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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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1章、告别w市
    在江边的“船屋饭店”吃完饭，兰妮推托有事躲开了。
    王斌提议：“我们到江边的防洪堤上散散步？”
    “不，我们找一家僻静的酒吧坐一下吧，你还要回去陪小红呢……”
    王斌的眼光和她的目光触碰到一起，发现那目光充满着怨恨。
    他知道今天晚上准没戏，他暗想，跟她在一起咋就这么没趣？
    没到十一点，他们就散了。
    回到家，小红还没睡。
    他对小红说：“明天我要回绿玉去了——”
    “我跟你回去。”
    “你不怕那两个追踪你的人了？”
    小红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又心事重重起来。
    王斌以为她是害怕，安慰她说：“怕什么，我就不信他们两个人打得过我和秦鹄那帮兄弟，再说，不是还有警方嘛——”
    他搂住她的肩膀使劲摇了摇，让她感受到他的力量。
    小红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最好别报警——”
    王斌知道她不愿意与警察打交道。
    他笑了笑：“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去惊动警方呢，你放心，我一个人就能搞定，那小个子才这么一丁点……”
    “你可别小看了那个小个子，他的拳脚可厉害了，还会使暗器……”
    王斌惊诧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们认识？”
    看到王斌满脸疑云，小红惊慌起来。
    她掩饰说：“你没看到武侠小说吗？书里的那些小个子都是一些身怀绝技的人……”
    王斌哈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你没看到？武侠剧那些大侠都是像我这样高大的！你是武侠剧看多了——我还以为你跟那两个人认识呢……”
    小红因一时失口造成的麻烦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心胸坦荡、真诚待人是王斌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
    王斌告诉老爸他明天要回绿玉的事。
    凤姨的脸一沉，问：“小红又要走吗？她刚刚和蒙琦琨爷爷的金玉堂珠宝公司签订“玉器代言”的协议，过些日子还要拍摄电视宣传片，她要毁约吗？”
    小红回答：“我只去几天就回来——”
    凤姨的脸才由阴转晴。
    老爸问王斌：“你呢？你也是去几天就回来？”
    “不，可能又要住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凤姨默默放下筷子，走回卧室去。
    老爸看着她的背影，对王斌说：“再多住几天，让凤姨给你们做几样好菜，一起吃顿饭再走吧……”
    王斌不得不多住了一天。
    这是一顿丰盛的家宴，凤姨的脸色已经没有昨天那么难看。
    老爸夹起一只鲍鱼，去掉壳，放到儿子的碗里。
    在王斌的记忆里，父亲是第一次这样做。
    他看了父亲一眼，把鲍鱼送进嘴里，觉得这鲍鱼的滋味格外鲜。
    凤姨说：“过几天就是小红十八岁生日了，还是过完生日再去吧——”
    她想给小红搞一个像样的“庆祝十八岁生日派对”，就算是没有蒙琦琨爷爷给孙女过生日这么排场，也要搞得热闹非凡。
    王荣亭的眉头皱了起来，说：“还是到二十岁生日那天再搞吧，好不？”
    凤姨知道，王斌的老妈反对儿子跟小红交往，要是“生日派对”那天她执意不来，或者在派对上与小红发生争执，都会造成不良影响。丈夫的建议是对的。可是生性好强的她因为提议受到丈夫的反对而感到难堪。
    她把碗猛地放到桌上：“不吃了——”站起来离开了餐桌。
    小红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还不见她们出来，王荣亭也放下了碗筷到客厅里劝说生闷气的凤姨。
    这样的事王斌早已司空见惯。
    他摇摇头，用手抓起一只螃蟹吃了起来。
    卧室里王荣亭帮着小红劝说凤姨：“你是知道的，小斌现在是公司当家人，确实不能离开太久……小斌现在有出息了，这正是你期待的，你也不想他被人说三道四吧……”
    凤姨语塞了。她看看王荣亭，像个孩子般撒娇说：“我不管——”
    王荣亭征求小红的意见：“这样吧，小斌一个人先回去，你留下来陪凤姨多住几天……”
    “好的——”
    凤姨的疼爱地紧抱着小红。
    王斌独自一人踏上了回程。
    途经翠城，他特意绕道经过当年范汉的保健饮料厂厂址。
    那天晚上，他和兰妮白云度在w市西江边的“船屋饭店”吃饭，兰妮告诉他：范汉的保健饮料厂停产后，“双狗药业”要用一块郊外的工业用地“置换”范汉厂子的地皮，范汉不肯。隆兴生和“华j系”只得按市场价买下了那块地皮。
    范汉用这笔钱成立了一家建筑建筑公司，安排了一部分职工，剩下的钱都用于安置下岗职工，到手的钱所剩无几。
    王斌开着车从城市高架桥上经过，俯瞰“双狗饮料厂”的厂址，那里的厂房已经不见踪影，工地的平整作业已经告一段落，一些地方已经竖起了高高的脚手架，脚手架上的都有“某某公司承建”的广告。
    他粗粗数了一下，大约有七八家建筑商。看来隆兴生和“华j系”想速战速决。照这样的进度，用不着一年时间，这里的商品房就能交付使用，隆兴生和“华j系”就能抽资、走人，除非出现意外……
    王斌在各工地脚手架上发现得最多的是“广厦地产翠城分公司承建”字样的广告。想起当初“小菱角”在董事会上总是站在“华j系”一边的表现，想起司徒翰墨捋着长须低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模样，心中不由会意一笑。
    他在“地皮”接近中心的地方的脚手架上发现了“范王建筑公司承建”的广告。兰妮告诉他，范汉的那家建筑公司起的就是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名字。
    他开车驶过高架桥，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路边，把车子停在停车线内。
    他拨通了范汉的手机。
    电话传来范汉的彩铃，是一段雄壮有力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接着传来了的是范汉豪爽富有感染力的大嗓门。
    “啊哈！王斌老弟！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在参观你的建筑工地呢……高高的脚手架，蓝底的广告牌子白色的宋体字：“范王建筑公司承建”，好不气派！脚手架顶还有一面红旗，它让我回想起我们‘红蓝军推演股价”的那几个夜晚……”
    范汉的声音有些着紧：“你到底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的车就停在你的工地不远，立交桥北边……”
    “你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