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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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偷龙转凤
    王斌的爷爷王石头笑吟吟对小红说：“你带了礼物给我，茶叶不错，菊花更妙，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那是我孝敬爷爷的——”
    “这是爷爷给你的礼物——”
    精致的首饰盒里，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玉镯，绿的地方像碧绿的芭蕉叶，白的地方像透明的冰。
    “这么贵重的礼物？”
    爷爷说：“这是新玉，不算贵，才几万块钱。”
    他是花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钱，从“蒙琦琨老弟”的珠宝首饰店买的。他不懂玉，可是他喜欢这玉镯鲜艳明快的色调，更喜欢上面标的价钱。
    小红看着王斌和凤姨。
    凤姨说：“爷爷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谢谢爷爷！”
    爷爷说：“不戴上试试？”
    小红褪下了手腕戴着的老玉镯子。
    市场上买的镯子是半圆柱体的，小颖戴的这个老玉镯子是全圆柱体的，很沉，口径也比市场卖的镯子大，很轻易就能从手腕上褪了下来。
    一旁的爷爷还是一个劲地提醒：“小心、小心——”
    新买的翡翠玉镯很艰难才穿过小红的手掌，戴进去后却显得很合适，碧绿欲滴的颜色使她身上的衣服显得寒碜起来……
    凤姨和爷爷交换了一下眼色：“要给小红添置衣服了——”
    爷爷说：“怪不得以前有人捡到一条皮带后就破产了呢……”
    小红不解地望着爷爷的脸。
    这是好多年前的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一个人捡到了一条皮带，觉得皮带很好看，把它扎到了自己的裤腰上。他发现原本看起来还满意的裤子衬不起那条捡来的皮带，于是他买了新裤子。看到上身的旧衬衣与新裤子不和谐，给自己买了新衬衣。有了新衣新裤子，低头看看裤腿下过时的“大头皮鞋”，不得不购置了时尚的尖头皮鞋。对着镜子照一照凌乱的头发，他又到发廊剪了新发型，想想手腕上似乎还缺点什么，到商店给自己买里一块腕表，就在这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上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凤姨和王斌已经是n次听爷爷讲这个故事，懂得爷爷是教育他们量入为出的道理，小红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笑话，用手拭着眼角笑出的泪水。
    她说：“我把爷爷给我的这个镯子收起来，就不用为戴新镯子花钱买新衣服了——”
    她把手腕上的新翡翠玉镯褪出来，放回首饰盒里，重新把老玉镯子戴在手上。
    爷爷一见，问道：“你以为你身上的衣服能衬得起你手上戴的这只老玉镯子？”
    经爷爷这么一说，凤姨仔细看看那只老玉镯子，说：“这只镯子看上去确实是老气些，还有些大，是不适合小红戴。”
    爷爷说：“你没听懂我的话，我说的是这镯子的价格——”
    小红接着他的话说：“我秦鹄哥说了，这镯子最多值个一万八千，我身上的衣服可不值这么多……”
    “傻妹头，你知道这镯子值多少钱吗？”
    “一万？还是八千？或者……”
    “你昨晚见到的那个蒙琦琨爷爷是个珠宝大王，是鉴定珠宝的行家，他说你手上的这个镯子至少值一百万！”
    爷爷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爷爷把蒙琦琨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凤姨说：“要是蒙琦琨爷爷这么说的，准差不了。”
    她拿起小红的手，端详着她手上的这只天价老玉镯子。
    小红还像在做梦一样，呆呆坐着，任凭凤姨摆弄她的手腕。
    爷爷对她说：“所以不能把它戴在手上，要是不慎碰烂了岂不可惜？更不能戴着上街，给识货的坏人见到了，破财不说，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
    爷爷的话提醒了王斌，他想，那两个跟踪小红的男人莫非是冲着这玉镯来的？
    他也劝说小红：“还是把它放在家里吧？要不就像我那样，到银行租一只保险箱，把它寄放在那里。你爱戴玉镯就把爷爷给你的这只戴在手上得了——”
    他拿起那只装在首饰盒的翡翠镯子，塞到小红手上。
    小红“哇——”的一声哭起来，拿着镯子拧头跑回他的卧室里。
    凤姨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爷爷向王斌打听小红手上这只老玉镯子的来历。
    王斌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爷爷，还把她三次被不明身份的人追踪的事也说了出来。
    爷爷焦急地说：“你看！多危险！那就更不能够戴了——”
    “爷爷放心，小红会听你的话的。”
    爷爷却自言自语道：“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小红得到这只镯子说不定是个祸害呢……”
    听爷爷这么一说，王斌不禁紧张起来，可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
    爷爷看了他一眼，说：“还坐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过去看看那女孩去？”
    王斌来到小红的房间，看到她已经不哭了，被凤姨搂住双肩，半倚在凤姨的身上。
    他埋怨说：“看你，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没事，我是突然想起老祖母，她对我这么好，比对她的亲孙子都好……”
    说到伤心处，声音又哽咽起来。
    凤姨生气地说：“小斌，你看你，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劝不哭了，你一句话又把她说哭了！”
    王斌眨眨眼，开玩笑说：“是我把她说哭的？不会吧？也许她是想起那天晚上小西湖的狂风暴雨，吓哭了——”
    小红破涕为笑，抡起两只小拳头搥着王斌。
    凤姨笑着说：“我出去了，你们慢慢闹吧——”说着就站了起来。
    小红紧忙拉住她说：“我们一起出去，跟爷爷商量一件事——”
    看到他们出来，爷爷脸上的皱纹平展了一些。
    坐定以后，凤姨说：“小红，你不是想跟爷爷商量什么事吗？”
    小红说：“爷爷，我想把这只镯子卖了——”
    她低下头，依依不舍地摸着手腕上的那只老玉镯子。
    爷爷惊讶地问：“这可是你干祖母给你留下的纪念品，你为什么要把它卖了？”
    “我想，当初她老人家把这么贵重的手镯交给我，是相信我能把手镯变卖以后，能够给她买一块墓地，安葬她的骨灰……”
    爷爷没说什么，心中暗暗赞叹：好闺女！
    凤姨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
    小红继续说道：“除了这个原因，我想不出老祖母又什么理由将手镯传给我，而不是传给秦雁姐和秦鹄哥……”
    爷爷点着头：“那好吧，我找蒙琦琨老兄打听打听，给你卖个好价。”
    小颖却突然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说说看？”
    “不知蒙琦琨爷爷能不能给我做一只跟这只镯子一样的新镯子？”
    爷爷笑起来：“就这事？对于琦琨老弟的那些宝石加工厂的大师来说，是‘小儿科’一桩，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好了……”
    “谢谢爷爷——”
    聪明的小红已经猜到：当初老祖母也许也是这样，有着一真一假两只“老镯子”，平时戴在手上的那只是假的，被秦鹏偷去想卖掉的正是假的那只。而老祖母给她的这一只，却是真的……
    想着想着，眼泪再次忍不住流淌出来。
    凤姨说：“你看，怎么又哭了……
    蒙琦琨的珠宝公司以一百二十万受让了小红的这只老玉镯子。
    镯子标价一百八十万摆在公司连锁店的橱柜里，不到两周就被人以一百六十六万买走了。
    小红如愿以偿，得到一只跟“老玉镯子”一摸一样的新镯子。经过宝石加工厂的专业“做旧”处理，连她也分辨不出它是新做的。
    新镯子是蒙琦琨爷爷免费赠送的，没收小红一分钱。
    他对小红说：“别看这是新做的，材料费加工费一起要一万多，摆上货架也能卖十几万呢——”
    看到小红把这只镯子戴在手腕上，王斌劝说道：“还是别戴了好不好？”
    小红说：“我只在家里戴着它——”
    “蒙爷爷不是说这只镯子也能卖十几万吗？要是碰坏了……”
    小红说：“我会很小心的……”
    “还是戴爷爷送你的那只翡翠玉镯吧，让爷爷看着高兴高兴——”
    小红不明白陆尚飞为什么反对她戴着这只新的“老玉镯子”，听说戴上翡翠玉镯能让爷爷高兴，她换上了那只美轮美奂的新工艺翡翠玉镯。
    小红一直没有用身份证办理过一张银行卡，卖玉镯的钱只能打到王斌的户头。
    看着账户上那一连串数字，她对王斌说：“过几天我们到翠城玩玩好吗？”
    “你不是去过翠城了吗？还没玩够？”
    “那还是在春节前，我一次都没去过风景区玩，还有你那别墅，我还没住够呢，你说过教我游泳的，那时天冷，现在刚好不冷不热——”
    那是王斌当时对小红的承诺，他无法推托：“好吧——”
    “我还想去探望兰姨、云朵姐姐、和佳箐姐姐——”
    王斌心想，你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
    他心想，不怕，到了翠城，拿出紫铜香囊跟她一说，定能让她改变主意。
    他故意问道：“还有呢？”
    “我还要做一件大事——”
    小红抡起双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圈。
    “什么大事？”
    “先保密。”
    “那我不去了。”
    小红的嘴附在他的耳旁：“我要在翠城买一套商品房，以后就在那里住下来了，有空就到黄金海岸别墅去看你……”
    她陷入遐想中，把王斌的胳膊搂在胸口上。
    王斌感觉到她胸口一对“小馒头”的柔软，暗暗叫苦：“完了，又多了一块韧性十足的‘美女橡皮胶’，再也扯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