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入骨:老公坏坏哒!

第1009章 爱番外:云深不知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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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在这个时候,乔思与他同桌了。
    原因很简单,乔思是班上出了名的臭脾气,一般人不愿与她同桌。他明白那些人的心性,女生会嫉妒她长得太漂亮,学习成绩也不错,致使会给她们造成一定的心理压力。
    男生呢?乔思的嘴巴又太毒了,怕是忍受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
    然后,班主任仔细思考一下,找他谈话,云深觉得跟谁同桌都无所谓。所以,他们这样就被安排到一起。
    渐渐发现,这个看似什么都不缺的女生,比他还孤独,却不会掩饰自己,思想怪异,却会自娱自乐,也能带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也许发现同类人,他特意关注她,想解剖她的思想,她总能给他带来意外、惊喜。
    而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升入初中,他第一次请求奶奶利用关系调班,说那里有他想要的竞争对手。
    也暗地里拜托老师,让他们继续当同桌,希望能让这种命运的意外能够继续维持下来。
    可是,他们最终还是要面对分离。
    初三毕业晚会的那一晚,他吻了她,开始单纯得脑子一热,忽然想要让她记住他。
    可当自己贴近她洁白的脸时,他的心越跳越快。
    吻上她柔软的唇,不小心触碰到她含苞待放发育的身体,那些无法形容的憧憬和她短暂的呼吸永远结合在一起。
    她就像一朵鲜花一样,似乎正在为他绽放。
    一种对成长的热切的血性渴望,他从未这么强烈过。那一刻,他了解到心跳的速度,还有青春的滋味。
    关于转学,奶奶突然做的决定。
    云深问理由,奶奶不好意思的说经济不宽裕,云深没有反对,因为奶奶孤身养大他不容易,很久以后,他知道真正的原因。
    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的生活少了许多乐趣,真正体会到生活的现实,生活的艰辛与生命的脆弱。
    他开始遭遇迷茫,老师与大人一直强调理想、梦想、将来。
    可,那些充满空洞的词,又是什么东西?
    偶然一次,他看到本校报考艺术生的名单,没想到她榜上有名。
    考完试后,填写自愿,清华变成江大。
    等录取通知书下来时,在毕业酒会上,墨小灰便问:“不是说要去北京吗?怎么决定留在本市了?”
    “眼花了,看错代码。”云深笑。
    “啊?这也能填错啊。”墨小灰嘀咕问道。
    他只是期待,看如今的乔思成长成什么模样?
    大一下学期,正式见面,他发觉时间好像在她身上停止。
    她几乎没有一点儿变化,而他的内心深处有一块悄然复苏,鞭策着他走向一个未来,与她有关的未来。
    当然,他没有想到这个未来竟是那么的困难,与令人伤痛。
    二当家不辜负云深的期望,在股东大会来临之际,查出毒蛇与泰国毒枭的女人有染。
    说起这件事情也巧,去年夏天,他去澳门赌场出差,不小心撞破。
    传,阴险的二当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泰国毒枭,最后用不磊落的方式让那女人露出蛛丝马迹,迫使毒枭勃然大怒。
    传闻,好色的毒蛇还未来得及说自己的身份,便遭到毒枭的毒手,死得其所。
    二当家成功地解决了毒蛇,而他下一个目标则是……
    股东大会这一天,云深打开衣柜,看见里面挂着一件蓝色的线衫,这是她送他的第一件衣服。
    她离开那一天,家中有许多领带,好像放在这里许久了,记得她当初拿着一副画来找到他的样子,说画得不怎么样,要他不要嫌弃,是个特别的数字。
    与她确定关系过,生活好像染上了她的气息,没有了她,生活孤独、寂寞得让人难以忍受。
    换好了衣服下楼,林志勇为云深打开了门,这时,另一辆高级商务车行驶而来。
    车窗摇下,两鬓白发的中年男子笑道:“阿深,一起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与你谈谈呢,关于胡涂的。”
    林志勇皱了皱眉,心有不祥,道:“深哥?”
    云深拍了拍林志勇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一位小弟毕恭毕敬地为他打开车门,等云深坐进去。
    二当家赞扬笑道:“阿深啊,有能力的年轻人,我见过不少,像你这样一表人才,又有能力的年轻人,真是不多见,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云深望了二当家一眼,目光瞥向窗外。
    “今天的天气真好啊!”二当家给了司机一个眼神,汽车起步行驶,速度越来越快。
    车身不稳,云深的身子颠了一下。
    “怎么开车的,请见谅,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他忙着分散云深的注意力,道:“知道我们公司出了卧底这件事吧?”
    云深收回视线,疑惑地望着他。
    “大哥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会病倒了,今天早上走的,心脏病发,走得没有痛苦。”二当家面色悲哀,唉声叹气道:“他辛苦了一辈子,我们可得帮他办一个盛大的葬礼。”
    云深回想起那个头发稀疏的老头,嗜茶如命,生前再风光,老年迟暮,精明至极,那他的一生留下了什么?
    “听说警察派了卧底潜入洪门,要不然毒蛇贩卖毒品的事情也不可能曝光。”二当家感概地说道:“你认为我们帮派之中,谁最有可能是警察的卧底呢?”
    云深拉回思绪。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二当家笑了起来,“阿深,你伪装得太好了,胡涂与洪叔都被你骗过了。”
    车停了下来,一荒废的个废弃场内,而林志勇的车已经被他们成功甩掉。
    二当家狞笑道:“毒枭的卧底,让我们产生错觉,认为潜伏在洪门的人也一定会是一名警察,其实并不是,他是警察的线人,云深,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云深不予置否。
    两边车门,同时打开,在二当家一个阴险的眼光示意下,十几个混混拿着铁捶从废弃场走出来,凶神恶煞。
    “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没办法不这么做,你能理解吧!”二当家善良地笑道:“走好,记得帮我在天国向胡涂与大哥问好。”他给旁边的人使了一个“动手吧”的目光。
    云深面无表情地下车,望了眼天空。
    秋天的阳光令人滋生困意,目光逐渐变得冰冷,一记铁捶砸下。
    鲜血直流——
    画面定格,二当家双膝跪在地面上,他气得浑身打颤,震惊地望着云深,充满愤怒,嘴巴喃道:“云深……你这小子……”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收买他身边的人与事。
    云深面无表情,淡声说道:“记得替我向胡涂道谢。”
    “云深……你……”两记铁捶落下,二当家彻底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最后永久的闭上眼睛。
    这些年,看似云深在帮胡涂铺路,也是在为自己铺路。
    胡涂用他的人生经历告诉他,他的人生已经被泼上脏水,再徘徊,再踌躇,注定只有一条路可走。
    胡涂也曾摇摆不定,所以从云深身上看到了自己,这个在身边不离不弃的朋友,胡涂知道自己没有归路了,所以用自己的经历告诉他,选择生,或者死。
    股东大会上,二当家的意外事故,与洪叔的意外,搞得整个洪门分舵当家惴惴不安。
    大门打开,一群西装革履的小弟走进来,云深缓缓走入,众人吃惊下,有一人大声喊道:“二当家因为意外不能出席本次股东大会,这是我们的新当家,云深先生,大家热烈欢迎。”
    云深淡淡一笑,在众人起立,违心的热烈鼓掌声中,他被人推着走,坐上了洪门最高当家人的位子,真是命运的逆转。
    伊甸园的老板望着当初打工少年,眉间褪去了稚气,气质儒雅,不失沉稳。
    尽管知道他会有无可限量的前途,却不敢相信他能在这样一个年纪,能走到这一步。
    当他去吃牢饭那一刻,所有人认为他完了,胡涂也完了。没想到来了个局势逆转,浴火重生,看看又是一番新局势,秋天真是收获的季节。
    当家人办公室内,董事长头衔,已经换成云深的名字。
    云深坐在最高位子上,从保险柜拿出一叠资料,里面有一张纸,上面的胡涂没有痞子样的笑容。
    转动椅子,云深望着窗外的天空。
    淅淅沥沥,雨一直下。
    曾今,他们曾举杯共饮,自嘲说白天与黑夜对他们的生命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他们是没有明天的人。
    胡涂说:“阿深,我看着你就像看着曾今的自己。你太强了,出淤泥而不染,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性凉薄就可以了。”云深笑。
    “哈哈……不说实话,是你没有看上眼的东西吧。”
    “有的,只是她太远了。”云深想,近在咫尺,远在天涯,说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照片上的胡涂穿着军装,一身威严,目光波澜不惊。
    胡涂死前虚弱的笑,轻声道:“我曾是个警察……”
    打开打火机,点燃这张纸,还有一根雪茄,两种烟雾交融在一起,他丢入垃圾桶内,火“噌”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慕色》办公大楼。
    乔思老妈正在认真研究新一季的珠宝设计,去年销量不错,不过今年的设计不太出众。
    时而会想到乔思,没想到她与周灿能走到一起,她觉得严非格这个女婿非常不错的,乔思如此任性,他还能包容,抗住了家族的压力。
    乔思一个娇身冠养的孩子,等乔思知道了生活的艰辛,便会向她屈服,至于乔思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处理?
    她心中已有数,算是第二个计划,让乔思向命运屈服的方法,这个孩子可以在她看得见的地方,她会好好安排让那个孩子衣食无忧,但为了乔思的将来着想,这个孩子必须离开乔思。
    从严非格现在还没放弃乔思看来,这会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俗话说得好,见缝才能插针。乔思老妈想为严非格打开乔思心中的那道缝。
    “总裁,有位香港来的客人想要见你。”电话声音忽然响起。
    “香港来的客人?叫什么名字?”乔思老妈拉回思绪。
    “james。”
    james?帮《慕色》珠宝度过难关的香港股民!乔思老妈心中一惊,他竟来江州了,真是稀客,笑道:“快点请他进来。”
    当乔思老妈见到从门口走进的是一位年轻人,目光一愣,确定后面再无人进来。
    年轻人微微一笑,“您好。”
    “你是james?”她没有想到james会是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与她想象的形象完全不符,没有大肚腩,头发没有秃顶,身上没有世俗的铜臭味。她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连忙请他就坐,叫秘书端咖啡进来,只是觉得这双眼睛很冷漠,普通话也不错。
    “实在不好意思,上次,谢谢你,不过……你比你的助手年轻不少。所有刚才有些失礼。这次来江州,怎么不提前给我来个电话呢?让我好好当东道主?好好准备准备。”乔思老妈礼貌地笑道。
    “不用客气,这次过来,主要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乔思老妈笑答道:“什么事情?我要能帮上忙,一定尽力。”
    年轻人淡淡一笑,“我想要你的女儿。”语出惊人。
    乔思老妈刚入口咖啡,又喷回到杯子中,抚着胸口道:“对不起,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了什么?”
    年轻人优雅地放下咖啡杯,“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深,小时候住在江州市城东区。”
    乔思老妈端咖啡的手一顿,“你说你叫什么?”
    云深?
    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不,相当耳熟。
    乔思老妈面色大变,颤着唇道:“你是……”
    过去的记忆,瞬间闪过她的脑海,“那件事只是意外,你今天找来?”声线发颤,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一刹闪入脑海,司机疲劳驾驶,一对夫妇,夜色,鲜红……
    “我已经说过了。”云深声音儒雅,有点凉。
    乔思老妈道:“不行!你要我怎么做的都行,对我要求怎么样也可以,但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心中则在想到他怎么会认识乔思的?
    “阿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今天过来,只想与您把事情说开来。”
    话音刚落,乔思老妈彻底被惊吓住了,甚至认为自己幻听了,“你说什么……”
    终于消化了个完全,乔思老妈跳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桌子,压着嗓子问道:“你想怎样?用我的女儿报复我吗?”
    “……”
    乔思老妈见云深没有说话,“乔思这个孩子虽然不怎么听话,而且……”
    “不,刚好相反,我只是想让她终结我的不幸。”云深缓缓站起来,轻轻颔首,“相信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今天打扰了。”
    不知为何,乔思老妈看着云深,也许是底气不足,心中有点怵,这位年轻人身上带着那种亦正亦邪的气质,说话也让她琢磨不透,刚刚想起,要说一句“她已经结婚了”话。
    那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乔思老妈立马打电话给孩子他爸商量对策,乔思这孩子真会给她整事,一件比一件惊心动魄。
    一间高级餐厅内,灯光全部点亮,在吃饭黄金时段,原来本该是客满为患的餐厅。
    此时,只坐着一位客人。
    严非格缓缓走上了二楼,见一位儒雅的年轻人正坐在中央,一杯热水,轻雾袅袅。
    两人相会,视线交错,一股气势上的比拼不禁碰撞。
    气质温润,翩翩君子,严非格对眼前的年轻人评价。
    严非格走了过去。
    云深礼貌地站了起来迎接。
    严非格到现在还不明白,坐在对面站着的男人是用什么打动乔思,甚至让她陷入痛苦与挣扎,愿意为他众叛亲离。
    调查过他,知道他在大学有过一段爱情,与晴天在一起,陆川当时是乔思的男友,两个受伤的人相互疗伤?
    服务员上前,严非格点了喝的,云深微笑道:“这算我们第二次见面,荣幸你能赏脸赴约。”
    “不客气。”严非格没想到他会用这么友善的开场,“找我是因为乔思吗?”他不想兜圈子。
    云深微微点头。
    “她的孩子生下来,我们会交给你,至于她,我不可能让给你。”严非格直白说道。
    云深目光如海,处之淡然,“能告诉我,她愿意嫁给你的原因吗?”
    严非格神色一凝,道:“无可奉告。”
    云深没有生气,看了眼杯子中的清水,淡笑道:“要不要听听我对阿思的看法?”
    严非格是自己开车来的,点了一杯咖啡提神,望着眼前的年轻人,长着一张儒雅的脸,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他进过监狱,还能安然的走出来,确实让他惊讶。出来后看似按兵不动,背地里走的棋,一步比一步骇人,猜到今天要与他谈乔思的问题。
    严非格不知道该如何做,才能让乔思的心向着他,甚至有些羡慕他,竟能让乔思做到“铁石心肠”。
    云深回忆往事,很早就得出了一个结论,笑道:“阿思……她还是一个孩子。”
    孩子?
    严非格觉得乔思的思想与行为非常独特,成熟且不失幼稚,冷酷不失热情,让他忍不住想去窥探她内心,毫无征兆对她产生了特殊的感情,渐渐为她着迷。
    云深回首过隙,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看严非格不太认同的表情,与其说不太认同,还不如说他在消化,续道:“她喜欢用自己的视角,合理地拼凑人生的游戏。但她有自己的原则,绝不会去参与成人世界任何带有利益的纠纷。只想一心自由飞翔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并且固执地认为她的世界只要有她一个人就足够精彩了。她活得孤独,却绝不承认。”
    严非格皱了皱眉,虽然表面波澜不惊,这番见底已令他内心波涛汹涌。
    “她固执、通透,却很单纯。我与她同学九年,同桌七年,分离四年,相知相识相守七年,最后的七年时间努力融入她的生活,努力让她习惯依赖,努力让她沾上成人气息。”
    严非格震惊地望着他。
    “在与她确定关系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后,你出现了,你用成人世界的算计破坏了我一直苦心经营与守护的东西。”云深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严先生,我想问,你与她结婚了,可得到她了吗?”
    严非格的左手不自觉地握紧杯身,意识到眼前人真正的可怕,笑道:“你能给都已经过去了,我能给她的是未来。”
    “你连她的现在都没能把握住,又谈何未来?”云深知道严非格在挣扎,也许没有料想到自己与乔思有这么深的牵绊吧。其实,他能与乔思发展到这一地步,也是始料未及。
    严非格的脸沉了下去,“怎么,你想和我争?”
    “这个世上,能把自己摔得最痛的只有自己。严先生,到了现在,我只是想说,你不是输给了我,而是我们共同输给了乔思。”
    这句话重重敲在严非格的心头。
    “她是我唯一想完全占有的女人。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呢?”云深只差一步就万劫不复了。
    小时候,乔思问他,“出生太好又不是我的错。”他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不是你的错,那是谁的错?”
    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与乔思是处于两个世界人。阶级这种东西从古至今,从未消失过,公平,这种东西只存在课本上。
    在夜色之中,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那乔思在他的生命里又代表着什么呢?
    他知道自己因为她,已经被黑暗吞噬掉了,可因为有她,身处于在黑暗之中,却没有办法迷失自己,因为她是他人生的一盏灯,有了她,即便失去太阳也无所谓。
    云深从窗外的天空收回目光,“你说我会怎么做。”
    服务员端着托盘前来,两份资料摆放在严非格的桌上。
    云深微笑道:“我们该步入正题了,先看看这份资料吧。”
    “《离婚协议书》?”严非格冷笑问道,先礼后兵。
    “下面那一份才是。”云深摇了摇头,“上面是上次我经受牢狱之苦时,一位兄弟帮忙收集的一些资料,为了不辜负他的良苦用心,请你过目一下。”
    将信将疑地抽出资料,严非格看着纸张上的数据,还有里面的照片,他的双眼闪过一丝阴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觉得生气吗?其实大可不必。当初,你是怎么对待乔思的。今天我只是原封不动,如数奉还而已。”
    严非格冷言道:“你在威胁我?”有一瞬,他产生声音与乔思重叠的错觉。
    云深笑容依然是淡淡的,“对。”
    严非格原来的位子被眼前的男人取代,变成一个位置互换的讽刺,望着是严家家谱,职务大小不一,上面写着许多公司对其的受贿金额。
    “从古自今,官场与黑i社会两个社会团体,其实根本没多大区别,一群只不过一群披着正义幌子的吸血鬼,一群只是用义气包裹着欲望的抢匪。官匪勾结。不必明说,这是社会潜规则。如今,我们会换一种说辞,官商勾结。”
    严非格冷笑一声,“你倒有些手段。”
    “对手是你,自然不能大意。”云深瞥了眼严非格手边的高档的钢笔,见严非格并不愿低头,也不勉强,微笑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当然,这种时间需要付出一点代价,那今天我们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严非格看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目送云深离去的背影。
    谦谦君子,他的语气自始至终没有偏激、温和,可说出的话,却像一把无形的剑,字字逼人。
    本以为娶了她,便是赢得幸福的开始。他相信,终有一天,乔思会愿意屈就命运,最后安然与他一起生活下去。
    为什么会喜欢乔思呢?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接触久了,渐渐发现她身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譬如她上楼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对他说的那套不愿追去美国寻简天庭的说辞。
    还有最精辟的又适合她所作所为的那个成语,足以说明她是一个有主见有想法的女孩,只是那时候他太过伤心,所以忽略了这一点。
    之后在美国。
    严非格也与简天庭碰过几次面,看到简天庭,不由想起那个整天跟在简天庭屁股后面跑的女生,问简天庭对乔思的印象。
    简天庭摇了摇头,“这个女人就像一块万年胶一样,天天粘着我,还让我喘不过气来,要不是因为她,我也不会选择来美国读书。”
    严非格听到后,忽然感到很羡慕,“为什么说你来美国读书是她的原因?
    “因为她不会来英国与美国。”
    “为什么?”
    “因为她的英语很差啊!”
    严非格当时听得一惊,脑中闪过她说话时的模糊表情。等回国后,家里隆重帮他举行欢迎仪式,老三那个大嘴巴把这些年发生的大事件概括说了遍。
    名媛群里名声最响亮的人莫过于她。奇怪的是那么一个高调的女人竟没有出现他的party上,他不禁怀疑老三话里的水分。
    因为从侧面已经听说过她很多传闻,无非说她一生放荡不羁,脾气时好时坏,没什么女人愿意跟她来往,听到的都是些不好的传闻。
    之后,他接到她的电话,她费心帮他安排赔礼晚宴。他当时还在想这位千金想搞什么花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当他见到乔思本人的时候,彻底被这个女人给弄惊艳了,没想到她已经出落得这么亭亭玉立了,似乎也明白为什么女人们不愿跟她来往。
    她拥有让女人足以羡慕嫉妒的任何东西。也许正因为如此。恰好,所有人对她的误解才显得她特别有人情味。
    对她产生兴趣是从那次偶然相亲中开始的,她觉得拒绝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为此还自贬身价,根本不像那种过度张扬跋扈的千金。
    是啊,他们都过着已经被安排好的生活。
    不需要过多的努力,足以拥有许多人渴望拥有的物质,在北京的画展上,那一幅《7》的见底,足以说明她其实明白自己处于什么境况。
    跟她在一起,严非格发现越来越有趣,时而轻松,时而被捉弄。
    简天庭没能喜欢上她,也是他们不在同一精神领域之中。
    如果真的要结婚的话,她会是一个不错的人生伴侣。在生日宴上,爷爷说他们很配时,他忽然也是那样认为的。
    可是,没有想到她的身边会有另一个男人。他们之间有着旁人没有的羁绊。
    事到如今,他还是抵不过反转剧的安排。
    严非格知道自己输了,他并不赞同云深说的,觉得自己不是输给了乔思,而是输给了他们之间那份名叫“爱情”的羁绊。
    晚上,九点过五分,灿烂花间的花店里。
    这个时段,路上没有什么行人,乔思正在练习插花,肚子越来越大,现在的她走路都觉得非常吃力,还好有周灿,马上要关店门了。
    周灿在内仓里盘点新送来的花盆,这几日,店里的生意很好,周灿还笑着调侃一定是她肚子里宝宝带来的好福气。
    乔思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帮她整理花枝,准备明天摆放出去当陈列。
    门“吱呀”一声,一位男子走了进来,门打开那一刹那,一阵凉风窜入,吹乱了乔思的长发。
    乔思捋过鬓边的长发,笑道:“欢迎光临。”
    那位西装笔挺的男顾客笑了笑,开始认真挑选花,问道:“这是风信子吗?”
    “嗯。”
    “风信子的花语是什么?”男人好奇问。
    “不同的颜色表示不同的含义,广义的花语是‘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盛人生’,不过现在很多人都用于道歉,或者自己养着好看。”
    男人恍然点头,问道:“这种花的寿命多长呢?”
    “悉心管理的话,时间说不准,普通来说一个月左右,花期过后,若要再开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有一层新寓意——重生。忘记过去的悲伤,迎接崭新的开始……”乔思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劲,忽然扭过头来,见一人站在玻璃橱柜前。
    她蓦然睁大眼睛,脸上礼貌的笑容僵在脸上。
    夜色里,灯光下,他的身上就像带着一束光芒。
    乔思看清了他的唇语,眼眶湿润,泪水落了下来,滴在风信子的花瓣上。
    他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阿思。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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