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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瑾扬依旧双目紧闭。嚼了草药覆了她的伤口上,司瑾扬的眉头一皱,伸手去抓,白玉他不得不按住她别乱动。解开她的中衣,那裹胸便露了出来,扯开丝带头,绕下几圈,拔出那刀子切断,复又系上。然后用纱布将司瑾扬的伤口包扎好。又将衣服给她系好。
将她抱在怀内,手指掠过她的脸,婉若珍宝一般。
何时,为了她,生死也可以不顾了?
但是,无悔。
“白玉,”司瑾扬忽然抓紧他的衣衫,似是又怕他跑了一般,眼泪从眼角落下,“别丢下我。”
白玉摘下面具,吻****的泪,吻住她的唇,探入其中,手裹着她的腰身,司瑾扬的手才稍微放松了些。
司瑾扬一直到傍晚的时候才醒过来,醒来便贴着一面温热的“墙”。她浑身僵住。有只手搭在她的腰间,那只手已经变黑了,身上盖着一件墨色的衣衫。她仰头望去就看到一张玉质面具。
愣怔片刻,下一秒就逃出了几米之外,他却似不知道一般依旧睡着。
老天,她怎么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了,白玉若是知道还不捏死她。
自被树捆住吸食了血液之后,她就昏迷了,以后的事情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手臂又是一疼,她却看到了伤口上包着纱布,是他给她包扎的?司瑾扬才看到他们现在在一个山洞里,还有篝火燃烧,旁边插着几条鱼。
司瑾扬看着躺在稻草上的男人,玉质面具如同一块幕布一般遮盖了他的面容。
他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的救她,却从来不现身,如今又跟着她一起掉下来,这般不顾生死,又是为何?
司瑾扬又悄悄移步过去,跪在稻草上,俯身去取他的面具,带着一丝紧张。
“你想看我的样子?”那冷质的声音从面具中发出来,面具里只露着两个眼珠子,和他面具一样,里面带着的是冷毅,司瑾扬收回手:“你长得很丑,不想让人看?”
“你若想看,便掀开;但你看了,就是我离开之时。”
此话说得点儿上,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若她只为看他相貌,他会武功,到时丢下她飞了,她找谁去?
“那你总可以说你是谁吧?”司瑾扬又问,“你三番两次救我,这次更险些丢了性命,就算我是你恩人也不用这么喝出命的报答。呵……”她唇角捻起一丝笑容,“你不会长得很丑,偷偷暗恋我吧?就算你长得丑也没关系……”
“就算我长得丑,你也可以接受?”他按住她的脑袋往下一拉,反问道。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若是可以,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司瑾扬真诚的说,方脱离他的魔掌。
“你曾对我有恩,我来还你恩情罢了。”他说。
果然是报恩:“你来报恩,我曾经救过你全家,还是只救过你?”
“全家。”
“哦……”
司瑾扬没有再问,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这是你给我包扎的?”然后看到他坐起,白色的衣袖上血光点点,缠着一些布条。布条渗过了血。
“你的伤口裂了……”司瑾扬看着他的伤口道,又看到他另一只手上也有伤口,“那只手也受了伤,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包扎一下。”
挽起他的袖子,看到他的手,从手至手臂都黑了,司瑾扬一愣:“你的手……”
“只是被花妖树吸了一些血,三五日就可恢复。”他两跳胳膊,都黑了。
“花妖树?”司瑾扬一愣,“那树叫花妖树?但你的手臂怎么黑了?”司瑾扬撸开自己的手臂,却没有事情,“我没事……”
“我沾了它的毒液,需要几日将毒逼出去。”他道。
“是我连累了你。”司瑾扬满是愧疚之色,解开了他的伤口,伤口里面还是红色,布条中裹着草药。
“你找到了草药,还有吗?”司瑾扬没想到这个人也懂得医术,问道,转身看到洞口放着一些,虽然蔫了,但也应该能用。
“这是吧?”司瑾扬想起古代治了伤口之法问道,他点头。
“这要嚼碎了用?”司瑾扬问道,看到那布上的草药很像是嚼碎的,那自己的伤口……
未等他说,她已然塞进了嘴里,嘎巴嘎巴的嚼着,满口怪异的味道,他看着她皱皱眉,然后咕哝道:“纱布,还有纱布吗?”她指指手臂上的纱布,忽然不嚼了,又看着自己手臂上白色纱布,才开始有些眼熟,纱布的两头都很齐,是刀割断的。
她没带纱布,他也没带纱布,而且这材质,根本就是她……裹胸用的纱布……
啪啦,她将草药吞了下去,又开始拍胸口,说不出话来。
他皱眉,扶住她的肩膀,用内力一推她的后背,她一口将那草药咳了出去,
“好些了吗?”他低声问。
司瑾扬点点头,却又反应过来,按着手臂:“这纱布你怎么来的?”
“用你刀在你身上割的。”见她又是一身防范,他语气不变道。就见她从怀中摸出刀,锋刃对着他:“你不怕我杀了你?”
她眼中凶光凛然,他岿然不动,面具里的唇角却勾起笑容:“你这般就翻脸无情,只为一个妓子守身如玉?”
“你闭嘴!”她只拿着刀比着他的脖子,“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你除了割了我的纱布,干没干别的?!”
“我已受伤,如何去做?”他道,司瑾扬看到他手上的伤,方觉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她放下刀,离远了一些:“如果你再敢对我做什么,我便不会客气。我会去找出路,还有……你等我一会儿。”
她出去了,看看山洞,将刀又放回衣内。到了一块山石背影处,左右看看,静寂无声。她解下衣衫,抻开纱布,解了足够的长度,削断,复又系上。穿好衣衫,再次进了洞内,他正闭目打坐,那手臂的黑色异常刺目。
司瑾扬坐在另一边,开始嚼那草药,然后阁下一块纱布放在纱布上,很快就累积成山。他睁开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怀中抱着一摞纱布,也便知怎么回事。篝火还在燃烧,啪啪作响。看她坐在那里,手臂的伤口也渗出血来。白玉便想将她揽入怀中。
待她终于嚼了一落,便靠了过去,说:“把手臂伸过来。”
“你既不会感恩戴德,又来管我生死如何?”他道。
“我不过恩怨分明,你到底伸不伸?”司瑾扬道,白玉伸出了手臂,司瑾扬看着他的伤口,用草药小心的撒上,又用纱布包上。
“好了。”司瑾扬道,又离他远了一些,“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捡些柴来,休息一晚,明天就去找出路。”
“我与你一起去。”白玉听到她要一个人出去道,司瑾扬看看天色:“不用!天还亮,我不会去远处,你受了伤,在这里等我好了。”
司瑾扬又出去了,当抱着一落柴回来时,他并不在屋内,添了火,看到那边还杵着烤鱼。
她是否太过分了?他这般不顾一切救了她的性命,只不过将自己胸上的布剪下来,还是给自己包扎伤口,她便对他动刀子。而且他也并未对她怎样。现在他们两个都不知道在哪里,应该相互扶持、帮助才对,现在能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司瑾扬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行为,而且……她又不是什么好看的女人,体形丰腴的女人……是她多想了吧。
司瑾扬走出去,就见他在湖边左右的看着,司瑾扬站在巨石后看了他许久,见他转身,她也逃命一般跑了回去。他看着那迅速消失的身影,又露出一丝笑容。
回到洞里的时候,看到司瑾扬已经在一边躺下了,却在山洞的另一头,方坐下听到她说:“火边还有鱼,你吃吧。”
篝火烧得很旺,司瑾扬感觉他在火边坐下了,话在唇边,却怎么说不出来,后来眼皮越来越重,便睡着了。
白玉坐在她旁边,伸手点了她的穴道。将她抱起,便见稻草下压着那把刀。白玉揭下面具,拨开司瑾扬的发丝,解开她的衣衫。
白玉解开她的纱布,伤口比昨日好了许多。白玉从怀中拿出草药,嚼碎,敷在上面,又重新包扎好。手指擦过她的脸庞,吻在了她的额头上。合上她的衣衫,抱着她躺下。
清晨醒来时,阳光已经直射进来,司瑾扬坐起来,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转头,他已经不在山洞内。不会因为昨天她的话,所以丢下她跑了吧?司瑾扬将刀插入怀中就跑了出去。石头、江河边并无人。
他不会真丢下她走了吧?
“喂,喂,你在哪儿?”司瑾扬大声的喊着,却没有人回答,真的走了?
“喂,你出来啊,昨天是我不对,对不起,你出来啊!”司瑾扬大声喊着,眼泪都急了出来,“喂!”
“你哪里错了?”耳边忽然乍起一个声音,司瑾扬吓了一大跳,转身一头磕在了石头上,她揉着脑袋,白玉想伸手却又生生忍住,司瑾扬却嘻嘻笑着:“昨天是我不好,我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就大人有大量。你又去捉鱼了?我帮你拿,你还受了伤,以后就由我捉鱼、烤鱼,才草药。你就好生歇着,养伤。”司瑾扬接过他手中的鱼。
“对了,怎么称呼你?恩人、报恩人、侠客?”
“风殇。”
“风殇?”司瑾扬念着这个名字,“风殇,我们去烤鱼!”
烤完鱼后,他们朝河岸一端走去,却不见尽头,傍晚时不得不返回,中途却采了不少的草药。
第二天又过去了,毫无所获,司瑾扬觉得他们落入了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已经两日过去了,司家、王府都已经乱套了吧?白玉又如何了呢?
但傍晚的时候,“风殇”手臂上的黑色已经减轻了不少,司瑾扬也才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会吃人的树,只要闻到血气就会吸食血液。她不禁觉得这里恐怖至极。难怪这里没什么野兽出没,原来都是被花妖树吃了。她的伤口也好了很多。
篝火燃烧,司瑾扬啪啦倒在了他身上,白玉拿着衣衫给她盖住,坐在篝火旁。
“白玉……等我回去……我没死。”她喃喃的念着。
卷起她的发丝,他微微一笑,又顺手点了她的穴道:“我知道。”
阳光依旧有些刺眼,司瑾扬坐起来看到天色已亮,她怎么又睡到这个时间!“风殇”又不再洞内。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风殇。今天若是往回走呢?但是那颗花妖树让她心有余悸,可是往前看不到尽头,只能往回走,或许有一线生机?
司瑾扬往回小心的走着,每走一段,就用刀刻一个十字,一直往东,却又意外看到了一棵树,这棵树枝干似被火烧了一般,那里缺一块,那里又缺一块,而且更怪异的是这树的叶子……竟然都变黄了。落叶飘飘洒洒落了一地,其他的树木却是葱郁的很。
花妖树!
司瑾扬恍然记起,连忙往回跑,她又似乎听到了树根在地下攒动的声音,更是没命的跑。
那树根伸出之时,忽然一身形掠过,带着司瑾扬飞上了一棵树,那树根迅速隐去,落叶更凋零得厉害。
“你怎又跑到这里来?”腰身被扶住,“风殇”看着花妖树,冷光凝聚。
“我想来这里找找出路。是那颗花妖树,它怎么变成了这样?”司瑾扬问道,想起“风殇”的手臂,是他将花妖树打成这样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白玉看着满头黄叶的花妖树:“它要死了。”
这就是怪异之处,花妖树没有吸走她的精魂,反而被她吸走了生命的精气,而白玉查她的脉象,并无异象,这几日的观察,也毫无怪异之处,依旧像个常人一般。
“要死了?”司瑾扬惊讶道,果然,那颗花妖树的叶子又迅速的掉落,忽然,一声巨响,就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枯木。
“怎么会这样?”
顾鹤轩回去一定会被顾景山好好收拾一顿,他身上本来就有伤,念及此,司瑾扬就想追过去,手腕却被扣住:“你追过去只会火上浇油。”司瑾扬转身看到白玉攥着她的手,“那我也要去看看,顾鹤轩现在受了伤,再被打一顿,他可能就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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