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娇[快穿]

34.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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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言衡站在宴清歌的书桌面前, 背对着宴清歌。他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一点点的靠近。
    “说吧。”言衡回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似乎在这一瞬间, 他甚至察觉到了宴清歌眼睛里微微泛起的惊讶。
    宴清歌愣了一下:“什么?”
    言衡看着她的神情,突然间觉得或许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问什么。只是, 接下来宴清歌的动作打破了他的这个想法。
    宴清歌笑了一下,不待言衡回答便慢吞吞的走回了自己的床上。伸出手掀起了被子的一角, 坐在床上, 脚稍稍的一蹬,棉拖鞋就掉在了地上。脚背暴露在言衡的视线里, 却像是一只鱼,倏忽一下,又溜进了被子里。
    言衡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颔首看着她:“昨晚你是故意的吧?”
    宴清歌正在抚平床单皱褶的手顿住了,她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向言衡 :“阿衡在说什么呀?”
    笑容纯粹丝毫不夹杂着一点算计,就像这个世间最美好的水晶,脆弱易碎, 轻轻瞄一眼, 就可以看透。
    言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更多啊是有些无奈,他隐隐约约觉得, 不应该招惹这个人, 好像伸手摘下一朵带有幽香的话, 明明只是伸手掐断,可是那股味道,却是永远缠留在手心:“算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岂料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又响起了。
    那声音温婉又粘软。
    那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安安静静的房间里,他听见她的声音——
    “是的呀,阿衡。”
    言衡停住了脚步,猛然转过头,眼神刚对上宴清歌的眼睛,只见宴清歌的眼睛又弯了起来。当他试图准备看清之时,灯灭了,房间顿时弥漫着黑暗,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也猜不透这个人。
    言衡站在原地,没能挪动一步,这时软粘的声音又响起了:“昨晚我是故意的,阿衡。”
    他盯着床边那人所在的位置,恍惚中,一盏暖色调的灯光环绕着模糊的手影倒影在墙壁上,若影若现。
    “为什么?”
    宴清歌没有转头,她的双手借着灯光,挽起手指,映在墙壁上的手指影成了一只兔子模样,活灵活现,她看着墙壁上的影子,漫不经心的回答:“没有为什么。”
    随后又收回了手,认真的看向言衡,好似刚才只是个假象:“逼真么?阿衡,我的兔子。”
    言衡有些恼羞成怒:“你到底想做什么。”
    眼前的言衡像是一只亟需待抚摸的小狼崽,他恼怒至极,他恨不得从房间里立马走出去。
    “阿衡,过来。”宴清歌拍了拍自己的床边,又突然间缩回了手,好似手不小心弄疼了,“过来我就解释给你听。”像是个小孩子用糖果诱哄着别人与她交换物件一般。
    这下倒是言衡觉得有些看不透这个人了,有时候这个人太娇气,有时候又好像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言衡慢慢的走到宴清歌的面前,宴清歌伸出一只手,扯住言衡的衣角,让他坐在她的床边,两人隔得极近,言衡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
    她看着言衡的眼睛,眼睛里溢满的倒映着的全部是他。随后,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因为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啊!”
    言衡怀疑的看向宴清歌,心里嘲讽道,怎么可能一样,一个是宴家出身的小姐,一个是外来随母亲一起住在这里的外来人员。她是在取笑他么?
    “我们不一样。”言衡推开宴清歌的手,有些冷漠。
    宴清歌靠在床头处,歪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可是不一会儿自我厌弃的笑道:“怎么不一样,一样的不被人爱,一样的被本应该亲切的人的厌恶。”
    “你……”言衡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
    宴清歌垂下了眼帘:“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是一样的啊,阿衡。看,这个世界真可笑对吧?最亲的人从来不履行着爱你的责任,只知道一味的推开。”
    言衡想到了车静,沉默了。
    她说的没错,他想。
    “所以啊,我无比的想接近你。因为我在宴家太孤单了,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孤单,总比一个人忍受着寒冷好。”宴清歌抬起头看着言衡说道。
    言衡站了起来,不说一句话,朝着门外走去,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宴清歌的话。
    独留宴清歌一个人坐在床上,她看着言衡的背影,嘴角扯出了一个笑意,心里默念:三、二……
    只见正在走路的言衡突然间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她说道,眼睛里有嘲讽有着冷漠:“我不信你!”
    说完看了一眼宴清歌难掩伤心的表情,头也不回的开门走出去。
    宴清歌看着被关上的门,伸出手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脸上哪里还有伤心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胜券在握的笑容。
    我亲爱的弟弟啊,没人教过你,不会信不等于不会接受,不会习惯、不会感动啊!
    常年生活在潮湿又寒冷的环境里,极度的缺爱让你的内心像一只缺少食物的狗,你小心翼翼的翕动着鼻子,试图找到一种名为“爱”的食物。一旦察觉到,便会不顾一切的咬进嘴巴里,咀嚼吞掉。你心里极度渴望,你又不敢伸出手触摸,你告诫自己不能跨界,可是你内心还是生出了期翼。你没法拒绝,不,你是根本拒绝不了。爱是所有人的本能,诱发爱的因素又各有不同,而只有爱编织成的网,才能将一个人困在其中,永远不想出来,却又甘之如饴的品尝着失去自由的滋味。
    宴初叶看着言衡从宴清歌的房间里走出来,立马闪身躲进了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堆书。她看了一眼手上的书,小学六年级的课本,朝着言衡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
    言衡正坐在书桌面前,桌子上放在几本高中课本,杂乱无章。他脑子里想着宴清歌的刚才说的话。
    因为觉得我和你一样,所以才想对我好?
    嗤!他才不信!怎么可能一样,他不相信她。她肯定抱有别的什么目的!
    言衡心里下定决心再碰到宴清歌的时候,一定要绕开走路,他不习惯有些东西超出了自己的掌握,一旦察觉到有这么一个超出自己预料的人的存在,他就立刻想和这个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正在言衡心里下定决心的时候,房门被敲了两声。
    “请进。”
    他抬眼看过去,就见到宴初叶手里拿着一叠书走了进来。
    为什么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是宴初叶?
    言衡心里的直觉。
    “小衡,听爸爸说学校已经给你转好了,我给你拿书过来了。”宴初叶走到了言衡的身边,将书放在了桌子上,俯身说道,“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哦!”
    言衡看着俯下身子的宴初叶,刚好看到了她的耳朵,上面没有红色的痣,看起来很平庸。
    他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宴初叶见此,不管心里怎么数落言衡不知好歹,可是面色上仍旧山水不显。她准备伸手摸言衡的头:“那姐姐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言衡皱着眉头躲开了宴初叶的触碰。
    宴初叶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准备离开他的房间,岂料言衡突然间叫住了她。
    “只有你一个人在念书么?”
    宴初叶听到这个问题,有些疑惑,可是稍微联想一下,就知道言衡问的是什么了。她点了点头,随即回答:“清歌身体太差,平时有家教过来上课,可是她的成绩一直没什么起色。小衡如果课本上有问题的话,问我就行了。不要找清歌,以免她难堪。”
    言衡不动声色的听完宴初叶的话,心里有了思量。
    原来真的是这样!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啊!”
    他想起来她对自己说的话。当时他以为她是骗自己,谁能想象宴家的二小姐其实是个和自己一样的可怜鬼?可是,刚才宴初叶那一翻差强人意的表演,再加上佣人和宴文的冷漠,或许不久之后,还有一个车静的漠视,这一切都告诉他,她所言非虚,他们是一样的,他们都在宴家居住,他们都生活在浮萍上,周围满满都是水,等待着淹没他。
    “小衡?”宴初叶喊了一声,拉回了言衡的私语。
    “没事了,你可以出去了。”
    宴初叶何时碰过壁,还是一个外人下她的面子,心里早就把言衡诅咒了不知多少次。
    言衡看着桌子上宴初叶送来的书,他随意的撕了一页,折了一个纸飞机,推开窗,从窗口送了出去,飞机隐匿在夜色中。
    或许,可以尝试着相信她?
    有些事情适合开门见山的讲,比如这次,宴清歌想。对待言衡,要一开始就戳进他的心里,他的弱点,越早进入,感情发酵的越快。毕竟人是个会思考的动物,有了她前面做的铺垫,所有迎接而来的关于她的信息。他会不自觉的进行联想,和最开始的她倾诉的那些事联系起来,让他自己为她塑造一个形象。
    她什么都没做呀,不是么?
    站在楼梯处的是……宴清歌?
    不,有点不一样。这个看起来,似乎要活泼一些。
    宴初叶刚从楼下下楼,就瞧在了坐在沙发上的言衡盯着自己看,她心里有些不喜,她不喜欢这个小孩儿,看起来阴阴沉沉的,瘦得皮包骨,若是在昏暗的晚上看见他,她大概会觉得看见了一具骷髅架子。宴初叶眼神上下打量扫了一眼言衡,觉得他全身上下唯一将他与死物区分开来的,便是那一双幽深的眼睛。可是,这让她极度的不舒服,感觉自己似乎是被一头狼注视着。
    宴初叶想,自己还是喜欢性情开朗一点男生,比如席家的那个小哥哥。
    虽然她心里百转千回,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半分。她扬起了一个笑脸,脸颊旁边的梨涡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好感:“言衡,早!”
    言衡不理会宴初叶向自己的问好,他转过头去,似乎刚才打量宴初叶的并不是自己。
    宴初叶心里有些不满,她坐在了餐桌的椅子旁。
    她出声问了一句:“王妈,请问什么时候可以用早餐啊?”
    王妈听到了宴初叶的声音,从厨房走了出来,一张脸笑起来布满了褶子,她走到了宴初叶的旁边,回答道:“老爷昨天晚上吩咐过,让等夫人起床后,一起用早餐。”
    宴初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随即扬起一个笑脸:“谢谢王妈!我也觉得今天应该一家人一起用早餐,毕竟爸爸平时很少在家。”
    王妈听到宴初叶的回答,心里觉得大小姐真的很善解人意。不仅平时对自己及其有礼貌,而且每次过节的时候,总会送自己一些礼物。哪像另外一个虚占着宴家二小姐称呼的人,平时见到自己从来都不会理会自己,上不得大台面。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宴清歌本来就极少说话,家里的佣人也不会特意关注她的需求,她就像是一株草,随意的被栽在土里,只是这土壤名贵,能保证她一时死不了罢了。这样的人,从来没人给予她任何东西,她又怎么可能主动的打破自己的壁垒去同他人讲话呢?
    何况,这些人,只是一些陌生人。
    言衡听着宴初叶和佣人的对话,从佣人的语气里,可以听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大小姐,而且这个大小姐似乎并没有自己预先设想的那般娇气。至少,比昨晚那位要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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