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女孩儿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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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订阅比例50%、 72小时, 谢谢支持  “不认识……”哈莉咬咬嘴唇，她不想说、也不愿意说是因为达米安, 他对自己这么好。</p>
    所以哈莉吞咽了一下, 挺胸抬头，面对校长，“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他们就是冲过来了, 也许是要抢我钱？”</p>
    “那是哥谭第二大夜总会的老总的儿子, ”校长给哈莉指了指小胖子，“不许撒谎！”</p>
    “也许是看我的英国口音不爽？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打我，你应该问他。你会去问一个被抢劫的受害人他为什么被抢吗？”哈莉理直气壮。</p>
    “如果是在哥谭？会的！”校长的回复也毫不犹豫。</p>
    对这种大言不惭的回答, 连达米安都不知道怎么接。</p>
    哈莉也失语了, “……反正我不知道。”</p>
    校长重重地哼了一声，重新把攻击目标转向那几个校霸，“那你们说, 为什么欺负一个小女孩？”</p>
    那个小孩儿就更加不敢说是因为达米安、或者达米安的爸爸了, 刚挨了一顿暴揍, 还敢这么说就是在预定下一顿。</p>
    校长的调查就这么陷入了停滞, 按往常他才不管谁对谁错, 只是这次两边孩子背后的家长他都得罪不起。</p>
    哈莉觉得眼前的校长看上去简直下一秒就要掀桌。</p>
    “我亲爱的儿子这次又闯什么祸了？”</p>
    布鲁斯叔叔恰巧在此时推门而入，懒洋洋的声音在空气凝固的校长室掀起一阵涟漪，哈莉觉得他出现得太是时候了。</p>
    校长马上变脸, 笑嘻嘻地迎上去, 哈莉真的很想问他脸会抽筋吗？</p>
    “韦恩先生, 真是太麻烦你了，还要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校长觍着脸，“达米安这么优秀，能有什么事儿？”</p>
    哈莉对这个展开十分困惑了。</p>
    “只是……”校长挪开肥硕的身躯，将被挡得严严实实的哈莉和达米安暴露出来，“小孩子们闹矛盾，达米安为了保护妹妹，把另外几个学生打得太狠了……这让我没法儿交差啊。”</p>
    布鲁斯叔叔用情绪难辨的眼神从达米安看到那几个擦着鼻涕的“校霸”，在哈莉脏兮兮的脸蛋儿和被达米安托着的手臂上停留了几秒。</p>
    “啊，这不是威廉姆斯家的小儿子吗？”布鲁斯叔叔大跨一步，亲切地揉了揉“米其林轮胎”的头发，还冲着第二胖的小孩眨眼，就是那个指责布鲁斯叔叔抢了他家生意的。</p>
    “尼尔森小先生，我一直以为你去上私立小学了。”</p>
    “家父去年生意不好……”哈莉觉得尼尔森已经快咬牙切齿了。</p>
    布鲁斯表面上在跟几个小屁孩套近乎，实则是在悄悄观察他们的受伤状况——察觉到都是皮外伤后就更放心了。他不赞同达米安无意义的过分暴力。以目前他看到的伤势，达米安已经很收敛了，可能才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道。</p>
    以自己儿子的脾气，正常情况下，才懒得搭理这几个小孩，看来他们欺负的是哈莉。</p>
    布鲁斯夸张地对校长皱眉，一副痛定思痛的表情。</p>
    “达米安的确有点过分，这样吧，给他停几天课，我让他回家反省反省。”</p>
    “这不公平！”哈莉着急，脱口而出，却在看到两个大人都转头盯着自己时蔫了，“要停课一起停，我也参与了……”</p>
    “哦，真是兄妹情深，韦恩先生教养有方啊，”校长假惺惺地拍手，“我也会将这一点告诉另外几位家长，告诫他们管好自己的孩子，不要欺负新生，如果他们问起的话……”</p>
    校长的小眼睛露出精光，滴溜滴溜转。</p>
    “那是当然，”布鲁斯叔叔掏出一个小本子，拿出钢笔边写边说，“哥谭小学有您这样的校长真是幸运，这是韦恩集团给学校的赞助，据我了解学校的电脑也该更新了，您看这个数字够吗？”</p>
    他递出一张小纸片。</p>
    校长这次的笑容谁都能看出才是发自真心的，他迫不及待地接过，瞄一眼后塞进口袋，乐呵呵地和布鲁斯叔叔握手。</p>
    “够了、够了，新的电脑实验室会以韦恩先生的姓氏命名。”</p>
    “这倒不必了，”布鲁斯拉上哈莉的手，“只拜托校长多关照一下我们家的新成员。哈莉虽然是我管家的孙女，但我视如己出，看到她今天手臂受伤，我也很心痛啊，你看，一个女孩子家，留疤怎么办。”</p>
    布鲁斯看上去比哈莉还委屈。</p>
    校长忙不迭地说，“韦恩先生说的没错！”他转头凶神恶煞地训斥几个已经呆掉的“校霸”，“你们也停课三天！回家反省反省！欺负一个女孩？你们的父母也会为你们害臊！”</p>
    布鲁斯此时已经拉着哈莉和达米安出门了。</p>
    走在安静的学校楼道，达米安回头看了看校长室，那里还隐隐约约传来校长的咒骂声。</p>
    “你知道他不会更新学校电脑的，他只会把支票塞进自己口袋。”</p>
    “如果他这么做了，一只蝙蝠会在晚上拜访他。”</p>
    布鲁斯叔叔的回答，哈莉就听不懂了。</p>
    “你带着哈莉去收拾东西吧，我在车旁等你们。回家几天也好，我一直觉得阿福让哈莉上学上得太着急了。”布鲁斯叔叔又恢复了哈莉熟悉的沉稳。</p>
    他在哈莉面前蹲下，轻轻抬起哈莉的手臂。</p>
    哈莉被布鲁斯叔叔关心的眼神看得怪不好意思的，“这是小伤，达米安已经帮我处理了。”</p>
    布鲁斯叔叔放下她的手臂，拉着她的手，“哈莉，你愿意去上私立小学吗？那里会有更好的环境，更优秀的教学质量，更严格的管理，类似今天这样的事发生的概率会小得多。”</p>
    哈莉仰头看了看身边的达米安哥哥。</p>
    “达米安会去吗？”</p>
    达米安轻哼一声，“当然不去，私立学校不适合我，我也不需要他们的教学质量。”</p>
    哈莉果断地对布鲁斯叔叔摇头，“那我也不去。”</p>
    听到哈莉的回答，达米安不耐烦地摇头，“小孩子们最蠢了。”</p>
    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哈莉松开布鲁斯叔叔小跑几步跟上。</p>
    达米安先去了3年级教室，哈莉在同学们神色各异的眼光中，默默地收拾东西，上学第一天就被停课，应该也挺少见的。</p>
    之后哈莉跟着达米安去6年级，他连教室都不用进，只打开储物柜，翻捡着书本，哈莉看到了几本书的书名，全都是大部头——《航天器的构造》，《战争论》*，《高级编程》。</p>
    哈莉被这几本书的名字唬得一愣一愣得，“这是我们六年级要学的吗？”</p>
    “当然不是。”达米安冷哼。</p>
    “我已经能读大学了，但父亲说我要有平庸的学生生涯来……呃……我的学校是我的……嗯……”</p>
    达米安皱眉，他当然不能说“我的平庸学生身份是我的伪装”，就像草包富二代布鲁西是蝙蝠侠的伪装一样。</p>
    “说了你也不懂。”达米安简单粗暴地结束对话，但想到哈莉也被停课了，已经够委屈了，自己这么说是不是太凶了？</p>
    “总之，正常的学习内容对我来说都太简单了。”达米安又补充一句。</p>
    “你好厉害！你可以教我吗？我也想像你一样！”</p>
    达米安扭头，看到的是仰着脸，满眼崇拜的小女孩。</p>
    “……为什么？”哈莉总不可能有个指望她继承刺客联盟的母亲。</p>
    “因为……我有一个敌人，想要我的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多读点书至少不会有坏处吧，我猜。”哈莉越说越小声。</p>
    “……好吧，”这个原因让达米安无法拒绝，“但你要非常努力才行，你已经落后了。”</p>
    哈莉有点受打击，明明自己是中等偏上的成绩，在达米安哥哥这里就属于落后了。</p>
    要用功啊！</p>
    坐在回韦恩大宅的车上，哈莉坐在布鲁斯叔叔和达米安中间，车内沉默的气氛让她紧张。</p>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布鲁斯叔叔，小声地说：“今天都是因为我……叔叔你不要生达米安的气。”</p>
    “我没有生达米安的气，”本来在思考黑面具最近动向的布鲁斯回神，摸了摸哈莉的头发，转头对达米安认真地说，“达米安，我知道你已经控制了自己的脾气，我为你骄傲。”</p>
    父子之间也不用多话，达米安只是点点头。</p>
    到了一个路口，达米安让司机停车，“我去泰坦塔了，有任务。”</p>
    哈莉机械地摆手告别，不清楚达米安哥哥口中的“泰坦塔”是什么，但他郑重自豪的神情，仿佛要去拯救世界。</p>
    哈莉因为自己过分发散的想象力吐吐舌头。</p>
    到家后，似乎永远提前知晓一切的阿福爷爷只是在门口用温暖的微笑迎接她，没有问任何问题。</p>
    哈莉一进门就告诉阿福爷爷，她想去泡韦恩家的书房。</p>
    “那里面目前没有儿童读物，哈莉，你想看什么书告诉我，我去给你采购。”阿福爷爷接过哈莉的小书包。</p>
    “我不想看儿童读物，阿福爷爷，我要像达米安一样，看大部头！”</p>
    哈莉扬起小脸，信誓旦旦，“但我会先做完我的作业的，放心啦。”</p>
    就应该想到，这个家庭养不出普通的孩子，阿尔弗雷德看着这个眼中有光的女孩，也许，训练她的计划也应该提前了。</p>
    “但我要先给你再处理一下肘部的伤口，好不好？之后整个书房都是你的。”</p>
    哈莉用力点头。</p>
    夜晚的书房，吃完晚饭就埋头书本的哈莉有些困了，但她一定要在今天看完这本在达米安哥哥那儿见过的《战争论》。</p>
    这里面好多内容她都看不懂，她计划今天先粗略浏览一遍，不懂的明天去问阿福爷爷。</p>
    这时，书房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哈莉转头，是达米安哥哥。</p>
    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和简单的黑色裤子，赤着脚，发丝间有水珠，应该是刚刚沐浴过。</p>
    但哈莉依然能在他走近时，闻到淡淡的火/药味儿。</p>
    “我在口袋里发现了这个，你今天掉在学校的。”</p>
    达米安哥哥掏出一个蝴蝶结发夹，放在哈莉的课本旁边。</p>
    到达酒店，他停在路边，清清嗓子，瞄了一眼阿福平静的表情。</p>
    “接下来怎么安排？是按原计划直接回哥谭，还是先在酒店住一晚？我们带着哈莉，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分秒必争了。”</p>
    阿福摇摇头，掏出邓布利多在最后交给他的信封，“我们去戈德里克山谷，哈莉需要了解自己的身世……看看自己的父母。”</p>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这段对话果然还是要发生了。在酒吧的时候他虽没说什么，但他知道早晚需要跟老管家谈谈。</p>
    “虽然……我和哈莉没有血缘关系，没有对你教育方式指手画脚的立场——但既然我承诺过我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我就不会袖手旁观。我实际上赞同邓布利多的看法。我们不能过早告诉哈莉。”</p>
    “想想塔利亚是怎么养达米安的？在他3岁时就告诉他自己的责任是‘驯服’世界*？复兴刺客联盟？——告诉一个8岁的小女孩，她的使命是要和一个黑魔王决一死战，这并不比塔利亚的做法有任何高尚之处！”</p>
    布鲁斯抿抿嘴，继续说道：“下一步你要做什么？像塔利亚训练达米安一样训练哈莉？打造出一把对付巫师反派的利刃？”</p>
    对布鲁斯的指责，阿福面色淡然，保持着一贯冷静的嗓音。</p>
    “我还记得你8岁时，整整一年时间，你不停地问我——为什么那件悲剧会发生在你父母身上。你说你父亲说过，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但你想不通你父母的死有什么意义——‘一个无名歹徒，在一个普通的夜晚，犯下一桩在哥谭再常见不过的劫财害命案’，这是你的用词，你觉得你的双亲‘毫无意义地死在下水道旁’，‘他们不应如此’——这让你无比痛苦。我看在眼里，痛苦不比你少。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纠正你的看法。‘世事无常’？这句话我自己都觉得残忍。我多希望我能赋予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的死以最崇高的意义。”</p>
    阿尔弗雷德静静地看进布鲁斯的眼睛，“但我现在能做到了——虽然你有过挣扎和痛苦，但你成长为了我所知道的最伟大的人。你一直在努力建造一个更好的哥谭，甚至，一个更好的世界。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意义’。但为了找寻这个‘意义’，所花的代价太大了——你的生命和幸福永远是我放在第一位的。”</p>
    老管家看向怀里熟睡的小女孩，轻声说：“我们现在有一个机会，能马上告诉一个8岁的孩子，她的父母是为了一项伟大的事业而牺牲的。不是什么车祸，不是什么‘世事无常’。”</p>
    “你8岁的时候，我没有对你撒谎；迪克8岁的时候，你没有对他撒谎——而你现在却建议我对一个同样8岁的，失去双亲的孩子撒谎？”</p>
    “这是不同的……”布鲁斯无力地说。</p>
    “哪里不同？性别？因为哈莉是女孩？看看芭芭拉，看看戴安娜，我相信我的哈莉不会被吓到。我在她眼里能看到和你当年一样的勇敢和坚强。”</p>
    “她已经在漩涡之中了，布鲁斯老爷。唯一的区别在于，她是有所准备、自己昂首阔步走进去的，还是在懵懂无知中被推进去的。明知道她未来可能遇到的危险，还要把她保护在温室里，这是自欺欺人。”</p>
    这时哈莉在阿尔弗雷德的怀里动了一下，两个大人都马上止住了话头。</p>
    哈莉没有要醒的迹象，她只是翻了翻身，揪着阿福的袖子接着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