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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老三有些懵,以后的街面自己说了算,知县大人是什么意思。
裘老三问道,“大人,我没权没势的,谁听我的啊。”
莫小飞布网到了最后的关头,自己在官场之中,医馆有伍里河坐镇,药品设备和未来的武器有苏艺制作,胡跃南这个高手护法左右,李然控制地下信息源——丐帮。
所以莫小飞还差一种势力,那便是黑道,古代也可以有黑道,与绿林不同,黑道更多是利用暴力手段控制城内的市井。
其实所有的安排都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一旦莫小飞官场内遇上危机,这些势力可以成为他的依仗,就算最后不能逢凶化吉,也可以另起炉灶,用另一种方式角逐称霸于这个乱世。
莫小飞看上了裘老三,此人的市井流氓气息颇重,成为一个黑道领袖十分有潜质,而且人很聪明,并非一个莽夫。
莫小飞说道,“你没权我给你权,你无势我给你势,以后县衙就是你的靠山,街上的那群地痞你先收拾了,之后王有财赌场的人,也由你接手。”
裘老三有些兴奋,但却不傻,街面上的一群小人物,凭借县衙的势力自然可以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可是王有财赌场内的打手,并非自己靠拳头可以征服的。
一来自己打不过,二来自己也没那财力养他们,三来王有财会答应吗。
裘老三突然有种感觉,知县大人是想让自己当先锋,看似风光,实则是第一批在前方送死的角色。
裘老三说道,“大人,小人万分感激,只是这大任恐怕小人无力担当,小人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要不大人另选他人吧。”
莫小飞好像看出了裘老三的顾虑,道,“让你成为市井中的头号人物,这可是你的造化,机会可遇不可求,你眼下担心的无非是王有财吧,我告诉你,他的赌场要不了多久便会关门大吉,如果你真不想干,这机会我便给别人了。”
裘老三一听便知道,知县大人是要对王有财下手了,裘老三很聪明,想了想说道,“大人,若是王有财的赌场关闭,小人愿意接受大人的安排。”
就这样,裘老三出狱了,提前一个月离开了县狱,他的任务是在衙役帮助下,先把街面上的小流氓统一,打出旗号来——民教!
这名字自然是莫小飞想到的,人民的教会。
杏林院、民教、丐帮,莫小飞的班底就这么初显形态。
数落衙役以往过错进行悬赏的事持续了整整十日,十日后民风大有改观,过去唯唯诺诺的普通百姓也都翻身做主了,衙役们巡街对街百姓的商贩也是礼数有佳、客客气气。
随之三道县令发出,张贴在城门处和各个人多密集之地,一时间乌县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和谐盛世。
铁匠铺张老板今日得上堂了,他状告苏艺违反契约私自离开铁匠铺,不过此时他并不知道苏艺和知县大人有另一层关系。
这是莫小飞第一次升官断案,但心里没这么紧张,毕竟这事情是非很分明,而且被告还是自己的朋友。
穿上官服戴上官帽,醒木用力一敲,张老板进了衙堂。
午良家把状纸递给了莫小飞,莫小飞很快扫了一遍,道,“张老板,你与苏艺签订的契约带了吗,呈上来我看看。”
“带了,我这便拿出来。”
这份契约是大半年前签下的,内容很短,而且很精炼,莫小飞看了两遍,居然一点儿漏洞也挑不出来。
“嗯,从这些证据上看,确实苏艺违反了当初的约定,来人,带苏艺!”
苏艺好吃好喝的,认为县狱的环境比家里还好,闲静、舒适,不过他不能久待,杏林堂的事情还需要他出去处理,所以今日便得离开县衙。
“小人叩见知县大人。”苏艺上堂便给跪下了,给他老大哥跪跪也没什么。
莫小飞厉声说道,“苏艺!铁匠铺张老板状告你违反契约,本有三年合同在身,却只干了九个月便擅自离开,所以要求你即刻返回铁匠铺干活儿,而且赔偿罚金二百两,你可有辩解。”
“有!”
苏艺抬起头来,“大人,小人在与张老板签订契约之时曾经口头达成一致,一年之内,我有权力自由离开,如今一年未到,我离开也是张老板当时认可的,谁知后来过了些日子,他反悔了,还拿出契约来威胁我。”
莫小飞问起张老板,“苏艺所讲可是事实,当时他离开的时候,你是否同意?”
张老板大喊不知情,“大人啊,小人什么也不知道,苏艺走的时候一声招呼也没打,我还以为他被人贩给拐走,着急了很久,最后才发现,他屁事儿也没有,就在家里窝着。刚才苏艺所称口头之事,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我不曾与他达成过什么口头协议,他完全是一派胡言。而且,口头的话能作数吗,一切当按签字画押的契约为准。”
莫小飞点了点头,道,“嗯,你的意思是不管有没有口头协定,一切还得落在纸上,对吧。”
“是的大人,要是口头协定也算数,那这官司可就多了,您整天还不忙晕头,谁对谁错又怎么来分辨。”
“言之有理!”莫小飞下了决断。
“张老板,本官认为你状告有名,证据确凿,苏艺,你确实违反了契约,罚银二百两,明日回铁匠铺干活。”
张老板跪地窃喜,二百两银子可够他大半年的收入了,俯道拜叩,“大人明察秋毫啊,小人谢过大人。”
很快午良家拿了一份文书递在张老板面前,让张老板签字画押,张老板也没多想,非常配合,也没去看苏艺,苏艺可什么也没签。
莫小飞挥了挥手,“好了,本案就此了断,苏艺可以离开了,退堂!”
“威……武……”衙役们传来低沉的声音。
张老板见堂内之人开始缓缓散去,总觉得哪里不妥,马上问道,“大人,大人啊,我的银子呢。”
莫小飞侧头看着张老板,“什么银子?这案不是结了吗,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莫小飞没再理会张老板,进了后院儿。
午良家笑着脸站在张老板面前,“张老板,别在堂内大呼小叫了,此案已经结了,你也签过字画了押……”
“可是银子呢……”
午良家将文书拿在张老板眼前晃了晃,“银子?什么银子?口头讲的能算数吗,苏艺可没签字画押,而你已经签字了,说此案按知县大人所判来办,知县大人不是已经判了吗,苏艺离开,退堂,呵呵。”
当着张老板的面,午良家把契约给烧掉了。
几日后。
“铁巡检,兄弟们辛苦了,一人吃个梨子吧。”
一名挑着水果担子的商贩,看到铁二等巡检司的衙役也没避让,主动走了过去。
铁二已经一改往日的贪墨作风,骨子里也被莫小飞给洗了髓。
百姓是父母,铁二已经铭记于心,道,“张哥,不用了不用了,咱们也刚从县衙里喝过水出来,改日一定照顾你生意。”
“不打紧的,拿去吃吧,反正今日我也把本钱收回来,犒劳一下各位兄弟吧。”商贩做出了拿梨的动作,少了税银,没有了额外的好处费,没有了层层的剥削,生意人也开始有了盈利。
铁二坚决不收,最后说道,“张哥,你要是再这样,我可给银子了,你要是强行卖给我的,每天都这样,我这些俸禄会全部进你们的腰包。”
商贩不再勉强,他已经深深的明白了,如今白送是不行的,衙役们拿了东西就得给钱,于是也不再硬塞,“铁巡检,那得了,改日你们要是口渴了,唤我一声便成,我就在这一段路上卖水果,那我不耽误各位差大哥了。”
只听附过传来声响,铁二向前看了过去,一个女人被推倒在菜摊上,菜摊也因为不牢固,整个被散了架子,所有的蔬菜全都掉落在地上,有的已经被摔坏或压坏,无法再卖出。
一名老人在旁哭叫着,显然是菜摊的主人。
女人站起身边,也是一脸的茫然,这事情到底谁的错,谁来赔偿银子。
铁二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光天化日的,谁胆子这么大敢扰乱乌县的市井秩序。
只见散掉的菜摊旁停下一顶大轿子,轿旁佣人打扮的人一脸的无所谓,骂道,“让你滚开点儿你不听,看吧,把别人摊子给毁了,活该!”
女人辩解起来,“不是,明明是你把我推到这里的,不管我的事儿。”
这名佣人满脸凶恶,“什么不是,谁让你挡着咱们老爷的路,老远就让你滚远些,耳朵聋了吗。”
谁是谁非一眼便可看出,铁二领着四名衙役走了过去。
“这轿子谁的,大路这么宽,中间不走,非要靠边走,扰民是吧!谁在里头,给我出来!”铁二大声说道。
佣人见衙役来了,退到一旁,此时轿帘开了,“谁在前方阻碍本老爷的路。”
下轿之人身着一身七品官袍,肚子高挺,和这身官服显然不搭调,并非是量身订做,此人正是乌县大财主王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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