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票是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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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唐朵一早起来, 就接到张迅的电话,说是机车修好了, 他下午过去取, 给她送到家楼下。
    唐朵应了,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出门买日用品。
    卖日用品的超市和小区有点距离,中间经过一个岔路口, 岔路口的另一边拐角有一个书报亭。
    唐朵这几年都没买过报刊杂志,住在这个临租屋一个多月, 报刊亭一次都没去过。
    但这一次,唐朵在岔路口停下了,她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远远就见铁质的展示架上夹着几本童话故事书。
    想了想,就走上前。
    书报亭的老板正在低头吃盒饭,看上去最多二十多岁, 眉毛杂乱,眼睛无神, 脸上的肤色有些发灰, 像是常年饱受日晒雨淋。
    唐朵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拿起几本童话书,问:“老板,多少钱?”
    那老板抬了下眼,不耐烦甩过来一句:“一本二十块!”
    就是这匆匆一瞥, 两人打了个照面。
    一时间, 谁都没有说话, 那书报亭的老板倏地睁大眼,死死瞪着唐朵,像是要辨认,更像是要确定什么。
    唐朵的目光却很淡,垂下眼,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放在台面上:“这五本我都要了。”
    她将书塞进袋子里,转身就走。
    没两步,身后传来一阵不规则的脚步声,很急促。
    唐朵回身,迎面就是一口吐沫。
    那书报亭的老板正拐着腿,怒瞪着他,抹了把嘴:“我□□妈!”
    唐朵下意识躲开了,吐沫挂在她的头发上,她没擦,只是冷冷的盯着老板一眼。
    “够了么?”
    那老板接着骂:“我操!老子废了一条腿,你说够不够!”
    唐朵的目光缓缓下滑,顺着他那明显不太好使的佝偻的腰,来到那只坡脚上。
    然后,唐朵开口了,声音很低,四周行人稀少,只有老板一个人听的见。
    “你的腿为什么坡,你自己不知道?”
    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因为你差点强、奸我。如果让你得手了,恐怕废的就不只是腿。”
    她边说边用目光扫向老板的裤裆。
    老板登时怒了:“操,老子就是跟你玩玩,你就叫程征那王八蛋废我一条腿?”
    唐朵没吭声,转身就走。
    老板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你妹两条腿都废了,操,那就是还我的!臭、婊、子,别让我逮着机会,我干死她!”
    唐朵一下子就站住了。
    脑子嗡嗡的,什么想法都没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手上的塑料袋滑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唐朵回过身,脚步很快的朝那老板走。
    ……
    这时,从小马路对面冲过来一个人影。
    那是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老远见到这一幕,边往这边跑边大声喊。
    “唐朵!”
    唐朵没理,目不斜视的奔着老板去了。
    男人跑的很快,几个箭步就冲到跟前,拽住唐朵。
    唐朵一把甩开他的手,眼神发狠,只瞪着那老板。
    “唐朵!”
    唐朵已经扑上去,冲着老板就是一巴掌,另一手又去揪他的头发。
    老板力气比她大,还是个猥琐的人,手冲着唐朵的胸部就抓,拉松了她的运动款内衣。
    唐朵却像是没感觉,也不躲,也不闪,根本就没打算留后路,逮住那双贼眼珠子就用指甲去抠,逮住空当就往他裤裆踹,还揪着老板的头发要往地上撞。
    老板的眼窝被抓住雪,鬼哭狼嚎,裤裆挨了一脚,又疼的连声都没了,直到头发被唐朵整把薅住,眼瞅着就要磕在地上……
    结果那一下,没撞上去。
    唐朵被那西装笔挺的男人从后面架开了,他的力气比那老板还要大,人也高,腿也长,两条胳膊从后面穿过唐朵的腋窝,她两条腿很快就离地了,还用力往前蹬踹着。
    老板倒在地上□□着,捂着自己下面,动弹不得。
    唐朵又去攻击阻止她的男人,直到他在耳边一声怒吼:“够了!你想打死他吗?”
    唐朵就像听不见,用力挣扎。
    男人只好将她牢牢抱进怀里,在她耳边说:“好了,好了,已经没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朵停了,不知道是累了挣不动了,还是理智渐渐回来了。
    男人又等了一会儿,松开手,将她转了个身。
    唐朵木着脸,眼睛发直。
    男人这才发现她眼眶有些红,眼里也有血丝,嘴唇也被她自己咬破了。
    唐朵一动不动立在原地,男人拽着她的胳膊往边上靠,捡起装着书的袋子,递到她面前。
    “这是你的东西?”
    唐朵没应,转头又要回去。
    男人将她拉住,压低音量:“你没完了?马路对面就是探头!”
    唐朵没挣扎:“我就说一句话。”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冷静。
    男人定定看了她几秒:“我在这里等你。”
    唐朵走开了,又来到那个老板跟前。
    她蹲下身,动了动嘴,果真只说了一句话,就起身走了。
    那老板愣在原地两秒钟,眼神惊恐,整个人都吓傻了。
    然后,他撕扯嗓子尖叫出来:“啊!”
    ……
    男人跟着唐朵一前一后回了小区,唐朵拎着东西走在前面,男人跟在后面,两人一路都没有交谈。
    直到上了楼,唐朵拿出钥匙开门,话也没多说一句就要进屋。
    只是门板还没合上,就被男人用腿顶住。
    隔着半开的间隙,唐朵抬眼,对上他的目光。
    男人说:“你受伤了。”
    唐朵:“我没事。”
    “我说你受伤了。”
    “我说我没事。”
    一阵沉默。
    两人谁都没有挪开目光。
    直到唐朵开口:“好,我是受伤了,你要干嘛?”
    男人连身体也挤进门里,登堂入室:“我是医生,你说我能干嘛?”
    哦,是了,她差点忘了,他是医生,有职业病,见不得人流血。
    那天在医院看见他,他也正赶着去救死扶伤。
    这就是肖宇成,这么多年一点没变,医科大才子,品学兼优,见到比他弱小的就要献爱心,是多少医院小护士的梦中情人,还是她妹妹唐果的未婚夫。
    别的事肖宇成不执著,可是对病人他只认死理。
    所以唐朵没再阻拦肖宇成,看着他进屋,放下塑料袋,关门。
    肖宇成也没闲着,飞快的看了一眼屋子,进小厨房洗手,同时问唐朵:“有没有酒精和药水?”
    没有人搭理他。
    肖宇成关掉水龙头,回头一看,唐朵已经不见了。
    很快,浴室传来哗哗流水声。
    唐朵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头。
    她用力洗,用力搓,恨不得把自己抓秃了才肯罢休,还用了大半瓶洗发水,洗了好几遍,最后累了,胳膊都抬不起了,才终于将头发包在毛巾里。
    唐朵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喘了口气,开门出去了。
    客厅里亮着灯,窗帘却没拉上,屋里户外两种光汇合在一起,照的整间屋子都白灿灿的。
    唐朵扫了一眼扔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冷着脸看向正在翻他箱子的男人。
    肖宇成这时也找到了医药箱,回身一看,见唐朵头上包着毛巾,差点吓一跳。
    “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唐朵斜了他一眼,开冰箱找出矿泉水喝。
    “这是我家。”
    你管我有没有声音?
    肖宇成跟着走过去,拿起案台上的几盒药看了一眼,抢走唐朵手里的水。
    “你生理期还喝凉的?”
    唐朵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关你屁事。”
    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说话。
    肖宇成已经拐进厨房开始做水。
    然后,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和家里说?”
    唐朵没吭声。
    肖宇成又问:“那天在医院,你躲什么?怕我知道了告诉果果?”
    唐朵依然没吭声,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用力擦拭头发。
    肖宇成一定是在医院见到她,去翻她挂急诊的诊疗记录了,上面有登记地址。
    头发被擦得乱七八糟,唐朵又把毛巾扔在一边,拐进浴室里将头发吹干。
    等她再出来,水已经做好了,药也拿出了一次的分量。
    唐朵捡起来吃了,就听他说:“这回是打算搬回来住?你在家里的房间一直没有人动过,一直给你留着,你要不要……”
    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唐朵用力放下杯子的声音打断了。
    她静静的抬眼,问:“肖宇成,你什么时候和我妹结婚?”
    肖宇成一怔,没说话。
    唐朵冷笑:“哦,还不是我们唐家的人,就管起我们唐家的事?”
    肖宇成脸色有些难看,别开脸,低声说了一句:“果果说,等她能站起来,再说结婚的事。”
    “她说她的,你未必要听啊,她每次在电台里提到她的男朋友,说的都是你怎么好,特别幸福,你别说你不知道。”
    肖宇成吸了口气,隔了好一会儿才说:“下个月,我会陪她去国外手术,那边的医生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成功率也高,他们看过果果的资料,说站起来的希望很大。”
    唐朵一顿,直勾勾的看着肖宇成:“你说真的?”
    “真的。”
    唐朵立刻问:“要多少钱。”
    “钱的事你不用……”
    “我问你要多少钱?”
    肖宇成叹了口气:“钱的事我们早算过了。你这些年寄回来的钱,还有我的积蓄,还有你爸妈手里的存款,加起来足够了。”
    唐朵点点头,仿佛松了一口气,靠着案台不说话。
    她不说话,肖宇成也没吭声,两人一同望着窗外,气氛是进屋以来前所未有的祥和。
    当年那场意外,一下子变得遥远起来。
    明明前几天梦到的时候,感觉就发生在昨天。
    如果唐果的腿好了,如果好了……如果……
    ……
    唐朵正想的入神,手机里突然进来一条微信,是张迅:“对了,苗小超的学生证还在你这里吧?”
    唐朵回道:“在,怎么?”
    张迅说:“我把你的车取回来了,放楼下了,我现在上楼来拿。刚才取车的时候在修车行碰到他了。车行的伙计说,他天天过去等你过去,要跟你当面道歉,希望把学生证还给他。人家还说知道错了,保证以后不再犯,还说以后要跟那老板一起修车,勤工俭学。”
    唐朵:“好,那你上来吧。”
    放下手机,一抬眼,对上肖宇成的目光。
    唐朵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语气淡淡的问:“如果手术没成功呢?”
    肖宇成一怔:“什么?”
    唐朵:“虽然说成功概率高,可是凡事都有意外。我想知道,如果没成功,你要怎么办?”
    肖宇成停了一秒,动了动嘴唇,说:“结婚,我会立刻和果果结婚。”
    他还用力点了下头。
    唐朵目光笔直的盯了他一眼:“好,这话是你说的。”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唐朵放下杯子去开门。
    肖宇成的声音从身后追上来:“对了,你刚才跟那报亭老板说了什么,他那么害怕?”
    唐朵脚下一顿,立在门边,漫不经心道:“哦,他拿果果威胁我,我说让他试试看,我不仅要废了他,家里还有一个没用过的绞肉机,刚好拿他的脏东西去喂狗。”
    唐朵边说边拉开门,对上门外的张迅。
    “进来吧。”
    这都是什么用词?
    唐朵扫了一眼,合上手机,往教学楼溜达。
    唐朵今天没迟到,还早了一会儿,刚坐进教室里,就听到班长和学习委员在一边嘀咕。
    班长:“哎,听说了吗,昨天陈晨又在校外闹事了,今天八成是不过来了……”
    学习委员:“啊?这才开学几天啊,她怎么搞的?要不要报到教导处啊?”
    班长显然有点怕:“我可不敢,你敢吗?听说她家里有点黑背景,要是学校真因为这个把她开除了,还不得打击报复啊?”
    此言一出,学习委员也消停了。
    ……
    这天上午,唐朵一直在打瞌睡。
    直到中午,在楼道里听到两个外班的女生说,刚去医务室看到了陈晨,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害得她连大姨妈肚子疼都顾不上,赶紧出来了。
    唐朵第一个反应就是,得找个借口去趟医务室,当然这对体弱多病的“林芸”来说再容易不过。
    只是,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直接冲过去么?
    自然不行。
    起码得制造出点动静,让大家都认识认识新来的复学生,长长印象。
    于是,唐朵一中午没吃饭,就在位子上趴着,等到午休回来的同学们鱼贯而入,很快就坐满了整间教室,见到唐朵趴着不动,竟没有一个人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下午第一节是乔远的课,理论课,但是很难得居然座无虚席,就连外班下午没课的同学,都凑进来问,能不能加把椅子。
    唐朵的胃早已开始唱空城计了,在同学们讨论乔远如何帅的时候,又补了一口水。
    这时,就听到门口有人在喊“乔老师”,全班女生都翘首以盼的望过去。
    唐朵又趁着没人注意她,弯腰将头埋在胳膊里。
    同时一手拿着笔往嗓子眼里桶。
    不出三下,就特么的想干呕。
    梁辰这时走进教室,全班鸦雀无声。
    班长喊了一声:“起立!”
    全班同学起身。
    唐朵撑着桌子,慢吞吞的站起来,腰半弯着,还扶着桌沿走了出去,踉跄两步,“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全班同学向她行注目礼。
    唐朵磕中了膝盖,是真的疼,钻心的疼,五官扭曲,面色苍白。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沉稳快速的脚步声,从讲台上走下。
    一股温暖的力道,很快将唐朵的上半身抬起。
    她眼皮子一抬,瞄到是梁辰,终于不再憋着,嘴角只动了一下,就哇的一下吐出来。
    嗯,位置精准,刚好是他胸口。
    虽然吐出来的是刚喝下去的那口水,却也足够全班同学惊呼诧异了。
    唐朵虚弱的半眯着眼,干脆横进那副高大的身躯里,横竖她是病人,他们是搭档,该怎么接戏,他看着办吧。
    然后,唐朵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腿窝,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她动了动睫毛,撩开一道缝,刚好对上梁辰低垂的目光。
    他的眼睛又黑又静,显然已经洞悉她的用意。
    “先上自习。”
    梁辰撂下四个字,抱着唐朵就往门口走。
    ……
    刚出门,班里就传出一个女生要死要活的哀嚎:“哦天哪,我不行了,我也要晕了……”
    有人接话:“哇塞,乔老师好man,看到那胳膊上的肌肉了吗!”
    唐朵便不动声色的抬起胳膊,虚搭着梁辰的手臂。
    哦,是挺结实,难怪昨天抱着乔老爷子那么轻松。
    这时刚上课,各个班级都还没有关上门。
    新来的帅哥老师抱着小白兔一样的女同学健步走过整条走廊,毫不意外的就成了整个年级的第一手八卦。
    表面上,大家都面无表情,私下里,猛做小表情,聊天软件上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啊啊真希望那个女生是我啊!】
    【靠,谁啊,居然被捷足先登了!】
    【听说是三班新来的病秧子,诶你们说怎么这么巧,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当着人家老师的面晕?】
    【何止啊,听说还吐在乔老师身上了!这下好了,衣服脏了,只能亲自护送到医务室,还得换身衣服,整堂课都泡汤了,三班女生都抓狂了。】
    【哎呦,这招真够狠,拉仇恨啊!】
    ……
    梁辰越过整条走廊,下了楼梯。
    这个时间,楼梯间没有人。
    唐朵也算是歇过劲儿了,眼皮撩起,说:“你反应挺快的。”
    梁辰道:“你吐的也快。”
    唐朵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上,一小片湿渍,衣服的布料贴着身体,氤氲出一块厚实的肌肉。
    她说:“陈晨在医务室。”
    “猜到了。”说。
    梁辰边说边走,胸膛起伏,胸腔震动,唐朵的耳朵几乎贴着他的身体,听着就像是低音炮音响,又低又有磁性。
    唐朵突然说:“蓓蓓晚上睡觉有点不老实,老溜边。我小时候也这样。”
    梁辰一顿:“后来怎么纠正过来的?”
    “没特别纠正,摔多了,自己就老实了。”
    梁辰皱了下眉,没应。
    唐朵开始套话:“你在美国也是做这个的?梁姐说,再多给你一个案子,你也能驾驭。”
    梁辰没什么表情:“前提是资料详细充分。”
    “有资料就够了?”唐朵说,“切换角色没障碍么?”
    “没有。”
    唐朵淡淡的“哦”了一声。
    几秒钟的沉默。
    唐朵又闭上眼,兹当自己坐轿子。
    片刻后,梁辰毫无预兆地开口:“你呢?”
    唐朵掀开眼皮,眯着眼看人:“我什么?”
    “你做这个有障碍?”
    唐朵的目光定住,刚好看到弧度坚毅的下巴,和下面随着他说话而缓缓起伏的喉结。
    “没有。”
    她在说谎,她不是与生俱来的戏子,更不是天才,有的角色能很快上手,有的不能,什么都要靠熟能生巧。
    唐朵接着说:“有的资料给的不充分也没关系,有时候靠的就是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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