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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伍月已经带着小筑先走了,张浩今天反常地睡过了头,浑身都不舒畅。
而天阁集团里,众人在“冷面阎王”震慑之下,连带着对张浩都怀上了一些微妙的敬意。
毕竟能让柳言甘愿让位的,肯定不会是小角色,虽然张浩看起来更好相处一些,但说不定实际上更加可怖。
“他们猜得也没错。”柳言睨着张浩,语气凉凉的。
宁西止不住地笑,这种传闻偶尔听一听还是挺有意思的,至少柳言的反应很有意思。
“柳副总在张总手下吃过亏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不过这也都不好说,今时不同往日,张总现在还能不能在你手下讨了好可还有待见证。”宁西看着两人,一个冷漠,一个淡然,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宁西。”张浩头疼地揉上额头,道:“你就看热闹了,最近事情太多,大家都辛苦,这种纯粹是无稽之谈,非得拉我跟小言比。”
“也没什么不好。”柳言绷着一张脸看着张浩:“别的人也没什么好比的。”
论起一本正经地夸奖一个人,张浩不得不承认,所见之人中,柳言是其中之最。
“现在房产部已经全部步入正轨,物业和衍生出来连锁超市成本少,受到的波及很小,现在第一阶段算是基本完成了。”宁西正色道:“第二阶段,我们预算时间是三个月到半年,这段时间里,要把天阁的——砰!”
宁西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打断,岑大小姐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口,身边是一个高高瘦瘦看着十分斯文的青年男子,那男子一身白衬衫,黑马甲,一条腿高高扬起还没收回去,显然就是那砸门的罪魁祸首。
前台小姐在岑谷后面瑟瑟发抖,“张总,我,我让她先预约,她就,就直接进来……”
张浩深吸了一口气,双眼渐渐平静下来,起身理了理衣服:“嗯,你先回去吧。”
又看向柳言和宁西,道:“你们也先回去忙,照着原计划来就行。”
两人纷纷点头之后,岑谷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双手环胸倚在墙边,那男子就立在旁边一动不动。
倒是柳言经过的时候,岑谷眉头挑了挑,斜斜勾着唇角朝柳言笑得灿烂。
“岑小姐。”张浩很是不悦地指着坏掉的门锁:“你用这么暴力的方法明着闯进来我天阁总负责人的办公室里来,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不觉得。”岑谷踩着碎步,晃晃悠悠地往里走边道:“该来的总会来,该躲得躲不掉。不守信的人才是失礼。
岑谷一点没掩饰,眼睛瞪过来:“我已经听到了,天阁现在已经完成第一阶段,是时候去看看你的功法了。”
岑谷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封泽说那东西只有张家的人才会开,自己不信邪地试过了火烧碳烤,水泡冰冻再加热,甚至是刀劈,铁丝,全部试了个遍那破盒子愣是一点没事儿。
明明就是个木头,居然水火不侵!
无奈之下,岑谷只得放弃那些歪门邪道的想法,转头来找张浩。
“岑小姐,你看你也是第二次来天阁了,不如我先带你去看看,总不会急在这一时片刻吧?”张浩说道,同时已经细致地打量了那青年一遍,很遗憾的是根本就没看出来什么。
“我要是就急在这一时片刻呢?”岑谷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咬牙道:“张浩,我要你现在就离开跟我去开了那个盒子,别说一时片刻,就是多一分钟我也而不想等。”
张浩静默地站着,眼神没有离开过岑谷的眼睛,像是要对峙出来个输赢,两人谁也不肯先挪开视线。
“岑小姐,站在我的角度来说,我希望能有几天的时间给我去稳定现状……”
“足够稳定了。”岑谷耐心极差,喝道:“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不知道岑谷这善变的性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张浩还是保持着礼仪,客气道:“岑小姐,我现在还有很多工作,至少你也应该等我下班吧。”
“周鸿。”岑谷嘴里冷冷吐出两个字来,接着岑谷道:“你要是想看着你的好兄弟周鸿做出什么傻事的话你就继续拖着吧,虽然我看起来很急切,但也只是看起来,至于你,我随时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浪费时间的代价。”
张浩眸光幽微,声音沉了下去:“你非得这么做?那部功法对你那么重要,那么急切?”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跟我走。”岑谷说道。
那青年上前一步,朝着张浩做了个请的手势,彬彬有礼却让张浩有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好吧,我去趟洗手间。”张浩略一叹气,转头进了自己办公室的独卫,摸出手机来,飞快地一连发了好几条短信。
随后,他面色平静地拧开水管,在手指上沾了水,整理好自己的头发。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所有东西,确定好一些之后,张浩才跟着那青年和岑谷一起离开了天阁。
这个青年,很不简单。
张浩默默下了定义,却不知道那青年比张浩更为警惕。
情报显示张浩是个外家功夫很出色,却内劲不足的人,可现在看来,除了功夫之外,这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而张浩觉得不简单的,是张浩没办法根据那青年的出手推断自己打倒这个人需要的力道,这个青年的实力,张浩看不透。
像是两个嚣张的大盗,偷到了满意的宝物之后又大摇大摆地离去,岑谷和青年两人走在前面,带着张浩这个“战利品”径直离开天阁上了车。
“这么近就不用开车了吧。”张浩说道。
“谁告诉你近了,东西现在不在酒店。”岑谷说道。
微妙的预感在张浩脑子里爆开,一声嗡鸣之后,张浩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那看来那东西对岑小姐还确实是重要,这么快就已经转移地方。”张浩漫不经心说道。
“哼,少废话。”岑谷冷笑一声:“张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张浩一耸肩,索性不再说话。
带着一个自己看不透实力的人前来天阁,还以黑皮威胁,逼迫自己顺势而下,跟着岑谷去开了那小黑匣子,可是路上却没有了多么着急的心思。
张浩默默观察着岑谷的神情,还是很难想像,她真正喜欢的人居然是封泽。
这种女人也实在是太可怕了,从来不提封泽,却为封泽做了这么多事情,要功法的从来就不是岑家,而是封泽。
为此,封泽甚至不惜利用上岑谷,来了这么一手,自己在背后操控连声名都没有半点影响。
真不知道,该说岑谷这女人是痴傻,还是天真,是无情,还是太有情。
那青年开车很稳,半小时后停在了一个工业园的角落,前面是一个大仓库,旁边已经生出了青黄的杂草有膝盖深,堆着的破铜烂铁也没有人要,荒废成铁锈。
仓库门开了条缝,荒草里开了一条小路,通向那里面。
“岑小姐,这地方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张浩笑着说道。
仓库里面有人,这一点,张浩可以肯定。
虽然没有声响,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总是会留下痕迹的。
“虽然不是,但我还挺喜欢的。”岑谷扬着脑袋,秀发轻甩,竟然带出一丝娇羞的意味来。
“张先生,东西就在里面,您请。”青年弯腰行礼,礼仪滴水不漏。
张浩泄气地叹了口气,苦笑道:“反正我是回不去了是吧?你这周围密密麻麻那么多人看着我,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都已经看出来了还等什么,要让他们请你进去吗?”岑谷凉凉扫了张浩一眼,不以为然。
这工业园区,仓库是最为偏僻的地方,旁边围着高些的工厂楼,窗户里面,天台上,无数双眼睛都在往这边看,感知力敏锐的张浩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甚至说,这一片工业园区,已经被岑谷的人包围了。
“好吧。”张浩摇摇头笑道:“进去看看,岑小姐请了我两次来见的人,到底是谁吧。”
张浩这话一落,岑谷却是怔住了。
仓库里面的正中间吊着一个巨大的台灯,正下方,摆着一张桌子,一个椅子,张浩直直看向坐在椅子上正对着自己笑得一脸和善的人,喊出了他的名字。
“封泽。”
和善的笑意,在这处处漂浮着灰尘,带着一股子潮湿发霉的味道的超大仓库房里,显得诡异而狰狞,叫人看了要心里发寒。
“你已经猜到是我了?”封泽看着张浩说道。
“可能吧,你到底想做什么,现在可以跟我解释清楚了吗?就是当鬼,怎么着也得做个明白鬼吧。”张浩平静道。
“当然可以。”封泽还是一如既往地摆出乐于助人的做派来,但这一次,有些微的差别。封泽道:“我打个电话叫伍月一起过来吧,我还挺想再见她一面的。”
张浩脸色一变:“你想拿伍月来威胁我?”
“威胁你?不不不。”封泽伸出一根手指比着“NO”的手势,又朝着二楼的方向指去,笑道:“威胁你我多得是办法,比如说这个,看你好像还挺担心的样子。”
张浩紧跟着封泽的手势抬眼望去,二楼的一个房间门被打开,安琪憔悴的身影走进了张浩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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