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皇宫。
皇后坐在雕花太师椅上边,下边是以左使为首的一群人。
“这里就是柳胥阁里所有能用的人了吗?”
左使点点头:“是的,这还有一小部分的人被派去截杀路上的林落翎一行人了。”
皇后端起桌子上的杯子笑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这林恒和沈将军可不是什么好打的角色。”
左使朝她弯腰:“阁主放心,派去的都是阁中高手,都是善于用各种幻术的,就算他们再能打,也一定能够抵得过幻术。”
皇后满意的喝口茶:“准备这么久,居然差点就被林落翎这小蹄子毁了。”
“不过还好阁主高明,说动了蛮国国主能够为你出兵。”
皇后没说话,只是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等到他们出去之后,皇后就在凳子上坐着等人,不一会儿,蛮国如今的少主就走了进来。
“师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蛮国国主耶律恭对着皇后似笑非笑。
皇后垂眼看她:“你如今已经是蛮国国主了,就不必再叫我师姐了。”
耶律恭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十几年前一别,我就很久没有见过你了,那时候你像个长辈一般照顾我们师兄弟,只是不知为何,你忽然消失了。”
皇后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听着,顺便想起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年。
她其实本身就也不是中原人,来自一个很远的地方,叫蓬莱。
与中原人长相相似,只是容貌不同。
后来,岛上的人被闯进来的一拨人占领,他们喜欢这蓬莱岛上的宝贝,风景,还有…人。
他们将岛上的女子都占为己有,夜夜笙歌,她是九死一生,抱住清白和父亲从岛上逃出来的,只是母亲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是母亲用自己,拖住了那些来自己家的那些人。
她走的时候能够看到,那些是中原人。
是临海的渔民,偶然间发现了这个地方
起了歹意,然后就污染了他们的家乡。
毕竟他们异族人,永远是弱势的一方。
后来,父亲建立了一个叫柳胥阁的地方,那是取自她的名字。
阳胥。
父亲的柳胥阁都是找的一些异族人,只是照顾他们,她多次和父亲说,要将她们打造成最锋利的杀器,去杀了那些让自己家破人亡的人。
可是每当这种时候,父亲总是会摸摸头,叹口气。即便父亲会接一下任务,但是那都不够,仇恨的种子在她心中越来滋生的越大。
她逃走了。
到了云朝之后,使用了一些手段救了老柳国公,直接就被收做了义女,随后她就就顺其自然的嫁给了先帝。
她要将这和天下的权利,都掌握在手中,只是后来,父亲找到了她,但是那个时候身体就已经不好了,于是她就接手了父亲的柳胥阁。
“胥儿,不要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阳胥不同意,她最讨厌这一套假惺惺的慈悲言论,随后她就将柳胥阁越做越大,慢慢渗透到官员中间。
如果有人该下地狱的话,那就当是她吧。
“师姐当年去哪里了?”
皇后收回思绪,转头看向耶律恭,在她离开柳胥阁之前,那里的一些被父亲手收养的小朋友都爱叫她师姐,她也乐得照顾他们。
耶律恭和当时不一样,父亲见他在丛林里可怜,就捡了回来结果没几天就看到了蛮国寻找大皇子的告示。
父亲还没说这件事的时候,阳胥就知道了,于是百般的对他好,好到他忘不掉。
这样的身份,一定是会对她有用。
“没什么,就是不小心走丢了。”
皇后淡淡的回答,随后站起来:“我们的交易不会有变,我答应你的,等到我顺利的拿下云朝,和你一起攻下西北的蛊雕城,并且送给你。”
耶律恭见她似乎并不想叙旧的样子,心中的警惕减淡了一些。
若是她真的要和自己装作很热络的样子,并且提起之前的事情,那他反倒是要怀疑是有什么阴谋在了。
毕竟两人再有感情,也很久不见了。
若是他要拿这件事情来跟自己叙旧的话,那他肯定会觉得奇怪,难道是这样?不用这所谓的亲情来捆绑自己,才是当年那个师姐会做的事情。
“这件事情不急,师姐答应过我就肯定会做到这件事情,我相信你。”
皇后看着眼前的开阔的宫门:“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们的人不一定能够拦得下他们。”
“那又怎么了?我蛮国的军队来了不少,大概有五六千人,再加上你柳胥阁的人和在京中,为了太子而叛变的人,加上肯定是比他们的几千兵要好的。”
-
几人行至云朝北方的时候,从天上忽然落下来,一只系着锤子的长鞭,林落翎,有些不妨,还是云新一把弃掉了自己的马,飞身上来她的马将人抱过去,那个大锤重重的砸在了马的身上,两人从马上跌落在地。
然后前面出现了一些红衣白纹的蒙面人。
“什么人?”
沈将军从马上下来,林恒对着对面的人怒斥,最后去看了看自己女儿的情况。
“什么人你们不用知道,今日你们是铁定回不了云朝了,来,谁先送死。”
对面大概就有八九个人的样子,他们的大部队还在后面,他们几人是快步赶回来的,所以此刻也就四个人。
“看来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回去。”
林落翎拍了拍剩下的图和云隐背对背站起来,少年长身玉立,足尖一点,尘土飞扬,头上的马尾随风飘扬,他干净利落的出手。
以一人之力困住了三个人,剩下的人也都开始缠斗,起来只是这对面的人招式实在是太过诡异。
和沈将军交手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全程都有清脆的铃铛声在耳边响起。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在意,直到这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只觉得魔音贯耳,随后他便看人都重了影,只能调动内力重新调整内息。
林落翎在远处大喊:“沈建军不要听他那个铃铛声,它会扰乱你的判断!”
那女人眼神一变,最后气急败坏的指着一把长剑刺向林落翎。
中间被飞升而来的云隐一脚踢开。
他直接手腕翻转,一个长剑刺中了对面的女人的心脏。
手中剑尖滴着血,她眼神冷漠,只是轻轻动了动嘴角。
“真是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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