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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神采奕奕的样子,刚刚醒过来的老刘很是惊讶,说:“唐总,怎么觉得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一边说,他一边走出屋外。
到了我们的车子旁,小瑛却说,她今晚不回古城,要住家里,因为明早还得将金蚕送回安魂碑去。
听到“金蚕”两个字,老刘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待车子开出古城,老刘兴奋地问我:“唐总,刚刚听到小瑛妹子提到金蚕,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告诉他,我与他一样,对那东西的来历一无所知,只知道是一只金色的小虫子,很厉害,爱食人血。
老刘晃着脑袋表示,会吸人血,那也太可怕了。
我说,人血是个好东西,连植物也都喜欢呢。
这一次,老刘没有吭声,但表情仍是很兴奋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听到“金蚕”两字就两眼发光。
虽然时间很晚,但猫儿是个夜猫子,我们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她说还在网上看视频呢,接到我的电话,穿着睡衣就慌慌张张下了楼。
裹在睡衣中的猫儿,像个可爱的孩子。
猫儿说:“都好了吗?”
我说好了,并且一再谢谢她。
这时,我的电话短信进来,是小瑛的,有一句留言:“爸爸说,别忘了去找到意念珠的主人,让她触摸一下她的珠子哦。你只是意念珠的寄养者,要永远感恩它真正的主人。”
我将那条短信给猫儿看了,她说:“唐哥,兔儿刚刚还与我在微信上聊呢,肯定没睡。”
于是,我与老刘又驱车前往兔儿的住所。
这一回,我们直接到了兔儿的公寓里,那间七间房子的公寓静悄悄的,兔儿轻手轻脚过来开了门。
我说明来意,她有些羞涩地笑了。
看看我的额头眉心处,问:“一定要摸一摸吗?”
我点点头。
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兔儿走到我面前,有些紧张地抬起一只手,犹豫了半刻,将一根手指头放在我的眉心。
感觉兔儿的手指特别柔软,暖暖的。
那手指轻轻移动着,按压与触摸着,然后,她竟然悄悄落下泪来,说:“是的,它在那儿,它说它一切都好,让我不要挂念,它还说,让我想它的时候去看它”
说完,兔儿竟落下泪来,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
“不好意思,失态了,唐哥。”兔儿说。
对于她忽然奔涌而来的伤感情绪,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再表示,我会经常与她保持联络。
听到我的承诺,兔儿却擦擦眼泪,莞尔一笑:“我只是想起了些从前的事,唐哥不要误会哦!”
我点点头。
离开的时候,兔儿说:“唐哥,寺庙里的人告诉我,如果意念珠找到了好的寄养处,会与寄体越来越和谐,如果你们之间共同战胜过困难,最终你会成为它真正的主人!”
我挥手别了兔儿,来到楼下,发现老刘正神秘兮兮地在打电话。
看到我,他小声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便匆匆挂了。
“给谁这么大半夜的打电话,怪神秘的!”我说。
老刘讪讪地笑笑:“无聊嘛,与红姐聊聊天!”
看看他,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老刘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说:“等你么,实在无聊,所以我就发了几个微信试试,只有红姐回了我。”
现在,我得回别墅去了。
到家后,老刘问要不要留下来陪陪我?
我说,不用。
我是信任小瑛的,既然她那么有把握,我想,至少目前那幢别墅是安全的,何况,现在我与意念珠似乎已经融为一体,我开始信任它,并且试图与它并肩作战。
看着我慢慢走进别墅,老刘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再次强调了一句:“唐总,真的不用我陪你了吗?”
我背对着他,挥挥手,然后大步流星地进了院子。
听着汽车离开的声音,我对自己说,像个男人一样活着,这个世界上,鬼是个啥?鬼也不是人变的吗?怕个啥?
望望院子里那四棵树,我朝它们挥了挥手。
四棵男人树,感谢你们的守护。
屋子里仍弥漫着香味,我嗅了嗅,感觉爽心至极。
收拾好屋子,认真了冲了澡,人也清爽了不少。
到了卧室,我将那些床单被褥全扯了,直接给扔到楼道里,然后统统换上新的。
还好,刚搬来的时候,考虑到娇儿会来,曾经备过几套新的被褥,这会儿都派上用场了。
开始妥当,我跳上床,那床将我的身子弹向空中,落下去,妈呀,舒服死我了,哈哈。扑倒一片洁净的柔软里,我很快就迷迷糊糊起来。
屋外一定是有风声的。
邻院一定是有异物的。
修锁匠可能正在院子里徘徊。
可是,又能怎样呢?
我安安静静睡了一个晚上,并且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跑到院子里,绕着围墙开始慢跑。
隔壁静悄悄的,我暗自想,等忙过这阵子,非得上那院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跑着呢,围墙上忽然飞过来一样东西,轻飘飘地在我眼前坠落。
停下脚步,我朝那白色的东西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本是一架纸飞机。
也许不是从隔壁院里飞过来的,只是淘气的孩子们飞随处乱扔,被风送过来的吧?
一面这样想,一面拾起那纸飞机。
轻薄的纸张,漂亮的形状,叠得异常认真的一架纸飞机。
我托起它,做出一个漂亮的投掷的姿势,然后将它送入高高的天空。
那纸飞机飞呀飞,越过院墙,重新飞回邻居家去了。
可是,很快,那纸飞机又飘呀飘地重新回到我们院子里,似乎墙那边也有一个与我一样的人,将它重新掷回来似的。
感觉今日的风很大,我想,这不过是风的恶作剧吧?
看看草地上的纸飞机,我想,怎么处置它呢?
这一次,我没有再将它扔向天空,而是拾起来来,放到那四棵男人树当中,聂奇同的那一棵上。
那纸飞机仿佛被那树缠绕住了一样,虽不停地随风摇摆,却始终无法坠落或是飞起。
我说:“老聂,这飞机就交给你了!”
说完,冲那纸飞机,我做了个鬼脸,笑着回到了屋子里。
回屋换好西装,打好领带,往脸上抹了点护肤霜,我便出了门。
我决计自己走到别墅外面,在路上与老刘来个偶遇。
走到邻居家门口里,无意朝院子里望了望,只见老太太拎了一只红桶,站在她们家的别墅栅栏前,目光如炯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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