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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茶推着点滴杆漫步在医大的校园里,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让简震江带卓卓去美国治病。
纵然白祁东不喜欢她,可有白老爷和白夫人在,他也会做做样子。
只不过他日后势必会找个合适的理由退婚,封厉秋给她的时间是一周,小茶要在这期间安排卓卓手术。
思来想去,她拨打了简震江的电话,
“小茶!”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和白祁东相亲了,你什么时候带卓卓去美国?”她毫不含糊,开门见山。
那头的简震江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卓卓的病着急,可那医生是美国赫赫有名的汤姆斯,他的手术都需要等。”
“再等等吧,估计你和白大少爷结婚了,这手术也快了。”
简震江的风轻云淡和小茶的紧张急促形成了鲜明对比,小茶明白他只不过是用卓卓来做赌注,只有小茶成功嫁入了白家,他才肯答应。
小茶冷笑,“别忘了卓卓他也是你的亲外孙子,如果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婚我是不会顺利结的。”
她这是在威胁,还有些破釜沉舟的意思。
“小茶,你要懂事。”简震江语重心长。
懂事?!太懂事的女人有好结果么。
她母亲就是因为太懂事了,才会惨死老家,尸体腐烂好几天才被发现,她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
“您从来没让我叫过您爸,是怕提及伤心,这些年我一直谨记于心,可我想说难道您对我母亲就一点愧疚也没有么,爸!”
她最后一个字喊的清扬,却带着一丝哽咽和苦涩。
这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语,不管对方心再狠都会动容,而且她毕竟是他的女儿。
“只要您救卓卓,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母亲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身份,小茶之前不懂,现在她懂了。
为了卓卓,就算让她死,她也愿意。
简震江徐徐不出声,小茶如履如临地等着他的发话。
良久,那头传来简震江浑厚的嗓音,“明天你带卓卓去机场,准备好一切,我会命人安排好的。”
他终于心软了,小茶红了眼底。
“那我也可以跟着过去么?”她激动的双唇噏动,小手擦掉那不争气的眼泪。
“不行!”简震江拒绝。
“你突然离开,会引起白家人怀疑的,好好念完书,做你的白家少奶奶!”
说完,他没给她回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小茶却是盯着由亮变灭的屏幕傻笑,卓卓终于有救了。
……
第二天一大早,一瘸一拐的小茶送卓卓去机场。
阿铃请了假,帮她们拿东西。
简震江的人早就候在机场了,临别前小茶蹲在卓卓面前,帮他整理衣襟,依依不舍,“卓卓,到那边机灵一点,想妈咪了就给妈咪打电话知道么!”
尽管小茶有诸多不放心,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卓卓小胳膊搂主她的脖颈,豆大的泪珠溢了出来,“妈咪不能和我一起么!”
他们俩到现在还没有分开睡过,对于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要离开妈妈是件很残忍的事。
小茶替小卓卓抚平额头上的碎发,满脸的温柔,“等你做完手术,妈咪就过去看你,男子汉要坚强。”
小茶给小卓卓打气,小卓卓十分听话,将泪水往肚子里咽的样子让人心疼,“等我手术完一定要来哦!”
“好!”
小卓卓走向直升飞机,看着他落寞的小背影,小茶泪水不止。
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了两圈飞走,决然离开。
阿铃安慰她,“没事的,这趟回来,小卓卓就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了。”
对,这才是小茶最想要的。
小茶点头,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望了会天空,缓身和阿铃离开时。
却看到角落处身材高挑的秦舒默,女人一袭红裙依旧美丽妩媚,她搂着帅气逼人的男人亲热,相当的腻歪。
小茶以为是封厉秋来送她,当男人转过身时,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小茶惊愕,但让她更难以置信的是。
秦舒默和男人身后停着的那辆棕色悍马,车窗半降,她看的清楚里面坐的人正是封厉秋。
男人面色凝重,看不透他的表情。
小茶心慌了,这秦舒默出轨被封厉秋抓包倒还是好说,她担心他们是什么时候在的,封厉秋到底看没看到卓卓?!
慌不择乱,她想迅速离开。
可身旁的阿铃同样注意到了车子里的封厉秋,惊呼道,
“小茶,封二少就是当年那个强暴你的男人吧。”
阿铃没近距离接触过封厉秋,这个侧颜彻底唤起了她的记忆。 阿铃的声音很大,眼看封厉秋和秦舒默的目光投过来了。
小茶倏地捂住她的嘴巴,两人转身灰溜溜逃开。
悍马车的车窗直到那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才缓缓升上去,男人唇角勾出一弯意犹未尽的弧度,带上黑超墨镜,不疾不徐道,
“把照片给秦老爷子送过去。”
本来今日是来捉奸秦舒默的,没想到竟让他碰上了更有意思的事情,这小丫头还真是处处有惊喜。
男人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
苏荷酒吧。
是小茶和阿铃换的第三家酒吧。
换衣间。
阿铃仍是不肯放过关于封厉秋的话题。
“小茶,卓卓的父亲是不是封厉秋?!”经过这一番深思熟虑,阿铃笃定道。
小茶换上规定制服,示意她小点声,这里人多眼杂。
阿铃不以为意,“我说你也真是的,有封厉秋这么个大个靠山不用,偏要和我来这自讨苦吃。”
小茶摇头,“你不懂!”
她换好衣服,推门出去。
却被阿铃从后面拉住,“我可跟你说,现在卓卓的手术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你也要为自己的健康考虑了,郝教授说的那种事你无法接受别人,但之前你和封厉秋做过,肯定有经验,不妨找个机会试试,怀了孕你的病就好了。”
阿铃的叮嘱如雷贯耳,小茶直接推门出去。
阿铃看她的怂样,恨铁不成钢。
外面的音乐震耳欲聋。
为了保险起见,这次小茶只卖货不接活。
只不过这家的生意差了点,她都游荡一个晚上了,还没卖出多少。
小茶垂头丧气地坐在吧台边,酒保过来告诉她,楼上有个公子想买她的货。
悻悻的小茶来了兴致抬眼望向二楼,张少远勾着邪佞的唇角示意她。
小茶蹬蹬拎着小书包上了楼。
半开放的包间里,主位置留着,张少远左拥右抱,对面坐着霍江水。
“先生,您要货?!”小茶躬着身子,一脸谄笑。
张少远的目光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看起来很稚嫩啊!”
小茶错愕,这位公子哥说啥呢!
她打算再进一步推荐产品,包间的门却突然从外面推开,恰好撞到她撅着的屁股上。
小茶受到惯性向前扑过去,张少远反应迅速推了她一把。
小茶又仰了回去,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摔倒时。
腰间突然多了一双强有力道的大手,小茶身子转了个圈,胸口磕在了硬硬的肌肉上。
“呃……”她被磕的生疼。
“站都站不好,平时看你挺机灵的!”头顶传来男人黯哑的嗓音,封厉秋倨傲不可一世地盯着她。
而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胸口上,盯着俊美如斯的男人小茶咽了口唾沫。
“二爷!”
喊了一句,她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腰间的那股灼热感也跟着消失。
封厉秋没说什么,自然地收回手,坐在了包间里最正的位置。
倒了一杯红酒,气定神闲地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目光未抬,要不是其他人不搭话,小茶都不会意识到他是在问自己。
“额……我来卖东西!”她踌躇。
最近也是背,每次干坏事都能被发现。
“又是避孕套?!”封厉秋已经习以为常。
小茶点头。
张少远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半晌才起身佯装道:“哟,原来和二爷认识啊,那既然来都来了,就坐下喝一杯吧。”
说着,强硬拉她坐下。
因为张少远和霍江水身边都有美女,所以小茶自然地就坐在了封厉秋的身边。
坐在他身边,一种天然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小茶盯着那波光粼粼的酒水杯不禁砸舌,这帮富二代喝的都是一瓶几万的好酒,要不是她脚受了伤,肯定会小试牛刀。
一旁的封厉秋一杯接着一杯,虎口处的精致铃铛纹身若隐若现,到有点纸醉金迷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今早看到秦舒默和别的男人腻歪不高兴了?!
小茶暗忖,看来封厉秋是真的很爱秦舒默。
想到之前自己的冲动,冒犯和得罪之余她确实应该讨好巴结一下这个男人。
端起红酒杯,暗自做主地敬了上去,好心劝解,“这世间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斯人已去,您又何必自寻烦恼,就您这人中龙凤肯定是城中女孩趋之若鹜心仪对象!”
小茶拍马屁拍的恰到好处,合情合理。
点破不说破。
“这杯酒我敬您!希望您别愁眉苦脸的了。”说罢仰脖子就要干了。
男人的大掌却是横了过来,指尖环锢她的手腕,如泰山压顶地压下,“所以你现在也在巴结我?”
男人唇角噙着邪佞的弧度,狭长的丹凤眼似乎可以看透一切。
“瞎……瞎说!”小茶色内厉荏地否认。
就算她要巴结,也和外面那些女人也是不一样的,她只想在白家方面希望他放她一马。
“那你现在自以为是的说辞是在干什么?”
“安慰!”小茶辩解。
封厉秋冷笑,“简小茶,我给你一周时间滚蛋是在不清楚你还有个两岁半的儿子之前。”
男人不疾不徐,长指扣住她的下颌,浑身冷戾的气息靠近,“说!你接近白家有何目的?”
小茶脑袋轰地一响,果然这个变态男人已经查到了一切,简震江那点巴把戏根本骗不了他。
她的眸光闪烁不定,心下腹诽这下完蛋了。
“还是说你的目的不是白家,而是我?”多次的巧合和事故让封厉秋不得不这么想。
小茶讪笑,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洗不清了。
面对强大的质疑,残弱的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耳边是封厉秋低沉的喊声,“简小茶,你装眯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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