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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伶》还有一个月就要首映。虞晚跟着剧组一连跑了十几个场地作宣传。她并不是叫苦叫累的人,实在受不了就在利用中间碎片时间在化妆师化妆的时候闭着眼小睡一会儿。
季秋在前台刚跟工作人员沟通完转身就看见面前柜子上放了一束花,卡片上写着虞晚名字,字体很漂亮。想着是那些不知名的粉丝们送的,她也就给顺手拿上了。
这几天自从虞晚开始频繁出现在大荧幕前不仅粉丝数爆增,就连这些匿名的礼物也收到手软。人总是愿意对美貌的事物多关注些,这是所有人都早有预料的。以虞晚的美貌,在哪儿都不会埋没。
白色的玫瑰被抱在手里,季秋路过后台的时候看见池嵘站在吸烟通道里吸烟,不由有些诧异。在她的印象里之前是从来没见过池导吸烟的。那个男人自律,严苛的不像一个圈内人,也很少作出格的事。
季秋抱着花愣了一下,就看见男人回过眼来微微点头,目光在看到那束花时顿了顿,眼底深邃不动声色。
“这是给虞小姐的,应该是那些粉丝们的吧。”季秋尴尬的笑了笑。
“花给我。”池嵘突然道。他声音有些冷,让人琢磨不透究竟在想什么。
季秋握着花的手紧了紧,还是递了过去。池导那几天和虞小姐的暧昧剧组里的人都看在眼里,这几天不知道是闹了矛盾还是其他,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池嵘周身的气压也一天比一天低。
季秋心惊胆颤,就见对面男人接过花随意看了眼,淡淡扔进旁边垃圾桶里。
“池导,这是虞小姐的花。”她忍不住提醒了句。
池嵘吸着烟的手顿了顿,对着窗外的面容看不清神情。
“虞晚花粉过敏。”他声音沙哑,说完就掐灭了烟头。
季秋愣了一下就见工作人员突然过来一把拉住她往后台走。“季助理快点吧,时间不够了。”她低着头连忙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后台。
虞晚妆已经画好了,正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她不管怎样的姿态都很美,季秋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声。
“虞小姐,时间到了。”正这时,旁边工作人员小心提醒了句。虞晚慢慢睁开眼来,就看见季秋拿着一张卡片站在一边,像是在想什么。
“怎么了?”她随意问了句。
季秋摇了摇头:“虞小姐原来花粉过敏啊,多亏池导提醒。”
虞晚挑了挑眉,等她说下去。
季秋将刚才在通道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才敢把重新用隔离膜包裹好的卡片拿出来:“这是花里夹着的卡片。”
虽然卡片之前是放在花里的但是并不像花束里花粉那么密集,只用隔离膜隔住就可以了。
虞晚伸手接过,看了眼。
宋体字,干净硬朗,一看就练了很多年。她想起在录节目时那人的签名,已经知道是谁了。
而一边,池嵘掐灭烟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卡片上的字他也看见了,并且也不陌生。圈内人多少都有些交集,池嵘当然见过贺祁臣的字迹,所以也不难猜出。男人指节轻轻弯曲转动着扳指,面上神色冷凝。
在宣传期间,记者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有关贺祁臣和那档综艺而产生的绯闻虞晚一律不答。记者无奈,只得岔开话题问了另一个大家关心已久的话题:Rfter的广告什么时候投放。这个击败叶梓菲,让虞晚成功反转的大牌代言媒体们也是毫不放松的盯着,不放过一丝话题性。
虞晚看了眼提问的记者,轻轻笑了笑:“这个要看品牌方的安排了,我想stop也想早些和大家见面。”她将话筒交给一旁白颢,也不再多说。
宣传完已经是下午六点了。虞晚在后台卸完妆往外走就看见池嵘正站在门边等她,他神情依旧很冷。身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池导有事?”虞晚微微挑眉。
池嵘回头看了她一眼:“别过火,贺祁臣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他声音冷淡,却也并非过分夸大。
虞晚笑了笑:“我知道。”
女人抱臂靠在墙角的样子散漫迷人,眼睛里的神色微微有些笑意。
池嵘眯了眯眼,也不再多说。
看着男人已经离开,虞晚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逐渐转换成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虞小姐。”司机在外面叫了声。
虞晚拎着包走了出来:“走吧。”
贺祁臣确实不像表面那样简单。出道十五年,人品好,人缘佳,合作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可这只是表面。而深藏在其下的却是――偏执。
贺祁臣的完美主义倾向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他追求最极端的完美,所以在没有灵感的时候可以五年不出一首歌。
洁身自好到没有一丝绯闻不过是因为他觉得那些女人都配不上他。
直到现在虞晚出现。
在前世的时候虞晚身上桃色争议很多,因为和周覆山并不清楚明朗的关系,贺祁臣一开始就没有关注她。他不喜欢身上有别的烙印的东西。
而这次遇见虞晚也是阴差阳错。
《名伶》因为少了前世那些阻碍拍完比较早,虞晚接到Rfter通知去巴黎的时间也比前世早了些,正好撞上了同样行程档期在法国还没有离开的贺祁臣。
顶楼咖啡厅:
男人放下手中咖啡目光悠悠地看向窗外,却无意中看见了雪地里的人。
穿着芭蕾舞裙的少女轻伏在雪地中,低着头露出纤细脆弱的天鹅颈,那是一只手就可以掌握的生命。
美丽,易碎,应该被珍藏。
那是一种美好到让贺祁臣难忘的情景。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在梦中见过她无数次。
他在见了虞晚的第二天就联系经纪人回国,主动自荐唱了《名伶》的主题曲,又临时推开档期参加综艺――就是为了和她建立某种联系。
只要一想到这点,男人眼底的兴奋就藏不住。经纪人说他疯了。可贺祁臣知道他并没有疯,他只是任由心底长久被压抑的偏执肆意生长。
他想要得到她,很想,很想得到那一刻的她。男人目光深沉,隐藏在温柔的表象下有些可怖。
虞晚并没有直接回家。
黑色的车子停在僻静的咖啡厅前,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拢了拢风衣,从车上慢慢下来:“一个小时后来接我。”虞晚回头对司机说。
眼望着她走进咖啡厅里,司机才将车调头离开。
位于长三路的咖啡厅很安静,树上枯叶随着积雪慢慢落下却被霓虹灯照的褶褶生辉。这里有种不同于商业街的寂静。
虞晚进去时约的人已经到了。
这世上几乎没有花钱买不到的东西。虞晚知道对于他们这种明星来说私人的保密信息一定做的很漂亮。她也不指望他们能查出来贺祁臣过去什么。她只提了一个要求:那个男人最近一周的行程。
并不是表明上公布出来的行程安排,虞晚要的更多。
用牛皮纸包裹的信封放在桌面上,虞晚挑了挑眉,慢慢打开。
这些照片都是贺祁臣在那次综艺过后的一周里所做的事,很平常。虞晚一一看过,在看到医院那张时目光顿了顿。
“他去医院干什么?”女人声音清冷,即使在熏热的咖啡下也让人感受不到暖意。
对面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将资料递给她。
‘贺祁臣有一个常年生病,心理有问题的弟弟,就住在医院里接受长期治疗。贺祁臣每月都会去看他一次。’这是媒体给出来的资料。
虞晚轻笑了声,慢慢放下手中纸张:“还有呢?”她想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
“赵封。”这是贺祁臣弟弟的主治医师的名字,也是他每次去医院要见的人。
对面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空了下来,虞晚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忽然笑了起来。
因为样貌的原因,虞晚向来敏感。她能很轻易的从别人的动作,神情,甚至呼吸中获得一些信息。在那天在车上装睡之前贺祁臣一切的表现都很完美。他只是一个单纯因为美色而追求她的人。可在他以为她睡着之后,低头与司机交谈时的呼吸却暴露了自己。
那并不是刻意压低声音的气息,而是一种类似于野兽的克制。
他在克制什么?虞晚不需要思考就可以给出答案。在前世的时候这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她从来没忘过,因为那个在大屏幕前用极端手段逼迫着让她停止的男人给了她血的教训。
他们是一类人。
虞晚的美可以勾起那些人心底病态的恶意。他们迷恋她,也同样害怕她逝去。自私又可怖的希望她停留在这一刻。
不同于周覆山和卫觅的占有,他们很真实的想要杀了她。
侦探说的男人去医院的理由虞晚只有三分相信。‘长久抑郁的弟弟,或许真正有病的人是贺祁臣也说不定。’
端着咖啡的女人轻抿了口,轻轻扬起的颌线慵懒冷冽。
‘如果怀疑是真的,那么或许就有趣了。’
她从不畏惧深渊。
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一日,Rfter广告在国内投放,这一天马上就要近了啊。
可即使再来一次,冒着烟的枪/口抵在心上――虞晚也没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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