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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司瑾扬心中这个美啊,原来她师父还这么惦记她的安危呢。
“哦,那顾鹤轩呢?他没在王府?莫非他去找纪楚凌了?”司瑾扬眉梢窃喜的问道。
“红雪也不知。”红雪道,“今早就不见了王爷。”
“那……他有没有问我去哪里了?”司瑾扬顿了顿问道。
“王妃不是回司家了?”红雪“愕然”问道,司瑾扬点点头:“是回司家了。你忙吧,我先走了。”
莫非,顾鹤轩真去找纪楚凌私奔去了?那样,他还算个男人……小男人。
见过了老王爷,司瑾扬朝着房间走去,便见小强在她房间前转悠,她从后面拍拍他:“你在这里干嘛,你家王爷呢?”
“王爷,王爷,他,他出去了!对,王爷出去了!”小强一脸惊慌和紧张,司瑾扬狐疑的瞧着他,点点他的肩膀:“你家王爷到底干什么去了?小强,我们要做一个诚实的人,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要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
“王妃,晶晶呢?我怎么没看到她?”小强问道。
“她和桀凤若留在司家帮我娘一些忙,过两天就回来。”司瑾扬道。
司瑾扬刚走出几步,小强的声音跟爆破流一般就冲击过来,大声的说道:“司少爷,我虽然一直没有把你当过王妃,但你是晶晶的主子,你和王爷又是拜过天地入过洞房的,我觉得王爷不该这样对你!司少爷,我现在就告诉你,王爷去干什么了,王爷他去找纪楚凌了!”
她微笑着转过身:“可是,你家王爷心里只有纪楚凌一个人,你不也知道么?”
“那怎么能一样!你已经嫁给了王爷,他就该一心一意!以后晶晶会嫁给我,如果她知道我没有帮你,她会不理我的!”小强气愤的说道。
顾鹤轩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喜欢“出卖主子”的小跟班,但司瑾扬也想去看看顾鹤轩与纪楚凌怎么样了?唉,天下哪里去找她这么贤惠的妻子,这么诚心的帮着丈夫搞外遇,还怂恿丈夫带着别的女人私奔。
“为了你这份赤诚之心,我也该去看看,是不是?”司瑾扬“认真”地询问道,小强比她还认真的点头司瑾扬也慢慢的点头:“好吧,你知道在哪儿?”
跟着小强,他们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依山傍水,远远的有一个小亭子,风景极佳。小强指着亭子里的一男一女:“王爷就在那里!”
“闭嘴!跟我来!”司瑾扬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便弯身与小强一前一后的在草丛里爬行,妄图离那亭子近一些,再近一些。终于越来越近,她和小强却都跑进了水草里!
“我出来和你相见,本来就已不该!鹤轩,我们不可能了,爹爹已经接了圣旨,让我嫁给四皇子。我不会跟你走,鹤轩,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亭子内,纪楚凌往后退了一步,决绝的说。
司瑾扬和小强泡在水里,忍受着水的冰凉听着他们的对话。司瑾扬心中一怔,她以为纪楚凌会答应顾鹤轩,顾鹤轩已经迈出了一步,纪楚凌是要舍爱?还曾节的,那日纪楚凌只听了她念了一首诗就要了断和顾鹤轩的一切,也见她非一般的女子。
“嫁给四皇子,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四皇子虽然痴傻,却受皇上宠爱。四王妃,比轩王妃要有面子和头衔,这样的地位让你舍不得了!就是因为我不能给你这些,你就要抛弃我们的感情和誓言!楚凌,你当真要对我如此绝情吗?那我们的誓言呢?你说你爱我,都是骗我的?”顾鹤轩板过纪楚凌说道。
“你又何尝对我有情!你若还记得我们的感情,为何要答应娶司瑾扬!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半个月后,我就是四王妃。轩,还请你放开我。”绝绝的话语冰凉刺骨,司瑾扬一愣,纪楚凌是在忌恨以前的事情?可是怎么会呢?
“王,王妃!王,王爷……”小强紧紧攥着司瑾扬的胳膊,说话都不利索了,她也跟着紧张的往上看,亭子中正在上演限制级的画面,顾鹤轩搂着纪楚凌,两个人互相的啃着——接吻。纪楚凌由原来的退却化为主动,搂着顾鹤轩的脖子,还发出女人某种急切的声音。
“王妃,王爷他们,他们……”小强说不出话了,她在下面看着那二人,堵住小强的嘴巴,“别出声。”
多数女人其实很喜欢被喜欢的人强吻,这样就能屈服,表露心悸,就像她和白玉一般,虽然她强吻白玉的时间多,但一吻他,就能让他百气全消,柔声软语了。看那亭上二人相吻,总有偷窥之觉,不过却感觉很好,相爱的两个人不会因为任何隔阂而分开,就是这般能在一起,便是幸福的。
啪的一声,小强不知从哪里捞出的石头,径直丢了过去,顾鹤轩抱着纪楚凌转了两个圈,将纪楚凌环在胸前,顾鹤轩转头看向司瑾扬,看不清喜怒。小强站在她身后,气定神闲的指着他们:“王爷,你,你们真无耻!”
她退后一步,死死堵住小强的嘴巴:“你给我闭嘴!你们不无耻,他无耻,你们,继续,继续……”
纪楚凌看到司瑾扬的时候,脸色瞬间失去了光泽,纪楚凌一把推开顾鹤轩,顾鹤轩攥住纪楚凌的手腕不让她离开:“快放我,鹤轩!”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走!”顾鹤轩喊道,眼中的执着让纪楚凌一怔,同时又看向司瑾扬。司瑾扬松开小强,看来该她登场了,充当把自己老公让给别人的好妻子,这也许是她这一生最荒诞最博爱的举动……之一。
从水里出来,她走向那亭子,纪楚凌只怔然呆在那里,一只手绕着手帕越勒越紧,她看着他们,挠挠后颈,咳嗽了两声,上前抓住顾鹤轩的手和纪楚凌的手交叠在一起,然后长长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鹤轩,楚凌,你们私奔吧!”
纪楚凌震惊的看着她,司瑾扬道:“楚凌,我知道你方才的话不是真的,你真要放弃鹤轩去嫁给四皇子,虽然我与四皇子相识,但他痴傻,你也并不爱他,为何要为了一个圣旨毁了终身的幸福?楚凌,你与王爷情真意切,你忘了我们曾说的,为了爱勇敢的迈出一步,因为那个值得。如果你爱她,就跟他一起走吧。天大地大,总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不要等到后悔才知道他才是你最想要的人。我知道你担心纪家,以你爹的性格,就算你和顾鹤轩私奔,也不会有事。纪老夫人知道了,也不会让你嫁给四皇子,你们走了,轩王、纪老夫人都会给你们说情,我也会去找四皇子,让他去和皇上闹翻,不想娶你。爱,不是心与心想通就够了,更重要的是在一起。顾鹤轩,纪楚凌是个好女子,你要好好珍惜她,你们两个就一起走吧,找个山旮旯,生一堆的娃娃,你耕耕地,她织织布,要过最平凡的生活,因为平凡就是福。你们,走吧!”
“司公子。”纪楚凌动容的叫道。
“人这一生很短暂,有时候跟睡觉是一样一样的,眼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闭不睁,这辈子就过去了。所以,楚凌,能找到心爱之人并且与他白头到老是多么幸福的事情!你们就去私奔吧,几个人能像你们一样能有私奔的机会,要好好珍惜,懂不?”司瑾扬一边拍一边捏了捏纪楚凌的手,古代女孩子的手就像精雕玉镯一般,细腻顺滑极了,“吃得再好,穿得再好,没有那个人陪在身边,也不会感到幸福。不要想那么多了,纪家不会因为你抗旨出走而受牵连,顶多会被皇上责骂几句。”
“楚凌,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永不相弃!”顾鹤轩板住纪楚凌的肩膀动情的说道。纪楚凌泪水抖动,司瑾扬也点点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纪楚凌,你还要犹豫到什么时候?”
纪楚凌抱住顾鹤轩:“嗯,我答应你,跟你走!”
风吹过湖面,司瑾扬转身拉着小强离开。
“少爷,王妃……”小强傻眼了,转着眼看他们,认为他们疯了。
七日后成亲,已经过了两日,时间紧迫,遂,他们定了两日之后便走。
定了路线、准备了银两。
这两日却也与顾鹤轩相处融洽。
酒后一吻,司瑾扬自是认为他喝多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帮助顾鹤轩私奔,她也有自己的算盘,顾鹤轩若是走了,司冠霖就不用带他们走了,她和白玉也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司瑾扬也只能晚上去找白玉,等顾鹤轩一走,她便带白玉去见司氏夫妇。
司瑾扬露出一个头,看白玉正低头看着书,神情专注。
哑巴见她一直不进去,就冲里面指了指,司瑾扬拉着哑巴远了一些:“他在看书,我不进去了,告诉公子,明晚我再来。”
“进来。”白玉忽然在房内说道,司瑾扬推了推哑叔:“进去吧。”
“若你再不进来,明晚我也不见你。”白玉卷起书,转头看向窗户,似乎看到了司瑾扬一般。
一个身影闯进来,便从后面抱住了他,露出半个身子:“你真舍得不见我?”
“你若舍得,我便舍得。”白玉低眸道。
“白玉……”
“进来又不见我,相公莫非又做了亏心事?”
司瑾扬眸色一转,就窝在了白玉怀中:“你怎知我又对你做了亏心事儿?”
“做了什么?”白玉环住她问。
“很大的一件亏心事。”司瑾扬目光狡黠,凑在他耳边说道,“顾鹤轩与纪楚凌明晚就要走了,后天,我就带你去见我爹娘,让他们正式接纳你。”
“白玉,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你知道我盼着这一天多久么?”司瑾扬抱住他,喃喃说道,“从遇到你,便喜欢上了你,那****便答应娶你,却一直没有兑现诺言,现在终于可以做到了。”
“若是他们反对呢?”白玉轻声问道。
“反对无效。”司瑾扬容道,“只要我喜欢着你,便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这次,就算刀架在脖子上,我也要你。”
“顾鹤轩要与纪楚凌私奔?”白玉弯唇一笑,问道。
“嗯,明晚就走,我去送他们。”司瑾扬点点头,“如果当初我也肯抛弃跟你走,我们现在早已是神仙眷侣了呢。白玉,你还怪我么?”
“你那时当真能抛弃一切与我离开?”白玉神色平淡道。
“……”
当时,还没有如此爱他,如果知道会如此,也许会带他离开。
“现在,有你这般对我已足够。剩下的,便是我对你好。”白玉抵着她的额头道。
“你对我已经足够好了。”司瑾扬闻着他身上的香气说道。
“相公如此满足?”白玉笑道。
“有你,就是最好的了。以后我就这么天天粘着你,你不许嫌我烦,不许嫌我不好看,不许嫌我不会这个不会那个……”司瑾扬捏着他的脸道。
“有你,就够了。”白玉忽然说道。
司瑾扬怔怔望着他,虽然他没说过“我爱你”,但“有你,就够了”比“我爱你”更有感染力。
“真的只有我就够了?如果你敢骗我,大刑伺候。”她垫脚给他一吻,“我也有你,就够了。”
如此,平平淡淡过一生,她也足矣。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顾鹤轩整日陪在顾景山身旁,他父王见他们“相敬如宾”,虽未说什么,似乎也看出了什么。
天色渐晚,她打开窗户轻声道:“天黑了。”
顾鹤轩亦走到窗户旁,将一杯酒递给她,司瑾扬摇了摇头:“我还是喝茶吧。”她倒了一杯茶,碰了他的杯子一下:“干粮、银子、马都已经准备好了,足够你们跑到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祝你们幸福!”
她刚要喝下,被顾鹤轩拦住,他看着她悠悠问了一句:“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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