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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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7、职场舞者
    午夜，“钛白绿谷”股份公司大礼堂的春节联谊会的酒会时段早已过去，接下来的舞会也将曲终人散。
    那些一直犹豫不决的嘉宾再也按耐不住驿动的心，纷纷走进舞池，舞池里渐渐“人满为患”。
    詹佳箐虽然不习惯跳华尔兹这样传统舞，禁不住蔡总的邀请，陪伴着他走进了舞池。
    舞池的灯光异常昏暗，根本看不清舞者的面孔。连续跳了几曲之后，詹佳箐突然感到蔡桂陌鼻子热呼呼的气息。
    她竭力歪头避开，还是躲不过他刻意压过来的嘴唇。两个人的唇相互接触的瞬间，她即刻将脸偏向一边。
    好不容易等到那只曲子消失，趁着一个姑娘过来邀请他，她才得以脱身，匆忙走回舞池旁边的座位。
    她打心里讨厌蔡桂陌。如果不是为了想到他那个“钛白绿谷进出口公司”发展，她今晚决不会跟他跳舞。
    刚见面时蔡桂陌聘请她到“钛白绿谷进出口公司”当老总的那番话曾经让她激动不已，可是被他搂在怀里的的瞬间，她又后悔起来。特别是被他强行接吻以后，她肠子都悔青了。
    她担心被王斌看到了，怎么说也说不清楚……
    她见到了白云朵在阳台上与王斌聊天，她赌气没有走过去与她打招呼。
    当王斌给她打了电话，说是“遇到了一个熟人先走一步——”
    她也赌气地回答：“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不用留门——”
    看着他与白云朵走出了大厅回过头的那个动作，她有预感，他今晚一定会回到这里，此时也许正坐在某一个不为人们注意的角落里……
    她四处张望着，果然在一个昏暗角落里发现了他，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所以孤零零坐在那里的他特别容易被发现。
    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清他的脸，但他喝可乐的时候，用全部手掌握着易拉罐的动作，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他！一定是他！
    王斌的如期出现，确实让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白云朵没能把他“拐走”，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担忧的是，他也许已经看到了蔡桂陌吻她的一幕。
    她不由得朝舞池里望了一眼，只看到舞池里的人密密麻麻的，黑乎乎的人影随着音乐在移动着，一点都看不见他们在做什么，舞池中心里的人不管做什么，坐在舞池边上的人是绝对看不清楚的，她的心才平静下来。
    她站起来向王斌坐的地方走去。
    看到她，王斌站了起来。
    “回去吗？”
    她问：“陪我跳舞好吗？”
    “跟你跳舞？”
    “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你不跟蔡总刚才跳过吗？”
    “你吃醋了？”
    “废话！我会吃你的醋？”
    “那我们跳吧。”
    佳箐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了舞池里……
    随着两人的翩翩起舞，她刚才绷紧的神经很快就松驰了下来。
    她暗暗思忖：“看来，他没有看到我被蔡总强行接吻的那一幕……”
    她上下打量着王斌：“想不到你的华尔兹跳得这么好！快说，哪学的？”
    “我三岁的时候就会跳这种舞蹈。”
    “吹牛！”
    “是真的，那时候，爸妈常带着我到这样的晚会上，那些姐姐阿姨们带着我在舞池里转呀转呀，我就学会了……”
    “怪不得，看来以后我也要你带着我到这样的地方‘转呀转呀’——”
    “没问题——”
    佳箐的脑袋微微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有些累了，我们这就回去了，好吗？”
    王斌揶揄说：“你不是说今晚不回去了吗？”
    “我是故意气你的——”
    “你不坐莫贵才的‘大奔’回去？”
    “我就是要坐你的宝马！”
    “那好吧，我们走——”
    他们一直转到了舞池的边上。刚要离开，身后忽然有人在呼喊着她的名字。
    “詹佳箐，这就要走？”
    佳箐回头望去，看到蔡桂陌搂着一个穿吊带长裙袒胸露背的时尚女子随着舞曲的旋律移动到了她和王斌的身后。
    蔡桂陌指着舞伴对田蜜蜜介绍说：“人力资源部的老总小李——”
    他对小李介绍说：“这就是我对你说过詹佳箐——”
    公关部的小李长着一张圆月般的苹果脸，她热情的伸过手来，操着银铃般清脆的嗓音说：“你就是詹佳箐？长得真漂亮，真甜！刚才我和老板还在说你呢，说你天生就是当进出口公司老总的料——”
    一个穿着露背晚装的女孩走过来，邀请蔡桂陌跳舞。
    蔡桂陌说：“你们慢慢聊——”
    他搂着女孩走进了舞池，瞬间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舞者里。
    佳箐与年龄与自己相仿的小李礼节性地握握手，自卑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曾为自己二十出头，参加工作半年就被提拔为“小牛基金”总经理助理而沾沾自喜，没想到同龄人已经晋升为了大公司的高管！
    她悻悻地说：“你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蔡总真的是这么说的！”
    佳箐心中一动，却保持矜持地说：“那是蔡总在拿我说事，他是个、是个风趣的人……”
    她好不容易才从牙齿缝中挤出这样一个赞美蔡桂陌的词。
    小李笑笑，说：“我看蔡总是认真的，据我所知，有好多人都在盯着进出口公司老总的位子，什么办法都用上了，蔡总还是不为所动……”
    “为什么？”
    “蔡总是想把这个位置留给你啊！”
    “这只是你猜的吧？”
    “是刚才蔡总亲口对我说的……”
    她们自顾自聊着，把王斌撂在了一旁。
    王总自觉没趣。
    他对佳箐说：“你到底还走不走？”
    小李这才注意到他，问佳箐：“他是——”
    “我的老板？”
    小李连忙站起来，主动伸出手去。
    “幸会幸会，你就是那个富三代？”
    王斌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市侩！”
    佳箐看出了他的不快，连忙打发他说：“我跟小李再聊聊，你先回吧，等下我打出租回去——”
    “那好吧，拜拜！”
    看着王斌大踏步离去的背影，小李撇了撇嘴：“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含着金钥匙出生而已……”
    佳箐帮着王斌说话：“小牛公司的钱都是他自己挣的——”
    佳箐将王斌的传奇经历如数家珍地说了一遍。
    小李姑娘打量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打听道：“你们是不是恋爱了？”
    佳箐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小李松了一口气说：“我想也是，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孩绝不会这样的蠢事。傍这样的公子哥还不如靠自己扎扎实实地去打拼……”
    看到佳箐似乎认可了她的话，小李直奔主题说：“可是光打拼是没用的，还要有机遇，而且要能把握住机遇……”
    佳箐听出了她话中的弦外之音，知道她是给蔡桂陌做说客的，谨慎矜持的心顿时变得疯狂迷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