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来不及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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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被叫到慕峰成的书房。
    房间极大，整面墙的落地书架，黑压压的书籍，有着沉闷的压迫感。
    慕峰成背对着我，望着窗外。
    我无措的站着，压抑的空气，我搅着双手，不敢开口。
    我知道，事情闹得很大。
    当时第二天，全帝都的报纸，媒体，网络，各种平台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慕冷霆巧取豪夺弟媳的新闻。
    “慕少当场宣誓主权，对弟媳情有独钟。”
    “豪门纷争，兄弟争一妻，幕府风云暗涌，谁会是最终胜利者？”
    “帝都慕少强占弟媳，无情抛弃未婚妻。”
    “零绯闻慕家大少，竟有特殊癖好。”
    “慕二少接受采访，称永远爱妻子，不会计较。”
    “慕二少欲保护妻子，奋起争夺tar-mu集团掌门。”
    沸沸扬扬的新闻，我都不敢打开手机，满目都是。
    事情对我的影响不是很大，因为当时露出我被捆绑的绳子。
    但是，对慕冷霆影响很大。整个tar-mu集团股价暴跌三天，其余各大股东以及董事会，皆对慕冷霆一片指责。
    我想，这大概就是慕欣宇想要的效果，弹劾慕冷霆总裁的位置，然后他才好上位。
    良久，慕峰成转过身来。
    问了句，“我两个儿子，你到底喜欢哪一个？ ”
    “我……”我十分窘迫，难以启齿。
    谁知慕峰成叹了口气，道，“你迟疑不回答。肯定是喜欢霆儿了。”
    我不禁汗颜，慕老爷子的洞悉力也未免太可怕了。
    他把玩着手里的烟斗，似思索了片刻，才道，“我会想办法让欣宇和你离婚。”
    我一怔。老爷子的意思是……
    “伯父，我，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低下头，心里有些难过。
    “应该叫爸。”慕峰成走近我，严肃地说，“不要轻易说对不起，我慕家的儿媳要能经得起风雨，明白吗？”
    “是，爸。”我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多说。
    慕峰成叹息一声，“好好对霆儿，我有愧于他。”
    我不禁咋舌，老爷子这意思是要让欣宇和我离婚，再让我嫁给慕冷霆？看来，慕峰成对慕冷霆的偏爱不是一般。也难怪顾明姬心里不平衡，也难怪慕欣宇压抑多年，终于彻底爆发。
    房间里灯光昏暗，我见慕峰成站在书桌边，盯着什么出神。
    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苍凉，似饱经风霜，又似孤独冷寂。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竟是一个老旧的相框。
    细看之下，里面的人约摸二十岁，青春清纯，如出水芙蓉般腼腆端庄。
    我总觉得眼熟，走出慕峰成的书房后还一直回想。
    突然，我停住脚步。
    我想起来了，这照片，是年轻时候的余姨，余君来！也就是慕冷霆的母亲。
    看来，余姨必定和慕峰成有一段虐心的过往，以至于至今念念不忘。而慕峰成所谓的对慕冷霆的亏欠，也应是出于对余姨的亏欠吧。
    我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陈管家。
    陈管家面有难色，但又不得不说，“二少奶奶，二少有事叫你去他房间一趟。”
    “哦。”我微微皱眉。
    我想，慕欣宇必定没有好事。
    而我，也只能兵来将挡。
    我原以为，他能给我的耻辱，亦不过如此，还能有更糟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进门看到的确是这样一幅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