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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这是一颗实心铁弹,重达三十两的铁弹呼啸着从炮口飞了出去,凶狠凌厉的炮弹无所畏惧,一下这便带走了前后十几人的残手断臂!
啊……
却才还完整利落的一个人,冷不丁的这就没了半截身子,速度之快,甚至当时你连疼痛的感觉都来不及这就多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前后接连十个人,身上要么狠狠的被扎了一个血窟窿鲜血狂喷,要么被炮弹带走胳膊、腿,变成废人!杀猪一样的惨叫在冲击的人群里此起彼伏。
战况实在是惨烈,人群中简直就像是血花喷泉,排头兵的血迹甚至都能崩到清风军的脸上。
火炮一出,谁与争锋?
开花弹和实心铁球仍旧在呼呼的发射着,炮口一阵刺眼的火花之后迎接官军的就是一阵鬼哭狼嚎和残手断臂,战况之惨烈,前所未有,旷古绝今。
轰
黑洞洞的炮管没有丝毫感情,仍旧在轰隆轰隆的发射,炮弹愤怒的前行,誓要消灭面前一切的挡路者,让人避无可避,血流成河。
散落的石子、铅子仍旧像是下雨一样铺天盖地的落下,弹圈内几乎无一幸免,无数官军士兵这就捂着脸痛哭哀嚎,死命呼喊,可是刚一倒地就被后边的人马踩成一滩烂泥,不成人形。
远处的赵枢目瞪口呆,紧握马缰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这股土匪到底是使唤的何物事?威力竟如此巨大?万把人的冲锋让他根本无法看清眼前军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如今傻子都知道,官军现在惨不忍睹,损失颇重。
“这,这可如何是好?”赵枢大惊失色,先头还未到达军营门口,可是人群中时不时冲天而起的剧烈爆炸和飞起的头颅、断手让他瞅着忍不住有些作呕,今天这是犯了哪门子的邪性?
爆炸在官军群中此起彼伏,一浪之后又是一浪,每一次爆炸都造成了密集冲锋的官军一次巨大的损失,地上被炸的、踩的,已经成了血胡林擦的一片,黏黏的散发着血腥味儿让人不忍直视。
仅仅是一马平川的百多步的距离,官军如今冲锋起来就像是天堑一样难以通过,士兵割草一样的倒下,密集冲锋的士兵如今丢下了怕是不少于上千的尸首这才距离大营近了些。
炮弹在密集的人群中爆炸,自古都是一场灾难,毫无防范的官军如今吃了大亏,眼瞅着就要冲到这莫名其妙的铁管子面前,不忍精神为之一振,为首一人都头大喊:“杀啊!”
杀啊……
勉强鼓起勇气的官军依靠呐喊来重新归拢军心,敛回魂魄,捧日军早已胆寒,躺在地上装死被踩死的不计其数,不过西军是打惯了硬仗的汉子,只要还有一丝生机,兵士就能重新聚集起自己的勇气。
“好,军心可用,擂响战鼓,冲锋。”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音让刚才几近崩溃的赵枢就精神为之一振,立即挥手呼喊道。
冲锋最是怕有带头的,虎蹲炮的爆炸变得稀落下来,喊杀声这又渐渐的变得高昂起来,如潮水般的进攻再次汹涌的朝清风军铺了过来。
炮手们端着虎蹲炮迅速后撤,躲到火枪队和长枪队身后,眼瞅着匪子们抓着神器后撤,官军精神更是像是吸了鸦片一样兴奋,一定是自己的冲锋让敌人的炮手吓破了胆,否则他们又为何会后撤?
喊杀声音变得越来越高昂,如今距离营寨只有百十步的官军官军面前只是一群斜跨着布袋、抓着细管子的奇怪兵种,还能刚才那样翻了天不成?
官军狰狞的面目几乎已经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挥舞着长枪大刀的官军这就冲将过来,颇有气势。
“放!”
岳翻的指挥刀狠狠剌下。
砰砰砰
列成三排的火枪手头排射手最先发射,一根根枪管里吐出火舌,铅子这就呼啸着朝面前的官军飞了过去。
锵锵锵
第二排的枪声适时这又响起。
……
你方唱罢我登场,虎蹲炮刚退,火绳枪这就大放异彩。
官军阵中完全变成一阵血海,哀嚎声再次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被打中的官军身上无不是流着汩汩的黑色血液,瞅着让人心惊肉战,毫无战心!
巨大的烟幕阵中一排排火舌像是阎王爷的勾魂鬼火,竟然让人避无可避,喷射出来的炽热火焰夹杂着愤怒这就将铅子毫不留情的发射出去,大凡中者,无不是立马倒地而亡。
枪声仍旧在不知疲倦的继续,列成三段的火枪兵枪口此起彼伏,像是排草一样一下下的响起,接连不断,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声音毫不停歇。
官军刚刚好容易积聚起来的胆气一时这又破了功,剧烈的烟幕和这鬼东西巨大的杀伤力搞得人避无可避,死相残忍,根本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这,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赵枢忍不住跌落马下,颤颤巍巍的说道,真是见了鬼了,这支匪子到底是犯了哪门子的邪?
“五哥。”
另一个皇子赶忙下马扶起赵枢,如今的赵枢精神有些恍惚:“见了鬼了,见了鬼了,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伤我官军的到底是何器物?”
“兄弟们,随我杀!”
顾不得赵枢在这里胡思乱想,瞅着自己的兄弟像是割草一样倒下,如今的韩世忠心如刀割,这就拔出大刀一夹马镫,马儿一个机灵,带着韩世忠这就朝大营呼啸着狂奔过来。
张浚不甘示弱,这也驱马前行。
撞开几个脚步已经有些发抖的官军,韩世忠呼啸着策马飞奔,眼珠子里布满血丝,仇恨的瞅着面前的匪子,老子就不信了,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我西军将士在滹沱河能打的女真鬼哭狼嚎,难不成今日还真能折在你这股匪子手里?
“最先冲到阵前者,官升三级,勇士们,冲!”张浚狠狠一挥手,长刀挥舞在当空,冽冽的刀光似乎都要晃瞎人的眼睛,这就卷带着一干将士冲了上去。
韩世忠和张浚的突然加盟让官军心里多少有了些底,可是眼前的烟幕大阵却像是鬼门关一样让人根本不得过,时不时喷出的火舌简直让人胆寒,不知所措。
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枪声毫不疲倦,纵使抓着盾牌防身的步兵被打到身上也只能饮恨而亡,竟然毫无办法,铅子能轻松的穿透木板,只持轻装盾牌的官军根本无法阻挡!
惨叫声一样是此起彼伏的响起,韩世忠和张浚却才的那根鸡血进了人的身体仿佛一下就被无限的稀释下去,兴奋劲儿过后立马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烟幕大阵实在是太可怕了。
逃兵越来越多,万人多的大阵,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一旦悲观和绝望在这样的一支队伍里弥漫开来,就算是神仙在也没用了。
被逃跑的士兵大多被督战队一刀砍了脑袋,可是逃跑的士兵仍旧是趋之若鹜,最后潮水般的进攻竟然一时变成了潮水般的逃跑,场面开始混乱不堪。
韩世忠一急,翻身下马,划地为限,横刀一挑这便取了三五逃兵性命。
“敢过此线者,杀。”
铿锵有力的声音传出老远,许多逃兵瞅着眼前这个眼如铜铃的将军这都浑身一寒,无奈,只能转头再去冲锋,局势一时还算得到了控制。
官军越来越近了,离火枪兵已然只是咫尺距离,火枪手抓着火绳枪后撤,火枪背起,抓起腰刀,长枪兵适时向前,枪头上挑。
官军如今像是惊弓之鸟,不知道下边这股匪子还能有什么招数,几乎也只是咬着牙闷着头这才冲到了官军面前,冲到阵前早已烟雾弥漫,管你是敌是友,管你手持何物,砍来再说。
威武、威武、威武。
长枪兵的口号一浪高过一浪,上挑的长枪这就飒飒生风的挥舞起来。
噗呲……
枪头入肉的声音。
沉闷的声音响起,直到枪头狠狠的扎进自己的胸膛,官军这才搞明白原来此时杀死自己的是长枪,血花四溅,集群攻击的长枪手三五成群,阵型丝毫不乱,碰到前来叫阵的官军红缨枪这就毫不留情的刺将过去。
借助据马栏的帮助,长枪兵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官军不得近身这就被丈八长枪刺进胸膛,心胸破碎。
杀、杀、杀
整齐的口号不断从长枪兵的口中发出,三五成群的长枪每次挥舞出去都不落空,深深的扎进官军的胸膛、脑袋,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次响起,此起彼伏。
威武、威武、威武。
大刀队、片儿刀队上前,这个档儿吉倩、温林朋这样的好战分子绝对忘不了凑热闹,这就带着自己的队伍冲了上来,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无数官军爬上营寨的栅栏,想要攀爬而入,可是清风军岂能遂了你的心愿?穿过栅栏缝眼,长枪、大刀像是雨点一样的刺将过去,偶尔又能跳入营寨的也大多被一刀劈了脑袋,地上滚落的脑袋眼神中还带着些许不甘。
噗呲噗呲刀剑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听着一阵牙酸,金铁相交的声音像是交响曲一样响个没完没了,长枪挥舞,大刀生风,战斗开始变成了你死我活的白热化争斗,真正的龙争虎斗这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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