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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天之后,平剿献贼的大军就返回了京城。
孙登峰、孙昌浩与卢定国、常从义、徐如龙等主将尽皆返回了京城,从围剿李自成开始,一直到围剿掉张献忠,众人整整用了两年的时间,如今已经是第三年了。 两年多的时间,众人都没有能够与袁啸见面,心头早就急的火烧火燎的了,只是,大军得胜班师,可不比寻常,必须得按规矩来,更何况卢定国本来就深肖乃父,治军严谨,最重规矩,无论如何也不
敢因为私事而坏了朝廷纲纪的,朝廷的旨意已经到了,皇上会率领群臣前往南郊相迎,这个礼节实在是太重了,哪一个人敢马虎大意?
众人将兵力驻扎在南苑一带,仅仅携带着一个步兵营,一个骑兵营,前往京城。
来到了永定门前,朱慈烺已经是在门前等候了,卢象升与袁啸一左一右,站立两侧。
卢定国等人纷纷跳下战马,快步来到了朱慈烺的近前,跪倒在地:“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哈哈……”
朱慈烺现在比什么时候都高兴啊,三天之内,两支王者之师得胜归朝,民间匪患被扫荡一清,满洲大患同样被平定了,现在的大明终于可以说是四海升平了!
“行了,你们都辛苦了,都是自家人,朕就不多废话了,走,回乾清宫,朕可是摆设好了宴席,就等着你们回来呢,为了等你们,连两位郡王的庆功宴都给拖延了下来,嘿嘿……”
孙登峰与孙昌浩,是朱慈烺当初的教官,卢定国等几个人则是朱慈烺的同门师兄,自然都是自家人了,朱慈烺半点皇帝的架子都没有,左右挽着卢定国,右手挽着孙登峰,一路同行,赶回了乾清宫。 落座之后,朱慈烺方才说道:“诸位爱卿都劳苦功高,朕自然是不能辜负了诸位;传旨,孙登峰晋封兖州候,任蓟州镇总兵;孙昌浩晋封邯郸候,任大名府总兵;至于卢定国,朕已经把你的功劳记在你老爹的头上了,爵位你就慢慢熬着吧,近期朕将重新组建御林军,改成近卫军四镇,卢定国出任近卫军提督;常从义晋封武昌候,任松江镇总兵;徐如龙晋封中山候,任福州镇总兵,你们哥两个未来可是
长江水师与福建水师的后盾了,其余的各级将领,有兵部和礼部叙功行赏,传旨,摆御宴,朕今日要大宴群臣,连庆三日!”
众人连忙跪倒谢恩。
一旁的黄道周连忙奏道:“启奏皇上,老臣以为,御宴是必须的,但是,不是目前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开祭祀大典,于太庙祭祀列祖列宗,告祭李祖列宗在天之灵方才是我们最该做的啊……“
朱慈烺眼睛一亮,自己登基不过两三年时间,就平定内乱,剿除外患,虽然都是赖师父与卢督师之功,可也总算是自己的十全武功了吧?这个时候,正是告祭列祖列宗的最佳时机!
“哈哈,黄老大人说的不错,朕也有此意!不过,太庙告祭可是大事,朝廷必须严密筹备才是,如今方才七月,距离秋收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着礼部遴选良辰吉日,准备祭祖大典!”
双喜临门,自然是要好好的庆贺,今日御宴上所有的官员都放开了心怀,觥筹交错。
眼前的诸多将领们更是围拢着卢象升与袁啸,不断地敬酒。
卢象升与袁啸都是善饮之人,不能说千杯不醉,反正是十碗八碗的白酒,是无法将两个人给灌倒的,特别是卢象升,那是天赋异禀,更是酒量没底,酒到杯干。
但是,让众人诧异的是,今日的高阳郡王一杯酒没有喝,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皇上,您看,师父那里,可是不喝酒呢,嘿嘿,咱们面子小,是不是他老人家等着您敬酒呢?”
常从义将大黑脑袋凑到了朱慈烺的跟前,向朱慈烺嘿嘿笑道。
朱慈烺微微点头,给老师敬酒,这是理所应当,即便是敬酒,那也是要自己给老师亲自斟满,方才有诚意。
朱慈烺摆摆手,命人端过酒壶,在常从义的陪同下来,来到了袁啸的面前。 “师父,今日怎么看您闷闷不乐?有什么心事?如今大明天下底定,四海升平,都是师父您的不世奇才,方才有了今日盛景,父皇如果知道今日之事,想必也要亲自为您斟酒的,父皇龙御归天,那朕就
代劳了,从义,酒杯!”
朱慈烺说道。
常从义连忙将酒杯放在了桌案上,朱慈烺轻轻的将御酒斟满,端了起来,笑道:“高阳郡王,朕为天下苍生,为先皇,敬您一杯!”
袁啸勉强笑笑,摆摆手,低声道:“皇上,恕臣失礼,今日臣只怕饮不得酒……”
朱慈烺神情一愕,茫然道:“师父?怎么了?难道身体不适?”
袁啸突然皱皱眉头,用手抚抚胸口,方才笑道:“没什么,只是,感觉胸口有些闷,心跳有些快,想必没有什么大碍,也罢,今日皇上大摆御宴,为将士们庆功,说不得,臣总要喝上一杯遣兴!”
说着话,袁啸将酒杯端了起来,向着口中倒去。
陡然间,酒杯还没有沾唇,袁啸的身体一软,竟然缓缓的向着地上倒去!
“师父!”
“师父!”
朱慈烺与常从义着实吓了一跳,惊声叫道。
常从义手快,一把将袁啸抱住,颤声道:“师父,师父,你可别吓俺啊……”
“太医,太医,快宣太医!”
朱慈烺更是紧张到了极点,天底下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出问题,唯独师父不能出问题啊,这可是大明将士最坚固的基石!
御宴上,所有的臣子们都被惊呆了,好好的,突然高阳郡王倒在了武昌候的怀里,人事不省!
天,老天!老天爷!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卢象升一个箭步,已经从边上跳了过来,喝道:“常从义,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了?”
常从义已经吓傻了,只顾着呼唤着师父,哪里还说得出别的?
“郡王,朕与从义只是想敬师父一杯酒,谁知道,就还没有喝,师父就昏厥过去了!” 朱慈烺都要哭出来了,该死的不死的,朕没事敬什么酒啊,真恨不得把这双手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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