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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的时候,女孩子的个子串的要比男孩子快一些,再加上贺兰音与叶翾的优良血统,是以这位十岁不到的小姑娘蹦到十三岁赵逸面前的时候,愣是没弱下气势。
只有七岁的南宫玉鸣只到南宫锦夕的肩膀,那赵逸比南宫锦夕高那么一截手指头,自然他是要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的。
呵呵中,莫名的有些不爽呢。
南宫玉鸣正默默的想着的时候,眼前的两个人不晓得为什么打了起来,准确来说是单方面殴打,单方面躲避而已。
南宫锦夕的手脚功夫是跟贺兰音学的,因为懒,所以武功只学了一半,而因为这一半造成的恼羞成怒今天是完全体现了出来。
因为赵逸这厮躲的很很轻松,这边自家皇姐打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那边笑的温润如玉气息都没乱过一分。
直到很久以后回想起来的时候,对于从小被护在手心里长大,几乎没人敢对她不敬的南宫锦夕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她同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怎么说也是公主,如果当时想起来这一茬,她大可命令身上还没有任何功绩的赵逸跪下。
已经有高地位高技能的赵逸搂着她的腰,唇角在她脖颈处厮磨,但笑不语。
赵逸领着南宫姐弟俩回到了金殿,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金殿内的仪式刚巧开始,他们出现之后叶翾领着贺兰音从内殿缓缓走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南宫锦夕自然不好发作,今天坐在殿中的大多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人忒多,南宫锦夕气的只能吃自己面前盘子里的食物。
宫殿里面大多都是熟人,跟家宴没什么差别,在宣布了南宫玉鸣入住东宫一事之后殿中便热闹了起来。
南宫玉鸣面无表情,南宫锦夕却是不时的将目光剜向坐在不远处的赵逸,她发现了,自打自己的父皇出现之后,赵逸这厮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就连往日里脸上最讨厌的笑容都没有,很认真的在聆听着小太监冗长的致辞。
南宫锦夕嘴角泛起一抹恶劣的笑来。
抓耳挠腮的好不容易等到宴会结束,南宫锦夕便急吼吼的要冲到父皇的面前告状,以父皇对自己的宠爱,一定会好好的教训赵逸那臭不要脸的。
谁知道半路被自家娘亲给拦住了,压根就不管她上蹿下跳,愣是让回来的夜莺婶婶将她给押回了殿里。
“公主啊,”夜莺婶婶脸上虽然有心疼,但眼底也有掩饰不住的揶揄:“皇后娘娘正在气头上呢,你可不能触霉头啊。”
不能触霉头为什么你还这么开心!
南宫锦夕想不通,嘴一扁,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坐,猛的拍桌子:“夜莺婶婶,赵逸那厮欺负我!你说我贵为一国公主,身份高贵,你说他怎么胆敢冒犯我?”
“长大了,学会用身份压人了?”一道轻讽的声音从殿外传来,隐约还夹杂着一丝的威压,一身华丽凤服的贺兰音走了进来,斜睨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南宫锦夕,表情高深莫测。
夜莺嘴角微微一抽,垂首道:“娘娘。”
贺兰音轻点了一下下巴,南宫锦夕早就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就站了起来,闻言,嘴一扁,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可怜巴巴的走到贺兰音的身前蹲下,伸出拉住自家娘亲的裙角:“娘娘,不是我用身份来压人,实在是赵逸那厮忒欺负人。”
“人家怎么欺负你了,”贺兰音好险笑出声,绷住脸道:“你且说说,这次到底是谁的过错?”
南宫锦夕想了一会儿,脸色讪讪,小脑袋很是丧气的垂了下去:“是夕儿错了,夕儿不该将玉鸣擅自带出去让人家担心。”
可她都已经将时间给掐算好了的,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才会将玉鸣给带出去,她承认自己是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作祟,但这一切都被赵逸这厮给破坏了,要不然她一定能在不被大家发现的情况下溜回大殿。
“你会输,只能说你技不如人,”贺兰音单手支着下巴,眉头微挑,悄摸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神色的夜莺,得瑟一笑,在自家丫头抬起头的时候迅速恢复紧绷的表情:“论才华,赵逸一岁认字,三岁能诗,未及弱冠便能就辩论赛场上提点一二,如今不过十三岁就已雄才略略,放眼整个京城,除了武功不如谢家世子谢凌之外,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你说说,你除了自己是个女子能生孩子之外,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他?”
南宫锦夕震惊的抬起头,满脸都是受伤的模样:“娘亲,你竟然涨他人志气,灭你闺女的威风。”
贺兰音轻哼一声:“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非常对!对到她根本就无法反驳,仔细想一想,自己无论在什么地方,好象都能听见关于大家对于赵逸那厮的钦佩。
南宫锦夕登时就觉得自己好生无用,整个人都不好了。
夜莺满眼都是心疼,贺兰音见打击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下猛药了:“赵逸的才能虽无人能及,却并不代表不能被超越。如今你尚且不足十岁,未来还有很大的可能性,等你到赵逸这个年纪的时候,说不定已成年的赵逸不是你的对手。”
南宫锦夕眼前微微一亮,贺兰音接着道:“这段时间,你几个姨母舅舅都会在这里,他们当年的风采也是无人能及,能否叫他人后悔,端得看你会如何做。”
贺兰音言罢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南宫锦夕的小脑袋,容色清冷绝绝:“夕儿,还记得你曾经跟为娘说过,最讨厌的,莫过于狂妄自大,只会用高人一等的身份去欺压别人。为娘希望你永远记得这一点,并且,不要成长为你自己讨厌的人。”
她说罢,也不看南宫锦夕一眼,抬步便往外走去。
直到出了南宫锦夕的宫殿,夜莺才跟上她的脚步,小声道:“小庄主啊,瞧公主那模样都快哭出来了!”
你也说的忒狠了。
贺兰音绷着的脸一下子松了下来,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家的小妞儿没跟出来,登时就松了一口气,笑的很是猥琐:“这小丫头片子整天给我惹事生非,不找点儿事情给她做做,一番精力还不晓得要闹腾到什么时候!虽说这世间男儿也有喜欢她这样的直率性子吧,但表露的太多了总归是不好,她还懒,武功没人家高,以后翅膀硬了跑出去吃了亏,我哭还来不及呢!”
夜莺嘴角抽了抽:“感情您这是利用赵家小儿来刺激公主吗?”
贺兰音一脸纯真:“不可以嘛?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啊,叶翾知晓之后,噫,肯定也会这么干的。”
夜莺了然的点点头,不过她没有说的是,她怎么觉得皇上并不会像娘娘这般做呢?反而很有可能叫小公主继续用身份去压那个赵逸。
因为那仅有十三岁却已具风华的小小少年,看小公主的眼神不一般呢,她站在旁边瞧的清楚,皇上手里的酒杯都裂开一分了。
偏偏自家的小庄主好象跟瞎了一样什么都没看出来,她难免想到很多年前皇上明示暗示小庄主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果然,情商这个东西,是会遗传的。
待贺兰音走了之后,小小年纪的南宫锦夕坐在地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随行的小宫女担心的快要去喊人的时候,她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宫女连忙道:“公主,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
叫太医?太夸张!因为她觉得自家娘亲说的对,舅舅姨母们的本事那么高,她未来肯定能弄死赵逸。
打定主意,南宫锦夕蠢蠢欲动:“南宫玉鸣现在在什么地方?”
小宫女愣了一下,脸蛋有一丝的紧张,生怕公主又出什么幺蛾子将太子殿下给拐跑了,但在公主殿下恶狠狠的目光中,她心里嘤嘤嘤,脸上也哭丧道:“殿下如今正在百书斋里。”
南宫锦夕眼前一亮,她的一众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向来都喜欢和南宫玉鸣在百书斋里跟着夫子们切磋,她想也未想的就向着百书斋冲过去。
果然,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嘻笑声自百书斋里传了出来,她冲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嘻笑声登时就顿了下来。
紧接着——
“咦!?我有没有看错?竟然是夕儿妹妹?”
“没错耶,是小夕姐姐!”
“夕姐姐,我还正打算下了堂去找你玩来着,现在好了,不用等下堂了,夫子夫子,我要跟夕姐姐出去玩!”
“夕儿越、发、漂亮了啊。”
南宫玉鸣面无表情的看着被一群人围着的南宫锦夕,又非常淡定的将视线落到了自己手里的局长上,唇角却是泛起一丝若有丝无的笑来。
“哎呀,”南宫锦夕将抱住自己腰身的小妹妹扒拉下来,冲着一群长相各有千秋的兄弟姐妹们豪爽道:“从今儿个开始,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学习!”
她话落,屋子里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紧接着是一阵阵的抽气的,甚至还有人不断的用手掌试着她额前的温度:“噫,夕妹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是啊是啊,到底是谁惹你不开心啦?我们替你教训他!竟然逼得夕儿姐姐来学习了,实在是太不乖了!”
“以夕儿的聪明才智,还需要专门来学习吗?”
揶揄声,幸灾乐祸声,愉悦声夹杂在一起,本来还气鼓鼓的南宫锦夕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小脸蛋上尽是自信傲然的光芒:“我的敌人,我自个儿打败!”
人群里爆出阵阵的掌声。
一道冷的几乎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既然要学习,就坐下。”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南宫锦夕抬起眼,冷不丁的撞见一双妖冶的红瞳当中,当即便轻轻的打了个哆嗦。
要死了,今日的夫子居然是古青鸾小舅舅,她娘亲竟然没有告诉她!南宫锦夕忽然惊悚,难道这段时日,会由她的舅舅们来给她授课吗?
接触到南宫玉鸣那冷淡的目光,南宫锦夕知道自己的猜想是没有错的,她登时就哀嚎一声,认命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百书斋里又恢复了之前的朗朗读书声,而在他们所瞧不见的远处,有两道身影悠闲的坐在树上。
其中一人身着白色锦衣,面容绝艳,狭长的桃花眼微挑,眼泪流转,潋艳无边。
另一人身着暗纹黑色锦衣,轮廓刚毅,斜眉入髻,目光透着犀利,两人正是赵逸与谢凌。
谢凌看了一眼里面咬牙切齿却异常认真的漂亮小姑娘,看着旁边的人道:“你就不怕公主恼了你,再也不与你亲近?”
赵逸却是淡然一笑,未言语一句,只是那一双眼睛,却是再也没从那个少女的身上移开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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