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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永安在她耳畔深情地说道,“春花,给我抱一抱好吗?我挺想你的。”
许春花耳畔传来他温热的气息,身子一下子瘫软,瞬间失去了力气,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反抗,任由他抱着。
她刚才的反应,只是出于一个女性的矜持与羞涩,其实从她内心来讲,她并不排斥司永安抱她。
司永安把她抱在怀里,两人双目相对,眼睛里都闪现着浓浓的柔情。
“春花,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永远不撒手,这一生这一世。”司永安情不自禁又说起情话。
许春花弯弯嘴角,“一生一世就够了吗?”
“哦!”司永安自责地摇头,立刻改口说道,“不光这一生这一世,而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许春花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嘛。”
“春花,咱们进行下更深入的交流,好吗?”司永安想和许春花的接触更深入一些,就征求许春花的意见,不得不说,他终究是个初哥,经验不足,老司机们面对这种情况,并不会开口问,直接用行动表示。
许春花瞪了他一眼,“行了,安哥,不要得寸进尺,这事咱们偶尔进行一下就行,我现在还不想沉迷于儿女情长,我想把最主要的精力放在最重要的事上。”
他们现在功业未成,虽然说他们在林州城有了一定的势力,但这点势力,和司永平以及皇朝的各种势力比起来他们,不值一提。
司永安听到这个话题之后,脸色变得沉重,认真的说道,“是的,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现在不能沉浸在这些事情里。”
许春花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好了,咱们该动身了,去做咱们的大事,先把林州城经营好,以此为起点,而后去征服其他的地方。”
司永安眼里闪过了一抹决绝的光芒,“那必须的。”
他虽然是不受宠的皇子,但是,他有自己的理想,心怀家国天下,渴望登上九五之尊,统领天下。
两人收拾妥当,开始赶路,回到林州城。
回到城里,许春花又派人对金萍儿进行调查,不光如此,还让人调查胡文雍。
她觉得,既然胡文雍喜欢孩子,虽然他和林氏没有生娃,和金萍儿也没生娃,但是没准他还藏有其他的小妾,或者找一些专门替他生娃的女子,偷偷摸摸的养着。
虽然说找人生娃这种事说起来挺荒诞的,但是在这个时代却真是存在。
有一些富贵人家,夫人不能生娃,就找一些贫寒农家的女子代生娃,生了娃之后,也不需要亲自喂养,由奶娘喂养。
许春花觉得胡文雍有可能采用了这一招,毕竟胡文雍生性多疑,他即使有孩子的话,也不会放在自己身边的,以防被人知道。
然而,许春花派出的衙役,全程调查了两天,却没有发现这方面的任何线索。
胡文雍好像真的是身体不行了,自从和原配生了一个儿子之后,来到城里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过孩子。
不过,这只是她的推测,具体情况需要找金萍儿了解。
她提审金萍儿。
金萍儿被带上来的时候,戴着手铐脚镣,走路都非常的困难。
见到许春花后,她立刻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向许春花求情,表示她愿意把她知道的一切都招供,只求许春花放了她。
许春花告诉她,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必须得配合她,如实的提供线索。
金萍儿这几天在大牢里住着,情绪几近崩溃,不再像第一次进来大牢的时候,那时候还非常的嚣张,因为她认为胡文雍会把她救出去。
后来确实逃跑出去了,可是,出去没多长时间,就又被抓了进来。
通过这件事,让她的心思发生了改变,她深刻的认识到,许春花这个年轻的女县令,并非是那种无能之辈,反而非常的强势,能力也很厉害,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个县令不好惹,她打心眼里惧怕许春花,所以才变得这么老实。
许春花见她的态度发生改变,有悔改的意思,就给她鼓励,告诉她,若是她从实招来,该说的事情全部说一遍,配合会解决好这个案子,到时候论功行赏,她不光可以被放走,还可能得到一笔奖励。
金萍儿连连点头,表示愿意这么做,让许春花尽管提问,不管问什么她都会回答的。
许春花就问她胡文雍孩子的事儿,为何他们两个没有生过娃。
金萍儿表示,并非是他们不想生娃,而是胡文雍真的不行,他当初为这事找过各种郎中,甚至连送子观音庙都求过好几次,但是始终没求出效果。
许春花听到这话,眼神不由得一亮,抱着八卦之心问金萍儿,既然去庙里求观音娘娘,难道没在庙里住几天嘛。
她前世看过一些野史,按照民间野史的传说,有一些富贵人家的小媳妇儿,多年不孕,但是一旦去寺庙里求子,只要在寺庙里住一夜,很快就会怀孕。
据说这样的做法并非是因为观音娘娘特别灵验,而是因为,寺庙里有各种大和尚,大和尚虽然表面上不近女色,但是暗中却做一些事,正是靠他们的努力,才把娃生下来。
当时许春花看到野史的时候,觉得这是笑谈,不过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金萍儿听她这么一说,脸上闪过了一抹羞红之色,喃喃的说道,“没有这样的事儿。”
许春花一拍惊堂木,告诉她,必须实话实说,不得有任何隐瞒。
金萍儿这才说出实话,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些和尚会提供这方面的服务,当时她也得到了服务,可是呢,也是一连去了庙里三次,都没有成功,她心灰意冷,就不在说孩子的事儿,因此,他和胡文雍一直没生娃。
许春花恍然地点点头,由此推测,金萍儿和胡文雍应该是同类型的人,身体存在某一方面的缺陷,无法怀孕。
许春花又问金萍儿,胡文雍有没有特别喜爱的孩子,或者说对某个邻里家的孩子特别亲。
金萍儿摇头,告诉许春花,这些事都没有,胡文雍从来没表现出来对谁的孩子特别亲切。
许春花把金萍儿的话作为参考,并没有完全相信她,因为她不一定掌握胡文雍的全部行踪,她说的这些话也缺少证据的支撑。
许春花又问金萍儿和胡文雍两人合谋做的一些事情,金萍儿交待,他们两个共同做的事情,就是一起经营客再来酒楼,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事情了。
许春花追问,若是仅仅靠一个客再来酒楼,他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财富,金萍儿给出的解释是,除了客再来酒楼的钱,胡文雍还从县衙里获得好处,比如说省府发放的救济粮,胡文雍会从中作梗,将其据为己有,低买高卖,自己从中获利。
许春花审问完金萍儿,把这些信息统一整理,从中找到可用的信息,再结合之前收集到的胡文雍犯案的相关证据和账本,至此,胡文雍案件的所有线索基本上已经明了,可以对他进行审问了。
这一次许春花依然采取公审的形式,虽然说上一次公审并没有成功,但这一次,她还是要用这种办法,当着县城全体父老乡亲的面审问胡文雍。
这一天太阳初升,整个林州城就变得热闹起来,人们不约而同来到县衙中心的菜市口,这里是今天许春花审问胡文雍的场所。
衙役们一早就来这里布置场地,在菜市口布置了一个高台,高台上摆着桌椅。
当许春花带着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人山人海,看到许春花到来,很多老百姓还主动向她问好打招呼。
许春花通过之前的种种时间,已经在老百姓心中树立起好官的形象,老百姓们都很爱戴她。
她公审胡文雍这事,更是让老百姓们拍手称好。
毕竟像胡文雍这种人,在百姓们眼中就是一个蛀虫,只是没人敢对付他,甚至有好几人县令都莫名其妙死去。
而现在,许春花主动审问他,看这架势,很可能要扳倒胡文雍,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许春花登上高台,坐在官帽椅上,司永安和杨不悔站在她的身后,两人时刻保护她。
虽然说今天的公审已经布置了层层的武力保护,但是胡文雍毕竟在林州城经营多年,难免还会有他的爪牙,若是有人冒死劫持刑场救他,许春花将受到威胁,所以,司永安和杨不悔形成统一的共识,公审时的许春花非常危险,他们必须全力保护她。
在这个时代,劫持刑场这种事儿时常发生,毕竟这个时代法律并不健全,即使衙役们知道是谁劫持了刑场,想要抓住他们,也可能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即使如此,还可能空手而回,在这个时代,犯罪成本极低,所以,才有各种强盗的存在。
日上半天的时候,许春花一拍惊堂木,围观人群中的嘈杂之声立刻消失,公审即将开始。
许春花高喊一声,“带犯人。”
接着衙役们像接力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把这话传了下去,声音在空中久久的回响着。
许春花对这个效果非常的满意,这时候她发现人多势众的好处,只是她的县衙,现在没这么多人力,这次幸亏省府派来的衙役,才营造出这么强大的声势。
这使得许春花意识到,必须扩大自己的势力,要不然想营造点声势,都营造不出来。
在万众的期待下,胡文雍被带上了刑场,这时候的他还是那副决绝的姿态,眼神漠然的扫视着现场的众人,看到许春花的时候,发出冷哼声,张嘴就骂许春花。
许春花示意一旁的衙役杖责胡文雍,棍杖打在胡文雍身上,他立刻发出痛苦的叫声,他的声音非常的凄惨,好像遭受到五马分尸之刑。
接下来许春花开始审问他,然而,胡文雍的态度依然顽抗,打死不回答许春花的问题。
他始终是一个态度,什么都不说,用沉默回应许春花的审问。
围观的人群见到这种情况之后,也都小声的议论起来,他们议论的焦点是许春花怎样才能敲开胡文雍的口。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个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毕竟胡文雍不是一般人,他做师爷的时间有二三十年,对审问罪犯这件事门儿清,里面的套路他全都知道。
他要是不想开口说话,别人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许春花向胡文雍表明态度,再不说话,就对他用酷刑。
然而,胡文雍还是不为所动。
许春花就让人给他动用了一番杖刑,这种刑罚是必须进行的,这是在表明她审问的决心,给胡文雍敲响警钟,要不然他会更加的嚣张。
只能动用刑罚,才能让他意识到,许春花是真的对他动了狠心,若是他再不招供的话,那么就会对他采取更狠的手段。。
胡文雍被打了一通后,屁股上出现了一滩血迹,整个人都变得非常的狼狈,他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任凭许春花说什么,他都没一点反应。
许春花让衙役取来一桶井水,泼在他身上,可是泼完之后,他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躺在地上装死。
许春花见此,只好让衙役们采取另一个刑法手段,往他的伤口上撒盐。
听到这话之后,胡文雍吓得立刻就坐了起来,不敢装死了,因为盐洒在伤口上,痛苦将成倍的增加,甚至比竹签插手掌心还要痛苦。
许春花见他有反应了,就再次对他进行审问,问他做过的各种坏事儿,并把她破解的账本拿出来,询问他这些钱财的去向。
胡文雍开始胡搅蛮缠,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能忽悠就忽悠。
他还是不肯配合许春花。
虽然他不配合,但是许春花还是把他做的一项项坏事罗列出来,第一,恩,侵占公家财物,把县衙过去十年的救济粮全部侵占,不发放给灾民,反而倒手转卖,给县衙造成的损失达到三十万两白银,不光如此,他还侵占农村的田地,逼着农民成为他的佃农,压榨农民的劳动,那些被他压榨的农民,时代无法翻身。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些事情后,都愤怒了,没想到胡文雍做了这么多的坏事儿,更没想到他们之前没领到的救济粮,竟然全部被胡文雍侵吞了。
当初胡文雍还向他们一本正经地解释,告诉他们,没有救济粮是因为林州城是三不管地带,又十分的混乱,上级政府懒得管理这里,所以根本不给他们救急,所有的事情都不帮他们,现在看来,不是上级征服不帮他们,只是全被胡文雍从中作梗,导致他们对上级有怨言,民怨越来越大。
许春花罗列完这些罪证之后,问胡文雍是不是他干的?
胡文雍眼珠转了几转,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但是,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些事情基本上都可以定下来。
许春花没有就此住手,又再次审问胡文雍,调查前几任县令的死因。
林州城之所以长期混乱,跟这里长期缺少县令有关,几乎每一任县令上任不到半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就莫名其妙的死掉。
当时胡文雍上报给朝廷的说法是,林州城过于混乱,民风彪悍,县令被当地的刁民杀害,可在许春花看来,却觉得这些事很可能是胡文雍暗中指使的。
面对许春花的审问,胡文雍的态度是异常的坚决,啥也不肯说。
许春花再次对他用酷刑,这一次直接往他身上撒盐,虽然胡文雍刚才对这个刑罚非常的惧怕,但是,当许春花公布了他的这些罪证之后,再对她用这个刑罚,他不再动弹,甘愿受刑,因为他知道,仅凭这些罪名,他就难逃死罪,没必要反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忽然,他大吼一声,发疯一般往一旁的大石柱上撞去,想以此结束自己的生命,逃脱惩罚。
衙役们自然不能让他自杀,把他拦下来,并把他牢牢地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胡文雍这时候向许春花表明他的态度,他知道自己死有余辜,所以啥都不要问了,直接砍他的脑袋吧。
这时候的他属于破罐子破摔的类型,反正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索性让所有的一切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许春花冷笑,“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的吗?”
胡文雍反笑着说道,“当然,我想死你能管得了吗?”
许春花忽然态度一变,笑眯眯的说道,“胡师爷,咱们先把这些事情放一放,我想跟你谈谈另一件事,听说你出生在一个名叫靠山村的地方。”
胡文雍惊愕,不知许春花为何突然改变了策略,提起他的家乡。
而围观的乡亲们都很意外,本来是在审问胡文雍,怎么转眼之间,画风突变,问胡文雍家乡的事了呢?
但是,在这么多衙役的注视之下,人们虽然有疑惑,也不能说什么,只好继续围观,等待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许春花追问胡文雍,“我说道对不对呀?”
胡文雍撇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过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接下来,不管许春花说什么,胡文雍都没有任何的回应,那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任凭你把嘴皮子说破,我也不会回答你一句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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