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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见着锦妃拿着自己的绣品在老皇帝面前献殷勤,心中一股怒火不由的就上来了,这个锦妃拿着自己辛辛苦苦的绣了这么多久的绣品当做是她自己的东西,被送到老皇帝面前献殷勤,这个锦妃果然是好算计。
“你……”
然而,就当她要发火的时候,墨斩风突然看向了她这边,给她使了个眼色,喜儿当即会意,连忙悻悻的闭上了嘴。
墨斩风心里也长吁了一口气,还好她及时看到,要不然他们的计划可就直接失败了,先让锦妃好好嘚瑟一阵子,待会就有她好受的了。
“这可是你绣的?没想到这段时间朕让你好好闭门思过,居然还学会了绣花,看来你的绝活可不少嘛。”
老皇帝抚摸着那纹理精致的绣品,左看看右看看,怎么也看不出来这是锦妃绣的,锦妃为人虽然心细如发,但是在绣工活儿上可是技艺并不算精湛,怎么只是一会儿功夫不见,她就可以绣出这么好的绣品来了?
锦妃笑了笑,刚想要谢恩,却一下子犯了难。她不知道应该怎样自称,如今她已经被废了妃位,难不成还是以臣妾自称,这样一来老皇帝又该说自己不懂礼数了,只是她就算是被废去了妃位,依旧还是生来尊贵的周国公主,总不能称自己是奴婢吧?
老皇帝似乎是看出了锦妃的顾虑,缓言道:“往后在朕面前,一样可以和从前一样自称,至于在你的奴婢面前,也是一样的。”
锦妃心中又惊又喜,连忙从床榻上下来,跪在老皇帝面前下拜扣首,“多谢皇上,臣妾感激不尽。”
老皇帝笑笑,拉起来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掌心处有几处血点,一看就是针扎的。“你这手,是怎么回事?”
锦妃心中一滞,心道这可真是天助我也,她手掌心的几个真痕就是她前几日做女红的时候不小心扎伤的,如今倒是可以用来在老皇帝面前卖个乖,让老皇帝心疼自己一下,起码没有坏处不是?
她故作矫情的一下子抽回手,负到背后,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望到地上,“皇上,这没什么,臣妾也只不过是不小心扎伤了手,但是为了能够绣出这副绣品博取皇上的一笑,臣妾心中就觉得万分满足,如今皇上笑了,臣妾这伤,也受的值得了。”
老皇帝听着锦妃的话,突然有些心软,原本想要再伸出手看看锦妃的手伤势如何,但那手伸出一半,却又缩了回去,锦妃也瞧探到了老皇帝这个小动作,心下暗自欣喜,看来她的服软似乎已经起作用了。
墨斩风冷眼看着这二人之间的小动作,心下嗤然一笑,锦妃,笑吧,待会可就到你哭的时候了,会让你苦苦经营并维持了好多年对皇上的感情,在那一刻,全数塌陷。
老皇帝最终还是抽过锦妃的手,心疼的瞧了瞧那上面的几个针眼,暖声道:“以后这些事情,吩咐下人去做就可以了,没必要自己亲自去做,你看你,真是笨手笨脚的。”
锦妃虽然被说了一通,但心里依旧是甜滋滋的,老皇帝说这话,是不是因为他心疼自己了,如此的话,是不是只要她继续添油加醋的服软,老皇帝就会疼惜自己,从而解除之前对自己的禁足?
“娘娘,这可是千古难逢的好机会,这厢老皇帝来了娘娘的锦华宫,肯定是因为心里惦念着泪娘娘,娘娘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最好是能够留住皇上,如此一来,您在在皇上枕边吹吹风,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方才兰兰给自己梳妆的时候,就这么提醒着自己,锦妃自然也是知道个中道理的,她忙不迭的点点头。
“不错,本宫也正有此意,你现在赶紧帮本宫想想,该怎么样才能够留住皇上的心呢?”
兰兰沉思了片刻,忽地从绢盒里掏出一方绢帕,锦妃双目一亮,这绢帕绣工如此精湛,定是宫中哪个手艺好的绣娘绣的,这花纹还是苏绣绣法,正好是皇上最为喜欢的,而这方绢帕在妆奁盒子里搁置了这么久,居然还有一股异香,果真……果真是上品!
“这是你从哪儿弄来的?”锦妃面上的表情很平静。
兰兰笑笑,将这方绢帕递到锦妃手中。
“娘娘,这可是喜儿姐姐绣的,喜儿姐姐说让我保管一阵子,喜儿姐姐又是这么效忠于娘娘,她肯定会答应把这一方绣帕送给娘娘的,娘娘就放心好了。”
锦妃摩挲着这方绢帕,上面的纹路就像是印上去的一样,摸起来并没有那种不舒适的感觉,果真是上品佳物呢。
“你确定到时候喜儿不会发现么?”锦妃有些担心这一点。
要是到时候喜儿站出来说是他自己绣的,那不是就让她尴尬了,到时候说不定老皇帝一生气,又要把自己软禁起来了,她原本这么做就是为了老皇帝能够给自己解除禁足,顺便恢复妃位,若是到时候那个喜儿不懂礼数的说起这事,不就是给自己一巴掌么?
“娘娘这点请放心,到时候我们可都是在场的,就算那个喜儿一口咬定是自己绣的,也只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谁会信她?”兰兰嘲讽的笑了一声,继续给锦妃簪上一株并蒂步摇发簪。
锦妃看着镜子中的被打扮的国色天香的自己,点了点头,丹唇微勾。
“只盼这丫头能够识趣点,到时候本宫复宠了,自然是不会亏待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奴婢的。”
兰兰大喜,忙不迭的朝着锦妃下拜,“多谢娘娘,多谢娘娘,奴婢一定会忠心耿耿的服侍娘娘的,娘娘到时候复宠了,可不要忘了奴婢啊。”
锦妃闻言,自然是心中暗喜,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锦妃,仿佛自己还在这宣国宫中一手遮天的锦妃,然而,锦妃却丝毫不懂得一个道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永远都是站在高处的,同样也包括她锦妃在内。
不会有人永远都站在高处,站在高处的人俯瞰站在低处的人,可是殊不知那站在低处的人一样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爬上来。
天无不散的云,世界同样是公平的,在这个快速更替换代的朝代,若是想要永远站在高处,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然而,锦妃不知道的事,喜儿不会说出口的原因,是为了另一个阴谋……
“皇上,臣妾的绣品,皇上可喜欢?”
锦妃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是弱水一样汩汩流进了老皇帝的内心深处,老皇帝笑笑,眉毛挑动了几下。
“朕喜欢,爱妃的绣品自然是最好的。”
锦妃低头盈盈一笑,目光里皆是欣喜之意,“皇上若是喜欢,这副绣品,臣妾就赠给皇上了,皇上若是喜欢,臣妾以后就多绣几幅,皇上就挂在殿里面,好不好?”
老皇帝轻轻笑了笑,“这自然是好的,到时候朕会让宫中最好的装裱师裱起来,如此一来,朕就可以时时刻刻都欣赏你的绣工了。”
锦妃低头抿唇一笑,老皇帝目力一滞,突然回想到了从前,他与锦妃从前也是这般琴瑟和鸣,爱情情比金坚的模样,那个时候他们都还很年轻,对待爱情都是那般不染纤尘,只是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终究还是因为他对锦妃太宠溺了,宠溺到放纵,以至于她变成如今的模样。
这一切啊,他作为皇上的,也是有责任的啊。
老皇帝摇摇头,将锦妃扶起身来,“你身体不好,如今我们也都不再年轻了,这么跪下去朕看着可是着实于心不忍呐。”
锦妃心中咯噔一下,一股甜蜜之感溢出来。
“皇上待臣妾这么好,臣妾这么做都是应该的,过去臣妾做过很多不懂事的事情,臣妾这几日在宫中反思,一直都觉得自己错了,臣妾是真的错了,臣妾辜负了皇上对臣妾的期望,只不过是这么一跪,还是难得消除臣妾心中的愧疚之感。”
老皇帝心下一动,心下沉思了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道:“锦妃,这些日子朕也觉得自己对你似乎太过于冷漠了,之前的事情也有朕的不对,你,可怪朕对你做的事情?”
锦妃摇摇头,“臣妾不怪,皇上那是受到了小人的蒙蔽,再说了,如今皇上对臣妾说出一个这样的话,臣妾哪里舍得怪罪皇上?”
听着锦妃的话这么一说出口,墨斩风这个时候就觉得时机成熟了,朝着喜儿使了个眼色,喜儿当即会意,朝着墨斩风点了点头。
喜儿行步至梳妆台前,左手猛地一拐,那梳妆台上面的一个针线盘就应声倒地,将原本四目生情,蜜里调油的锦妃和老皇帝拉回到了现实。
“喜儿,你这是做什么,本宫的东西你也可以随便……”
锦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忽地感受到身后一股威压之感朝着她席卷而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初治理周国公主一案的时候的那股莫名其妙之感……
锦妃一回过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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