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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个白衣人,手里全是闪闪发亮的钢刀,眼里全是冷冷的杀气。
陆仲少和李青两人向前,每向前走一步,脸上就多一分冷意,杀机就浓一分,但是,两人并没有停下来,一刻也没有停下来,速度不慢上丝毫,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决心比石头还要坚硬。
北风刮起,如刀锋一般刮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但是,每一个人的脸色都不那么冷,或许是他们的心太冷?比这北风还要寒,比这寒东还要冷。所以,北风刮在他们的脸上,他们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含义,相反还有一丝的暖,如暖春一般的暖和。
顺着北风飘下来的雪花,像是漫天降落的雪银,银白的雪,雪白的银。
陆仲少的剑已经出鞘,左手持着的剑,怒剑山庄的怒剑。
李青的枪同时间也是锋芒尽出,银白色的枪头在漫天风雪中闪亮着光芒。二十个白衣人挥舞着钢刀向两人迎面扑来,两人的枪和剑也挥舞着。
白衣人等大喊一声,杀!然后钢刀霍霍的挥舞着,每一个人都眼露凶光,脚踩踏着积雪,积雪飞溅,恰如银白色的火光,星飞四溅。
白色的鞋子踩踏在银白色的雪地上,星火四溅,仿佛那坠落的流星,仿佛铁匠锤下飞溅的星火,散发着生命的火光。
陆仲少的剑从左手中飞舞出一阵阵的剑光,剑光闪过,必有血光飞溅,红色的血,白色的雪。雪光,血光。
剑光一闪,又一道红色的血光闪过,一个生命倒下,然后一片雪地变成了一片血地。
李青的长枪一横,一个白衣人举着钢刀飞奔而至,枪影晃动,血光飞溅,白色的人影倒下,血留一地,一地的雪色变成了一地的血色。
刀光,剑影,枪影,血光,雪光,最后再加上呼啸而来的北风。一切都在嘈杂中融合,生命在这里飞逝,时间在这里流失,命运在这里决定。
风雪飞纷纷的雪地里,雪花片片大如鹅毛,掉在地上的雪花没有融化,而是融入了雪地里。一片雪融入了雪地里就保持住了生命,千万片雪花汇集在一起聚集成了这茫茫雪地。
若是一片雪花落入了大地,那么将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千千万万的雪花落入这大地就变成了银白色的雪地。
雪花的汇集变成了雪地,可是人群若是汇集,那么将会是什么?人群?
人群不是雪地,因为人有思想,思想各异就就会有争执,争执多了就会厮杀。此时,一群人在厮杀,一群人在雪地里厮杀。于是,洁白的雪地变成了血地。
杀戮能改变很多的事情,天下间最洁白不过如此积雪,可是,这圣洁的,洁白的积雪,上天赐予人们的礼物,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血腥的血红,杀戮的颜色。
陆仲少的剑飞舞,雪飞舞,白衣人的刀光也飞舞。
杀!又是一声大喊,雪花飞溅,血花飞溅。
雪花从脚底飞溅而出,血花从身体里飞溅而出。两朵盛开的花朵,像是生命之花一般永开在这雪地上,永开在这大地上。
啊!又是一声大喊,最后一声对生命的眷恋的大喊,仿佛要证明自己曾经活着,自己的存在,自己的过去所有。
一声大喊,一个人倒下,一片雪地变成血地。一个生命的消失若是只染红一片雪地,那么活着还有何意义?
陆仲少的剑光闪过,李青的枪影闪过,人的生命闪过,一闪即逝,然后消失。剑光消失,枪影消失,生命随之消失。
二十来个白衣人,瞬间就消失了近半,血红染红了大半雪地,刀光霍霍中的生命消失的如此之快,生命如此的脆弱,人类如此的自相残杀,是聪明还是愚蠢?
现在,只有十来个白衣人,每一个的白衣都变成了血衣,闪闪的刀光已经停止了晃动。十来个白衣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杀人的人将要被杀,面临死亡之时他们的心同样会害怕,双手同样会颤抖,颤抖的连刀都握不住了。
钢刀掉在雪地里发出的声音是扑的一声暗响,低沉的暗响,低沉的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这是杀戮的刀,或许只有这纯洁的雪地才能把这血腥洗净。
十来个人的钢刀全掉在了地上,慢慢的淹没在雪地中,血腥也慢慢的被鹅毛般的大雪淹没。陆仲少和李青都没有受伤。十来个人还奈何不了他们两人。
“没事吧?”李青问。
“没事,就看他们有没有事。”陆仲少回答道。
李青又对着剩下的白衣人问道:“你们是谁?为何要阻止我们?谁派你们来的?”
白衣人的手脚虽然颤抖,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开口,没有一个人敢开口,个个如丧家之犬垂头丧气。
陆仲少道:“问不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故意来阻止我们的,或许是要阻止我们去见萧浪,萧浪一定有危险。”
李青想了想道:“有可能,他们是为了阻止我们见萧浪,那么萧浪现在暂时没有大碍,不过应该有难了。”
陆仲少和李青见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就把剩下的白衣人给赶走了,他们决定要上山,萧浪应该在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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