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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琉辰没有坚持,只是点了点头,原本要下车,北时秋阻止了,她和确定,现在车子所停的距离,如果米言站在窗外,是一眼可以看清楚从车里走出来的安琉辰的,那么,今天晚上估计她也是别想睡一个安稳觉了,虽然,还是可以拖住安琉辰回安家的时间。
只是这个交换的等价条件,北时秋觉得还是不划算的,两人所谓的确定交往关系,她还有其他更好的场合需要派上用场,现在,暂时还是没想要告诉米言的。
安琉辰同样认同了北时秋的说法,只是一直等到北时秋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安琉辰才启动车子离开了。
车子消失在暗夜之中,北时秋才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却瞬间敛去,甚至眼里带了几分警惕。
如果说,从开始车上下来的时候,北时秋还想着米言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而这一路走过来,北时秋却觉得不对劲了。
米言的性子她是了解的,既然是回来小窝等她,只怕是往靠近窗的地方坐,时不时地朝外看。
而现在,北时秋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的门外,依旧是这样的平静。
除了屋内亮着的灯在提醒着北时秋这是不同的,然而就像是沉寂的屋里没人一样。
北时秋神情警惕着,心里有种可能在越发的笃定。
米言根本不在屋里,那么,到底是谁?
伸手放到门把,只是正要旋动的时候,门把却自己开始动了,北时秋眉头顿时越发皱紧,很显然,屋里的人在开门!
北时秋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腰后,那里别着一个小型的麻醉针包,毕竟现在的她根本不适合随身带枪。
只是那扇门全部打开之后,北时秋放在腰后针包上的手却微微一僵,脸上流露出更深的疑惑。
而门里的人先开口了:“还打算站多久呢,我的小未婚妻。”
北时秋眼角抽动了一下,惊讶万分地看着正倚着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齐钰轩,悠悠开口:“你怎么进来的?”
于是,下一刻北时秋看见齐钰轩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而手里正是一串的钥匙,而上面的钥匙吊坠北时秋认出来了这串钥匙最初的归属人,应该是米言。
想到了其中的一种可能,北时秋眼皮又是一跳,要说是米言把钥匙给齐钰轩,这种概率在北时秋看来,根本就是等于零!甚至为负!
快步跨过大门走进去,北时秋甚至没有换鞋子直接越过玄关进屋,只是在梭巡了一周之后,甚至看了两间房间,都没有看见米言的身影,反而是客厅堆了好几个的行李箱,北时秋想到了现在屋里存在的某个本不该在的人。
从卧室里面出来,北时秋就看见齐钰轩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抱枕,正开着电视在看。
只是北时秋在看了电视的屏幕之后,只觉得眉头又是狠狠一跳,那电视上哪里是放着电视台的节目,居然是监控画面,而所对的,这是她家门口乃至扩大十米远的距离视野范围!
而现在正在回放的就是她正好从安琉辰的跑车上下来的画面。
北时秋甚至听到了这样的话:“你这样做,让身为你未婚夫的我看见,真的很伤心啊。”
屏幕上的画面被定格,北时秋看见那此刻暂停的一幕,正好恰如其分地停在了她站在安琉辰的跑车驾驶座的车门外,微微弯身,脸上还是挂着浅淡的笑。
北时秋当然记得在刚才才发生的事情,而这一幕的监控倒放,正好就是她和安琉辰道别。
想到刚才齐钰轩说话的那一份口气,北时秋不得不觉得,齐钰轩如果往演员发展,一定会凭借这惊人的天赋闯出一片天的!
伤心?
北时秋只觉得那话从齐钰轩的口中说出来传入了自己的耳中,实在是让她浑身都抖了抖。
然而,此刻电视上的屏幕镜头同样是让北时秋不能忍的,疾步上前,北时秋懒得和齐钰轩抢遥控器,直接关了电视机的总开关,顺带罢了插头,目光直直地看着齐钰轩,伸手指门:“大门在那儿,大叔,您慢走我就不送了!”
齐钰轩却不急不慢地从身后的沙发靠背居然拿出了一份文件来,对着北时秋晃了晃,却只是笑着没有开口。
北时秋却在看齐钰轩露出这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此刻显得十分碍眼的文件晃荡之后,她猛地想起来了不久之前,她很不愿意记起的某些事情,脸色微微沉了沉,话语带了几分阴测测:“所以,是从今天开始么?”
“看来,你还记得,我以为你忘了契约的事情了。”齐钰轩缓缓地站起身来,似乎是知道北时秋并不会过来取文件一样,倒是自己慢慢地朝北时秋走了过去。
北时秋看着越来越近的齐钰轩:“我说过了,阿言也住这儿。”
“从今天晚上钥匙归我之后,这间房子居住的主人就只有你和我了。”
“大叔,隔壁栋就是你家!”
“可是进门还是要你和我共同识别认证才能进屋,两个选择,或者我们住这儿,或者我们住隔壁栋。”
北时秋:“……”
所以,丫一开始就是故意的!
北时秋看着此刻已经到了自己跟前咫尺距离之间的齐钰轩,一把拿过了齐钰轩手里的文件。
正要细看里面的条款拟定的时候,只觉得文件上投射的暗影突然浓重,下一刻肩头上传来了重量,让北时秋淬不及防地微微往后退了几步,身子抵在了身后的电视屏上,脖子上却传来了一阵的热气。
微微一怔,北时秋偏头,看着此刻莫名其妙说倒就倒,脑袋直接搁在她肩膀,让她承受了大部分某人体重的这种行为,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并不属于契约里面的任何一条!”
然而,北时秋没有等来齐钰轩对于突兀的这种行为的解释,反而是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北时秋的耳边低声地响起:“别动,让我靠会儿,难受。”
北时秋身子显得僵直,可以说,不管是不是这一年半来的训练而渐渐养成的习惯,她比之以前,更加不喜欢别人的靠近,总是要下意识地给自己的心里做了很大的建树之后,却还是很难接受。
包括今天安琉辰后面的那个横抱,她一开始如果不是因为理智的存在,凭借着后天养成的条件反射,她只怕会出手反击。
就像现在,她另外一手没有拿着文件已经摸向了身后的麻醉针包。
想到刚才齐钰轩显然不过是随口说出的“伤心话”,现在这口气说出的话,北时秋基本是没有多少的可信度。
然而北时秋还是发觉热气喷洒在自己脖子间的热度透着不寻常。
尽管或许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北时秋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腰后针包上的手挪开,微微抬头,皱着眉伸手去触碰齐钰轩的额头。
掌心传来的滚烫让北时秋微微睁大了双眼,仔细一看齐钰轩那张英俊的脸,近距离之下,北时秋发现客厅的柔光映照下,原本很容易忽略的面色,现在果然是显出不正常的潮红来。
北时秋心里还是十分诧异的,怎么会说病就病了?
“你发烧了!”北时秋口气实在是好不起来,不过到底还是艰难地扶着齐钰轩这个近乎一米九的高个子往沙发上带。
似乎刚才也是一直在强撑,现在被北时秋知道之后,齐钰轩索性就真的柔弱起来了,由着北时秋搀扶着,蹒跚着脚步,甚至状似无意地伸手搂着北时秋的腰,在看见北时秋阴沉着脸看过来的时候,齐钰轩表示无辜:“防止没有扶稳两个人一起摔总是不好的。”
那眼神各种的无害,显然在表明这绝对不是故意地在吃豆腐,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万不得已。
偏偏这样一来,原本很近的一段路,反而是变得尤为漫长,再次让齐钰轩坐回沙发上的时候,北时秋的额前渗出细密的汗来,瞪了齐钰轩一眼,这人倒是知道自己有多无理取闹一般,这会儿闭着眼睛。
这样的齐钰轩,莫名地倒真的有了病人该有的神态,北时秋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心里暗道,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
齐钰轩微微抬眼,就看见北时秋利索地开了冰箱柜,没有在厨房停留多久就往他这边过来了,唇边微微一勾,重新阖上眼。
额头上传来凉意,齐钰轩依旧没有睁开眼,就听见北时秋淡淡的声音响起:“吃药了么?”
齐钰轩这才睁开眼,回了话:“没吃,落在家里了。”
“隔壁?”
“对。”
然而北时秋发现就算是近在隔壁,现在想要去拿也是一件很有难度的事情,就像齐钰轩说的,他家的门是要他们两人的双重认证才能进去的。
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谁来收了这妖孽算了!北时秋心里有些凉凉地想着。
“应该是昨天淋了一夜的雨引起的,不算什么事,习惯了。”齐钰轩重新闭上眼,话语口气之中却是带着不在意:“睡一觉就好了。”
只是这话,听在北时秋的耳中,却莫名觉得心口被震动了一下,很快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消散了。
静默地看着闭眼似乎真的打算开始在沙发睡觉的齐钰轩,犹豫着,北时秋再次抬步往厨房的方向走。
就当是日行一善好了!北时秋心里兀自想着,再次开了冰箱柜,拿出生姜。
不算很大的屋子里,厨房的拉推门没有关上,寂静的屋里,齐钰轩闭着眼,尽管因为发烧而让五官的感知能力有所影响,他还是听见了声响隐约就是从厨房里面传来的。
慢慢地,有姜的味道飘入鼻翼之中,齐钰轩眉头微蹙,再次慢慢睁开眼,循着厨房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北时秋正端着小锅,一手拿着碗,正朝着他走过来。
“这是姜汤。”北时秋半蹲着身,将小锅里面熬了半锅的姜汤放在沙发正对的玻璃几上,往空碗里倒了半碗,端起来送到了齐钰轩的面前。
只是一时间,齐钰轩看着那眼前的半碗姜汤,没有了动作。
见此,北时秋想到了什么,眉头蹙了蹙,到底还是将半碗姜汤收了收,微微吹了吹气,才重新送到齐钰轩的跟前,“现在应该是差不多了,担心太烫我只给你盛了半碗,还吹了吹,要趁热喝了。”
这次,出奇的齐钰轩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接过北时秋手里的姜汤,很顺从地全部喝完了。
甚至,接下来北时秋将小锅里所熬的半锅姜汤都分次倒进碗里递给齐钰轩的时候,齐钰轩都听话地全部喝下去了。
有些诧异于齐钰轩突然之间转变的性子,连嬉皮笑脸的玩笑话都不说了,再想想生病的人性子会改变这也是正常的,北时秋不去多想,快步进了卧室,拿了一床的毛毯直接回了客厅,给齐钰轩裹上。
既然米言真的将钥匙给了齐钰轩,甚至还有半个电话再敲过来给她,连一条短信都没有,不管齐钰轩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至少,米言是真的被说服了。
而按照齐钰轩一向的信誉来说,倒是没有对她扯过一次谎的,所以,米言把她在这里的小卧室算是暂时让给齐钰轩了。
北时秋心里这口气不管怎么说,短期内是顺不下去了,而且,她和安琉辰之间的事情,如今正是敏感的时候,齐钰轩这人……
想着,北时秋始终觉得,看样子是要和齐家的齐五爷联系一次了。
心里盘算着,北时秋却还是作为一个主人该有的原则,一直守在沙发边,确定齐钰轩最后出了汗,不过北时秋万万是没有想到齐钰轩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所以,一开始想着让齐钰轩回卧室里睡觉是不可能了,她是绝对没有打算扛着一个近一米九还睡着的男人回卧室的,虽然,不代表她办不到,然而,现在的齐钰轩还处在失忆的状态,在他的认知里面,或许她是有一些的不同,却并不表示她摆脱了陌生人这个身份。
谨慎的做法,让自己的底细越少的暴露在这个男人面前,才是最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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