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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奇和陈瑛两个人刚刚好了没有多久,两颗炙热的心刚刚接近,可又要暂时的分开了,因为寒假就要来了。
寒假可是大学情侣最致命的杀手,很多人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横生变故,分道扬镳。
郝奇家不在龙京市,而是在鹤鸣市,他决定腊月十七那天回家,这是考完试的第三天。
本来任山已经决定派车将郝奇送到鹤鸣市,但被郝奇拒绝了。郝冲已经提前买好三张回家的火车票。学校里的人已经走了一多半,平时总有些声音的学校安静下来。
原来郝奇以为,学校里面的一切东西都是有生命的,无论是树,是马路,还没破皮烂墙的楼,每时每刻都会放出不同的声音,搅得人心不安。可是现在他们都好像是死了一般,死的连尸体也不存在了。
坐火车的那天,陈瑛特地来送郝奇。
郝奇将陈瑛约到了龙京大学。两个人相对的站着,陈瑛低着头,郝奇只顾东张西望,这一静一动相得益彰。
陈瑛的身体就好像是钟表的表盘,可是却刻着明显的时间的记号。
郝奇就好像钟表的指针,一刻也不停的走着,但是如果没有陈瑛这个表盘,谁也不知道他在翻个什么?
郝奇忽然停了下来。如果一个钟表的指针停了下来,这很可能说明,时间到了。如果一个人如同指针一样停了下来,说明他决定了一件事。
郝奇把自己的眼睛转向陈瑛的脸,她的脸此时很干净,而且还有淡淡的香味。不应该说是今天,从郝奇开始认识她的那一天起,她的脸就那么的干净,带有淡淡的香气。郝奇曾经摸过她的脸,她的脸细腻光滑,郝奇曾经吻过她的脸,她的脸嫩滑。
郝奇想到这笑了起来。
陈瑛听见他的笑声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傻子。”
郝奇说:“你知道我亲你脸的感觉是什么吗?我刚才脑袋中出现的是一盘凉皮。哈。”说完他又笑了起来。
陈瑛也笑了起来。
两个人肆无忌惮的笑着。
郝奇止住笑,但是脸上还有笑意,他说:“那么,就这样吧。”
陈瑛点点头,她知道他们也只能这样。陈瑛又想想,说:“你能不能在放假期间不要给我打电话,并且我也不联系你。开学的时候,你也不要来找我,等到我想联系你的时候,我再联系你。”
郝奇说:“啊?为什么。”
陈瑛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爱我,你要是爱我的话,你就会忍耐住一切,等我联系你。”
郝奇毫不犹豫的答应,说:“我,一定会这样做。”
陈瑛说:“就这么定了啊,你没事可别想我。”
郝奇举起手,说:“我发誓,我想你我是狗。”
陈瑛心中一阵酸酸的,止不住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郝奇。
郝奇感觉她身体的颤动起伏,就了平自己心情,说:“你不要这样,整的跟偶像片似的。”
陈瑛心中如同擂鼓,喉咙中如同塞了瓶盖,心中想说的话只有那么短短的一句。但是始终说不出口。
郝奇仍旧是东看看西看看,也是努力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把心中的悲伤之情尽量的淡化,但是他实在是低估了自己的感情。那些感情报着被藐视的态度,更变本加厉的往自己的全身撞击。
郝奇说:“你说该怎么办?”
陈瑛说:“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回头。然后就一直走吧,记住可不要回头。”
郝奇说:“那我要是回头了怎么办?”
陈瑛说:“不准回头。谁要是回头就天打五雷轰。”
郝奇点点头。
陈瑛数着数。
郝奇转过头去,慢慢的上了车。当他上了车之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静静的坐了下来,透过窗子看向外面。陈瑛却正看着他。
郝奇急了,顶起车窗冲她喊:“你不是不回头的吗?”
陈瑛大声的说:“我数数的时候,根本就没转身,更谈不上回头了。就算是老天爷真得看见了,又凭什么天打五雷轰我?”
郝奇心里自然舍不得陈瑛,不想离开龙京市。但是他必须克制自己。因为他要回到自己的家乡,那里有自己的爸爸妈妈。
从龙京市乘坐这列火车到鹤鸣市,是需要四个小时的。这是通往郝奇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家乡的火车。这四个小时之后,是一种转换。也许是角色的转换,也许不是角色的转换。总之,总是有一些恼人的伤感。
火车底底的嘶吼了一声,缓缓地开始移动了。郝奇看着车厢,里面充斥着众多的不认识的人,包括列车员,乘警,还有在火车上面卖东西的。不知道他们都有过分别的时候吗?
鹤鸣市是一个小城市,它和中国所有的城市一样,楼房,平房,人群,车群。它的位置在龙京市的北方,有三百公里的距离。郝奇,郝冲和丽丽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最著名的是生产钢铁。
郝奇三个人在火车站下了火车,一出车站的出站口,就看见郝冲的父亲郝至义和他的出租车停在站前的广场上,他在迎接这三个人。去年这个时候,他和郝冲丽丽来接郝奇,今年他自己来接三个人,而且是在同一个学校的三个人。
郝至义四十多岁了,但还是那么精神,虽然不再是当年那个游荡的球手,但是豪情,开朗的性格还是仍未改变。他见三个人出来,就叼着烟走上前,第一个和丽丽说话,开口不离问寒问暖,郝奇和郝冲在一旁见了,都笑了。
郝至义将三个人接到车上,先是把丽丽送回家。丽丽家在教育局家属楼。送丽丽回家后,郝至义开着车,往自己的家走。
郝至义的家是鹤鸣市历史比较悠久的平房区,这里面住的基本都是鹤鸣市的土著,也就是说鹤鸣市居住的最早的一批人,大家在这里生存着,过了一代又一代。不过,这里就好像中国每个城市的平房区一样,已经经过规划,就要拆迁了。
郝至义开着出租车穿过胡同,来到家中。郝奇的家离这里不远,所以他说几句话之后,就离开叔叔家,回到自己家中。
郝奇提着自己简单的衣物,绕过了几段胡同,就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中。郝奇开门进入房中,见过了爸爸妈妈,心中忽然一阵阵的不是滋味。这滋味乱七八糟的真是难受。
不过,郝奇已是大二了,这种离开,相聚的事也经历了两回,虽说每次离开,回来的滋味都有些淡淡的酸楚,不过,在兴奋和爸爸妈妈说了一阵自己和学校的事情后,郝奇心也就平静下来。
当然,郝奇没有对父母提起自己和陈瑛的事,因为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自然,他更没有对父母提起黑牛会的种种,因为他觉得父母会担心的很。
转眼就是傍晚,这个时候,照例在郝奇家吃饭。当然,郝冲和郝至义也在其中。郝奇的爷爷奶奶去世的很早,他还有一个姑姑在别的城市。所以,他们郝氏一家马上能够聚齐的只有他们五个人。虽然郝志仁和郝至义总是见面,但是现在两个小辈回来,自然更加热闹。菜全是郝奇妈妈做的,自然是北方菜,大块肉,大盆菜。
郝奇和郝冲回来了,大家自然都高兴,边吃边谈论,长辈的说鹤鸣市的新闻,小辈的说大学的生活。郝志仁问郝冲丽丽什么时候来,郝至义问郝奇什么时候找女朋友,现在恐怕已经有了吧。总之,都是高兴的事,郝奇和郝冲自然隐去发生的不愉快。
吃了一会,郝冲忽然对郝至义说起方天朗的事,说起他现在的情况,并说自己在他那里拿到一张绿卡,可以和他对局。
郝至义看着郝冲手中的卡片,点点头,眼神有些特别。
不知不觉,大家都酒足饭饱。便收起盘碗,郝至义和郝冲又坐了一会,就回去了。
郝奇和爸爸妈妈又说笑一阵,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阵阵困意陡增,便回到自己屋中睡觉,可是自己怎么也睡不着。想给陈瑛打个电话,但是尝试几次想拨,最终还是没有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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