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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从外面回来,眼看着哥嫂两人之间的气气氛十分的僵硬,赶忙劝道:“好端端的自己而时候怎么了,嫂子你吩咐我的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反正现在我自己也是有手艺的压根不怕那些个夫人提什么为难的要求,而且咱们家的铺子在晋州城名气还是不错的,很多人都愿意买咱们家的衣裳。”
钱秀看着王敏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欢,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点头说道:“那就好,咱们现在做这些个也越发的有精神,这银子多赚些总归是没有错处的,偏偏你这个大哥好像看不的天下太平,非得想办法找我的麻烦我当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妹子,你来给嫂子评理,我今儿才来就见那程阙在我门口等着了,我说的也不过是拒绝的话,可你大哥倒是好的很,居然猜忌我,当真是……”
王敏瞪了自家大哥一眼,笑着附和说道:“我大哥向来就是个蠢笨的,别看着聪明,还能赚几个钱,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最为糊涂的,嫂子还是不要和他计较了,实在是没什么用处,往后我帮着你敲打他就是了。不过嫂子,大哥终归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这样做,不然也不能这样不是?大哥也是的,那可是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你好歹给嫂子点面子,下次可不要在这么做了,多伤人家的心呢,你说是吗?”
王廷其实一说完话就后悔了,特别是钱秀用那般自嘲的口气说着自己的身世,其实更加难过的是他,没有谁能比他更加的怜惜爱护这个女人了,所以才会这般的放在心窝子上疼的,当着妹妹的面,他老脸一红,陪着好脸说道:“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都由着你,但是你别生气的好,你一生气,我心里也更加的不是滋味,你看成吗?”
钱秀那真的舍得生他的气,也不过是气不过他竟是这般的不相信自己罢了,但是这个男人如此吃醋,想来也是因为心中装着自己的缘故,心中越发的甜,笑着回答:“你往后别在做这种没什么头脑的事情才好,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你若是非得要这般的误会我,你看我如何找你算账。”
王廷点点头,笑着说道:“你就是打我一顿也成啊,我就是看不过他而已,瞧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如果不是你拦着我的话,只怕我早已经忍不住了,不管他来晋州城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能够安分守己,我也不会找他的麻烦,但是如果他要是不规矩,那可就别怪我,将他从哪里来撵回那里去,更让他这辈子再没有机会来晋州城。”
钱秀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她自己也不愿意见那些曾经在记忆里见证过她一切狼狈的人,他们就像是个爆竹,总是在自己快要忘记的时候出声提醒自己那段难看的岁月,而且这次的程阙眼睛里流散着满满的戾气和阴狠,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放着些好,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啊,真是不容易。
“我觉得这样做也好,我反正觉得这个程阙怪怪的,莫名其妙的来找我们做什么?不好好在他的家乡当他的富家公子,莫不是脑子出什么问题了罢?”
王廷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别着急,我让人去查查看,看他在他的地盘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总会是有办法知道的。”、
王敏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便急着回去了,她最近在研究一个花样子,想来要是坐在衣裳上更是十分的好看,想来嫂子会十分高兴的,她现在的心愿很小,只希望哥嫂能够好好的过日子,一家人的生活能够快乐些就成了。
王廷让人打听的事情没几天就有了眉目,只是经过实在是让人觉得咂舌,人生当中真的是有太多的意外,而且再一次让钱秀相信那个梦境是真实存在的,梦境中的钱云就是因为在钦州的时候遭到了强盗抢劫,这才被程家人当成了弃子所以丢掉了性命,谁成想这一次程家居然在不久之后便遇到了。
纵使他们跑的快,但是程家所有的家财都被劫匪给抢走了,老夫人因为受不得打击,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去了,程老爷和夫人在逃跑的路上因为护着自己手里的钱财不给,而往劫匪给杀了,还有他的妹子,当初那个趾高气昂看不起自己的嫡小姐,被那些贼人给玷污了,一口气没提上来也死了,据说当时的惨状让人十分的不忍直视,衣不蔽体,身上的伤痕诸多,受尽了多人的苛待,一个女子不管有多少错遭受到这样的对待,太过残忍了。
程家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程阙,他活的好好的,但是家没了,钱没了,其实十分的落魄,可惜的是也许是因为接受不了这样大的变故,脑子竟是变得不怎么清醒起来,听说一路上用着仅有的银钱才来到了晋州城,没人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什么。但是王廷却是知道的,程阙没有了一切,但是他会来找钱秀,恰恰说明他的心里最为在乎的其实是钱秀,这种感觉让他十分的不痛快,但是却是让人又有几分同情。
钱秀听过之后也变得沉默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其实这一切都是老天给他们程家的报应,当初那般对待钱云……更将人将马车上推了下来,这等残忍的做法……其实她也没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如果不是他们的贪心,想来钱家也不会变成今天这般尴尬的境地。老天果然是偏爱钱云的,你看曾经亏待过她的很多人都没有得到好下场,当真是好笑又让人觉得浓浓的心酸。
王廷看着钱秀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句:“他现在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我想明白了,既然我们当初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现在我们就要想办补偿来赎罪,相信老天爷肯定是能够看到我们的心意的。既然他现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了,我会让他安顿个地方,但是他如果还是要不规矩,我到时候还是会收拾他的。”
钱秀笑着看着他,叹息一声说道:“想着当初都是多么风光无限的人,谁知道居然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钱家也是一样,有时候不得不说这就是人的报应,上辈子没做好事,也没给自己攒下什么好德性,注定这辈子只能过这种日子,真是可笑又讽刺,可是更多的还是觉得悲哀。总是吃过苦头才知道做好人是多么的重要,当初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们凭什么要逼死我娘,可是现在想想钱云的娘又是何其的无辜,我也是个女人,我也能明白,要将自己的男人分给别的女人是多么残忍的事情,钱云她娘已经那样的大度了,可是我娘贪心觉得还不够,所以才闹成今天这个样子,这一切其实都是她自己该有的报应,而我作为帮手不是也吃了很多的苦头吗?不过好在我们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晚,这样也不至于波及到弟弟和我们的孩子们,我已经很满足了。”
王廷点点头:“你自己能想明白,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你放心,弟弟和我们的孩子,我都会用十分的力气去交他们的,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善恶对错,人活一辈子还是要当个好人。”、
钱秀也跟着笑起来:“我们一起好好的教养他们,往后再也没有谁能打扰到我们的生活了,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再不用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了。”
之后的日子过得如水波平静,倒是王二叔实在是被逼的没了办法过来求了王廷好一通,各种好话都说尽了,但是王廷还是不为所动,在因为在他看来狗是改不了吃……的,如果好心将人给放出来,万一要是他相处了法子又来欺负自己的家人,他们该怎么办?而且大好的日子,他们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思进取的废物身上。
王廷的话说的狠,让王二叔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毕竟没有谁能高兴,别人说自己的儿子是个废物,谁成想王廷的话还没说完:“二叔当初对我们见死不救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咱们就来说说我那大堂兄的事情,他打小就不用操心银子的来路,向来是只要伸手就能有,但是等哪天没有了的时候呢?他肯定会急躁,但是又不愿意动脑子想最好的法子,只会走些歪门邪道,您看发生的事情不都是这样的吗?你说对于这样一个人,我敢让官府将他给放出来吗?二叔还是不要在这里和我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我是不会同意让他出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二叔想来这几年应该是有不少的好友,不妨去问问他们,这么个小忙,他们肯定是乐意帮忙的。”
王二叔抹去额上的汗水,在心里怒道,如果要是有办法他也不至于再次求上们来了,谁没个脸,做这样的事情本就没什么好脸面,那些过往的朋友都是能同富贵的,自己落魄了,找过去竟是连面都不露,像是打发叫花子似的将他给撵了出来了,好像这辈子都不曾认识过一样,这些人肯定不得好死的。
他被逼着没办法了,开口陪笑道:“那屋子二叔给你还不成吗?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了,还不行吗?我当初为了我的那些孙子想着说不管他了,可是总归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不管?我们们这辈子就这么个儿子了,怎么能不管不顾呢?当初使我们做错了,所以现在我知道错了,你想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
王廷看着眼前这个苍老了不少的老人家,脸上闪过一抹凝重,虽然可怜,但是想起他那般心狠手辣抢夺自家东西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很,当即说道:“二叔可要想明白了,是你说要将王家的祖宅还给我们的,而不是我们逼着你要的,到时候可别又空口无赖我们。”
王二叔的脸上惨白一片,但是看着王廷还是无奈地露出笑容来,连连点头道:“成,是我们自己愿意给你的,不是你逼着我们的,可以将我的儿子给放出来了罢?”
王廷点点头:“那是自然,不过二叔还是给我写个字据画押,我这样更觉得心里有底,毕竟我还是怕什么时候二叔就变卦了,我可是受不住这样的,您该是能明白的。”
王二叔咬牙点头道:“成,写,什么都比不过我的儿子,但愿我的儿子也能在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之后能够变得懂事些,我不求他能有你这样的出息,能把后面的子孙给交好就成了。你放心,我现在不会抢你们的东西,当初是我对不起我的弟弟,我知道错了,等我死了之后我会到下面好好的和他赔礼道歉的。”
王廷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二叔,无奈地叹息道:“我想我爹肯定想看到你的道歉,当初他是那么的疼你这个弟弟,宁肯自己饿肚子,却还是要将钱给了你们,可是你们呢,趁人之为,当真是无耻到极致了。我现在也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我只想着你们能总受你们说的话,不要再做这种让人觉看着恶心的事情了。”
王二叔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出去的时候脸色是白的,脚下生风,可还是显出了苍老的姿态。人总是在年轻的时候想不明白,总觉得天下间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自己的,所以想进一切办法抢夺,但是等老了之后,活着的年岁越来越短,这个时候会想过去的事情,才发现当初的自己做的是多么的离谱和可笑,但是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事情已经发生了,完全不可能给你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钱秀回家来的时候看到王二叔匆匆地离开,走到王廷身边笑道:“给了他了?也是,计较下去爹也回不来了,绕过他,他将来总有他自己应该承受的罪孽,这就不是我们该担心的事情了。今儿的事情顺利吗?我听说你和人谈生意了,是哪家的?”
王廷抿嘴笑笑:“你肯定想不到,是钱云家的,你的姐姐。那边的张掌柜听说要去京城了,临走的时候找到我说,其实你的姐姐并没有想将你打入死地的心思,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教训而已,当初扣留的一部分东西,现在算是还给我们了。”
钱秀惊讶地呆怔在那里,脸上闪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而后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到底在想什么?不是恨我们入骨吗?我当初想的就是不管他怎么对待我们,我们都接受。”
王廷笑着说道:“你以为报仇雪恨这是件简单的事情吗?其实这样的事情最为消耗人的精神了,没有任何人能承受这种极为压抑又残忍的心情,当初我便是如此,夜夜睡不着觉,等一切事情都解决了,这才能睡个安稳的好觉,真的是不容易的。你想想她那个时候还得管着铺子,还有孩子,这日子想来是过得半点都不轻松,也是可怜的人。现在也许是想明白了罢,觉得这样计较下去,其实没有任何的好处,倒不如洒脱霍达些。因为她知道,我们再也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来,如果我们敢怀有别的心思,她有的是办法收拾我们,你说是把?”
钱秀也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说:“我真的没想到钱云竟然会这样的大度,我愧疚了这么久,甚至想过要低声下气帮你讨回来,我不敢告诉你,现在终于……但是我心里还是感激她的,虽然我们姐妹间的情分不深,我终究还是比不上她的。如果将我换成她,我想我会将整个钱家都逼到死路上,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变心的时候,实在是无法预料的。”
王廷说道:“我倒是希望你不要在意这些东西,其实最为重要的还是我们眼前的日子,没有任何人能够打扰,既然这些东西已经拿回来了,我们就还是继续将我们张家的生意给做大,想来当初那些轻视我们的人说不定怕是得要后悔死了。”
人都没有往前看的本事,如果要是能早预料到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了,所以钱秀现在改变了很多,她不小看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会翻身。得到和失去从来是并行的,如果有足够的德行,那么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果然,那些趁机对张家下手的人都没想到的是张家居然会翻身而来,当初的那点表面上的客气也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悔恨。
钱秀将这件事情告诉钱浩的时候,钱浩的脸上再度闪现出一抹浓重的哀伤,他从来都觉得钱云是恨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会这样做,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像个孩子一样抹着眼泪说道:“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我这个做爹的在她面前简直像个小丑一样,她将一切的事情都想到了,由着我们猜忌和痛恨,她完全不在乎我们会怎么想她,她是彻底地狱我们划清界限了,真的是晚了,我如果能给他补偿该多好,可是现在却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钱秀看着爹脸上的泪水,也跟着红了眼眶,她在当中看到了真实的悔意和难过,也许对钱云来说有这样的结果,她心里就很高兴了,毕竟没有一个人没有因为对她的亏欠而得到了报应,更是让人心怀遗憾,就像邓元才,现在虽然成亲了,但是心里放不下的,还是钱云,也不知道他们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一面,等老了的时候,如果能坐在一起,她那个时候会说什么呢?
钱秀想,应该是当着钱云的面唤她一声姐姐,然后再说一句对不起,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娘,只希望她能真正的原谅自己。
而这个时候的皇宫里却是分外的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些想着想要巴结六皇子的人突然连六皇子的面都见不着了,便是有心想要巴结攀附却是连个路子都找不到,倒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找二皇子,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好到能穿同一条裤子的,可是二皇子也是合适的人选,总不能带着东西去找二皇子,然后和人家说其实这些是送给六皇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万一要是而皇上登上帝位,自己这么做可不是被人逮着给找麻烦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实在是发愁的厉害。
朱祥倒是觉得这些大臣们的脸色十分的有意思,完全像是没有头的苍蝇,四处乱撞,又急又燥的表情,全让朱祥告诉了朱照,朱照却是没什么反应,他现在将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推在自己的世界外面,一心一意地帮着钱云看孩子做事情,倒是让朱祥也佩服的很。
朱照对于朱祥说的这些话,不过是听听就算了,因为在他看来,朝堂上的这些人都不是轻易能用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小圈子,一个外人想要打紧里面十分的困难,将来要是想让他们他听话,只怕是有的好刁难,仗着自己熟悉些什么东西就想拿捏座上的王,当真是自大狂妄的很,不过这话他也没和朱祥说,因为只是自己不喜欢而已。
钱云在一旁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突然开口笑道:“你们何尝也不是故意将人家吊起来的坏人?一个一个的都不管是,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过听着都觉得有趣的很,这朝堂上的人竟是这般会见风使舵的。”
朱祥不放在心上,而是一脸嘲讽道:“你当这天下为人正直的清官有几个?不过都是将就用罢了,也不知道是谁骗谁,这种事情还真是没法说的,你也看看就是了,太当真反倒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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