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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将军美名遍天下,无数将才都像投靠在他的名下,不过造化弄人,承将军四十壮年之时不得不为求保全一家老小辞去官职。”林佩若有所思的看着萧卓笑了笑,好像是在问,“造成这样结果的人是谁,你应该心里有点数。”</p>
萧卓感觉到了林佩不爽的情绪,为求安慰,他也默许了林佩方才的提议,于是军中守夜人只剩下了两人,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守着粮仓,其余人都可以偷闲了。</p>
承恒那边也是如此,他推断萧卓和林佩行事缜密,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不会贸然发起突击,为了保留自己的兵力,他传令,“三军卸甲整修,今夜不必有众人把守只需要一二个放哨人即可。”</p>
“承恒将军,这样是不是太松懈了,废太子和林佩都不是可以轻视之辈,万一他们夜晚偷袭军营岂非酿成大祸?”陈灼看那个传令的小兵匆匆忙忙跑出去,才推开承恒的军帐进来问道。</p>
王卉也在承恒的身边,他好像对承恒也没什么意见,王卉这个人虽然对人情世故很不了解,打起仗来脑子却是一等一的灵光,“陈将军你也来了,我们几个不如坐下说话吧?”</p>
承恒点了点头走到了椅子旁边,王卉和陈灼也坐在了他的左右,没分什么辈分地位的,就是单纯的兄弟谈事情,王卉刚一落座就说道,“陈将军有所不知,废太子那个人可是谨慎的人,没有确定我们势力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贸然出手,其实说好听点是谨慎,说难听点就是怂!”</p>
“没错,老夫和王将军想到了一处,认为萧卓一定会采用保守战略,他们不会对我们发动攻击,况且,就算他们对我们动手,外头还有黄沙的保护,那个时候再戒备也还来得及。”承恒听到王卉解释,他也像陈灼解释道。</p>
“要是他们发动攻击了还正好应了我们的计划不是?我倒想他们发动个偷袭看看!”王卉大笑了两声说道。</p>
陈灼听着有道理也就没多说什么,就只管在一边点头称是,论战略布阵他的确不如承恒,论思维他也不如王卉,他只要能在他们两个需要的时候帮上他们两人一把,陈灼就已经很欣慰了。</p>
今夜过得很平静,连风声都没怎么听到,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的大风季,这些风儿都跑累了,躲在哪里准备好好的歇歇脚,准备下次的大风季再出来好好晚上几天。</p>
因为两军的阵营都静的可怕,双方的士兵都没有安慰休息的意思,越是安静,就越诡异,王卉虽然神经大条,这种时候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在床上翻身翻了好几个来回就是睡不着,索性一咕噜爬了起来。</p>
一个人干坐着闲着无聊,他披上了外套就溜达进了承恒的军帐,果不其然,承恒也没有睡着,军帐中还亮着几团火,不过在承恒军帐中待着的还有陈灼,他和承恒正面对面坐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p>
看他们两人表情严肃,似乎是有大事发生,王卉也收起了想过来闲聊的心思,快步走了进来,“承将军,陈将军,出什么事了?”</p>
两个证低着头轻声议论的人听到背后有声音,立刻就抬起了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陈灼甚至把手调节反射的拿到的左腰间的剑柄上,见到是王卉进来了,他才松了一口气,把手松开了,“原来是王将军来了。”</p>
王卉撇见了陈灼的动作心里也咯噔了一下,赶紧在他们的身边坐了下来,“出什么事了,让你们两位如此紧张?”</p>
“既然你也来了,你也看看吧。”承恒把手中的布条递给了王卉,“这是一个哨兵发现的,就插在哨楼边上,他们觉得奇怪,就送来了。”</p>
“这是什么?”王卉边问边把布条打了开来,上头有用黑墨写过的痕迹,不过已经被黄沙遮掩了一大半,不过拍一拍还是能看清楚的——“念承恒将军对义父有救命之情,不忍与将军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本将军与白泽一战乃义父之托,不能不遵,但一切与将军无关,若将军得到此书,请务必带军撤离。</p>
林佩敬上。”</p>
“林佩?他怎么会写这种东西?”王卉看着一愣一愣的,信上说的救了林佩义父的人难道是承恒,他怎么会和武林有牵连?承恒他可是当了一辈子的将军,哪里会有机会与程煜想见,还救了他?真是太滑稽了。</p>
“我们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才聚在这里讨论。”陈灼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承恒,“承将军,您既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救过和林佩有关的人了,那末将还是坚持刚才的看法,或许林佩是想用这样的计谋让我们退兵。”</p>
“不会,我觉得这未必是假的。”王卉再次否定了陈灼的看法,“前段日子我还听说那个林广已经被他军法处置了,林佩那种冷血杀手怎么会想着以情动人,而且,他没有必要写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出来,一下子就会被我们揭穿。”</p>
“没错,林佩夜破十三寨的功绩整个青兰帝国都已经知道了,他这样骁勇的将军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让我们退兵,而且,比起这种方式,他应该更喜欢和我们公平较量。”承恒在沉默间点了点头,接上了王卉的话,“他虽然是个没人性的主,却是个极其注重战场规矩的人。”</p>
“如果这不是林佩的亲笔呢?”陈灼又提出了一个想法。</p>
“你是说废太子?”王卉和承恒吃了一惊,两人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他们两个还真没想到这一层,“这点,我还真的没有考虑过。”</p>
三人就这样猫在军帐中议论了许久。</p>
此刻。</p>
另一个阵营中。</p>
林佩收起了桌上的墨水随手在水里洗了洗转身上了床,一个黑色的身影在他的军帐外一闪而过,林佩刚有察觉,身后的影子就已经不见了,不过他也很快知道外头的人是谁,假装没有发现的吹息了灯。</p>
“萧卓啊萧卓,知道太多的事情可不好,你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知道太多的人,死得快么?”林佩躺在床上冷笑了一声,“要不是义父想让你做一个傀儡皇帝,我怎么会帮你这种货色的东西。”</p>
军营帐外的萧卓听不见林佩的喃喃自语,见他军帐中的灯已经熄灭了,只是在外面停留了一会儿就走了。其实他是因为看到林佩深夜外出,才跟上去决定看看那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p>
林佩傍晚的反常行为已经让他够怀疑的了,现在他又深夜偷偷摸摸的出去,虽然他只是在黄沙堆前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放了什么在沙堆上就走了。</p>
萧卓等林佩走后也过去找了许久,根本没有看到林佩在这片黄沙里埋了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这片黄沙有些危险,只要陷进去就别想再出来,想到这里,他就后退了几步回去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片黄沙远远没有他想象中这样平静。</p>
看似平静毫无波澜的黄沙,却像是海面一样,是会流动的,并且这样的流动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只需要短短的几分钟,就可以穿越茫茫戈壁,整整十公里的路程来到承恒的军营前。</p>
萧卓满怀疑惑的走到了自己的军帐,他的心思细腻,认为这个林佩一定瞒着自己什么,他又不能直接调查,让他很是头疼,“来人!”</p>
他的这一喊来了两个位穿着怪异的人,一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从来没有说过话,也没有露过脸的人。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把整张脸捂得死死的,就露了两只眼睛。另一个人穿的比他还奇怪,简直就是极品奇葩,戴着一个比头还大的墨绿色头巾,穿的一身大红色的长款大褂,一双屎黄色的布包的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朵花倒着插在了土里。</p>
不过萧卓好像早就习惯了这两个人怪异的打扮,招了招手让他们两个在自己身边坐下,这两个人似乎也跟着萧卓很久了,进来之后一点都不拘束,自己就找了个位子坐下了,那个带着绿色头巾的干脆拿了桌上的东西吃。</p>
“太子殿下找我们有什么事吗?交给我们绝对没错,太子殿下是知道我的本事的,只要您开口,我一定给您办妥,您快说说到底有什么事……”和那个黑衣人不同的是,那个绿头巾的是个话痨,一坐下就噼里啪啦将了一大堆。</p>
吃东西也堵不住他的嘴,萧卓根本没有机会开口说话,别提给他们派任务了,那个黑衣人一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见绿头巾的噼里啪啦讲个没完,皱了皱眉,一巴掌拍掉了那个人的头巾。</p>
头巾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那个人光秃秃的脑门,随后,那个光秃秃的脑袋上突然就不光滑了,竟然开始冒出了一个个凸起,就想是疙瘩一样,萧卓看得汗毛都起来了,赶紧让他把头巾带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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