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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姜晏怀孕一事, 似乎所有人都在替他们高兴,可唯独姜晏自己高兴不起来。
郑如之在这里开心了一阵, 不肯走, 非要在这里陪姜晏。沈建柏让她先回家给姜晏炖点补汤,这才把郑如之给带走了。
待所有人离开了病房,姜晏耳朵总算清静了下来。她有些疲乏的重新躺回床上,侧身望着窗外。
沈樵坐到床边, 去握她搁在被子外的小手。
姜晏眼珠微动, 顿了顿, 不情愿的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沈樵哄道:“别生气了。”
姜晏呆呆的盯着窗外, 没有吭声。
他又去抓她的手,姜晏依然挣,这次他稍稍用力捏住了不肯放:“生气可以拿我撒气, 怎么能把戒指取了。”
姜晏乌黑的睫毛颤了颤。
那枚戒指本来戴着刚刚好,但是每次洗澡用沐浴露的时候就会有点滑。所以她每晚洗澡前都会把它取下来放在琉璃台上, 昨天肯定是心事重重忘了戴回去。
“我没有故意不理你,我那不是被气得么。”他把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揉了揉, 缓缓吐露这两天的心事:“这两天我也不好过,一直在想你。”
姜晏望着窗外眨了下眼睛, 把脸侧向枕边,抿紧嘴唇。
他又说:“我怕你和高中一样, 又跟乔知言走了。”
那年她从学校走离开后, 一别就是七年之久。自从知道那个接她的男人是乔知言之后, 这个人就在他心中无形的留下了个阴影。
或许那晚她坐的不是乔知言的车, 而是另外一个男人,他都不至于这么恼火和紧张。
姜晏眼底酸涩,干脆闭上了眼睛。
“夏青筠那事儿,会所门口肯定会有监控,等闵渝过来了,我就安排她去那边拷贝过来给你看。”他顿了顿,说:“那条微博我看了,这事一定有问题。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后,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姜晏的脸埋在枕头上,似乎睡着了一般。
“我真错了,你别不理我行不行。我要还有哪些混账的地方,你告儿我,我改成么?”
说完,他偏头看看她的侧脸,姜晏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沈樵盯着她看了会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现在要不想见我,就先好好休息。我回公司办事,你想见我了就给我打电话,行么?”
听他说要走,姜晏一下子就拧起了眉心。
沈樵握着她的手等了会儿,见她还是不搭理自己,然后就真的松开了她的手,起身离开了。
姜晏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张着耳朵听身后的脚步声。
他还真走了?!!
一团郁气憋在姜晏心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想骂人,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了声。想哭,可好强心又命令自己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就在这种复杂又纠结的挣扎中,她粗重的喘着气。
她现在还怀着他的种,难道有天大的事不该先放下来陪她吗?
她生气就不能多哄哄她?再多说两句好听的话会死人?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赶走?!
操!这辈子休想她再原谅他!
她闷着气了良久,终于忍不住了,人一下子就从床上蹭坐了起来,满脸愤怒的看向病房门口,然后就怔住了。
沈樵插兜倚靠在病房门口,脑袋歪靠在门沿上,眼神忧郁而温柔,正笔直的看着她。
大病房里,时不时有来往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两人就隔着众人,两道目光在空气中遥遥相望。
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沈樵慢慢的从门沿上撑起身体,朝她款步走回来。
姜晏气不过,又重新倒回床上。用力的扯住被角,把自己捂了起来。
很快,背后传来一阵温热的体温。
沈樵坐在她背后直接把她和被子一起捞起来抱进了怀里,然后拉开被角,露出她一张漂亮而生气的小脸。
他低头温柔的吻了下她的唇,亲完,低头看着她。
姜晏瞪他:“别跟我来这套......”
他眸光一深,又低头啄了下她的唇。
“我不吃你这......”
这次他含住她的唇,不再松开了。温热的唇舌,辗转深入。姜晏被他亲得身上发烫,伸手抱住他的头推开:“别亲了。”
谁说这套不管用,女人都有颗柔软的心。
沈樵认真的看着她:“不生气了吧?”
“谁说的?”姜晏从被子里钻出来,傲娇的翻了个大白眼:“要不是你儿子给你求情,我才不会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沈樵低笑了声,拉过她的手,给她把戒指套回了无名指上,然后拉到自己唇边吻了吻:“真会撒娇。”
撒娇?
她猛地抽回手,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以后我儿子要敢在外面聊骚女演员,”她眼睛斜过去看他,轻哼了声。
沈樵:“........”
闵渝进来时,就听见自己老板正在挨训。
想到在公司,经常被沈樵压迫。没想到他也有今天,心里真是解气啊。
也亏得她来,姜晏见到她进来,这才放了沈大老板一马。
闵渝走过来礼貌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又关心了下姜晏的情况,然后就开始汇报正事:“那个司机听说我们真要给她一亿的赏金,激动过度晕了过去。”
沈樵:“.....................”
“什么一个亿?”姜晏问。
闵渝笑答:“昨晚找不着您,沈总在媒体上发布寻人启事,提供准确消息找到您的人,悬赏一个亿。”
姜晏惊得张圆了嘴巴。
“要不是昨天载了您的那个司机提供消息,我们现在估计还没找着您呢。”
姜晏抄起枕头就砸向了沈樵:“你钱多是吗?一个亿?你疯了?!”
“没疯。”沈樵抱住枕头,眼神特别认真的看着她:“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那可是一个亿啊,败家子!”一个亿就这么白白花出去了,她心疼的没办法,而且,她有这么值钱么?
沈樵:“你不见了,我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
姜晏还是觉得心疼,一脸生无可恋。她不就在医院待了一晚上,白花花的银票就进去了别人的口袋。早知道昨晚就不出去捉奸了,这他妈也损失太大了吧。
“这钱花的没什么不值。万一你要遇着什么歹人怎么办?比起这笔钱,知道你平安无事更重要。”假设她真遭遇不测,他会后悔自责一辈子,只怕是十个亿都挽回不了。
“怎么会那么巧。”姜晏振振有词:“天亮了我就会回去,你挨到今早再找不行么。”
嘴里虽然这么说,昨晚不照样害怕的要命,不然怎么会大晚上的不敢出去,在医院住了一晚上。
“我说,你到底有多财迷?钱没了可以再赚,两个月我不就赚回来了,难道你的安危不更重要?”
道理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可谁家白白花出一个亿会不心疼?
沈樵回头交代闵渝去一趟柴绍枫那家夜总会,拷贝视频回来,好替自己洗刷冤屈。
“你先在这儿躺会儿,我去医生那里问问情况,然后带你回大宅吃午饭。”
姜晏曲腿坐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忽然一阵感动。
她听舅舅说,当年母亲失踪后,外公外婆他们坚持找过几年。而简家不仅没有重视此事,反而在一个月后退了婚,彻底撇清了关系。
虽然她无法预料她如果真的失踪之后,后面沈樵会怎么做。但是他能在第一时间就这么大动干戈的全世界找她,她已经知足。
毕竟,现实中,有多少男人,是在老婆失踪24小时以后,甚至更久,才会开始着急找人,然后去警局报警立案。
昨晚的事发生的有些猝不及防,尽管在她看来有那么点得不偿失。可经由此事,之前心里的那一点点不踏实,仿佛也被满满的安全感填充。
遇到他,她觉得自己的运气还是挺好的。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糟糕的事情,至少现在,她不再对生活那么诚惶诚恐。
沈樵从医生那里回来,给她穿好外套,准备带她回家。
姜晏要下床,沈樵按住她的肩,提上她的鞋,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现在是家里地位最高的人,做牛做马的事还是我来。”
姜晏无语了,哼一声:“有本事你做一辈子,三两天的热度,谁不会。”
“听你的。”
沈樵一路抱着她走到停车场,然后把她小心的放到副驾驶,并贴心的系好安全带。
刚上车,闵渝打电话过来说把视频已经传到了他的邮箱。
某人现在有了洗刷冤情的证据,一瞬间有了底气:“待会儿回去看了视频,你一定要亲我一口,我才能消气。”
“........”姜晏:“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是谁给你勇气说这话的?”
沈樵:“愿望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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