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球天王

★099★ 仙翁和圣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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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日历在不停的飘落,就像是落叶。
    郝奇想起乐浩说的话,要学球必须找仙翁和圣贤,这是龙京市最厉害,也是隐藏最深的两个人。可是,自己要去哪里找,茫茫的龙京市,茫茫两千多万人,自己一点目的都没有。他拿出平板电脑,在网上搜索两个人的名字,但一无所获,更不要说是图片。看来,高人,只有在传说中,在机缘巧合的奇遇中才能遇到。
    郝奇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将手机,平板电脑都放进口袋,他今天决定去看朱杰。郝奇到了冷水桥,朱杰没有出摊。郝奇来到他的家里,见朱杰躺在床上,便走进去,问:“是不是病了?”
    朱杰趴在被窝里,说:“有个屁病,要死了。”
    郝奇听他口气很大,就赶忙坐下,问:“又吃什么玩意了,是不是中毒了。”
    朱杰翻了个身,说:“你才中毒了呢,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我。我做了好吃的,就我自己吃,比死还难受呢。”
    郝奇赶忙说:“师傅在上,徒儿向你赔罪,告诉你一件事,我想学球。”郝奇说着,坐在床边。
    朱杰抬起头,看了一阵郝奇,说:“学球,嗯,我全力支持你。在龙京市,这个台球盛行的地方,做为一个球手,好处有三个,一,有钱,二,出名,三,前面两样都有之后,陈瑛对你死心塌地的了,你说好不好。”
    郝奇笑起来,说:“谁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好处,不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最起码的,我连像样的台球杆都没有,你看看别人,哪个手里的杆不是成千上万的。”
    朱杰没拿正眼看郝奇,就说:“你呀,怎么忽然就这么浮躁?算了,我这里还有些钱,你拿去买一根。”
    郝奇是在和朱杰开玩笑,也知道朱杰也在和自己开玩笑,就说:“我不是说这个,你知道这技术问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比不上写字,我还有些功底。我就是有再好的杆,没有技术也不是白搭。现在的情况是,我希望拜师,能够正式的学习。”
    朱杰一听拜师,就来劲了,对郝奇说:“对,对于台球来说,说不定你是天才。你想要拜师的话,我倒是有个朋友是台球高手,我介绍给你,你去拜他为师,一定会练得天下无敌的。再者说,你已经拜了我为师,拜他为师也是顺理成章。”
    郝奇笑着说:“我是天才?我并不觉得,我觉得我弟弟郝冲,那叫天才。没认识筷子,就认识球杆了,这才叫天才。”
    朱杰光着膀子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小子啊,就是个屁。一点劲都没有,什么尝试都是一点自信没有,而且还是慢慢悠悠的,把自己都靠老了,是他妈年轻人吗?等老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你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郝奇低着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啊,也许自己的人生太没有激情了,没有敢拼敢搏的年轻人的气势。这难道就是自己吗?郝奇,你自己还算当过一回年轻人吗?你这二十多年是不是白活了?
    郝奇从会阴提了一口气,努力的想把这口气从丹田提起来,可是心里面是软的,身子也直不起来。
    朱杰穿好衣服,看着他,说:“你要是能够拜我的朋友为师,我一定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给你”!
    郝奇心想:自己要学的话,就要向最好的学。就是乐浩说的那两个人。不过,自己现在实在无法找到那两个人。就眼前的形势看来,朱杰不是一个凡人,否则自己也不会和他走的这么近。那么,他的朋友自然也一定不是个凡人,看来,自己拜这个人为师。也许有点戏。郝奇想到这里,对朱杰说:“你要我拜的师傅,他是谁?”
    朱杰听了,清清嗓子,大拇指一竖,说:“他是我过命的朋友,因为砍人,蹲了十年的大狱,去年放出来的。”
    郝奇吃惊的说:“囚犯?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杰说:“说了!它是我过命的朋友。”
    郝奇知道,朋友这个词,是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能说出口的,就一定是朋友。郝奇说:“嗯,你的朋友,一定不错。”
    朱杰说:“对,三教里面从来不缺英雄,九流中从来少好汉,这一点你早就知道的。今天看来是不行的,他很忙,我找时间把他约出来,你们见面,但是他收不收你还是一回事,他可能还要考验考验你。”
    郝奇说:“这?”
    朱杰说:“我说过,这个朋友可能有些怪癖,要他收你做他的徒弟,可能还要费一番周折。不过他确实值得你拜他为师。”
    郝奇听到这些,心中顿时多了一些期待,他想现在就看看朱杰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朱杰看出郝奇的心思,知道他现在心中好奇起来,就笑道:“我这就约他,明天就和他见面。”
    郝奇听完,满足的笑了,他暂时的将任山和朱杰这两人的事放到了一边。
    第二天,郝奇给朱杰打电话。朱杰说他的朋友有事,等第二天。过了一天,郝奇给朱杰打电话,朱杰说他的朋友有事,等第二天。如此的等来推去的,竟然等了办个多月。郝奇寻思,这可不是朱杰的风格,他这是怎么了。
    郝奇一直等到了二十天,朱杰终于打来电话,让他第二天去他家。第二天,郝奇睡的很足,精神积蓄的十分饱满,他刚刚在学校的餐厅吃完早餐,就接到了朱杰的电话,看来这回是真的了。
    朱杰说:“你马上打车到我家里,我已经和你要拜师的朋友约好了。咱们马上就过去。”
    郝奇知道朱杰办事不含糊,变飞快的打了车,来到朱杰家。郝奇来到朱杰家,首先吃了一惊。今天朱杰很稀有的梳洗的很干净,打扮的很整齐,一个人顿时年轻了二十多岁。
    郝奇对朱杰笑道:“师傅,你这身打扮,泡个三十多岁的熟女良家,绝对没有问题。”
    朱杰听了,有点生气,说:“光说那么老的,十三岁的呢?”
    郝奇顿时无语。
    朱杰道:“你小子,见识见识,见真正的朋友就要尊重真正的朋友。”
    郝奇点头知道,请朱杰快点上车。朱杰从屋里拿出了一个稍长的黑色背包,随着郝奇上了车,而后他叫司机去“御香阁。”
    郝奇一听是这个地方,自己很熟悉。一般说来,中国人想要谈一件事情,诸如什么拜师,讲和,怀旧,交流感情等,最常用的办法就是找一家合适的饭店,到这个饭店里面一个雅座,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说,朱杰采取的也是这个办法。看来朱杰这回办事,也要由吃饭开始。
    朱杰带着郝奇来到御香阁,郝奇给了车钱,随后和朱杰一起来到一间雅座。郝奇看见这间雅座里面还空着,看来还要暂时等一下,就和朱杰一起坐下等。等了有一段时间,郝奇有些不耐烦,也不见服务人员过来要人点菜,就更加心烦,想着就要说话。一旁的朱杰看出他的心情,说道:“没事,等会,他这就来。”
    朱杰的那个朋友说来就来,当他走进雅座的时候,郝奇又吃惊了。
    让郝奇没有想到的是,朱杰的这个朋友郝奇认识。他居然是白胡子,在新星界和黑牛会都出现过的白胡子。
    任山今天穿这一条笔挺的中山装。这形象给人一股复古的气氛,和这家酒店的整体气氛和谐融合。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仿佛年轻了好几岁。连下巴上原本黑白相间的胡子,好像也又变黑了不少。
    他手里拿着一个紫砂的小茶壶,里面装满了泡好的碧螺春,一边喝着,一边看着郝奇说:“看来咱们还是真的有缘啊。”他看见年轻人,自己的心里也有了活力!谁不喜欢年轻。
    白胡子进门后,看见朱杰和郝奇。他对郝奇在座并没有多少惊异,好像他早就知道郝奇会来一样。他自然的冲朱杰笑笑,说:“你们来了。”
    朱杰笑笑,说:“来了。”
    白胡子说:“坐。”连请也没说。
    三个人落座。
    郝奇做梦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有趣,原来世界真是这样,一群相似的人,无论相隔多远,都在潜移默化的往一个小圈子里面钻。等到大家相聚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迸溅出大火花。又想起自己和白胡子的过往种种,心中有些敬畏,又有些恨意,真的是五味杂陈,自己难以述说明白。
    朱杰见郝奇在白胡子进门后,面色就有些不对,便问:“怎么了?”
    郝奇听朱杰问自己,一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旁边的白胡子却说:“朱杰,其实我们两个是认识的。”说着,就把自己和郝奇所有的事,都大概的说了一遍。
    郝奇听白胡子叙说,他话语间基本都是原貌,并没有刻意的添加和删减。
    朱杰听了郝奇和任山的一些故事,说:“这就是天意,是上天要你成名,你应该是个天生的台球手,这回无疑了。”
    郝奇当然不信什么天生的事情。可是一些事情让他难以判断。郝奇曾经说过,要自己做什么事情的话,除非是逼自己,是不是冥冥中这一切把自己推到了这个地步!
    朱杰对郝奇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你已经走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想要退缩是不可能的了。”
    郝奇想,我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要自己做成什么事情,除非是逼死自己,难道是老天来逼我吗?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朱杰转头对白胡子说道:“仙翁,看来郝奇这回注定是你的徒弟了。”
    郝奇听到仙翁的名字,差点把刚进嘴的茶水喷出来。今天的种种事已经让他觉得不可思议,首先,没想到朱杰会打扮的干干净净,其次,没想到朱杰的朋友就是白胡子,更没想到,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边,原来任山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仙翁,是不是还有什么更不可思议的,绝对不可能,郝奇想到这里,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还有更神奇的事。
    任山对朱杰说:“我本来想一生只收一个徒弟的,可我那个徒弟不争气,虽然是打得一手好球,但是没有必胜的心,心完全不在球上面。实在没有办法,看来我要破例了。再收一个,也是最后的一个。”
    “啊?”朱杰就是圣人?郝奇再次把刚进嘴的茶水喷出。原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朱杰说:“那你还迟疑什么?是不是监狱呆久了,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了。郝奇是我的干儿子,他也是你的干外甥,你还有什么迟疑的?如果你再考验的话就是对我的不信任,那咱们俩就段了这么多年的交情。”
    郝奇听感觉出来了,任山的语气间带着中国传统的想法和气息,这点和朱杰本质上是相同的,也许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有过同样的经历后,也就成了同一种人。这种人是文雅人的代表。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行业!
    任山站起来,手中还是拿着茶壶,淡定的说:“郝奇,这孩子,我第一眼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之间要发生很多的事情,如今,我们两个在一起经过许多。想起来,有缘有趣,如今,你来作保师,你我至死兄弟,我收他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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