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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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九查案下“华衣锦带、身体强壮、武功高强、带着面具强行闯入帅府……面具……面具……哈哈！……”。
    耶律爽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兴备的直搓手。
    “从面具着手……这样……嘿嘿……小子，这回我看你往哪逃？”。
    最后，耶律爽对摆说放在桌案上，画像上的年轻人，恶狠狠地说。
    发完狠，耶律爽拉开房门，大喊道：“来人！”。
    一个差役急忙跑了过来，媚笑着说：“大人，有何吩咐？！”
    “传本大人命令，把临安所卖面具的店铺都给老子封了，人给我都抓起来！”。
    差役面露难色说道：“大人……这……恐怕不妥吧……”
    “混蛋！难道你想违抗皇帝的命令吗？”
    “大人……这……”。
    耶律爽还耐烦地摆了摆手，瞪眼说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是！”。
    差役刚想转身离开，耶律爽又吩咐道：“再找几个画师过来，把那画像多临摹一些。贴满临安的大街小巷，我要通缉这个人！”
    “是，大人！只是，请画师这些费用……”
    “找你们的皇帝去要！”
    “大人……这……”
    “怎么，你想抗命！”。
    差役叹了口气，心里愤愤不平去了。
    接着，耶律爽又派差役取回了，元帅府死伤者，仵作写的鉴定呈文。
    仔细看完后，叫来几个写字好的亲随金兵，抄下了这些呈文。
    然后，派遣几名武功高强的金兵，护送呈文回中都，与那边的呈文比对。看看，可否是同一人所为。
    做完这一切，才觉得腹中饥饿。又传大宋差役，弄了一桌上好酒席回来。
    自然，他不会掏一个大子。又把一切费用，算在了这些差役身上。
    一连几天，临安城被闹的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许多店铺老板，莫名其妙被抓进了大牢，又莫名其妙被严刑烤打，审问是否认识画像上的人。
    临安城的大街小巷，也挂满了通缉南宫飞云的画像与公文。
    然而，这一切确并没有什么结果，使得耶律爽暴跳如雷。
    这一日，喝得酩酊大醉的耶律爽，将负责协助办案的几名官员找来，骂了个狗血喷头。
    一个官员实在看不惯耶律爽，骄横跋扈的作风。刚申辩了两句，竟被耶律爽挥手打掉了两颗门牙。
    因为耶律爽有赵佶的特权金牌，这官员只能忍气吞声退作一旁。
    回到家后，他气愤不过。于是，将耶律爽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添油加醋写了奏折，悄悄递了上去，在徽宗面前参了一本。
    原本希望赵佶，能为自己做主。哪知，皇帝老儿只是派贴身太监，来好言劝慰了几句。给了点银两，就算平息了此事。
    案子毫无进展，一愁莫展的耶律爽，正在房间独自饮酒。一个手下来报，他们今天又抓了个走街窜巷的小贩。
    这小贩，也卖面具。耶律爽闻听此言，一下站了起来。
    “那小贩现在何处？”
    “关押在县衙大牢。”。
    接着，手下汇报了当时捕获小贩的情景。
    当差役抓他的时候，这小贩竟然和官役动了手。
    并且那小贩身手还挺好，徒手相搏，竟把手持利器的官差，打伤了好几个。
    后来，大队巡逻的宋兵赶来，小贩才因寡不敌众被捉住。
    “哈哈！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呐！备轿，本宫要夜审小贩！”。
    县衙大堂，耶律爽居中而坐。协察官员，按级别分列两厢。
    “带人犯！……”。
    在众差役的喊喝声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小贩模样的人，被带了上来。
    身带沉重的枷锁，小贩依然昂首挺胸，显出赳赳武夫的豪气。
    看到小贩说立而在不跪，耶律爽猛一拍惊堂木，翻着一对母狗眼喝道：“大胆刁民，见了本座，为何立而不跪？！”。
    小贩傲然答道：“身为大宋子民，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先祖、跪我主皇帝与大宋父母官。当然不跪，你这异族藩帮！”
    “嗬！嘴还挺能说……见了你们徽宗皇帝的金牌，你总得跪吧。”。
    说着，耶律爽从腰间掏出了金牌。
    这下倒好，不但小贩跪下了。那些官员也赶紧纷纷离座，与众差役也一齐跪了下来。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众人起身，各自归位后，耶律爽才又问道：“下跪者何人？”
    “大宋子民罗玉成！”。
    耶律爽点了点头，突然母狗眼一瞪，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罗玉成，你可知罪吗？！”
    “大宋子民罗玉成何罪之有？！”。
    “对抗官役，拒捕，难道还没罪吗？！”
    “这是我大宋官民之间之事，干你这藩人何事？！”
    “你！……”。
    耶律爽一时竟然词穷，不知如何应答。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尴尬。
    一个知府模样的人，忙媚笑着起身说道：“特使大人，我看还是由下官来审问，好一些吧。”。
    耶律爽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他心吐道“罗玉成，别张狂！今天，不管你跟刺客有没关系，就赁你顶撞本宫，我也要定你个死罪。”。
    那知府抓过惊堂木，轻轻一拍然后问道：“罗玉成，抗拒官差，你可知罪吗？”。
    重新给那知府施了跪拜礼后，这才说道：“大人，当时我正在街上沿途叫卖，并未做违法之事。差役上来，不由分说就施抓捕。所以才有了抗拒一事。”
    “本官看你身材、面貌，加上你抗拒差役时的手段，应该不单单是一个货郞这么简单吧。”。
    他猛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罗玉成，你的真实身份，还不速速招来！”
    “大人，实不相瞒。我……其实，还是大宋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
    此言一出，满堂唏嘘之声。
    “啪！”惊堂木一响，立即是鸦雀无声。
    “既然是大宋士兵，为何又干起了货郞营生？”
    “大人呐，罗玉成每月饷银微薄，只得抽空做些生计，补贴家用啊。”。
    大宋每年向金人纳贡，这些金银，当然是从平头百姓及普通士兵、差役身上盘剥而来。
    许多差役与罗玉成境遇相同，自然多有愤懑之色呈现脸上。
    那知府老奸巨滑，看情景不对，立即话锋一转道：“既然你身在兵营，自然知道，兵马大远帅赵节遇刺身亡之事了。”
    “这个事，临安城可谓是妇孺皆知。但……这跟我没什么关系啊。”。
    看到时机成熟，耶律爽起身，将画像拿到罗玉成面前。
    “这个人你认识吧！”
    “这几天，临安城到处都是通辑这个人的公文。我自然知道。”
    “嘿嘿……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耶律爽狞笑着说道。
    “你这藩人，你什么意思？！”。
    罗玉成怒吼着，“忽”地站起身，双手握紧了拳头，就要动武。
    “啪！”惊堂木猛然一响。
    那知府断喝道：“大胆罗玉成，竟敢咆哮公堂，对金国特使无理！来人……二百杀威棒伺候！”。
    尽管心怀同情，可身在官府身不由己。
    负责行刑的几名差役冲上前来，将如坠云雾懵灯转向的罗玉成按倒在地上。
    褪去裤子，棒棍“噼里啪啦”一下下，着着实实砸在了屁股上。
    二百下，直打的罗玉成是厉声惨叫、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罗玉成，刺杀赵元帅的面具，可是你提供的？”
    “大人……我……我……根本……不认识……这……这个人！”
    “罗玉成，你与刺客怎样勾结，刺杀大宋兵马大元帅一事，还不说吗？！”。
    耶律爽在旁边，煽起了阴风，点起了鬼火。
    “罗玉成，还不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那王八蛋知府，也狐假虎威附和道。
    其余官员还算是良心未泯，但摄于yin贼，也只能在心里表示同情。暗自叹着气。
    为罗玉成感叹，为大宋大好河山感叹，为那懦弱无能的徽宗赵佶感叹……
    一个金国的小小太监，竟然在大宋的国土上，横行霸道指鹿为马为所欲为。
    “你招是不招？！”知府恶狠狠地喝问道。
    望着不远处，差役扔过来的夹棍。罗玉成不寒而栗。
    他知道，这种刑具，任你是何方英雄，还是钢筋铁骨的好汉，都会在骨断筋折中屈打成招。
    无奈之下，罗玉成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知府大人，请容我好好回忆一下，到底见没见到画像上这个人。”。
    那知府，像只哈巴狗似的望着耶律爽。
    只见耶律爽收起了画像，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尽显得意之色。
    他这才冲罗玉成说道：“嗯，给你点时间回忆回忆。”。
    耶律爽心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这就叫杀鸡给猴看。”。
    罗玉成仔哪知这些，细地回忆着，赵节被杀前几天来买面具的人。
    天真的希望，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官员，能够伸张正义，还自己一个清白。
    一个一个回忆，一个一个摒弃，终于一个清晰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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