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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鬼的语气也颇为强硬,话虽说的好听,可却不是那么回事,他们这架势,今日就算是绑也会将我绑走的。
最终,我还是被他们带着往凤临去了。
峡谷两处出口都被堵住,我是无路可逃,而且煞鬼他们百十来号人,还有煞鬼这等人物在,打,那必是我脑子有毛病,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我还是不会轻易做的。
我此行的目的也是为了进青鬼帮一探究竟,再伺机救人,所以也就没有反抗的必要。
一路上,煞鬼对我但还算客气,没有命人绑住我的手脚,也没蒙眼睛,只是派了人守在我左右,他自己更是与我并肩而行。
他们这么多人,还是如此打扮贸然进镇子肯定是不行的,于是煞鬼命所有人在镇外原地休息,等天黑了再进镇子。
天冷,生了堆篝火,大家围着篝火席地而坐用了些干粮。
而我被单独看守在一边,单独生了火堆。
我抱膝而坐,看着噼啪作响的木柴发呆。
“吃点吧,离天黑还早着呢!”
说话的是煞鬼,随即一个水壶和一包油纸包着的干粮就扔到了我的面前。
我先是被惊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拿起干粮,本该说声谢的,可是面对的是煞鬼这等恶人,我突然觉得说出那些话只会让我自己觉得恶心,所以选择避开对方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
煞鬼也觉得无趣,冷冷“嘁”了一声,吩咐旁边的人看好我,便转身走了。
天色渐渐安了下来,白日里我还能勉强打足了精神撑着,可这天一沉下来,我就开始困得不行,眼皮一抬一合的好不容易撑到了天色全暗了下来。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煞鬼他们却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除了要值守的一些弟兄外,其他人都在打瞌睡,煞鬼更是倚在一块大石头上枕着手臂小憩起来。
我有些疑惑,他们不是等天黑就进镇子吗?这会子又是闹得哪一出?
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早前的时候总有探子来禀报事情,煞鬼一直再问的都是一个问题:“人到哪儿了?”
他们不急,我急也没什么用,于是我也枕着头准备先睡会儿,昨晚折腾了一宿,我早就困意重重了。
没多大会儿,我便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只觉得有东西滴落在脸上,凉凉的。
我又梦到了金凤,它眸子依旧闭得紧紧的,似乎在梦里见到我激动无比,整个身子都一颤一颤地,闪着金光。
“主人,你终于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主人,你快来凤临以西的……”
金凤的话还未说完,我就被一阵急躁的马蹄声惊醒了。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脸上,湿湿的,这才惊觉下雨了。立刻又沉浸在刚才的梦中,那只金凤在凤临?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又想起了它在前几次梦里也说过叫我来凤临,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冥冥中住定的,我此刻人确实在凤临了。
而金凤刚才说凤临以西的什么呢?我醒来的太“及时”了,没听清楚它后面的话,有些惋惜,但心里只把这事当作一个可笑的梦而已,也就没多往心里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准备准备,我们这就进镇子,行事小心一点,都听明白了没有?”
煞鬼厉声叫起了原本躺在地上的手下,简单交代了几句。
我拍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心间疑惑,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于是目光朝煞鬼方向看去。
此刻煞鬼身边确实多了一个人,那人同样戴着鬼面具,一袭墨蓝色的长袍衬得身材修长。腰束滚边祥云金丝腰带,袍子上外袖口的位置绣的也是祥云图案,整个人让我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在火把的映照下,那鬼面具颜色看起来比他们当中任何人的都要深,估计是他们的最高头目,面具和赵成在胡安之府里找到的那个很像,我不禁身子一滞,杀了胡安之全府上下的人会是他吗?
他似乎也意识到了我在看他,目光毫不避讳地朝我这边看过来。却不是我以为的杀意,而是目光灼灼打量着我。
我被这灼灼的目光看得一时慌了神,赶紧别过了头,微微侧了侧身子,知道感觉到那道目光在我身上消失,我才松了口。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惊慌,但是我对那人却没什么好印象,心底最深处竟有丝恨,大概因为对方是无恶不作的人,所以我才会有如此反应吧!
很快,百十来号人举着火把弃了了马徒步开始向镇子进发。
煞鬼后那个神秘的鬼面头目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旁,煞鬼走在神秘人的身后,十分恭敬的样子。
神秘人虽走在我身侧,却一句话都没说过,连目光都没落半分在我的身上。即便如此,也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压抑,快喘息不过来。
天开始下起了零星小雨,钻进脖子里,冷得我直打寒噤。
脚下的泥路湿滑,加之又是晚上,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地小心。
进镇子的路不太好走,他们选择的是一条偏僻的小路,似乎是刻意在避开镇子上的人。
我心不在焉地跟着他们的步伐走着,身上的凉意一阵一阵的袭来,令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一声“阿嚏!”刚落下,脚下一滑,整个人顺势往后倒去,我已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了,惊得“啊!”地叫出了声。
就在我以为自己这一摔已成必然之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捞上了我的腰,微微用力往上一带,我便稳稳地立直了身子。
我惊魂未定,等到搞清楚我腰间的那只手来自我身侧的神秘男人时,我不禁一阵错愕,这种感觉似乎有些似曾相识。
他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像是触电般快速地抽离了扶在我腰间的手,至始至终都不置一词。
“谢谢。”我冷冷抛出两个字已经是极限了,好歹人家刚才也救了我,我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接下来,我刻意与其拉开了些距离,不知怎的,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十分不爽,这感觉就像是我与他曾经有过什么深仇大恨一般。他戴着鬼面具,看不清长相,也许是有仇也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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