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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态度惊到柳蝉了,她没有想到开口却让我一脸不高兴,敏感到换房的事情可能黄了。
她倒是反应机敏,很快将话题扯到工作上,问我的意见。
那方法很有效,我的注意力也很快转移了方向。
聂奇同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将一沓文件递给柳蝉,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可是,聂奇同那家伙的耳朵却超灵敏,竟然在电话里问我,是不是柳蝉在身边。
我不耐烦地说,是。
聂奇同在电话竟然兀自笑起来,对我说:“巫子,前些日子我算了褂,你最近恶事缠身,但是,也有桃花运一桩!这桃花就是柳秘书呢!”
对于这无聊的玩笑,我怒了,让他不要胡说八道。
柳蝉关门离去的时候,表情似乎很专注,大概从我与聂奇同电话的内容,能够猜到些什么。
等柳蝉出去后,我在电话里提醒聂奇同,有些玩笑不要瞎开,毕竟我是已婚男人,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不想再惹事儿!
然后,我们言归正传,我提到了自己的别墅。
扯了半日,聂奇同说,他马上过来一趟。
我问,他没有在云山吗?
聂奇同嘻嘻一笑,说这几日想家里饭菜了,所以向方丈请了几日假,下山好吃好喝。
那家伙神叨叨的,还没有等我问清他几时来,要不要让老刘过去接,他早已挂断了电话。
老刘来到办公室,问我今晚是上他家,还是怎样。
我说,等一个朋友过来再说。
那一等,就到了晚上九点多,给聂奇同打电话,却总是处于占线。
无聊中给娇儿打电话,听她那意思,准备一直赖在者姗那里了。
“你可别告诉爸爸我没住在家里哦!”娇儿叮嘱我。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说。
我让老刘到下面的咖啡馆买了甜点与饮品,在办公室一面消磨时间一面等着聂奇同。
寂静的走廊。
秋凉如水,寒夜漫漫长。
去趟卫生间回来,闻着那刚刚清洁过的,淡淡的水渍味的过道,眼望着那些关闭的门,不由心生寂然,人去楼空的孤单。
公司里人都走光了,现在只有我和老刘孤零零坐在这办公室内。
正恍恍惚惚的,忽然发现电梯内出来珍,正东张西望。我瞅了几眼,没太看清,到了近前时,我才发现那竟然是陈申,他挥手大声招呼着:“老聂还没来吗?”
我点点头,三两步走了过去。
陈申伸手拉我,眼神里充满疑惑,然后说:“不知老聂搞什么鬼,非让我到你办公室里来!”
说完,他大踏步向我办公室走,一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刚刚去了趟卫间。”我话音刚落,聂奇同从电梯里钻了出来。
陈申转过头去,与那家伙四目相对。
相望一瞬间,两人眼睛里都是笑意,彼此很熟识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是多年的老朋友。
虽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样子,但也不得不承认,聂奇同身上有着一股独有的机灵劲儿。
这个但我禅的俗家弟子,在山上是异类,在这浮华的城市里,他仍然是个异类。
那高而直的鼻梁,散发着一股迷人的气息。明亮眼睛正盯着陈申,脸庞在走廊灯的映射下,呈现一种柔和的光芒。
聂奇同身材高而挺拨,与他在一起,陈申显得矮一些,壮一些。
他是第一次到我古城的办公室,所以眼睛里净是好奇的探索。
“警察同志,你是怎么跟巫子勾搭到一起的?”聂奇同笑吟吟地看着陈申,并且主动向跑上去搂住了陈申的肩膀。
我也走了过去,将他俩带到办公室。
一进屋,俩人还没落座,聂奇同就开口问陈申:“那家伙带来了吗?”
只见陈申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样东西在欠眼前晃了晃,我的心跳猛然加速。
老刘看到那把枪,轻轻啊了一声,然后朝那把枪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同时微侧着身子问:“拿这个家伙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嘛!”陈申打量着自己的手里的枪,一面指指聂奇同。
我快步走到门口,将门带上。
一身奇装异服的聂奇同,看上去像个跳街舞的。
陈申看着他那身装扮:“刚刚第一眼看到你,我还以为是我们楼下那诨小子呢!”
聂奇同也“嘿嘿”傻笑了两声,然后对陈申说:“把你那枪给我吧!”
“你小子要枪干什么?这玩艺儿不会在你手里惹祸吧?”我在一旁插话道,“千万不要走火!”
聂奇同摇摇头,冲我做了个请勿说话的姿势,然后从陈申手里接过枪。
我凑了过去,终于看清了,那把枪比较特别,像是玩具枪。
透过聂奇同瘦长的手指,我看到那枪口上竟然并排三个小黑洞。难道可以齐发三颗子弹?
老刘提醒我:“唐总,离那玩艺儿远一点,太可怕了!要是走火,你可就倒霉了!”
鼓捣那枪一阵,聂奇又将那枪放在茶几上敲打着。
我在对面坐着,看着他叮叮咣咣一阵乱敲,忍不住提醒他:“老聂,我这桌子可是上万一张的,你能不能温柔点!”
敲完之后,聂奇同开始仔细端详那枪。
那玩艺儿经过他番折腾,好像有了生命似的。
我与那枪对视的时候,似乎能够听到那枪血液流动的声音,像黑夜里的涨落起伏的潮声深深地吸引住我,令我神思恍惚。
终于,聂奇说了声“妥了!,”同时笑了笑,转脸问我:“能不能把你的宝贝儿借来一用?”
“啊?”老刘一声惊呼。
老刘那一声惊呼把我吓一跳,不知道聂奇同要干嘛,顿时一脸臊红地瞪着他:“现在吗?你要做什么?”
看到我的脸涨得通红,聂奇同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你以为我要借你那玩艺儿?我去!想哪里去了!我是要借你额头上那东西!”
我回过神来,说:“——呃,你是说这个,意念珠?真有那玩艺儿在?”
说完我摸了摸眉心处,此时,那里略微有些冰凉。
忽然,连声招呼都没打,聂奇站起来,径直朝我走过来。
看他那怪异的神情,我吓得也赶紧站起来。
在老刘和陈申一脸不解的注视下,聂奇同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站定,面对面,相向而立。
注视我二秒之后,他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瓦迪瓦西,急急显形!瓦迪瓦西,火焰熊熊!瓦迪瓦西,我助我佛!”
忽然,聂奇猛然睁开眼,抬起那枪,缓缓对准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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