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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火之人名叫赵德亮,是后厨的一个厨子,他是之前客再来酒楼留下的人。
司永安当初筛选客再来酒楼人员时,和他见过面,聊了一次,觉得这人憨厚老实可靠,于是就把他留下了,没想到这人竟然干出了放火烧面馆这样的事。
司永安向许春花作检讨,是他识人不清,没想到这看似老实的人,竟然做出这等恶劣的事。
许春花表示,这事不怪他,只能说明敌人太狡猾。
她连夜把赵德亮抓到了县衙,对他展开审问。
赵德亮保持一副抵制的态度,一直声称,放火是他晚上不小心点燃烛火时,洒了煤油,煤油及时救火,因此,才着火了,这是意外事件。
许春花瞪着他,“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是意外事件吗?从实招来,究竟是谁指使的你?”
“大人,我真不是有意放火的,小人愿意用身家性命担保,这真的是个意外事件,这事发生之后,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赵德亮一脸真诚道。
许春花对他说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干的?”
赵德亮的态度很坚决,坚决不肯直说出是谁指使的,他一口咬定,这是意外事件。
许春花冷笑,“这样的话,我只能对你用刑法了,来人,棍棒伺候。”
衙役们开始用板子打赵德亮。
虽然挨了板子,但是赵德亮意志坚定,还是不肯松口。
许春花怒极而笑,“你觉得我好欺负,还是觉得我不敢对你用重刑啊?来人,用拶刑对付他。”
所谓的拶刑,其实就是把一些竹板串成串,然后把人的手指放进竹板中间,一边一个衙役,反向用力,挤压人的手指。
这种刑法一般对女犯人用的比较多,但是,男犯人并非不可以用。
虽然拶刑与那些残酷的刑罚相比,差了很多,但是这种刑法造成的伤害却也很大,毕竟十指连心,当手指承受巨大的痛苦时,人会崩溃的,被拶刑挤压之后,手指就废掉了,失去了手指的灵活性,甚至连打弯都不可能了。
许春花之所以对赵德亮用拶刑,是因为赵德亮是个厨子,而厨子,吃饭的本领就是那双手。
一旦双手残废,他根本做不成厨子,失去了生存的本领,为了起到威慑作用,就用了拶刑。
赵德亮吓得面色煞白,肌肉都在颤抖,“别别,大人,别用这样的刑罚,求你换一个刑罚好不好?”
许春花冷笑,“用什么样的刑法,由我说了算,而不是你。”
“可是,用了拶刑,小人的手就废掉了,我这一辈子就完蛋了。”
许春花轻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受刑罚,把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说出来。”
“我我……”赵德亮犹豫,与他一辈子的吃饭手艺相比,说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许春花见他犹豫,立刻鼓励道,“只要你说出是谁干的,你不仅不会受到处罚,反而,我还会给你一些奖赏。”
“不,我不能说。”赵德亮摇头,“要是我说了的话,我一家老小都没命了。”
许春花缓缓摇头,“你把幕后指使者看得太牛逼了,虽然他们可能有点势力,但是,不至于比县衙还牛吧?”
“怎么不可能,他就比你县衙厉害。”赵德亮说,“之前有人不听他的话,结果全家老小一命呜呼。”
许春花双眼陡然睁大,冷声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卷宗,若是真有这事的话,那么她就要重新调查这件事,没准可以查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赵德亮摇头,“那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他的家人都被杀了,谁去报案呢,不了了之了,你现在想调查,是调查不出来的。”
许春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那件事我没精力,就不说什么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种事只可能发生一次,有我在,绝不可能再发生,所以,你没必要有顾虑,尽可大胆的说出来。”
赵德亮还是摇头,“可是,我怕我们一家人真的会成为那种情况,命赴黄泉。”
许春花道,“你要是觉得害怕的话,招了这件事之后,我可以把你关押在大牢里,让他们找不到你,这样的话,你就安全了。”
赵德亮眼珠转了转,突然问道,“若是我说了,真的有奖励吗?”
许春花点头,“当然,我说话算话。”
赵德亮抬眼看了看许春花,试探地说道,“要不你给我五十两银子,然后把我的一家人全部关押到大牢里面,等这件事解决后在放出来,可好?”
他打的主意是,赚五十两银子,又能保住全家人的性命。
许春花搞明白他这个想法后,微微一笑。
虽然他这个做法有点幼稚,但是这样做并非不行,她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可以按照你说的这个办法做。”
赵德亮说道,“其实指使我的人,是我的前掌柜张东华。”
“哦!”许春花惊得坐直了身子。
虽然她猜测这事可能是张东华,胡文雍这一伙干的,但是她觉得,他们并非亲自参与,而是派下面的人去做。
但是,这一次出乎她的意料,竟然是张东华亲自做的。
她问赵德亮,为何张东华亲自命令他,他何时见过张东华,怎么接受他的命令。
赵德亮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张东华之前派过人找他,指使他放火,他没有同意,因为他知道这事做出来之后没有好下场。
张东华就亲自找他,给他说这事,对他表示,如果按照他说的做,将给他一大笔丰厚的奖励,若是不做,他的生命将受到威胁,因此,他不得不替张东华做这事。
许春花一拍大腿,说道,“若是你帮我抓住张东华,绝对是大功一件,对了,他有没有说,你做了这件事之后,怎么给你奖励呢?”
赵德亮表示,张东华去他家找的他,事成之后去他家给他奖励。
许春花闻言,紧皱眉头,左思右想,按照赵德亮这话的意思,不能把他送进大牢,因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赵德亮相当于是诱饵,通过他就可以找到张东华。
许春花告诉赵德亮,“这样吧,我派人在暗中保护你全家,你装作平常的样子,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该来面馆上工就过来,该回家就回家。”
赵德亮摇头,“不不,我不敢出去了,我想进大牢,我怕张东华得知我招供后,找人杀我。”
“没事的,我们在暗中保护你。”
赵德亮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这人胆小,一遇到事儿就容易漏馅,所以你还是把我关起来吧,这样最安全。”
“真不能把你关起来。”许春花向他解释,“若是你关起来了,意味着张东华的线索又断了,那样的话,想抓住他,将更加困难,而现在,有你在,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然而,任凭她说的口干舌燥,赵德亮始终态度坚决,不听她的。
许春花只好改变仿佛,告诉他,若是按照她说的做,给他的奖励会加倍,变为一百两银子,此外还会派人在暗中保护他,绝对不会让他和他的家人受到意外。
赵德亮听到一百两银子时,双眼睁大,同意了这件事。
于是,许春花连夜把赵德亮放出去,装作没有抓到面馆纵火犯的凶手,又在全城张贴告示,寻找纵火犯的消息。
赵德亮回家的时候,许春花直接派了杨不悔,去他家保护他一家人。
虽然说杨不悔现在负责训练他们的武装势力,但是,在保护赵德亮这件事上,若是把这个任务交给来福,刘卫东这些人,许春花不放心,因为他们武艺不够高,唯独交给杨不悔,她才放心。
因此,把杨不悔从城外的训练场召回,让他暂停对人员的训练,在暗中保护赵德亮一家。
然而,杨不悔不仅自己回来了,还把他训练的那20个人也都带回来。
虽然说这些人刚接受训练,没有高强的武艺,但是胜在人多,若是遇到急事的话,还是可以抵挡一下的。
天亮之后,整个林州城的百姓都在议论许氏面馆失火的事。
由于许氏面馆刚开业的时候,非常的红火,是他们关注的焦点,他们这几日谈论的话题,全是关于许氏面馆的。
而现在,许氏面馆开业没几天,就被人放火,不得不关门歇业,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个笑话。
有人说,这都是许氏面馆高调做事招来的报应,作为一家新开业的面馆,它应该低调,像其他新开的酒楼食铺一样,放低姿态,从低处做起,而非张扬做事。
这个说法竟然得到很多人的赞同,在林州城传开。
宋福贵在自己的酒楼里,透过窗户,看着被烧得一片乌黑的许氏面馆,他肥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嘿嘿,和我对着干,你们还差得远呢,在整个林州城,无论你们怎么闹都行,但是,在酒楼这个行当,第一必须是我,其他人都不能超过我,一旦超过我,必死无疑。”
宋福贵自言自语道,语气却自信十足。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该把这事告诉老朋友,喝杯酒庆祝庆祝。”
于是,他让小二通知后厨,多做了几道美味的菜肴,然后,把这些菜肴打包,送到他府上去。他自己则坐着轿子回到府上。
回府之后,他没有进屋,来到他家的后花园,花园里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小湖,湖畔有一个凉亭。
他进了凉亭,在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摸索了几下,而后,他的身子竟然从凉亭中消失,进入到地下。
由于上次许春花在他的茅厕里搜出了地洞,他吸取教训,把地洞重新设计,建在他家后花园的人工湖底下。
他故意这样做,以期躲避搜查,不管藏东西或者藏人,都能安然无恙。
地洞里面,摆放着桌椅板凳,还有床榻和被子。
在这里面住着三个人,正是张东华,胡文雍和金萍儿。
“有何,宋老爷我来了。”张东华见到宋福贵进来,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奉承巴结道。
胡文雍则是对宋福贵点头,拱手示意。
金萍儿躺在床榻上,娇弱无力,像个病美人。
她之前在牢狱里,被许春花用了几种刑罚,身上带着伤,到现在还未完全康复。
于是,就在地洞里养伤,由胡文雍和张东华照顾她。
宋福贵对着他们一一点头示意。
金萍儿想从床上起来,给他行礼,他连忙挥挥手,示意没必要,让她继续躺着。
宋福贵往桌上摆酒菜,张东华立刻上前帮忙,两人在桌子上摆了六道菜,把胡文雍招呼过来,他们三个男人,守着桌子,喝酒吃肉。
“宋老爷,我这一招玩的高明呗。”张东华主动提起去许氏面馆放火的事。
宋福贵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有了你这一招,估计许氏面馆该消停一阵了”
胡文雍由于被关在大牢里一段时间,整个人更加消瘦,他的表情也更加的阴狠,声音沙哑的说道,“我觉得还不够,咱们应该把许氏面馆彻底毁掉。”
宋福贵摇头,“不不,干嘛要毁掉啊?那些房屋是无辜的,若是毁掉了,咱们后期想要利用的话,还得自己重新建立,因此,房屋不能毁掉,该被毁掉的,是许春花这个小县令,还有她的人马。”
张东华叹口气,“可是,这件事咱们之前做过好几次呀,但是都没有成功。”
提起这事,宋福贵也很生气,气呼呼的说道,“哼,这只能说明,咱们之前找的人,都是酒囊饭袋,笨蛋,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
“那肯定的,他们做事怎么可能像我这么尽心尽力。”张东华毫不脸红地夸赞自己。
宋福贵顺着他的话说道,“嗯,还是小华你办事比较靠谱,像这一次的火烧面馆,我就非常的满意。”
张东华连忙站起来,向宋福贵行谢礼,“不敢不敢,都是宋老爷你领导有方。”
胡文雍不屑的瞥了张东华一眼,他就烦张东华这个拍马屁的劲儿。
他冷哼一声,“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因为咱们还没有绊倒许春花,想要表功或者庆祝,需要等把她们赶走,把林州城变成咱们的天下之后。”
宋福贵赞同的点头,“对,我觉得咱们应该动手了,把他们赶走,咱们重新掌控林州城。”
“可是咱们现在该怎么做啊?原本还有一些财力的,可现在,全被许春花没收了,连咱们的酒楼,也被她收回了。”说起这事,张东华咬牙切齿,分外的憎恨许春花。
“你们没钱不要紧,我有。”宋福贵财大气粗地表示,“用我的家底,就可以对付许春花了。”
“这样多不好意思呀。”胡文雍客套道。
“别和我客套。”宋福贵不满地白了胡文雍一眼,“老胡,咱们谁跟谁呀?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胡文雍嘿嘿一笑,“那就谢过老宋了,咱们兄弟联手,争取早日把许春花赶走。”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宋福贵发出阴冷的笑声。
他们不断地碰杯喝酒,密谋了一番,而后宋福贵离开了,张东华也走出地洞,去执行下一步的计划。
偌大的地下,只剩下胡文雍和金萍儿两人。
金萍儿躺在床上,笑吟吟的看着胡文雍。
胡文雍心念一动,心头一阵火热,脸上带着坏笑,坐在床侧,“萍儿,你身体好了吗?”
金萍儿回给他一个娇媚的笑容,“不管好不好,老爷想做什么都可以的,妾身自当全力的配合。”
“嗯嗯,还是萍儿善解人意。”胡文雍弯腰上床。
由于他们三人都住在地洞里,有张东华这个电灯泡在,他们这对老夫少妻不方便做羞羞的事。
胡文雍虽然老了,但色心还在,现在张东华出去了,给他俩创造了空间。
他扑到金萍儿身上。
金萍儿竭力地配合他,不一会儿,地洞里就响起了金萍儿诱人的叫声。
胡文雍上战场不到三分钟,就退出了。
他毕竟年龄大了,身体机能下降,无法满足金萍儿。
金萍儿娇嗔一声,“老爷,妾身还想要。”
胡文雍喘口气,“不行了,没吃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等下次我吃了药后,咱们好好地玩一次。”
金萍儿发出不满的一声娇哼,背过身去。
胡文雍自然明白金萍儿在做什么,却不能阻止,毕竟他不中用。
张东华出宋府的时候,换了一身仆人的装扮。
他没有立刻去做他们商量好的计谋,而是首先来到了许氏面馆,观察这里的情况。
毕竟,这里曾经是他的酒楼,他在这里经营了几年,对这座酒楼充满了感情,现在被许春花没收了,他的心里是那么的不舒服,他做梦都想夺回酒楼。
站在酒楼前,看着里面被烧的一片狼藉,他的嘴角浮现快意的笑容,仿佛在打量自己创造的丰功伟绩。
他在面馆前停留了一会儿,戒备的四处看了看,而后匆匆的离开。
他认为自己做得足够的小心,但还是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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