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九州志

第一百四十章 关娘子称帝送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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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李伯升还是不同意议和,但是当郭布问如果我们不和谈,我该怎么办的时候,李伯升无从回答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虽然箭头有毒,但是石贝仅受轻伤,所以还在管理军队的一切事务。各路大军都在有条不紊的接管城池和土地,追击关休的军队还在搜索前进。
    看着来议和,甚至有几分求和意味的使者,石贝发问:“你家主公身体如何?”
    “好好,好着呢。”使者说:“只是为一些事劳心劳神而已。”石贝说:“而已?算了,这场仗打到今日这个面目,真是令人唏嘘。曾经我们是盟友,也曾是背弃盟约的敌人。这么多的恩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你应该知道,如果要和平,你们要付出什么,付出多少,你是知道的吧。”
    使者不禁为这句话倒吸一口冷气,故作冷静的说:“知道。但是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也没有什么可忧心的。只要能满足我家主公的条件,将偌大的西南四郡就可以拱手相让。”
    石贝笑道:“公侯伯子男,任其挑选。”使者松了一口气。石贝说:“你回去汇报,我也要请示。”
    使者告辞之后,石贝立刻吩咐军医来为自己诊治,军医看过伤口后,说:“侯爷,伤口已经流脓,血色紫黑,军中缺少医药,恐怕……”
    石贝说:“不要紧。你只要保证我不会死就可以了,天下一统只在弹指之间,我不会因为一点伤病而退缩的。”
    军医只好为石贝敷药,还说:“侯爷切记不可操劳,那样会加重伤病。老夫用的药虽然能解毒,但是已经不多了,最好还是能回去,好好医治。”石贝说:“兴都就在眼前,那里还没有足够的药来医治我吗?你不必多说了。”军医只好作罢,不再劝谏。
    已经回到兴都的郭玉娥将自己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说给郭布听,郭布也才知道,这些年在关休的治理下,奸臣贪官将他的“江山”和百姓糟蹋成了什么样子,各地都是田亩荒芜,穷苦的佃农流离失所,打家劫舍的盗匪常常出没,米粮的市价更是高达数百文一斗,街有饿死骨,而出逃的贪官奸商却有几箱,十几箱的金银宝钞。
    最后郭玉娥还说:“父王,大势已去,为了让老百姓少受一些苦,还是降了吧。”郭布默然片刻,说:“好。该来的,躲不掉。只是关休在逃,他活着对各方都是一个威胁。”郭玉娥拍着胸脯,“不怕,女儿愿意率领一支兵马与彻军一道围剿这个不孝的东西。”
    郭布看了看郭玉娥,问:“你是不是在彻军的大营里遇到了什么人?”郭玉娥立刻后退一步,脱口而出:“没有,坚决没有。”郭布笑道:“为父是过来人,你休想瞒过我。说,喜欢上谁了?”
    郭玉娥顿时脸色绯红,“谁说我喜欢他,那个人最是无赖了。”
    郭布叹气,“罢了,都随你们。想必在石贝军中,也不是什么品行不端的人。彻军进城后带来给为父看一看就可以了。我也不会反对的……也不能反对了。”
    郭玉娥草草的告退后,捂着脸飞一样逃走了。
    几天之后,石珍的答复被送到了,郭布也没有任何异议。于是和谈成功,郭布献出兴都城,并归顺大彻,加封敬国公,赐田地百亩,宅院一座,颐养天年。
    得知自己的条件是可以被满足的,郭布也就可以放心的献出城池了。石贝带伤进城,郭布在城门外献上了关防大印,和土地居民本册,石贝下马双手接过,二人携手进城。郭玉娥左顾右盼,李伯升冷面观瞧,马青风满怀安慰。而城里的百姓无不在欢歌热舞,犹如过节一般热闹,庆祝这混帐透顶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郭布和石贝一路走到郭布昔日的王宫前,郭布请石贝喝茶。二人在王府花园里落座,郭布说:“贵部已经进城,却不见你身边的将军。这是为何啊?”石贝说:“他们去交接城防和府库了。现在西玚郡算是安定下来了,三水郡那边我也派人去了,很快就能恢复向会阳的水陆联系。但是关休依然在逃,听说令千金已经准备一同追剿关休,这倒是好事,可是眼下他在哪里确实最重要的啊。”
    郭布苦笑,为石贝倒茶,“我已经投降,更做了你们大彻的敬国公,已经是不能过问军政的了,问我又有何用处。何况他在这西玚郡的群山中,各地也已经被你的人接管,他根本就无路可逃。”
    石贝小饮一口,“原来如此,那就只有一条路了。南岭关。可那里是西玚郡与南灵郡的交界处,常年与土蛮交战,可是非常危险的,腹背受敌。他去了那里也只能保住自己几十天的性命而已。”
    郭布也饮下一口,“我更担心你的伤势,你所中的毒确实是李伯升所为。那毒的毒性还是很危险的,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可是你始终得不到医治,那就有性命之忧了。而那可以解毒的草药却在南灵郡,西南自从与其交恶以来,就再也无人能购进此药了。侯爷又日夜操劳,你的性命看似无忧可实际上已经危在旦夕了。”
    石贝说:“相比之下,我更在意兴都城的治安。关休逃走后,可有什么不太平的?”
    郭布拧眉摇头,“没有,旧日依附于他的**多逃走或是转向投奔我,至于他身边的人,大多四散奔逃,而他那两个娈童跟着他一道逃了。说起来倒是夫唱妇随。”
    石贝说:“西南稳定,乃至于天下稳定已经成定局。但是为了能一举统一天下,恐怕要在三水郡修造战船,准备南征。而且少说也要休战两三年,若想要实现这些,都要有一个地方先稳定下来。”
    郭布问:“侯爷说的是南灵郡?”石贝点头,“正是。在我大哥的批复中已经提到,要我三弟来这里,专职解决南灵郡的问题。如今西南已经归降,梁军将士都的已经征战多年,不宜动兵。所以关键在和谈。”郭布说:“怕是很难,除非尊重他们的建议和决定,否则将会是弄巧成拙啊。”
    石贝又饮了一口,“知道,所以在大军班师前一定要解决这件事。否则就会像卫朝那样,西南终无宁日。”
    郭布说:“你还是少操些心的好,伤好办,毒难清,眼下无恙,可是你这样下去恐怕一样会危及生命。”
    石贝笑道:“无恙,我的伤病我心知肚明。”郭布赔笑。石贝反问:“你不想趁着我病入膏肓,彻军立足未稳东山再起吗?”郭布说:“你看,那些街市上的百姓,老夫已经多年没有见到他们脸上有如此的笑容了。老夫征战半生,如今却看透了,大业与大爱之间还是大爱更为重要,为一己之私欲,而葬送百姓的生计,是不可取的。”
    石贝起身,一躬到地,“敬国公大仁义,受石贝一拜。”郭布也起身还礼。
    关休灰头土脸的坐在胡床上,长生和太平陪在他身边,乔端满脸无辜的站在一边,他们一路逃走,直奔南岭关。而还在关休身边的士兵只剩下一千人了,他们在这一路上省吃俭用,任何的风声都会让他们一日三惊,仓皇逃离。终于抵达了南岭关以北最近的一座县城的城外,这座县城叫做泸南。
    关休问:“还有多远?”
    乔端说:“我们已经抵达了泸南的城北,吃过了这顿饭我们就能进城了。”
    关休说:“进城之后立刻补充我们失去的粮饷,然后我们向南岭关进发。有这座坚固的城关的保护,我们就能继续与其对抗了。而且还能就近图谋南灵郡作为日后的根据。”
    乔端心想你若是继续对抗,我这个“功臣”何日才能功成名就。再说你还要继续打,我可不想继续陪着你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机会,我的兵已经逃的干干净净了,要等机会才能策反这些兵。于是乔端也只能继续护着关休向县城前进。
    进城之后,关休下令将所有的粮食和钱财全部劫掠一空,拒不服从的百姓则被当做暴民对待,遭遇毒打乃至于倒在血泊中。长生和太平面对如此的场景惊慌失措,多年生活在侯门中的他们,是不曾见过的,他们两个所能做的也只有噤若寒蝉的看着。
    将泸南县洗劫一空之后,关休突然下令给乔端,准备登基大典。乔端诧然,这个时候,这种境况,登基做皇帝?不过乔端还是勉强准备了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率领残存军队的将领们参加大典,对着关休山呼万岁。关休自称大楚皇帝,登基后的第二天,他们继续向南岭关行军,关休留下五百士兵驻守县城,长生和太平也留在了城里。路上乔端发现有不少士兵偷跑,他也不管。眼看着已经到南岭关下了,派人去叫门,守将见是关休,在城楼上喊道:“你还是走吧,我是不会让你进城的,我已经投降大彻了。”
    关休一听大怒,质问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投敌背叛我。”守将说:“主公当年对你也不薄,你不是一样恩将仇报。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关休一气之下下令攻城,而城楼上万箭齐发,关休被流箭射中栽倒在地。“主将死了!”也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阵脚就乱了。乱兵之中,乔端拔刀走到关休的面前,见关休还活着,一刀下去,关休还来不及问话,就死在了乔端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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