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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离!我的小祖宗,你跑哪去了!”
听这清脆的说话声,不难想象声音的主人,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哇!”
连二转脸看到这声音的主人,立即惊呆了。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一头海藻一样的长发,一袭天蓝色衣裙,十分的明艳动人。
她口中的小离,原来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姑娘。
小离儿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这个人,他欺负我!他抓了我的小霸王,还说要把我扔到海里去!呜......他欺负我......”
“小离乖!先起来!看姑姑替你好好收拾他!”那女子赶紧将小离从地上抱起来,帮她理了理衣裳,转身推了连二一把,大声叫道,“你哪来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你欺负的是谁啊?!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吧你!”
“嘿!你这姑娘,怎么动手动脚的?”
连二连连后退,一面用手做着防备。
“姑娘?”那女子皱起眉头,气愤地说道,“你敢叫本公主姑娘?呵!看来,今天不给你个教训,你是学不会尊重女人!”
“姑娘饶命!”
连二慌忙求饶。
“还叫!”
那女子从腰间抽出一根银鞭,用力挥打出去,连二抬手将鞭子抓在了手中。
“你!”
女子没想到眼前呆头呆脑的男子,竟然还会功夫。
“连二!快住手!”阿离大声吩咐了一句,眼睛的疼痛,还未消散。
女子扭头向阿离望过去,阿离一身白衣的样子,是她从来见过的。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即使蒙上了双眼,竟然还能这么好看。
连二用力地甩开手中的鞭子,将那螃蟹轻轻放在地上,拱手说道:“公主息怒,在下不说这位小妹妹说谎,因为在下确实玩笑说要将这螃蟹蒸来吃。但在下,确实没有说过要将她扔进海里的话。”
“你说了你说了!你就是说了!哼!”
小离从背上取下竹篓,让小霸王自己爬进竹篓中盖上了竹篓的盖子。
“小离!不许胡闹!”
一声呵斥,便见连五与连九二人从不远处走来。
“父亲,母亲。”
小离跑到连五与连九面前,一头扎进了连五怀里。
“这小丫头,是你们两个的女儿啊?”
连二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抬手挠了挠头。
“怎么?不可以吗?”
连五将小离抱在怀里,疑问了一句。
“可以!可以!”连二嘿嘿一笑,向小离伸出手,“嘿嘿,小公主,来!让伯父抱抱到底是该叫伯父,还是舅父啊?”
连二将眼神转到阿离身上,阿离似乎有些着急了,看起来不太高兴。
“二哥,你大概不知道,在南玉,喊姑娘不能喊姑娘,要喊女儿。他们认为,喊年轻的女子姑娘,就是在调戏人家。南玉是海滨国家,南玉的女子,皆是海的女儿。所以二哥,你也怪不得流桑要打你.......”连五永远是最懂阿离的那个,“二哥,你怎么还没把公子送回房里去啊?快去,先去把公子送回屋里去!有什么话,稍候再说也不迟!”
“诶诶!公子,咱们走吧!”
连二点了点头,连忙转身,搀着阿离离开了。
“小离。”连五看了眼赫流桑,笑呵呵地说,“今日都跟姑姑去了何处啊?”
“公子?”赫流桑望着阿离的背影看了好一会,转脸问道,“这个人,就是你们两个天天念叨的公子?”
“正是。”连九答道,“怎么样?我们家公子,是不是特别的气宇非凡?”
赫流桑转了下眼珠,答道:“恩,的确,比你,是强了不知多少倍!”
“对了,流桑,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连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将小离递给了连九。
连九笑了笑,闻声将小离接到了怀里。
“什么事啊?”
赫流桑疑问道。
连五开口问道:“你不是说你的师父,祖籍是南离,小时候在西域长大的吗?我想问问你,你的师父,是否懂得西域的一些毒法?”
“师父从来没提过。”赫流桑答道,“但是,他留给我一只大蛊母,他说,这是他的母亲留给他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蛊母。说什么,这只大蛊母,吃了千百种不同种类的蛊母,只要有人中了蛊,就能用这只大蛊母解蛊!我师父除了教我占卜和用鞭子,死前就给我留下这一样宝贝,其他,什么毒法......好像也没有了......”
“又不是解药,如何能解毒?”
连五深深地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次日一早,阿离将昨晚连二代笔写的遗书装进了一个信封中。
“告诉她,我很好,只是没了眼睛,还在修养。待我修养好了,就去寻她。”
阿离将信封递出去,连二哭丧着脸将信封接在了手上。
“公子,这样不妥。”连二难过地说道,“谎言,终有一日是要被拆穿的。到那时,岂不是让她更加伤心?”
“那你就想办法,能拖多久是多久。”阿离认真地说道,“等到她忽然醒悟的那一日,她或许就没那么伤心了。”
赫流桑站在不远处的一根玉柱子后,望着二人。
他的眼睛怎么了?
于是,赫流桑上前去,看了阿离一眼。
“把白绫取下来。”
赫流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连二想也没想,乖乖上前去摘阿离脑后的白绫,却被阿离抬手拦下。
“你想干什么?”
阿离对她说话的语气有些反感,不悦地说了一句。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你长得真好看!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赫流桑!”
赫流桑盯着阿离,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阿离回道:“在下花陌离。”
“花陌离?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奇怪的名字!”赫流桑拍手说道,“那......你成亲了吗?有没有妻子啊?”
这时,连二插话说道:“我们家公子,早就成亲了,公主要是嫁过来,也只能勉为其难,做个妾室。”
“谁要给他做妾!我们南玉,可是一夫一妻的传统!”赫流桑知道阿离已经娶妻,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她上前一步,一把扯下覆在阿离眼上的白绫,凑上去细细地查看了好大一会。
“你的眼睛......怎么会流血?”
赫流桑皱起眉头,盯着阿离的眼睛。
好一双漂亮的眼睛,可惜,就要废了。
阿离不知该将眼神安放在何处,他睁着眼睛,答道:“我惨遭小人毒害,双目失明,命不久矣。”
“是什么人?跟你有这么大的仇怨?”赫流桑气愤填膺地说,“真是太可恶了!这样折磨人,还不如一刀杀了痛快!猜的没错的话,一定是个女人吧!”
“你怎么知道?”
阿离忽然间觉得她不那么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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