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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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我被东缡说的有些迷糊。甚至完全有些不理解东缡的话。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东缡指着周围豪华的建筑，美丽的风景。“毫无疑问这是一座永生之城。一座没有痛苦的城市。一座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的城市。或者你可以说这就是你梦中的天堂。”
    我看着此时此刻的东缡，不知为何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的陌生感。似乎这个女孩儿是我从未认识过的。她当初将水杯中的水倒得一干二净的成为神选者勇气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的女子。虽然她同样拥有这东缡的身材，东缡的相貌。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不再是那个我认识的东缡了。
    这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东缡了。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东缡，说：“别告诉我，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东缡。”
    “我当然是。”东缡摊摊手，“我不是东缡会是谁？”
    “可是你让我感觉很陌生。”
    “我的确跟以前不同。现在的我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我时时刻刻快乐着。并且将永远存在。”
    “对于末日之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一无所知。”东缡耸耸肩，“我只知道它是一座可以让我永生的城市。它是一座‘生机勃勃’的城市。我穷极一生都在寻找它，现在我终于找到了。”
    “东缡。”mary叫道，“导弹的事？”
    “是我做的。”东缡坦白的说。“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在研究它。我知道它有意识。也知道它可以吞噬所有能量。所以我必须借助导弹的力量，速度进入末日之城。我相信，我可以毫发无损的。任何进入末日之城的人，都会得到永生的。”
    “什么？是你？”我瞪大眼睛盯住东缡。“这么说，从头到尾你就是在骗我？在大巴车上你故意趁机接近我，又在盗门的神祭上故意成为神选者，拿到羊皮卷。然后又借助的零号的研究所的能量。你的目的无非就是进入末日之城？”
    “没错。就是这样。”东缡说，“但我相信你会感谢我的，因为我带你找到了永生。而且在这座永生之城里，你完全想不到，生活有时候竟会可以活的这么快乐。有人说，人活着就必须遭受各种各样的痛苦。那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永生之城，在这座永生之城里没有痛苦，快乐无处不在。每一个人享受的都是最上等的生活，每一个人都无比的健康，没有病痛的折磨，没有生活的压迫。你想要做什么，就只需要去做就行，没有约束。没有法律。这是一个真正快乐的城市。你完全想不到这座永生之城带给你的会是什么。”
    “你这完全就是谬论。”我叫了起来，“没有痛苦，没有病痛的生活算什么生活。这还是生活吗？”
    “东缡。醒醒吧。”mary无比遗憾的说道。
    “总有一天，你们会想明白的。”东缡转身走向一栋白色的建筑。“我相信，你们一定会的。”
    “我要离开这里。”我冲着东缡的背影叫了起来。
    东缡止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字一顿的道：“可以，我说过，在永生之城没有约束，没有强迫。你想做什么，去做就可以了。不过，提醒一点，末日之城为了维持城内的生机勃勃，外面仍然还在一刻不停的攫取着生机。你一旦离开，永生之城就不再庇护你。还会剥夺你的生机。你好不容易进来，我劝你想明白一点。毕竟不是每次坐着导弹就能进入永生之城的。相比之下，我们还是比较幸运的。”
    “这就是你所谓的充满快乐的永生之城？”我冲着东缡叫道，“它是恶魔。不断的剥夺别人的的生机，来换取你的永生？快乐？这样的快乐，你真的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
    东缡忽然盯住我。那眼神就像是饿狼一般。
    “我毫不怀疑。”她说，“永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往往大多数人生来就是为少数人服务的。从古至今的规律就是如此。我们能幸运地成为这少数人中的一员，应该值得高兴的。毕竟，像我得永生时，众生皆得永生的这种傻话不会有几个人信的。”
    东缡说完，就是直接头也不回的走进那栋白色的建筑物。厚厚的玻璃门上。东缡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躺在温软的沙发上，朝我们遥遥示意。
    轻松愉快的音乐缓缓的开始从门缝里溜了出来。整座城市似乎都开始洋溢着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狂欢开始！
    隐隐约约我的耳旁响起这么四个字。
    “我们不能任由事态这样发展。我们必须阻止，末日之城不断的攫取着外界的生机，每过一秒中，外面的一处地方就会变成不毛之地。”我对mary说。
    “文华。”mary耸耸肩，“我倒觉得，这未尝不可行。东缡说的不错，我们已经找到了快乐之城。为什么还要破坏它呢？多数人生来就是为少数人服务的。我们已经服务了够多人了，现在也该是时候让让他们为我们服务了。”
    “你……”我看着mary。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她从前到后的变化怎么就如此之大呢？
    这还是我认识的mary么？
    “再见。”mary说。“快乐来之不易，我应该尽早去享受了。”
    看着mary迷人的背影。我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
    在这座永生之城。在这座美丽的城市里，我忽然间也是感到有些快乐了。快乐来之不易，我早就应该及时享受去了。
    整个空间似乎都变得轻松愉快了起来。
    我哼着小曲走进了东缡所在的那栋白色的建筑。东缡舒服的躺在沙发上，品着香醇的美酒。看上去真的像是沉浸在无穷的欢乐里。
    “我知道你会想通的。人生来本就不该承受痛苦，而是应该享受快乐。外面的世界赋予你痛苦。在这里将赋予你无穷的快乐。”
    东缡闭着眼睛。
    “我想我明白了。”我走到茶几跟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同东缡一样跌倒在沙发上。
    “你能明白就真的太好了。相信我，我们能得永生，并且永远快乐。”
    “我相信。”我忽然盯住东缡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们能来到这里，真的不容易。所以我们应该珍惜。”
    东缡也是出神的望着我。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透露出的是无尽的光彩。她的眼神里似乎是有着一丝的期待。
    “你真的明白了？”
    “真的。”
    “文华。”
    “嗯？”
    “其实我在乎你很久了。每一次盗门的集会我都在场，每一次都我会站在远处静静地望着你。集会结束我就立即消失。我努力不让人看出我爱你。可是我真的在乎你，关注你很久了。我一直努力寻找永生之城，就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世界，在那里我们可以快乐的活着。可以幸福的活着。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你问我为什么是你，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要将你带进这里。”
    “东缡。”我出神的看着她。“为什么？”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那个小女孩儿。”
    “你就是她？”我震惊得看着她，“缡儿？”
    东缡努力点了点头。
    “是的，我就是缡儿。”
    “缡儿？”
    “嗯。”
    东缡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柔软的身子紧紧的依偎在我的怀里。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间就是出现了。
    “你是谁？”小女孩儿盯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男孩儿，嘟着嘴，小手插在腰间，神气的问。
    “你是谁？”男孩儿并不退怯，反问道。
    “我是缡儿。”
    “缡儿？”
    “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我家。”
    “骗人，这里才是我家。”
    “好吧。”
    “你是谁？”
    “我是文华，邢文华。”
    “没听过。”
    “好吧。你可以叫我哥哥。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带你去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
    “不叫。”
    “好吧。那你是没有福气了。”
    “哥哥。”
    “哎。”
    我看着怀中的女孩儿，没想到她竟然就是我心心念念的缡儿。
    “为什么离开我？”
    “你知道的，我是秘子。爷爷不会让我跟你在一起的。”
    “哥哥，我们以后一直生活在这里。永远快乐，永远幸福，好吗？”
    “好。”
    我重重的在东缡的脖颈处来了一记。
    东缡软软的倒在我的怀里。
    “对不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