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浓好似饮鸩

第二十八章被偷走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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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面色潮红,几次想翻身上去。
    可无奈被男人禁锢着。
    陆岩极尽温柔,却又霸道地很,他的吻炙热,退散她身上的温度。
    “陆岩……陆岩……”
    沈言欢迷糊之际,却还喊着这个名字,这无疑是最好的催化剂,陆岩疯了一样,在那儿横冲直撞。
    两人死死地抱在一块儿,此生眷恋,便再也不想分开了。
    宋汀夜说过,沈言欢这个女人,就是毒,一旦沾上,就会万劫不复。
    当然这句话是对陆岩说的,陆岩碰上这个女人的一切,都会丧失理智。
    一夜缠情,沈言欢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她在回忆昨晚的事情,她被傅景琛注射了药剂,丧失理智的时候,是陆岩出现了。
    可身边冰凉,他早就离开了。
    枕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沈言欢的心,肿胀得很,不知道是什么情愫,她慢慢坐起来。
    昨夜的疯狂,慢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虽说是在药物的催化下,可沈言欢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男人是谁。
    沈言欢摸不透她自己的内心,那些大尺度的画面,她羞得脸都红了,再看身上这些青紫地痕迹。
    她站起身来,一个踉跄,她慢慢爬起来,啐了一口,这男人怎么这么凶猛。
    沈言欢穿了一件长袖,外面罩着大衣,走到客厅的时候,忽而看到一个板着脸的中年妇人,她的神色冷然,沈言欢僵了一下。
    那妇人慢慢抬起眸子,冷冽地眸色:“你就是沈言欢?”
    沈言欢愣了一下,脑袋里不好的预感,她像是想起什么了。
    傅景琛之前对她说过的,在地下车库那次惊魂,是陆家那位夫人的手笔,难道是眼前这个妇人。
    跟所有俗套的剧情一样,沈言欢看到陆夫人从包里拿出支票。
    “开个价吧。”她冷声道,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陆夫人不想继续跟沈言欢纠缠,也不想沈言欢继续跟陆岩纠缠。
    在陆岩身边的所有人,都不想沈言欢出现。
    “不用了,您走吧。”沈言欢冷声道,心口涩涩的,不是滋味,连说话都变得哽咽。
    昨夜的疯狂,她还摸不准陆岩的心思,今天便有人找上门来了。
    沈言欢那颗心,早就疲倦不堪了,她受不了这些折磨,所以就算陆夫人不来,她也不会继续再纠缠下去。
    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去羞辱别人。
    “离开陆岩,你会害死他的!”陆夫人厉吼,见沈言欢不要支票,便下意识地以为这个女人死皮白赖,就是要缠着陆岩。
    沈言欢深呼吸一口气,她所有的涵养都在那一声:“您去管好自己的儿子就行,不用来这里羞辱人。”
    “沈言欢,你懂什么。”陆夫人讥笑着看她,依旧是那副模样,她慢慢站起身来,“陆岩为了你,死里逃生,现在却又沾手上你的事情,就算我求你好吗?”
    陆夫人的话,如雷贯耳,沈言欢却不懂。
    “你自己看看。”陆夫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青涩的少年,笑起来的模样特别好看,沈言欢的手僵在那儿。
    她好像见过这个少年。
    之后的那张照片,是学生时代的陆岩,不,应该说是陆知节,陆家唯一的孙子,也就是在五年前车祸中丧身的陆知节。
    “五年前那场车祸,你还有印象吗?”陆夫人低声道,“怕是你早就忘记了吧?”
    沈言欢错愕地站在那儿,她记不起来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陆夫人却一点点将当时的车祸告诉给她,那时候还没有什么陆岩,他是陆知节,陆家唯一的孙儿。
    五年前那场车祸,本来是冲着沈言欢而去。
    西数街的转弯口,沈暮雪策划好了一切,只等着沈言欢朝这边过来,大卡车失控的事故不少,可沈暮雪没有想到,转弯的时候,会突然冲出一辆车。
    那辆车不要命地挡在沈言欢的前面。
    就这样,陆知节出了车祸,车子被碾地粉碎,之后又起了一场大火,那场大爆炸之后,世上再也没有陆知节。
    他在国外修养了许久,因为大面积烧伤,陆知节只能接受植皮,重新整容,才有了今天这副样子。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沈言欢都不会知道。
    陆知节换了一个身份,以陆岩的身份重新回到国内,彼时陆家已经阻断所有关于沈言欢的消息,可不想陆岩还是知道的。
    他的心到底放不下那个女人。
    陆夫人果断,将陆岩锁在家里,可她哪有什么能耐去束缚他。
    陆岩重新回到沈言欢的身侧,才有了之后那些事情,他一直默默地跟着她,看她追在傅景琛的身后,像个孩子那般。
    他以为沈言欢收获了自己的爱情,看着傅景琛宠爱他。
    陆岩本以为自己可以放心,可谁知道,傅景琛不过是个披着羊皮的豺狼,婚姻殿堂,他一步步毁掉了那个爱他如斯的女人。
    当陆夫人说着这一切的时候,沈言欢心揪着难受,他为什么那么傻。
    沈言欢记忆空缺的,还不止那么多。
    “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沈言欢鼻尖酸涩,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
    陆夫人冷笑着道:“你问这样的话,何曾凉薄,沈言欢,你配不上陆岩。”
    她深呼吸一口气。
    那些被偷走的记忆,沈言欢再也不可能记起。
    记忆深处有个少年叫做陆知节。
    沈陆两家本来交好,彼时他们是邻里,陆知节仍旧能记起,搬来的第一天,有个小姑娘从隔壁别墅的墙院里跳下来。
    那会儿的沈家别墅上面都是蔷薇刺儿,跳下来的沈言欢见到陆知节,吓了一跳。
    她的小脸微红,抓着陆知节的手,忽而变了哭腔,说她在家里被父亲折磨,被后妈虐待,需要一个人来帮帮她。
    沈言欢小时候生得美,像个瓷娃娃一样,小奶音很好听,陆知节被小姑娘抓在手里,一瞬间恍惚。
    到底还是正义感作祟,他带着沈言欢逃跑。
    两个离家出走的孩子,自然引起了恐慌。
    当两人都被抓回来的时候,沈言欢冲陆知行吐吐舌头,她骗了他,不过是个恶作剧而已,可是小姑娘的笑,却永远烙印在陆知行的脑海里。
    陆知行回家之后,受到了狠狠地责罚,一顿打,打地屁股都要开花。
    可他在走廊尽头,那个与沈家相望的窗前,看到了沈言欢的小身影。
    她奶声奶气地说了一句,知行哥哥对不起。
    从那以后,沈言欢这个小姑娘便慢慢走进陆知行的心中,说不清道不明,每每见着沈言欢的大眼睛,他心底的保护欲便油然而生。
    那是青葱的学生时代,陆知行保护着沈言欢,不让旁人欺负她。
    像是保护自己的小媳妇一样,谁都不能欺负这个看起来精明灵活内心却笨笨的沈言欢,只有他陆知行才可以。
    可是一切的变故,在陆家老爷子决定将他送出国的时候开始。
    彼时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他依旧记得沈言欢去机场送别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狠狠地摔了一跤,面朝大地,因为这样,她没有赶上见陆知行的最后一面。
    也是陆知行不忍见沈言欢哭泣的样子,他才没有走出来。
    谁知道那时候心疼的快要死掉的男人,一个人转身登上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陆知行再没有想到,那一面,是真的最后一面。
    沈言欢的母亲有家族病史,精神病史,陆知行再回国的时候,沈言欢便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她已经忘掉所有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
    彼时的沈言欢,经历了母亲去世,造成巨大的冲击,她的精神波动强烈,将自己的那颗心死死地藏了起来,她记不起来太多的人,忘掉了陆知行,忘掉儿时很多很多的记忆。
    沈言欢成了那个追在傅景琛身后的少女,是个没了母亲,性子暴戾的姑娘,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听着陆夫人一言一语,沈言欢僵在那儿,她完全记不起来了。
    “陆……知……行?”她低声喃喃,一次又一次念着这个名字。
    陆夫人站起身来,冷冷地开口:“你想想,陆岩碰上你之后,哪一次好过,他为你承受了太多太多,我只希望你放过陆岩,也放过你自己。”
    沈言欢脚下一软,跌坐下去,冰冷的地板,却不如此刻她的内心冰凉。
    陆夫人说的没错,她就是害人精,害了陆知行,她不能继续再这样下去,如果害了陆岩,沈言欢不会原谅自己的。
    脑子里过往的种种,沈言欢想起自己遇难的时候,那个挺身而出的男人。
    原来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便一直守护在自己身边。
    沈言欢哭得满脸是泪,陆夫人叹了口气,她压低嗓音:“希望你好好想想吧,沈言欢。”
    陆夫人走了,沈言欢瘫软在地上,心口疼得快要窒息。
    那些被偷走的记忆,却从来没有浮出水面的一刻。
    ……
    而此时,陆家大宅,男人来势汹汹,陆岩沉着一张脸,大厅内的气氛很诡异。
    “阿岩,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陆夫人心有余悸,做贼心虚的感觉。
    “你为什么要去找她?”陆岩皱眉,“上次差点害死她还不够吗?”
    “陆岩!”陆夫人厉吼,激动地站了起来。
    陆岩沉声:“从今往后,沈言欢的事情,你再插手,就别怪我了。”
    陆夫人脸色煞白,跌坐在凳子上,手微微有些颤抖,目送那个离去的背影。
    沈言欢是毒,沾上了,便再也戒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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