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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坊间传闻也不过捕风捉影的事,信不得。”</p>
那吖环听罢,又道:“如果是假的,这皇上和皇后的关系看着也甚是亲近,皇后这一病好,云贵妃的好日子不就到头了。”</p>
路玉梅一听,微微一笑,之前不愉快一下子就散了一大半。</p>
御书房里,南容后和南容慎前脚后脚一起进到屋里,路华兮没多久就被召入书房。</p>
再见路华兮,南容后的十指紧握成拳,路华兮的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静。</p>
“叩见吾皇,吾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p>
南容慎唤了声平身,路华兮便站立在了一边。</p>
抬起头时,目光在南容后的身上扫了一下,这一扫,路华兮有些怔愣,在发现南容后就是红缨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女人是美丽的,现在她略施脂粉,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穿在身上竟是透出从前没有的一种美丽到极致的气势来。</p>
路华兮装作并不知南容后会来的样子,和皇帝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南容后也不答理他,坐在一边纯当隐形人。</p>
路华兮也不主动去和南容后搭话。</p>
两个人明里暗里较着劲。</p>
南容慎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p>
三个人在书房里没多久,突然公公传来莫相求见。</p>
南容后嘴角微挑,就猜到莫云卿定然是会来的,他在宫里的眼线可比路华兮的多多了,此时说求见,怕是一听说路华兮进宫就赶着往宫里走了吧。</p>
南容后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喝着茶,好像一切都和她没多大关系一样。</p>
而路华兮对于莫云卿的到来,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种事情,他们大体都是能猜到一二的。</p>
在南容慎一声应召后,果然没多久莫云卿就进到了御书房里。</p>
南容后将茶杯放到桌上,看着屋中的几个人。算一算,人也算是到齐了。</p>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路华兮,因为除了南容后身份这事外,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更多的信息和资讯。他嫉妒莫云卿,当初幽都城的旱灾暴发,这件苦差是他硬生生的逼到莫云卿的身上的,没有想到,他不仅解了幽都城的旱,顺手还在泊罗城拿了军功回来。</p>
如今,除了那一纸信息写着南容后,莫家的小姐是先皇的亲生女儿,更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姐姐。这怎么说莫家都撇不开关系。这事证实是真实的话,完全就可以将莫云卿这一次在幽都城和泊罗的军功全压下来。欺君之罪,可不是这么容易能压的下来的。</p>
路华兮的如意算盘打的极好。可是打的好又怎么样,没有真实证据。</p>
时代过于久远,除了一副南容后与先皇妃长相相似的画以外,他根本就没有别的证据。</p>
“莫相此次前往幽都城,听闻请了位了不得的军师,若不是军师助力,莫相这会怕还回不了珑城,莫相此次回珑城,却是不见军师,这般独揽功劳可不是君子所为啊。”</p>
路华兮调笑的说着,字字句句里,都夹着不善的恶意。</p>
莫云卿恭敬的朝着南容慎所在的位置行了一礼道:“皇恩浩荡,军师正是皇上派与微臣的能人异士,此翻也是与微臣一同入珑城的,只是身份特殊,不得公布于众。路相关心朝政实在是微臣应学习的榜样。”</p>
莫云卿的嘴巴向来毒,这一句话一句话里,将军师的身份往皇帝身上引,又暗指这事明显就没有公布于世,可是你路相却知道的这么多,到底是何居心。</p>
路华兮眉头阴沉,便道:“莫相言重,关心国家大事本就是你我职责所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天下都是圣上的,能人异士当然也是,微臣打探军师之事,也是怕错过这般人才,既然原就在圣上眼皮之下,倒是微臣愚钝失职。”</p>
路华兮和莫云卿也不是一天两天打交道的人,三言两语就又将自己的行为说的情真意切,一副天下为重,圣上为重的样子。</p>
莫云卿冷哼了一声也不给他面子道:“路相确实失职,圣上与皇后妔丽情深,是南巢国的幸事,微臣也不过半年不在城中,稍未管理,城中竟传出有辱圣上威严之言辞,路相对此该是要请罪的。”</p>
路华兮眉头一动,目光局促,却是很快就恢复如常。平静了一会道:“莫相有所不知,此事是由坊间百姓口口相传,镇压数次,却无效果,反而越是镇压,这流言便传的越为过份,冷处理,也是内阁商议决断出来的法子,莫相可不能因为这次立了功,就将城中所有的过错全推微臣身上。再说了,要证明皇上和娘娘无血缘关系,亦是简单不过,十日后便是春祭,到时在春祭时当着百官之面,滴血认亲澄清开来即可。”</p>
莫云卿冷冷的看着路华兮,又看了看另一边,看戏一样的南容慎和南容后。心里明白,此时这两个人万不能开口,路华兮咄咄逼人的背后就是为了让他们露出破绽。</p>
当即跪地,一声嘭的响,便磕在了地上。“皇上,此事万万不可。皇家威严怎容得如此被挑衅,这可谓扫尽皇室颜面。路相,你身为一国宰相,怎能由着舆论来让圣上与娘娘做此等有损威严之事,你何居心!”</p>
嘭的一声响,边上的路华兮也跪地上磕了个头:“皇上微臣绝无挑衅皇家威严之意,去年国内灾祸四起,又逢北堂兵变,国民心有不稳,此法并非由微臣一人即定,内阁讨论许久才想到的最妥当的法子。古有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在国之不安定之时,皇家威严一词不甚重要,天下太平方是治国良策,请皇上斟酌定夺!”</p>
说罢,路华兮直接垂下头就不起了,一副天下大良臣的模样,上边的南容后翻了个白眼,看了一眼边上的莫云卿,他正好也抬头在看她,两人眼神互换后,莫云卿继续反驳路华兮的意见。</p>
两人就以皇家威严,平定天下,稳定民心各各方面,进行了深入的辩解与声讨。</p>
南容慎一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并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作为一个皇帝,他明白,要给大臣吵架的空间。</p>
只有给的空间刚刚好,在最须要他发言的时候,说出一句制衡的定语,这些臣子最终也不会有太多怨言。结竟皇帝也是听过他们所有心声的,他们的话都是过了皇帝的耳的,能听得别人话的人,一般都不会被人留下太差的标签。</p>
而南容慎眼下最须要的就是身上贴满仁君的标签的皇帝。</p>
路华兮和莫云卿这一吵就吵到了将近半夜,公公前来提醒要关宫门了。南容慎才冷冷的开口道:“莫相千里迢迢回来,一路必然辛苦,这第一天就入宫,为民为国忧心,实属南巢国之幸。关于春祭的事,自然是按照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走。无规矩不成方圆,去年各地受灾,今年春祭自是马虎不得。滴血认亲这种事,也不方便在那般隆重而正式的场合之下进行。</p>
至于这流言要如何破,再想想办法罢。实在没有别的法子,非要滴血认亲,那到时候再商议细节。行了,时辰也不早了,爱卿就早些回去休息罢。”</p>
说完看了一眼南容后道:“梓童病了这般久,也不忘与南巢国民排忧解困,自是不能由着那等恶语中伤。是朕无能,护不住你。”</p>
南容后摇了摇头,眼中含着湿意,嘴角微翘,勾出惹人怜爱的模样:“容后身为一国之后,为国民排忧解困是份内之事,皇上对容后情真意切,容后感激圣上恩宠。”</p>
两人华丽丽的洒了一波狗粮,路华兮和莫云卿沉默着离去。</p>
在离宫的路上,两人的随从都跟的很远。</p>
路华兮冷笑着看着莫云卿:“有关城中流言的事,我劝莫相还是早日想好怎么给百姓一个交待才是。”</p>
莫云卿冷冷的看着路华兮道:“幽都城旱灾后,泊罗城亦受牵连,随后又受蝗灾,两城几乎颗粒无收。”</p>
路华兮听到莫云卿的话愣了一下,目光阴沉的看着他道:“不可能,发生如此大的事,朝中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信息,再说,就这样子,泊罗城能守的住,莫云卿你当我三岁黄口童伢吗?”</p>
莫云卿停下了步子,夜色下,皇宫的侧门广场空寂无人,远处的灯光只能照出很淡的光晕,天上的星辰倒是闪亮如萤火。</p>
他看着路华兮压抑着怒气的脸,突然弯唇而笑,意味不明的看了看他后,一甩袖,不再言语,转身快步离去。</p>
这时路华兮才想到他话中还深藏着的含义。</p>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也不管风度,更不管自身的气度,追了上去。“莫云卿,凭你的能力,不可能镇的住这样的灾祸,你骗人的。”</p>
莫云卿不说话,顾自的往前走。</p>
路华兮是什么样的人,疑心病极重,人家越是这样,他越是容易脑补出千千万万的情节出来。</p>
直到想到那个女人。</p>
他这才突然如雷击一样的拉扯住莫云卿:“你的意思是,南容后!”</p>
莫云卿冷然而笑:“路相的智商还没有倒退的太厉害,能想到这着实不易。路华兮,为了一个人的私心而用一个国家的未来做筹码,你良心可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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