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叔,你怎能有如此想法?难道你不顾及你与皇上,还有皇后的情分了吗?”
楚渊说话的时候,刻意将声音提高了不少。
“呵,别跟我提情分!那个贱女人,生来就下贱!”
听到楚渊提起皇后,燕山王直接面露一副凶狠的样子。
“八皇叔,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能如此辱骂皇后,毕竟她可是太子的生母,您这样......”
“哼,太子?她一个下贱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没一个好东西!”
“太子这个窝囊废就不用说了,还有那个楚炎,整天一副小人相!像他这样的人,一辈子都得不到重用......”
啪!啪!啪!
一阵鼓掌声从山洞外面响起,打断了燕山王原本要说的话。
“八皇叔,是在说我吗?”
楚炎一边鼓掌,一边走了进来,眼神死死盯着燕山王。
燕山王一愣,显然没想到楚炎竟会出现在这里。
继而仰天一笑。
“不错,本王就是在说你,你与你娘一样下贱,靠不正经的手段为自己谋取利益,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连楚渊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你再说一遍!”
燕山王的话成功将楚炎惹怒。
他可以接受别人说他的母后如何不好,但绝不能容忍别人说他!
尤其,还拿他与楚渊那个不得宠的破落皇子相比较!
“事实便是如此,说多少遍都改变不了事实。”
说着,燕山王耿了耿脖子,他就不信,他敢真的对他动手。
“你方才说,我下贱?我比不过楚渊?”
显然,楚炎还处于极度的愤怒当中。
剑锋靠近燕山王的脖颈处,近了又近。
燕山王看着楚炎那双眸猩红的愤怒模样,不由得连连摇头。
“狂妄自大,易怒。”注定成不了气候。
“你什么意思!你......”
楚炎原本只是想往前走一步,却不知为何,自己就像是着了魔一样,脚步根本控制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又一步。
他想赶紧将手里的剑收回,而这时手似乎也不受控制了。
最终,他亲眼看着自己手里的剑一点一点没入燕山王的咽喉。
而燕山王,本就双腿受了伤,根本无法自行移动。
他猛地将剑拔出,此时燕山王已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太医,快叫太医!”
楚炎惊得连连大叫,全然忘记了这是荒郊野外,根本没在皇宫里,也根本没有什么太医。
残祭上前探了探燕山王的脉搏,继而摇摇头。
抬眼看向楚炎的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真是愚蠢至极!
看着眼前这一切,楚炎这才终于反应过来。
燕山王死了!
是被他亲手杀死的!
此事如果让父皇知道,定然饶不了他,那他想要争夺皇位,根本就不可能了。
不行,他必须要想办法,甩掉这个锅。
楚炎脑子飞快转着,在看到不远处的楚渊时,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是你,是你杀死了八皇叔!楚渊,八皇叔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这么对他?”
楚炎此话一出,二熊顿时不乐意了。
“五皇子莫不是吓得脑筋不清楚了,人明明是你杀的,你凭什么冤枉我们家主子!”
楚炎看向二熊,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人就是你家主子杀的,本殿说是就是!”
“不是!我们都看到了,人是你杀的,我们都可以为主子作证!”
“呵呵,楚渊啊楚渊,没想到你竟养了个傻子奴才在身边。”
楚炎看着二熊那极其认真,想要维护楚渊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你们,一个是楚渊的妻子,一个是楚渊的奴才,你们做的证,那能信吗?”
二熊一时语噻,继而看到残祭之后,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
“那还有指挥史大人呢!指挥史大人总不会偏颇谁,大人,您可愿在皇上面前,为我家主子证明清白?”
“他不愿意,我愿意!”
突然,外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属下也愿意为九皇子殿下作证!”
“属下也愿意!”
“......”
突然间,浩浩荡荡的守军跪满了整个山洞。
“十三殿下,您活着回来啦?”
见到楚云州,二熊兴奋的过去打招呼。
楚云州拍了拍二熊肩膀。
“废话,小爷我可是千金不死之躯。”
说着,跟楚渊交换了眼神。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残祭也开了口。
“方才我亲眼所见,确是五皇子殿下失手误杀了燕山王,我亲眼看着它发生却没能阻拦,确是我的失职啊!”
“我自会像陛下去请罪,五皇子殿下,你可要随我一同回京复命?”
楚炎后牙槽咬的咯咯响,但眼下除了妥协,却也没有别的路可走。
“额,巧了,我正好也要回京,既如此,那不如我们一同上路吧,正好也得将八皇叔的遗体送回京城安葬。”
“五皇兄,指挥史大人,意下如何?”
楚炎别过头,根本不想说话。
最后还是残祭点头应下。
当天,浩浩荡荡一行人,便带着燕山王的尸体踏上了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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