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期的春秋大梦,在吹满北风的酒里醒了。”
她总觉得,一切都回到和北笙那段炽热的时段,希望那水永远不会凉。
最美好的时段仅个把月,却让星河惦念个把年,该放下了,北笙不会死而复生,他能做的,只是在星河的梦里多出现几次,或者在梦里,彻彻底底地消失。
念旧,慢热,自卑,贯穿了两个人的概名词,所有事情都是后知后觉才感觉到,如果那天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将短暂的见面用尽力气去记在心底,把几秒钟的拥抱留做最后的羁绊,再用力一点,会不会还能想起北笙的脸,他还是当初那个少年。北笙才尽,写风写雨写不出星河。
张嘉佳在《天堂旅行团》中写道:“遇见你,就像跋山涉水遇见一轮月亮,以后天黑心伤,就问那天借一点月光。”以后星河天黑心伤,就从被北笙救赎地那一刻起,借那轮思念的月光,为前方那些坑洼不平照亮,同时也显露出身侧的那些肮脏泥泞。
星河遇见了另一个月亮,同时自己也成为了另一个人的月亮,为那个爱与被爱的人照亮前方的路,或许会迷路,会偏航,可只要抓紧对方的手,就不会掉头向前走。
等风停,等雨止,等星河回去,等故事再延续,等一场黄粱。
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新伤在未来与当下之间,选择未来,换个时间,必定不会遇见后来的月亮,或许还处在阴霾之中。大部分人离开了现实是无法好好生活的,就像鱼儿离开了水,大树没有了根。
一生很短,人生最大的目标,不过就是让自己快乐的过完此生,快乐是能够让人在漫长的岁月里忍受寂寞、孤独,却仍然全力面对第二天初升的太阳。
星河在朋友的陪伴下,利用各个小假期的时间,去各个地方游玩,尤其最先奔赴自己最向往的城市,稻城已然是首选,但是稻城那个地方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无法愈合。接下来是大理,仙境中的一个地方,可以安托灵魂也会卸下疲乏的身体。
星河至今不敢操作电瓶车,她在当地结交了一个女孩子,名叫清逸,清沐安逸的惬意在她身上以及所处的环境体现的淋漓尽致,相处起来也如名字般舒服,清逸提议带着星河在附近的田野走走,星河坐了很长时间的绿皮火车,有些累了,清逸转身把自家的电瓶车推了出来:“车不是好车,但是看田野花草,这个最合适不过了。”说着拍了拍电瓶车上用透阴塑料袋包裹着的车座。
星河投来认可的眼神,顺势骑在电瓶车后座上,“走吧!”
穿过一片蜿蜒曲折的小路,清逸不亏是“高手”,怎么难走的路连一丝恐惧都没有,好似这条路她穿行无数次,闭着眼都可以。远远望去,天空和田野两色汇集一起,全世界都散发着清香,而她是这天地间行走流浪、满身创口的玫瑰,此时不管悲伤,希望,都暂时抛在脑后,极力吮吸着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的每一口氧气,她想活,好好的活下去,替北笙,替母亲,当然最应该为自己好好生活。
不知是两个女孩带起了风,还是北风带吹动了女孩儿的心,吹乱她们额前的碎发,让那双双不禁风霜的眉眼更加生动扶人,仿佛时空逆转,星河与北笙第一次见面,没有身份,没有束缚,寒夜里的星辰那么生冷拒人,他是大漠里的天涯拓客,立尽残阳也要保她半世安稳。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红尘景色,均是隔世浮光,于他,于她。
星辰路过一座寺庙,远离时钟声忽又扬起,深远绵长,转身走进了寺庙,为家人祈求身体万康,福泽绵长;为北笙求得一锦香囊。飞鸟在田野之上回旋,掠过金塔与白墙,游离在北笙生活的城市,栖息在离北笙不远的高树上,一代一辈传承着。
北笙你好,见字如面。
你好吗?我去年在稻城寺庙为你求来一锦香囊,想来想去,应该给你带来,浮生暂寄梦中梦,世事如闻风里风,一面对风,就忍不住想起你,就像有些人固执地喝了很多年一模一样的酒,我想我会终生怀念那一年和你相遇相识的日子,和你畅谈的岁月,从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在没有你的七年时间里,一直追随沉沦,我会沉醉在那个有你的梦里,感觉永远不会苏醒。
你说过每年都会陪我来稻城,不出意外我们会在这里安家,平淡生活一生,第一年,你没有来,第二年,你没有来,你自己数数,几年了,你总是失约,有时我会想,有一天你回来了,我那个时候已经老了,不是初见时的模样,我想我会介意我不够好,我又害怕再一次过着思念的日子,我的名字,你以前总说天上的星星很好看,是那种遥不可及的好看,那个时候你就预料到我们始终无法拥有彼此了吗,或许是我的名字不好。我阴白的,你在另一个世界忙着要做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会带着自己的过往和责任前行,有些事情只能我独自背负,你在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有个依靠的肩膀,我特别希望将在以后的每一年我来看你的时候,你出现一次,我会一直等,我闭上眼睛,幻想你就在我身边,你来遵守约定了,我原谅你那来不及的不告而别。。
我该走了,阴年再来看你,我很好,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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