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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冽性感的男低音,还有层层笑意缠绕其中。
陆承谨抬眸。
四目相对。
傅西城勾了下唇,随即不疾不徐走近。
陆承谨睨着他,无论是神色还是眸色,都依旧淡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仿佛根本就没把来人放眼里一样。
只是,他牵着江胭的手还是无意识的加重了些力道。
当下一秒,在他看到看到身旁人转过了身,且还对着傅西城盈盈浅笑时,他的眸色骤然变得晦暗,像是敛着危险的狂风暴雨一般!
气氛,微变。
傅西城浑然不觉,依旧是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噙着笑在离两人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而从始至终,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江胭脸上。
“几次想去医院看你,不过……听说你复明了,恭喜,你的眼睛……很漂亮。”他轻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足够让人着迷。
只是这里,并不包括江胭。
“谢谢。”勾了下唇,江胭回以同样的浅笑。
她想,她大概还是能猜到他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意图的,所以,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睨着他。
闻言,傅西城唇角勾勒出的笑意渐深,漫不经心的,他掀眸睨了陆承谨一眼,再开口,他的嗓音里明显带着委屈:“如今全南城的人都知道陆家要办喜事了,胭胭,你们真的要结婚了?想好了么?确定……要嫁给陆承谨,而不是我?”
那眼神……
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来,决定会以为他对江胭深情不悔,江胭则是负了他的那个人。
江胭勾了勾唇,没应。
傅西城得寸进尺,愈发委屈,也愈发……惑人:“他逼你了?胭胭,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告诉我,我愿意为了你抢婚。”
抢婚两个字一经出口,周遭的气压陡然降到了最低,压抑至极,甚至还有足以冷彻骨髓的寒意散出。
江胭感觉到了。
不用转头看,她想她都能想象出陆承谨的脸色。
呵……
微不可查的扯了下唇,她假装不觉,依旧浅笑着望向面前唯恐天下不乱的傅西城:“傅……唔!”
傅字还未完全出口,一股疼痛从手腕处蔓延。
下一秒,身体一个悬空,她整个人被男人打横抱起。
猝不及防。
剩下的话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咙口,甚至,她也看不到傅西城,无论怎么努力,她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陆承谨。
下颚紧绷,像是在克制着什么的陆承谨。
呵。
心头溢出一丝冷笑,江胭勾了下唇。
身后。
傅西城看着两人走进御楼的背影,轻笑了声,随即摸出一根烟点上,漫不经心的抽了出来。
他看到了,在陆承谨眼中。
一种只有男人对心爱女人才有的占有欲,尽管一闪而逝,他还是看到了。
吐出烟圈,他微眯了下眸。
呵……
陆承谨。
……
御楼,包厢。
优雅的靠在椅背上,江胭瞧着面前刚刚端上来的满满一桌菜,终是没忍住,当着他的面轻笑出了声。
“陆叔叔……”笑完,她倾身,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将视线移到对面男人脸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以前爱吃的菜啊,这么快就送来……一早就安排好了?”
四目相对。
陆承谨眸色深暗,幽幽遂遂,怎么也望不到底。
江胭也不想望到底。
“怎么不说话?回答这个问题,很难?”盈盈浅笑,她追问。
两人只隔着一个长桌的距离。
很近。
近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直侵他的弊端,搅乱他的心神,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清楚的在她眼底看到了那抹嘲弄和讽意。
她的笑根本不达眼底。
她在敷衍,也是在挑衅。
冷意似乎一圈圈的绕在了他心头,陆承谨睨着她,终是开口:“你想告诉我,无论是不是,以前就是以前,如今你不已经爱吃这些了?”
是询问,更是肯定。
没想到他这么轻易的断了自己的后路,甚至那么平静,江胭唇角笑意微僵,但也不过短短一秒。
“是呀,从前喜欢的,我现在都讨厌极了,就比如……你啊。”她笑,眼神澈亮无辜,“对了,陆叔,哦,不,陆承谨,有没有人跟你说,你这个人啊,真的很没意思呢。”
话落,她也不等男人会有什么样的表情,低下头拿起筷子随意夹了面前的一块糖醋排骨放在了嘴里。
随着她的不再语言,包厢里一下变得安静了起来,安静到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陆承谨没有动筷,他只是看着她,再无其他。
她的吃相很斯文,从小就是,但若是吃到了美味,她一定会笑,眉眼弯弯。
可如今……
她慢里斯条的吃着曾经她最爱的菜,除了斯文还在,那份眼中看了能让人心情变好的亮光,再也不见。
“呀,从前喜欢的,我现在都讨厌极了,就比如……你啊。”
蓦地,她的话再一次在脑海中冒出,还有她浅笑宴宴的模样,纯真又无辜。
还有……
“以后离傅西城远点。”他盯着她,几乎是从喉骨深处溢出的几字。
手,顿了顿。
放下筷子,江胭抬眸,轻轻慢慢的笑:“如果我说不呢?”
视线交汇。
她眼中的挑衅意味那么明显。
“江胭,别挑战我的底线。”
“挑战了那又怎样?”
恍若不觉气氛的微变,江胭重新撑着下巴天真的问:“他是我朋友,因为你一句话就要和他绝交?陆承谨,你是不是太霸道了呢?”
璀璨笑意蓄满她的双眸,她望着他,肆意又飞扬:“毕竟……你交的那些朋友,我也没让你们不往来呢。比如……”
刻意顿了下,直到面前男人的脸色明显变得更沉,她才笑着轻飘飘的吐出剩下的话:“你‘出差’的那段时间,肾移植的那位……‘朋友’。嗯哼,明明是为‘朋友’奉献自己,偏偏一再骗我说是出差,这样的情深义重,还真让人……感动呢。我说得对么,陆叔叔?”
肾移植三字,她咬音咬得格外重。
她又叫起了他陆叔叔,嘲讽的意味也随之加重。
而几乎是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那刹那,诡异的寂静倏地蔓延至整个包厢。
气氛,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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