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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这么重口味?”老a见苏联不似开玩笑,道:“现在什么安排?”
苏眠把裂成两半的王骨,摊给他看,“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刚好有两条特别……”浪的,“大的巨蛇就是水蜮的天敌。”
“那两条蛇在哪?”苏眠故意问起。
“后山的湖里。那口湖连通空森,湖底巨蛇环伺镇守。只等到紫月祭,巨蛇将出水领路,引着姑娘打开空森之门,从里带出命泉,我奉月将又是一个新的轮回。”风伯说起来显得很激动。
苏眠暗暗惊讶,没想到那个地底下就是空森的入口,风伯说的引路,应该是引往地下。既然有巨蛇镇守,奉月的人估计除了姑姑谁也没下过水,多半不知道水下什么样子。又只能等着紫月祭下水……苏敛身上的蛊,苏眠心里顿时有了办法。
想到什么,司琅警惕道:“当时你们三个人为什么会在后山出现。”
苏眠把王骨扔在地上,气定神闲,“晚上路黑,我哪知道我们就摸到了你们后山。”
“可你们的衣服是湿的。”
“没地方洗澡,湖里对付了不可以?神月堂的人要是再晚点去,我们的衣服都晾干了。”
司琅:“……”没问出毛病。
苏眠知道她多疑,迅速切话题道:“我会带人想办法把蛇引过来,你和风伯把村子里的人召集了找地方躲好。最好是像山洞这样只有一个进出口的地方,想办法封住洞口,封不死的地方,派人守住,水蜮爬进去一只,打死一只。”
相对房子,有太多容易进入的窗洞,苏眠想到的,易守难攻,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风伯有些担忧,“姑娘有把握吗?”
苏眠看向苏敛一眼,“放心,办法我有。”
“风音,你也和我们走。”苏眠招呼道。
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司琅着急了,“不行,这两个人留下!”她看向是老a和乔丝萝。“风伯,他们可没有那么老实!你不怕他们跑了!”
风伯没怎么所谓,挥了挥手反而让苏眠快去。
“眠瑾!眠瑾!你给我回来!”
身后,司琅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惊恐万状。
苏眠刚准备回头,苏敛抓住她手,捏着拉住她注意力,“你肯定想不到他们是父女。”
嗯?……父女?
苏眠意外了一把,转向风音求证。
风音道:“风长老的确是司琅的父亲。司琅下蛊的本事便是风长老传给她的,能解姑姑身上的蛊是自然。”
“我就说嘛……”就是没想到他们是父女,苏眠挺感慨道:“真的半点没看出来,父女感还不如老a和乔丝萝这对伪父女明显。”
乔丝萝立刻翻白眼,“我爸才不会骂我有病!”
一说当时的情况,老a又严肃的批评她,“你还有理!那东西是开玩笑的?安全的地方不待,你冲……”
乔丝萝和所有叛逆期的孩子一样,不耐烦的打断,“行了行了,我看你像我妈!”
老a:“……”
苏眠忍着没笑,蓦地反应过来风音刚才称风伯为风长老。
“风音,你刚才称呼他为长老?”
“长老堂辅佐协助族长处理族中事物,风长老当年就是其中一员,只是后来族长走后,长老堂就散了。不过是旧叫法而已。”
“那奉月现在的族长是谁?”
“奉月现在没有族长。”
“为什么?”
“奉月以紫色为尊,紫瞳者方能为一族之长,非紫瞳着上位必定引来灭族之祸。这是不可更改的定数,故奉月一直以此谨遵。所以族长离开之后,族中一直在等着下一位紫瞳子诞生。”
苏眠心说,那你们只怕等不到了,下一位已经生在外面了。
小七。
老a不以为然道:“迷信,你们姑姑还掌管奉月的命数了,还不是说顶上去一个就顶了一个。”
“其实并非如此,司琅当上姑姑,不能说是顶替。至少村民的眼里不是。族长当年带着部分族人离开后,奉月连续下了三个月大雨,雨水囤积,水满到半山,大家那段时间都泡在水里生活,苦不堪言。直到有一天,顺水飘来了一个石棺,村民们打开了,发现了躺在里面的司琅,穿戴盛装,作姑姑的打扮。大家纷纷认为是神灵怜悯我奉月,请了长老堂的人主持,将司琅奉为了新的姑姑。但风长老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且这些年也极力反对……说她越俎代庖,取而代之。若不是如此,司琅这个姑姑或许不会当得这么辛苦。”
乔丝萝听得一阵恶寒,“咦~~她这什么爸,是亲生的吗?都什么仇什么怨,自己的女儿当姑姑不是好事么?他怎么反而倒着搞破坏?”
乔丝萝评判的是表面,而几个成年人却拨开表面听内情。
苏敛一语中的。“长老堂的人陆陆续续都在两年前去世,现在还活着的只有他了。”
当初的事情多半是个套路。
而风伯对司琅的态度也太令人奇怪。
苏眠大概能明白苏敛的意思,奉月背后只怕没表面这么简单。她想了想问风音道:“十五年前你应该也不大,族长带人离开奉月是什么原因,后来有听说过吗?”
风音遗憾的摇了摇头,这件事上,当初知道的人都默契的三缄了其口。再鲜少听人提起过。
苏眠对风伯的印象,除了固执,还有些为人不善。风伯要她当上姑姑后,才能给苏敛解蛊,就这一点。苏眠就觉得,一个张口就能要挟别人的人,真不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她爽快答应了风伯,别的不说,至少不要在这个时候还被暗地里动了手脚。
但她还是高估了人心。
几人来到后山湖边,一路上,居然没有半只水蜮袭击他们。透着古怪,几人没有立刻下水,
此时天色已经大明,却起着大雾。雾气格外浓,几人面对面站着,勉强能看清对方的样子。
乔丝萝问,是不是运气好比较好。
一反常理则为妖。
苏眠可没感觉是运气好。
就在这时,湖面上咕咚的冒了一个响泡。跟着哗啦一声,有什么“咻”的破水而出。带起的水花泼了岸边的几人一声。
老a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眼尖的看清浓浓白雾里的庞然大躯。急忙喊几个人退后。
苏眠和苏敛交换眼神,这一瞬间,齐齐想明白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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