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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这可能是个防盗章!
仙风道骨的老人完全失去了方才的淡然, 不可置信夹杂着一丝怨恨, 丁春秋咬着牙开口:“为什么你会没事?!”
高景行正准备再向他发起攻击, 闻言停顿了一下,“哦,你说这个啊……”当然是因为他把毒抗给开满了。
后面这句话当然不能讲出来,高景行顿了一下, 微微一笑:“还不是因为你太菜。”
丁春秋气得发抖。
没有了聚贤庄大战,游氏双雄也没被乔峰杀死, 游坦之依然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少爷,丁春秋也没有了吸了冰蚕的满身是毒的小徒弟, 只剩下一群溜须拍马之辈, 见势不好立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一个个都指望不上。
将体内充盈的北冥真气注入进树枝里,原本脆弱的植物纤维被柔和的气劲撑得笔直坚硬, 堪比利剑。
白衣青年腰背弓起,蓄起了力量在间隙之中穿过,仿佛一条在水中自由游走的鱼,倏忽间到了丁春秋身侧,丁春秋连忙运功抵挡, 却只觉得膝窝一痛, 像是有千斤重的东西狠狠压下, 破空声之后有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
高景行反身一转, 以树枝代刀, 双手握着向后刺去, 直接刺进了丁春秋的左胸。
他收回内力,看着丁春秋一脸惊恐,觉得十分痛快。没有了内力支撑的树枝顷刻间化为飞灰,随着血液喷涌而出。
丁春秋常年炼制毒功,浑身是毒,连血也不是正常的颜色。泂泂血液流速慢慢变缓,地上的白发老人也没了声息。
高景行拍了拍手,好像刚刚杀人的并不是他一样,依然是那副淡然的表情。
“出来吧,萧远山。”
黑衣大汉从屋檐后面走了出来,之前的恼怒与桀骜通通化为乖顺。他朝着高景行行了个汉人的礼,“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不敢当。”听到他叫自己前辈,高景行不大高兴。毕竟他儿子都那么大了,乔峰叫自己前辈还说得过去,苏星河和萧远山可算得上是同辈的。
看到他这一套武功,萧远山很是心动。他为了学习少林功夫,都能潜伏在少林寺那么久,现在看到精妙的逍遥派武功,同样也是心思百转,最后不得不放弃。
他打不过高景行,高景行也一定不会教他武功,秘籍什么的就更不好说了,连同门师弟都不会,他一个外人,学到的可能性更小。
萧远山现在只庆幸高景行没有像打丁春秋似的把自己给打成智障。
“前辈似乎格外关心峰儿的事?若是您能一直护着他,我这做父亲的也能放心了。”
高景行觉得,都到这个份上了,萧远山肯定不再坚持原来的计划,不知道他打算要怎么对乔峰。
“他就在屋里,你不过去看看他吗?”高景行问道。
萧远山看上去很犹豫,高景行又为他们父子相认推了一把,“走吧。你的儿子很崇敬你,不会因为你是契丹人就歧视你的。”
萧远山:“……”我儿子也是契丹人,谢谢。
他还是跟着高景行去找他儿子了。
大殿里很空旷,几个聋哑的弟子在备好茶水之后就退下了,里面只有慕容家一帮势力、段家一帮势力,还有作为半个主人的函谷八友、虚竹和他师叔祖两个和尚,以及非常尴尬的乔峰。
乔峰是契丹人的事情,已经伴随着马大元的死讯传遍了整个江湖。
高景行过来的时候,函谷八友正在跟乔峰聊天。
“师父向来不问世事,逍遥派隐居已久,从不参与江湖纷争,为何又会突然去找到你?”石清露问道。
“这……在下也不知。”乔峰老实回答。
包不同在一边跟他们唱反调:“说的你师父跟多了不起似的,他也是个人,难道做事非得需要理由吗?就不准他老人家忽然心血来潮,闲着没事自己去找点事做?”
“师父他怎是你这俗人能猜的透的!”康广陵回道。
两个人一口一个“他老人家”,完全不同的语气听得高景行头皮发麻,感觉十分羞耻。
他在门口咳嗽了一声,屋内恢复安静之后,满意地走了进去。
“乔峰,你父亲来了。”
乔峰面色一喜,随即疑惑得想着,三槐公年纪已经不小,大老远地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正要问,却看到一个黑衣大汉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身高与自己相似,都是接近一米九的个子,身材很高,透过薄衫隐约能看到里面肌肉的轮廓。
那个很熟悉的背影,就是这个人的!
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与他自己的模样太过相似!
乔峰呆呆地看着萧远山,萧远山微微一笑,“峰儿,终于见到你了。”
高景行拿出来乔峰抄下来的那张纸,说道:“他是你爹,叫萧远山。你如果要问契丹文字,不如直接问他。”
因为那些字就是萧远山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在座的人不明所以,除了他们父子二人之外,只有高景行和段誉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段誉只要跟王语嫣在一起,就看不见别的东西了。
乔峰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不是死了吗?明明是在十年前……你怎么可能是我爹!”
沉默,沉默。
沉默是无言的尴尬。
萧远山看了看不为所动的高景行,叹了口气,“我也以为我会死,可惜天意弄人。你确实是被寄养在了少室山脚下,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带头大哥,想要为你娘报仇。至于其他事情,想必只有苏先生知道原因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高景行。
高景行:“……”王权利你的锅真大!
“蝠王……您脸上的面具,是个兔子?”他犹豫着说道。
啥玩意兔子?耳朵呢?!
高景行不可置信的表情被面具掩盖住,只是周身气势更加冷凝。
那人虽然害怕,还是忍不住讲了出来:“去年元宵节,我家闺女买的面具就跟您这一模一样,确实是个兔子。”
“……”完了,形象没了。
赶车的教众察觉到高景行的不快,没再继续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反而带着将憋在心里的话讲完之后的一脸轻松。
高景行没管他怎么样,他思考着,要不要找机会换个面具?可是那样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了?
马车的速度并不快,载着这么多人,要是真跑起来,惯性也太大了。武侠世界虽然有很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这一点还是跟地球一样的。
小路上,一位白发白衣的人站在尽头,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着鲜艳的花衣服的人,远远看去,好像白日见鬼似的。
车夫看了一眼高景行,正对上小兔子面具,没法观察到太多东西,又讪讪地将头转了过去。
高景行:→-→
离着近了才发现,白衣人两手空空,没有任何武器,他旁边那人脸上画着浓重的油彩,看不出来是男是女。
无崖子看到马车上的男人,瞳孔骤然收缩,然后他就听到一边的李傀儡压抑着激动,轻声问道:“师祖……那人,是不是师父?”
像,太像了。
当日苏星河拿走了他的掌门人戒指,无崖子也就此离开,只是还放心不下他疑似走火入魔的症状,时不时得回来瞧上一瞧。
然而苏星河却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在聋哑谷中消失了,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的踪迹。
无崖子自觉对他心有愧疚,在将戒指交给他之后,又真心希望能把逍遥派托付给他,苏星河这么一失踪,那份责任感油然而生,只是他四处寻找,都没有这个大徒弟的踪迹。
他一度以为,苏星河武功已经出了岔子,身边又没有人照看,再次发病可能就死在了哪个无人的角落里。
这个猜测让这位虽然看上去依然俊朗,却真的上了年纪的老人无比心痛。只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他的消息,让他还心怀希望,不曾放弃。
期待越高失望越大,这一次无崖子也没敢抱有太大希望。
但他还是将马车拦了下来。
“我与弟子误入此处,在这山林中迷了路,不知几位可否方便,载我二人一程?”无崖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多对高景行的关注,他语气淡淡,如果不是时不时朝着他瞥两眼的李傀儡,就像是寻常陌生人一样。
赶车的明教弟子看着高景行,等待他发话。
无崖子并没有挑明,如果他开口拒绝,更显得自己心虚。不过即使马甲都掉光了他也不能承认,每个世界的身份只有一个,已经完成的任务就跟他没有多大关系了,他只要扮演好目前的人物就可以。
高景行刚打算开口,马车里的二娃子就撩开了车帘,将脑袋探了出来,“怎么停下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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