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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葬鬼并不是最近几个朝代才有的陵墓配置,事实上,殉葬鬼在很早以前,华夏还是巫族信仰的时候,已经出现了。
那时候,在帝王的陵墓里,要同时活埋无数的陪葬者。
当然,这些陪葬者,并不会化身厉鬼,因为那时候的萨满教巫师都会作法,化解掉陪葬者的怨念。
但是殉葬鬼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之所以从一个陪葬者变成厉鬼,完完全全是巫师操控的。
巫师会在封墓之前,先砍掉几名殉葬者的头,然后泼洒有邪性的鳝鱼血,布置一些阵法,让这些殉葬者变成拥有强大能力的厉鬼,作为陵墓的第一层守护者。
用人体来做个比喻的话,殉葬鬼的作用类似于人体的皮肤。
通常,殉葬鬼比较可怕,但也不算特别可怕。
不进他们生前真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没有什么强大的法术,即使化作了鬼魂,实力也不会太过于夸张。
按照我以前跟几个“土夫子”的谈话了解,这些殉葬鬼,一个二十年的黑驴蹄子足够干掉他们了。
那些土夫子,压根没把看门的殉葬鬼当成一回事。
但是这一次,这殉葬鬼的实力,非同凡响,能够用一道白影和我们斗上这么久,实力方面自然不用多说。
我发狂的跑着,身后跟着马若凌和胡一指。
别看我跑得气喘吁吁的,其实我没有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前方路面上。
这么一个封闭的赤色甬道,真的不知道两边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按照那些古籍上面的记载,在陵墓里,到处都有机关,哪怕我们三人现在只是在陵墓的甬道里,压根都没有进入陵墓内部,但依然不能掉以轻心。
有可能在甬道的两侧突然出现一柄毒箭,射向我们的脖子;也许地面突然裂开,一个灌满了水银的深潭等着把我们送上西天。
这一切都完全不可预料。
所以我必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直在我跑到桃木剑位置的时候,我发现这个墓室,似乎有些不一样。
赤色的甬道墙壁上,雕刻满了那种凶神恶煞的厉鬼。
这个墓穴,还真不是一般人的墓穴,雕刻厉鬼的墓穴,历史上也出现得不多。
至少从我曾经在长庚街和那些“土夫子”们聊天的过程中了解的“墓穴”方面的一些情况来看,真没有那个墓穴会在墙壁上雕刻上满满的凶神图案。
当然,这到底是谁家的墓穴,我肯定不知道,毕竟术业有专攻。
“也不知道胡一指懂不懂。”我心里嘀咕着。
我一直都等着跑到桃木剑那里,询问询问胡一指关于这个墓穴的一些问题的,结果我到了桃木剑那里,根本没有询问墓穴,因为有一挺惊悚的一幕,出现在我们三个的面前。
猜我们三个人看到了什么?
我们三个人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坑。
坑里面,有无数人头骨!
白花花的头骨竟然占据了一个超级大的坑。
这些头骨少说也有上万之多。
而在枯骨坑的中央,矗立着半尊石棺!
石棺十分质朴,没有任何的雕文,但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就瞧了石棺一眼,没来由的浑身冰冷,一股凉意劈头盖脸的打在我身上,从我的天灵盖直接灌到了我的脚趾头上,感觉每个毛孔都冒着寒气。
“奶奶的,邪门。”
我的冰冷感觉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心灵的一种由内而外的感觉。
石棺应该是插在白骨坑里面。
在石棺的侧面,扎入了马若凌的桃木剑。
桃木剑没进去半尺多。
“莫非那厉鬼,就躺在这棺材里面?”胡一指询问我。
我劈手给了胡一指后脑勺一耳刮子:“废话!”
“别着急嘛,石棺被桃木剑都刺穿了,足以见得,这石棺里的人,其实并不狠。”胡一指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可惜他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他说这话完全是靠嘴唇哆哆嗦嗦,才把想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巴里面抖出来的。
我好歹还算对自己的殄字有点自信的,不像胡一指那么害怕,我扭过头,对马若凌说:“你先把桃木剑给收回来,根据桃木剑,咱们看看这石棺里头的东西,到底有多么凶。”
“喂!你是不是有病啊?这个时候,还查个什么?转身赶紧跑啊。”胡一指指了指满坑的花白头骨:“我就怕跑晚了,这坑里还得多出三个骷髅头来。”
“没出息!在长庚街这么多年,胆儿还这么小?”我又给了胡一指的后脑勺一耳刮子。
这个时候,就得吼住这胆小的,要不然,要不然就得死在这里,再说了,跑?往哪里跑?如果棺材里面的东西真的特别凶,跑就意味着后背空门打开,简直是送死的节奏。
我连续吼了胡一指一顿后,他才收敛了一些,独自喘着粗气,也不敢多说废话。
“先收了桃木剑吧。”我勾了勾手指。
马若凌摇了摇头:“收不了,我感觉桃木剑已经和我失去了联系。”
道家法器都是有魂的,在做成法器之前,主人要滴血在它上面,以达到心灵相通的效果。
但先阿紫马若凌竟然和自己的桃木剑失去了联系。
“嗡嗡!”
在我们讨论桃木剑的时候,突然,石棺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抖动。
它抖动起来,带动着周围的一些骷髅头幅度比较小的跳跃。
跳跃的头骨掉落下来,砸在其他的骷髅头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一下子把胡一指吓得“嗷”一声瘫软在地上。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这哥们没准还得翻到那骷髅坑里面去。
“哎哟,哎哟,我的小胆儿唉,快吓破了。”胡一指捂住心脏,面如土灰。
我真想再给这家伙一巴掌,但想了想,算了,这家伙已经够可怜了,再揍他,我也下不去手,只能右手抓住了他的背心,防止他跌倒了骷髅坑里面去。
“陆哥,看,看我的桃木剑。”我还在收拾胡一指呢,忽然听到马若凌惊讶的声音。
我连忙抬头,只瞧见桃木剑风化了。
它本来插在石棺里面,突然,崩碎!变成沙子一样的物事,被坑里刮起的阴风吹散了。
“天啊!”我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一尊法器说被崩碎就崩碎了,这石棺……邪了门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棺化掉了桃木剑后,突然传出了一阵爆竹一样的狂笑声。
这笑声的主人,听音色,正是刚才那“机械音色”的主人。
他一边笑,石棺一边震动。
而且,石棺开始产生了缝隙。
咯吱咯吱。
平滑的石板上崩碎出了一条条的缝,缝里面留着鲜红色的血液。
顿时,白骨石棺变成了白骨血管。
鲜红色的血液,染的头骨也变成了鲜红色,可怖之极。
“哈哈哈哈哈哈哈!”
石棺的尖笑依然在继续,胡一指已经吓哭了。
他真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我再也不吹牛逼了,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吹牛逼了。”
“闭嘴!要来的是你,现在哭哭啼啼的还是你,再牛逼的厉鬼,我也给他收了。”我一只手揪住胡一指的背心,一只手从褡裢里面抽出了乾云扇,马若凌也捏着符箓,要和石棺里面的凶物,决一死战。
毕竟现在跑,真的只是死路一条。
“若凌,待会打起来了,我先扑上去,你找找机会能不能逃,能逃你就逃,带上胡一指。”我咬紧了嘴唇。
“恩!”
马若凌是北方马家的人,性子比较刚烈,懂得什么叫战势。
不过她又出乎了我的意料,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送走了胡一指,还会回来的。”
“胡闹。”
“就胡闹。”马若凌瞪了我一眼。
“你们别……闹了,我胡一指,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要死一起死。”胡一指颤抖着放出了这句豪言壮语。
“有能耐把眼睛睁开,松开我的腿之后再吹牛逼!”我没好气的瞪了一样胡一指--这货现在把眼睛闭得铁死,同时抱住我的大腿说话在。
“我就不。”胡一指还胆小出风格来了。
战势越发的紧张,石棺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我丝毫不怀疑这石棺会立马崩碎。
轰隆轰隆!
石棺已经濒临破碎的边缘时候,我们身后的甬道里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哪里来的兔崽子胆子这么大,敢动我阴某的《阴生棺》?”
一道身影噗到了我的面前,紧接着,黑影给了我一掌。
我奋力发动了左掌,和来人对击了一掌。
我稍稍后退,而黑影也不恋战,几个腾挪,已经踩在了石棺的上头。
他的身法,像是一只空中飞舞的雄鹰,轻松自如,速度极快。
紧接着,黑影割破了右手中指,鲜血撒在了石棺上,顿时石棺岿然不动,血水又回了去,石棺恢复到了古朴的模样。
我也看清楚了黑影到底是谁--他正是“不是冤家不聚首”的阴善!
“哈哈!我说是谁啊!原来是殄官家族的陆询?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阴善瞧见是我,也高兴的拍巴掌:“老钱!来出来见见,你的老熟人过来了。”
“哈哈哈哈哈!”
一阵凄厉的惨笑,钱万里带着钱家二十多个人从甬道里面走了进来。
他阴蛰的目光,狠狠的剜着我,说话声音也是极为狠厉:“我和阴善在外面帐篷里感受到陵墓在颤动,就知道有人动了我们的阴生棺,所以我和他快速赶了过来,谁知道是你陆询啊!这可真是上天给我的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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