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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爷有种窒息的感觉,心里怕什么便来什么,刚才自己只是为求心安才讲一讲赔偿的事儿,自己可不愿意碰上劫匪。
看着这些人手中的刀枪,张老爷躲到裘老三身后,用力拽着裘老三的衣角,说话打着颤,“裘……裘教主,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还有我的银子,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杀了,仍然把……把这些银子给劫走……”
裘老三心里想着,这些生意人都是要财不要命的吗,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关心银子,命都没有了,银子是否劫去又有何意义。
裘老三小声说道,“张爷,钱乃身外物,我认为保命比银子更加重要。”
“对,对,保命保命,那你们掩护我,我先逃回白曲县,然后报官来支援你们,你们一定得稳住,等我搬救兵来,不能让这些贼人拿走一两银子啊。”
张老爷探视着四方,想找到一条逃跑的路径。
都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发财的,裘老三说道,“我没说咱们要保命,我刚才只是和你讨探一下命和银子谁重要的事儿。”
裘老三挣开张老爷,大步向前,正对那名手持斧头的壮汉,大声喊道,“敢阻我民教的押运车,谁这么大胆,速速报上名来!”
“斧头帮!”壮汉的斧头亮晃晃挥舞着,手持几十斤的武器像是拿着一根小木棍一般的轻松。
“什么民教,我可从没有听过,看这些车轮的迹象,箱子里装的不是银子便是珠宝,东西留下,无干人等都滚吧!”
张老板张大了嘴巴,天呐,还真有斧头帮,这可是斧头,比锄头威武多了。
一边儿是锄头,一边儿是斧头,谁强谁弱早已经在张老板心里有了答案,看了看四周几乎没有溜走的道,蹲在押送车的轮子旁边儿,捂头闭眼。
裘老三呸了一声,“妈的,民教你都没听过,老子今儿个就让你们好好儿见识见识,长点儿记性。”
裘老三拔出刀来大喊一声,“胡当家的,上!”
裘老三哪里是对手,他可不能拿性命开玩笑,立马退到后边儿。
此时胡跃南一脚蹬踏车板,从车上一跃而下,“金蛇”软剑笔直张开,发出嗡嗡的声响。
一剑一斧交上了手,四周的人开始了混战。
虽然民教的教众都是以地痞流氓为基础,以贫穷苦力为新鲜血液,但真刀真枪拼起来居然一点儿也不含糊。
胡跃南并未下杀手,擒贼先擒王,十数招内便将斧头帮的头目擒获,妈的,此山为我开,此树为我栽,这明明是老子过去的台词。
不过胡跃南并未下杀手,大呼众人停手,斧头帮的帮众见状,个个开始扔弃手里的武器,胡跃南环顾四周,把头目押到裘老三跟前。
“裘教主,此人如何发落,是交给官府还是咱们私下给处置了。”
裘老三说道,“放了!让斧头帮的帮众帮着咱们传播威名,民教所行之地,所有的帮派都得退避三舍!民教威武!”
“民教威武!”
“民教威武!”民教的人听了热血沸腾,全都跟着呼喊起来。
声势浩大,声响震彻四周的丛树,斧头帮的人如同散家之犬四处逃窜着。
裘老三和胡跃南二人互视一眼,眼神里透露着神秘。
胡跃南在乌罗山盘据多年,附近的帮派他都很熟悉,特别是斧头帮的帮主,二人的交情颇深,所以这次遇难劫匪也是事先安排好的,以此将民教的威望提升,不仅有助于生意,还可以震慑别的帮派,别把民教押送货物的主意。
张老爷已经从惊魂中跳了出来,民教的形象顿时在他心里高大无比,暗暗下了决定,以后自己所有的货物需要运送,找民教准错不了。
民教众人继续押物前行,与之擦肩而过的是一顶青色的轿子,轿夫的行动速度很快,浑身是汗水,仍然没有停歇。
轿中坐着一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此女正是同知苏茂林的夫人。
接到一名不知真相百姓的书信,女人动怒了,怪不得苏茂林时常到各县巡视,原来就是去沾花惹草,这回看老娘不好好儿收拾他。
自己在家中辛苦持家,他倒好,风流快活去了,枉自己十年如一日的待在府中种花修草,为他生儿养女。
女人直奔抚心阁去了,开始十分小心,说是来求见同知大人,希望能知道同知大人在哪间屋子里,抚心阁里有人指了指方位,女人顿时黑下脸上,提着衣角步步沉重的踏上楼道。
砰砰的上楼声音,很多底楼的客人都看了过去,这个胖女人果然是重如蛮牛,木制的楼梯也在微微震动着。
女人站在房门外,她清楚听到苏茂林在房内那副贱种的声调。
“呵呵,小红昨夜很卖力,今夜小蓝可得卖力哦,哈哈。”
女人的眼睛当中可以看到一堆怒火正在雄雄烧起,双手叉在腰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脚把门给踹开。
“苏茂林!老娘以为你什么公务如此繁忙,原来是玩女人来了!两个骚蹄子,看老娘不扇破你们的脸!”
女人冲了进去,苏茂林深深被女人的出现而惊吓到了,无论如何苏茂林也想不到夫人会到乌县来,脑海里一团乱,躲到了背窝里。
苏茂林捂头喊大,“夫人,误会,这全是误会,她们俩是来唱曲的,唱曲的……”
女人把屋里的木凳扔出,砸向那两位姑娘,然后走到床边一把将背子给掀开,“唱曲的?有不穿衣服唱曲的吗!你个贱男人,看老娘这次不把你的腿给打瘸,看你还能不能巡视!”
就这样,威风八面为了打击报复莫小飞而来的苏茂林被夫人揪回了家。
午良家很快把消息告诉莫小飞,苏茂林匆匆离开,脸上都开了花。
“大人,苏茂林离开乌县了,说来不及和你辞行,他是被他家夫人给揪回去的。您的户籍问题……”
午良家有些庆幸,苏茂林离开暂时解除了莫小飞身世的威胁,所以午良家想着此事有些走神,目光在莫小飞脸上,眼珠却似转动到了别的地方。
提到户籍,午良家止住了话。
莫小飞看出午良家若有所思,道,“嗯,总算是离开了,午县丞对我的户籍很有兴趣嘛,不知道午县丞看来,我是哪里的人。”
午良家回过神来笑了笑,“大人,您是何方人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能为百姓办事儿,大清国需要您这样的官吏,我午良家定当在大人左右,效犬马之劳。不说别的,就说咱们两人的关系,午良家我也全靠大人的提携。”
莫小飞知道午良家的忠诚,说道,“嗯,县衙的事务让你多费心了,府衙里每三个月便会召集各县知县议事,我两日后便要动身去成州府,你给我讲讲,一般这议事儿都说些什么。”
成州府的议事会,每三个月召开一次,以年末时的规模最大,年末的议事会各县的县丞、主薄都得参加。
和县衙议事差不多,总结过去的,展望未来的,把总督府和巡抚衙门的重要指示安排到各县,当然,还有上头拔下来的银两如何分配。
所有的大事儿,几乎都需要在成州府的议事会上解决。
午良家说道,“大人,您虽然不屑与某些庸官为伍,不过还得顾全大局,大清国官场这淌浑水,一个人是没办法搅起来的,大人比我聪明,自然知道必须左右逢源才可以在官场当中生存,大人要为百姓做好事儿,更加得与这些人为伍。”
莫小飞明白午良家的意思,戏班的老板邵领班曾经也说过,若要帮助更多的人,仕途之中还需要隐忍,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就算在某一刻,身不由己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情来。
要帮助百姓,就得争取上边儿的支持,上边儿凭什么支持,那便得靠自己和他们的关系,成为一伙,一切都好办。
莫小飞说道,“行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最近有没有棘手的事儿需要我处理,离开也不知道会多久。”
“有的大人,有桩入室偷盗案,嫌犯有四人,但都不承认,卑职查了很久苦无线索,总不能一直把四人都暂押在县狱之内,依卑职的意见,要么四人都放了,要么挨个严刑拷问。”
午良家也迫于压力不得不快些做出选择,而怎么选都是错,除非可以查出真凶。
莫小飞的见识远比这些古人要宽阔许多,午良家认为查无证据的事儿,莫小飞可以快刀宰乱麻。
莫小飞说道,“明日我便把这案子给破了,你明早安排一下,我亲自开堂审案。”
“这……”
午良家显然有些不相信,自己可是现场查勘、周围问访,哪里有什么线索啊,莫小飞才头一回听自己讲出这案子便想明日破案,这现实吗?
莫小飞笑了起来,“不相信是吧,明日你便知晓,午县丞我告诉你,要是我赢了,等我从成州府回来,你立马把苏青青迎娶进家门,别再磨叽了,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夜,你心里不痒痒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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