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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卉总算恢复了正常,还有力气挑衅自己了,天河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笑道,“呵,你的命老子都不知道救过几回了,搞不好我领兵的能力早就超过你了也不一定,到时候我们可要在白王面前公平竞争一回。”</p>
“一定。”</p>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反悔。”天河大笑了两声翻身上了马,其余人也很快跟了上来,整装待发准备回营。</p>
王卉在前面慢慢的带队,边走边问,“对了,你怎么过来了,何开怎么会跟你一起?”</p>
“你和承恒前脚刚走,我和何将军后脚就到桃花郡了,何将军身边的丫头都雅原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桃花郡人,她告诉白王流沙不会这么早消退,三日的消退期只是一种假象,为的就是吞噬这些不明所以的人。”</p>
“你这么说总让我心里毛毛的,听起来像是这片黄沙是活的一样。”王卉全身发了个抖,一脸寒碜的看着天河。</p>
天河沉默了一会,低头说道,“其实却是有这种说法。”</p>
“什么说法?”王卉迷惑的问道。</p>
“这片黄沙是活的。”天河转过了头,表情变得有些深沉,“根据都雅的话,桃花郡世世代代都得到黄沙的庇佑,无论是侵略者还是别的,都逃不过黄沙的手掌心,正因为黄沙保护着这座城池,它反过来也需要桃花郡的人攻陷祭品,而这些祭品就是新鲜的人血……”</p>
“这听着也太玄乎了。”王卉心下一惊,但还是甩了甩头在心里否定了天河的这个说法,“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p>
“不是我迷信,你不觉得,这片黄沙就想是一个狩猎者吗?”天河反问王卉的话让他吃惊不小,没错,这么想来的确很恐怖,这片黄沙为什么在他们踏上的那一刻就塌陷,而是等到一万大军都进入的时候才选择动手?</p>
“难道……”</p>
“这个世界有太多我们没办法解释的东西,就像那些江湖上的修炼者一样,沐霖月就是一个例子,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来去自如的剑灵,你会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神明吗?”天河见过北泽用一己之力改变天象之后,就再也没有怀疑过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类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p>
“所以皇家才要和剑宗联手,因为凭借单纯的人类军队根本无法战胜这群超越人类极限的人。”王卉想起了沐霖月,也有些后怕,他跟着白泽多年当然见过沐霖月无数次,接触了江湖才知道身边到处是这样的非人类。</p>
“有剑宗的庇佑,修炼者才无法干涉朝政。”天河接嘴道。</p>
“无法使用武力的修炼者只是普通人,白王就是看中沐霖月这一点。”王卉说道。</p>
“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天河突然说道。</p>
“怎么奇怪了?”</p>
“沐霖月本身和萧帝就没有仇恨,剑宗也许诺世世代代不能篡位,要以保全皇家为重,沐霖月即使是白王的妻子,但背叛宗门许诺这种事她真的干得出来吗?”天河提出的问题他们还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王卉也陷入了沉思。</p>
半晌他才说道,“或许是应为周宣?”</p>
“那就更不可能了,周宣原本就是周王朝的世子,萧帝怎么说也算是个篡位的,她要帮也是帮周宣不是吗?而且王朝更替这种事,修炼者也不能干涉不是吗?”天河皱着眉头问道。</p>
他们两个也议论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问题所在,两人叹了一口气,在傍晚时分总算回到了桃花郡,承恒也已经到了。</p>
“末将出师不利,请白王降罪!”王卉一进来就直接认了罪,丝毫没有准备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他的头低的很低,何开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失魂落魄,即使一路过来天河已经极力的开导他了,他还是这幅样子。</p>
“行了,这事不怪你,你起来吧,不过你可要将功赎罪才行。”白泽知道他心里不好少就没怪他,“既然人都到齐了,就抓紧时间商量一下对策,诸位落座吧。”</p>
京城。</p>
北宫羽就趴在桌上小睡,明慧和小采悄悄给她披上了风衣,又添了一点安神香在香炉里,天枢几乎整夜都守在外头,只有白天的时候会小睡片刻,眼下的淤青愈发明显,明珠看了不知道会怎么心疼。</p>
其实明珠那边也不怎么好过,她光是让那些人信服自己就花了好大的功夫,北宫羽没有把宗主令给她就是想让她自己找到让众人信服的方法,只有她被这群人真正的接受,才有可能得到他们的肯定。</p>
在剑宗中以女性的身份生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算之后北宫羽把她带到剑宗,说不定会成为哪个人的剑下亡魂,明珠没有北宫羽的戾气,自然不会变成杀伐决断的北宫羽,而这样的心性在剑宗中不是好事,反而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p>
北宫羽其实在明慧和小采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身边没有北泽的保护,她比平时更加敏感,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苏醒,特别是近段时间宫中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木门凝也很少让尚若来回话,她开始觉得宫中有更大的阴谋。</p>
萧帝醒来的时候桃花郡那边的战事已经进行一个多月了,他也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对他这么一个花甲老人可谓是煎熬,北宫羽再见到他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吃惊——他竟然消瘦了这么多!</p>
“羽儿,你来了,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快来,让朕好好看看。”萧帝见北宫羽在门口给自己请安,放下笔露出了一个微笑,脸上的褶皱清晰可见。</p>
萧帝在向北宫羽招手,她起身就走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这一病,让这个征战四方看惯生死的帝王变得不一样了,北宫羽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在同情他,甚至有些于心不忍。</p>
“年轻真好啊,羽儿还是和刚进宫时一样美,美到让朕忘记年龄痴心想要和你在一起。”萧帝这样一个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北宫羽一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羽儿,朕老了,昨日上朝,有几位大臣上书,萧卓被废,太子之位空悬,朕已年老,也该重新立嗣了。”萧帝看着北宫羽的眼睛中多了一丝柔和,再也没有刚开始那种色眯眯的感觉了。</p>
或许是萧帝自己也感觉到自己的苍老开始面对现实了吧,北宫羽的心里想,不过想归想,她走到萧帝的身后给他锤了锤肩膀,“陛下春秋鼎盛,怎么早早就议论起国本来了,说这种话的人就该立刻庭仗,打死了不为过。”</p>
“朕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话,不过朕的确是老了,皇位空悬会让旁人心生嫉妒,窥视皇位的人多了,这天下就乱了……”萧帝的话说到一半就咳嗽了起来,北宫羽赶紧拍了拍他的后背,又递给他一杯水。</p>
“陛下当心身子。”北宫羽皱着眉头真切的期盼萧帝身子赶快好起来,因为这个天下还需要他来主持大局,其实北宫羽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很残忍,自己希望他身子骨好起来是为了等到合适的时机亲手了解他。</p>
“羽儿……最初见到你,朕就开始倾心于你,咳咳。”萧帝边说边咳嗽,看着北宫羽微笑,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手在空中笔画出北宫羽的影子,“你站在台上,身子这样的娇柔,一袭红衫华丽夺目,宛若天女下凡……”</p>
北宫羽就站在萧帝的眼前看着他笔画,只字不提一语不发,萧帝继续说道,“羽儿,你入宫一年,朕再也没有见过你穿红衣,从始至终你都是一袭青衫,连头饰都没有戴过,是怕招惹什么闲话吗?”</p>
“宫中言多口杂,微臣不愿招惹闲话。”北宫羽随口一答,其实青色是沐雨林最喜欢的颜色,淡雅,清幽,不似北宫羽一生桀骜轰轰烈烈。</p>
红色是沐霖月喜欢的颜色,她答应过白泽要为他穿一生的嫁衣,然而在白泽决定抛弃沐霖月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穿红色了。在弦音阁的那一舞,是她献给白泽的最后一舞,也是诀别之舞,替沐霖月向白泽诀别。</p>
“羽儿就是太小心了,以你现在的官位,昭仪以下的妃嫔都需要向你行礼,你几乎是和昭仪平起平坐,你大可不必介意这些,朕,还是觉得鲜艳的颜色更适合你。”萧帝笑了笑,和北宫羽说了一些闲话就进入正题了。</p>
“羽儿,太子的事你要替朕费点心,别在找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那个连朕这个亲生父亲都要杀的逆子,朕当初为什么这样寄希望于他啊!”萧帝边说边哽咽,北宫羽听得出来他的痛苦,那种心被抽干的痛苦。</p>
“陛下,不知前朝官员有何提议?”北宫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她这几天被太后牢牢看着,一直让她去慈祥宫陪她唠嗑,连前朝都没时间去了,看来这立嗣的事又是太后和皇后搞的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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