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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长终于看见了希望的曙光,看着面前这画下的落款顿时让张道长想起了他见过的另一只狐妖——青云山,胡七公!
张道长赶紧问赵爷爷:“赵爷爷,这白秋生是怎么跟您联系上的,还有您知道这青云山在哪吗?”看来这白傻子现在应该是跟胡七公还有着联系,甚至可能还在一起。
赵爷爷说:“秋生这孩子几个月前突然联系到我,说他自己现在稳定了,很感谢当年我对他的帮助,知道我喜欢这些东西,总是给我邮些字画,知恩图报,是个好孩子啊。青云山应该就是他现在居住的地方吧,我看看啊。”
说完赵爷爷打开书桌下的抽屉翻出了一堆纸,然后从中找到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燕都市,青云山207号,白秋生。
赵爷爷指着信封说:“就这个,秋生跟我一直都是写信来往,很合我的口味,这是他的地址。”
燕都市张道长是知道的,在中国的南方区域,是一座著名的旅游城市,十分发达。看着这个地址,张道长把他深深的刻在脑海里,然后和赵爷爷匆忙说了几句就告别了。
搭车回到家之后天已经黑了,张道长上网查询有关燕都青云山的信息,在一些信息中有一条游客的评论吸引了张道长的目光。
游客537782289:本想着国庆去燕都好好放松一下,可奈何人太多,就随便去燕都周边转了转,找了个叫青云山的山头,爬了一天山愣是没登顶,没累死我,后半夜才下来,最后还被这附近的居民给扣下了,说我乱闯什么保护基地,还要我交罚款,真是呵呵了,以后再也不会去燕都了,差评!
张道长心想:这青云山果然不简单,即然有希望就要搏一搏,这青云山自己是去定了。不过马上面临高考了,就这么突然说去南方妈妈肯定也不会同意的,又不能跟她说明情况,这是个头疼的问题。
张道长决定还是明天去学校让孟强给想个办法吧,毕竟家长还是很听老师的安排。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道长起床吃过早饭,早早的就背着书包去了学校。
来到久违的班级,坐在座位上的张道长发现自从转到八班之后就没消停的上过一天课,虽说之前学习也不是很好,但至少混个大学是没问题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
过了一会同学陆续的都来了,鹤婉莹也和几个女同学一起进入班级,看到座位上的张道长顿时喜出望外,小跑来到座位上,一把挽住张道长的手:“你怎么来了,不多歇几天吗?”
张道长脸色发红,也没把手抽出,说道:“我今天来是想请几天假,我可能要出趟门。”
鹤婉莹一脸失望的说:“你又要走啊,就不能好好在学校呆几天吗,你住院那些天我都把老师讲的课写成笔记了,就等你回来给你补课呢。”
张道长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你?做笔记?”
鹤婉莹红着脸说:“阿姨说了,马上要高考要以学业为重,以后要考同一所学校,不然异地恋”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细不可闻。
张道长不禁汗颜,自己昏迷这一个月,这娘俩儿竟然都开始计划未来了…想到这张道长去青云山的心更加坚定了,为了她们,哪怕希望渺茫也要试一试。
看了看时间七点二十了,猜想孟强这会儿也应该来学校了,张道长起身去孟强的办公室,果然孟强正在办公桌上翻看试卷。
看到张道长孟强也是一愣,问他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张道长没多说别的,直奔主题给他讲了有关青云山的事情。
孟强听完之后思考了一会说:“这个事应该去一趟,这样吧学校和家里的问题我给你想办法,你先回去上课,中午我把我师父他们都约出来吃个饭,咱们从长计议。”
张道长点头同意,然后便回到班级上课了。
等到中午放学的时候,张道长借口家里有事便没和鹤婉莹一起去食堂吃饭。孟强给张道长打电话告诉他订的饭店位置,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酒楼。
张道长来到酒楼包厢,此时屋里人已经到齐了也点好了菜就等他了,有杨老苟,黄先生,还有孟强和刘雷。
看到张道长进来了,孟强拉开刘雷旁边的座位让他坐下。
张道长坐下之后杨老苟率先发言说道:“大致情况我们也都知道了,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张道长表情坚定:“我要去一趟青云山,我有一种直觉,我要的东西就在那。”
杨老苟点了点头:“嗯,有希望总得一试,不能坐以待毙,这一趟,我和老黄陪你一起去,确保万无一失。”
黄先生也说道:“如果胡家真的隐居青云山,那我是应该去拜访一下,第一可以探望一下老友,第二兴许关键时刻胡家能给我几分薄面。”
张道长兴奋的说到:“那就太好了,有二位的陪同想来会更加顺利,不然我还怕我自己去连胡家大门都见不到呢。”有杨老苟和黄先生的陪同,张道长的心里更加有底气了。
孟强也说道:“刘雷跟你也一起去,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学校这边你不用操心,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们两个以美术艺术生的身份出去学习,家里那边我会通知的。”
张道长端起面前的酒杯到上酒,举杯对众人一拱手:“大恩不言谢,各位的帮助我都在心里,日后必定的加倍报答。”说完仰头干了一杯。
杨老苟摆摆手:“我把你医好是应该的,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你就把咱们的车票钱报销一下。我已经定了明天的火车。”
“吃菜吃菜,一会凉了”张道长赶紧招呼大家吃饭。
下午张道长回学校跟鹤婉莹说了自己要请几天假去一趟外地,然后就背着书包回家了,到家的时候张母显然已经收到了孟强的电话通知,还埋怨张道长说学美术了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张道长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当晚早早的便睡去了。
杨老苟订的是上午九点的火车,两天一夜到站燕都。所以第二天一早张道长六点多就起床了,吃好饭收拾完东西便联系了刘雷在楼下等他,然后和张母告别出门搭车去接刘雷了。
刘雷整个人显得十分兴奋,在楼下不停的摩拳擦掌,显然对这趟旅途充满了期待。接上刘雷,二人搭车抵达火车站。
杨老苟和黄先生已经先他们而到,黄先生还是一如既往一身笔挺西装,杨老苟今天也难得打扮了一下,把自己那蓬松缭乱的长发都捋在了脑后,穿了件花衬衫短袖,夏季短裤,脚下一双拖鞋,看见张道长和刘雷来了,他低头拉下墨镜,叫他们二人过来。
“师父,你不冷吗穿成这样?”刘雷看着过夏天的杨老苟问到。
“你是不是傻,穿这么多,燕都那边热得很,去了你就后悔了。”杨老苟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
刘雷挠了挠头:“我短袖都放包里了,到那在换呗。”
杨老苟一边在十几度的温度里打着哆嗦一边指着刘雷说:“死鸭子嘴硬,谁热谁知道!”
过了一会车站广播提示检票了,杨老苟拿出两张票给张道长,然后四人检票上车。
到了车票的硬卧床位,张道长放下包坐下,他是下铺,刘雷在他上面中铺。而杨老苟和黄先生却并没有停下来,张道长看见他二人直直的去了软卧的车厢。
吃过午饭张道长百无聊赖的躺在铺上,从上车之后杨老苟和黄先生就把他和刘雷扔了,刘雷也因为昨晚没睡好,这会在铺上补觉呢。
就在张道长无聊至极时从经停的站上来一个平淡无奇的中年大叔,背着旅行包,来到张道长对面的中铺,正往铺上放东西的时候,在他身后一个瘦弱的青年,贼眉鼠眼的盯着他。
无聊的张道长心里暗笑道:“嘿嘿,乐子来了。”
果然那贼眉鼠眼的青年趁大叔放包的时候,把手靠近了大叔的后屁股兜,在那兜里正有一个露出一半的黑色钱包。
张道长突然咳嗦了一声:“嗯咳!”
那小偷赶忙收回手四处张望,发现没人注意他,又把手靠近了那大叔的钱包。他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快速出手,一下就把钱包从兜里拽了出来。
张道长躺在床上大声说道:“大叔,你钱包掉了,那个哥哥帮你捡起来了。”
那大叔一听赶忙一回头,正看见拿着他钱包站在原地的小偷,大叔伸手拿回钱包,握了握小偷的手感动到:“年轻人,好品德啊,拾金不昧!”
小偷嘴角一抽,尴尬的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哥,你看看少没少钱啥的,丢啥了我再帮你找找。”
那大叔拍了拍小偷的肩膀,把他能用的赞美之词都用了一个遍,直夸他品德高尚,放佛要给他颁感动中国奖一样。
末了小偷挺着胸膛,昂首阔步的走了,在路过垃圾箱的时候还把窗户边上几个吃剩的泡面桶扔了进去。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张道长也不觉得无聊了,过了一会火车又经停一站,张道长和刘雷也下车去溜达了一会,在准备上车的时候张道长发现了一件十分吸引他注意的事,在火车门口有七个穿着黑色衣服裤子,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站成一排等待检票,为首的一人拿出身份证和车票,然后领着后面六个人上了车,引起张道长兴趣的是,后面那六人低着头。步伐统一,动作一致,十分干练,简直比国家阅兵还有美感。
“军人吗?”张道长喃喃自语。
回到车上张道长,刘雷和刚才差点被偷钱包是大叔玩起了纸牌打发时间。到了晚上列车熄灯了,整个车厢只有过道的应急灯散发着微弱的绿光,人们吵闹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只剩下鼾声和呼吸声。
刘雷在上铺小声的说道:“睡了吗?”
张道长闭着眼睛回道:“睡了。”
“别装了,咱俩去我师父那看看啊,我还没见过软卧呢。”刘雷显然是白天睡多了。
张道长仍旧闭着眼:“不去。”
随着一阵哗啦声,刘雷从中铺爬了下来,愣是把张道长拉了起来,二人穿鞋向软卧的包厢摸索着走去。
在路过第三个车厢的时候,张道长伸手拉住了刘雷,在黑暗中向前一指,在第三车厢与第四个车厢交界处,有一身身形瘦弱的男子,正趴着车厢的门向第四车厢里看去。
看到这人的背影,张道长顿时笑了,这不是那未遂的小偷吗,这回偷偷摸摸的又盯上谁了。
张道长和刘雷悄悄的走到这人身后,猛的一拍他肩膀。
“啊啊啊”这小偷顿时连叫三声,显然是吓的不轻。
张道长笑着问:“哥们儿,看啥呢吓这样啊。”
小偷回头一看,明显的也认出了张道长,他有些尴尬的说:“我抓贼呢。”
张道长噗的一声乐了:“哥们,你是要黑吃黑啊?”
小偷连连摆手:“你误会我了兄弟,我今天终于体验到当好人的快感了,我觉得我天生就是当**的料。”小偷伸手又指了指第四车厢说:“这里边有贼,今天一进来那偷偷摸摸不敢抬头的样子我就知道是个犯罪团伙,我盯他们一下午了,估计他们今晚可能就要动手。”
张道长半信半疑的透过车厢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看去,并没有什么异常,全车厢十分安静,微弱的应急灯下,只有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过道的椅子上。
小偷又说到:“看见没,那个坐着的估计是他们老大,这么晚还不睡肯定等着行动呢。”
刘雷打断他说:“想当好人想疯了吧,不睡觉就是有行动,那你也没睡觉啊,你是不是也准备有什么行动。甭管他道长,咱们去找师父。”
张道长也是笑笑说:“我们就不陪你盯着了,有问题你就叫乘警吧。”说完张道长推开第四节车厢的门和刘雷向里走去。
刚进车厢的一瞬间,张道长瞬间打了一个哆嗦,怎么这么冷!
刘雷在后面也问张道长:“感觉到没,谁这么有病把空调调这么低,这人睡一宿不得感冒啊!”
二人说着走到车厢中央,在这中央位置坐了一个人,此人带着帽子,低着头。
因为车厢过道空间十分狭小,所以这人刚好挡住张道长二人的去路,如果是张道长自己的话勉强还能挤过去,可刘雷这身材,只能让这人麻烦一下了。
“您好,麻烦让一下,我们过去,谢谢。”张道长轻声的说道。
等了好几秒这人都没回应,还在那低头坐着。
刘雷出声又问了一遍,还是没答复,刘雷对张道长说:“怕不是睡着了吧。”
张道长也点头认同,然后伸手缓缓搭在这人肩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在手刚一接触这人身体的时候张道长就觉得有些不对,这触摸感骨瘦如材,而且异常坚硬,最重要的是,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冰手。
张道长缓缓的蹲下身体,把头放低,然后抬头侧脸看这人低下的脸,还没等抬眼看,一个黑色的硬壳东西就打在自己的脸上,张道长伸手拿了下来,借着幽暗的应急灯一看,在他手中一个硬币大小,黑色硬壳,长着无数只细腿的绿眼虫子,正咯吱咯吱发出声响。
张道长顿时心里一沉,赶紧看向那人的脸,绿的应急灯照在那人脸上,映出了他褐色的脸,没有眼珠,张着一张大嘴,在他嘴里,有着无数黑色的小虫子向外爬,在他的眼眶鼻孔嘴巴来回的穿梭,还有不少虫子爬到了他的头顶脑门,发出嘶嘶的声音不知在啃食着什么,张道长再低头一看,片片黄纸屑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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