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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教堂后,许拙回到车内,这才将封神榜掏了出来。
“来,把你刚才在下面拍到的视频放出来给我看看。”
“好的。”
封神榜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中现出幻象,幻象里显示一片漆黑,随后忽然明亮起来,现出一个巨大的、非常空旷的空间来。
这个地下空间足足超过两个标准篮球场大小,高度也不低,粗略看来起码超过五米,几乎达到两层楼高度。
巨大的空间被天花板上的两排led灯照得十分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在下面地面上竟是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具具石棺,粗略一数怕不是超过上百。
一下看到这样的景象,让许拙禁不住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这个教堂下面有地下室就算了,地下室里还放着这么多棺材是干什么?
幻象之中,可以看到封神榜径直飞向了其中一具石棺,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幻象画面又是一黑,过了一会儿金光亮起,照亮了石棺内部的景象,一张满布皱纹的老脸陡然出现在幻象之中,几乎占据了这个画面。
突然看到这张老脸,许拙吓了一跳,下一秒却又迅速定下神来。
因为他已经看清楚,这张脸就是叶知节那张熟悉的脸。
很显然,这具石棺里放着的就是叶知节的尸体。
看着幻象中的叶知节,许拙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会儿,问道:“喂,封神榜,你说叶知节他会不会又复活?”
“不会。他已经失去了寿星真灵带来的生命力维持,从他身上感应不到任何生命气息,他已经确定死亡。”
“那你说这帮家伙把这么一个老头子的尸体给偷过来干嘛?”
“我不知道。”
许拙皱起眉头,他并没有指望封神榜给自己准确答案,只是想借着询问封神榜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现在虽然发现了叶知节的尸体就在这个教堂下面的地下室里,但是为什么对方会偷叶知节的尸体?又为什么会把他的尸体放在这里?
这个教堂到底是干什么的?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算发现确认了叶知节的尸体在这里,又该怎么把他的尸体给弄出来,塞回到他应该躺着的坟墓里面?
从刚才封神榜在教堂地板上发现的那个特殊的能量屏障就可以看出,这个教堂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背景绝不会弱。
许拙虽然很想帮叶老爷子入土为安,但现在这事透出的诡异让他心生警觉,怕是没那么容易搞定。
“或许……我该去报警?”许拙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直接告诉他,这件事就算是找警察恐怕也没用,而且他该怎么去跟警察说?说自己一路追踪叶知节老爷子的尸体来到这里,发现是这家教堂的人偷了老爷子的尸体?
先不说警察同志信不信,就算他们信了,警察有没有那么容易对一家规模这么大的教堂进行彻底搜查都很难说。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许拙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处理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瞬间将他从思索中惊醒。
拿起手机一看,赫然发现上面显示的竟是“赵前泽”三个字。
“这家伙突然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许拙心中纳闷,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接通电话。
“喂,赵处长,有什么事突然想到找我?该不会是真如大师又有什么消息了吧?”
“转头,向左后方看。”赵前泽冷冷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嗯?”
许拙一愣,转头向左后方望去,却只看到教堂正门那条街的对面一排商铺,街上数名行人随意漫步,没发现任何异常。
“看到那家‘上岛咖啡’没有?”赵前泽又问。
许拙定神一看,果然看到在街对面有一家商铺上面挂着上岛咖啡的牌匾。
“看到了,你……等下!”许拙忽然惊觉。“我靠,你该不会就在那上面吧?”
“聪明。”赵前泽笑了两声。“过来吧,我在上面等你。”
许拙放下电话,看着远处那个上岛咖啡的牌子,挠挠头,想了一下,还是下车走了过去。
现在是接近正午,咖啡馆这种地方自然是没多少人的,许拙上了二楼,一眼便扫到赵前泽正在靠窗的一个较为隐蔽的雅座里向这边招了招手。
他走过去,在赵前泽对面坐下,发现在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斜对面的教堂大门和大门前的一小块广场,甚至还能看到一部分教堂内部的情况,难怪刚才赵前泽会发现自己。
“赵处长,你一个大处长不好好在省城上班,突然跑到在这里干嘛?”许拙很是奇怪地问道。
“我是省宗教事务厅的人,所有省内的宗教活动都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吗?”赵前泽反问。
经过上次两人在河提边上的谈话,赵前泽表扬了许拙不被真如大师诱惑、意志坚定之后,他对许拙的态度就像是发生了一些转变,现在再看到许拙时,便没有像之前那样冷眼相对,甚至脸上还挂上了笑容。
“切,你不是宝莲山专项事务处的处长嘛,这个明州市的教堂关你什么事。”许拙撇了撇嘴。
“只要是和宗教事务有关的,都和我的工作有关系。你这个省台的记者为什么会在周末跑到明州市的天主教堂里来,我倒是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许拙心知这个问题很难解释清楚,只能含糊应道:“我正好在这边有事,无意中逛到这边来的。”
“你觉得我信吗?”赵前泽轻轻哼了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为了叶知节来的对不对?”
许拙一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前段时间省台一直在报道明州市叶家村拆迁的事情,你和叶知节之间的联系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我也知道,叶知节的尸体已经没了。”
许拙又是一惊:“我靠这你也知道?”
赵前泽微微一笑,笑容中透出一丝得意。
“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神通广大,只是发生在叶知节身上的事情刚好和我们最近调查的事情有关。”
“你们?调查?”许拙纳闷地看着他。“你们宗教事务厅什么时候变成警察局了?你们在调查什么?为什么会和叶老爷子的尸体被盗有关?”
赵前泽摇了摇头,向前探了探身,逼近许拙一些,死死盯着他。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许拙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告诉我,你刚才在教堂里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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