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如故

    
    “我早说留着是个祸害，就应该在那时候直接处理掉，省的现在又冒出来。”虞锦棠的眼里折射出一丝狠意。
    许襄看着她，语气平缓道：“是啊，那时候就应该把她也Q禁起来。”
    虞锦棠咬着牙，“可惜就差一点……”
    许襄的目光沉了沉，她们还真有过这种想法！
    听虞锦棠的意思，应该是正打算那么做，中间出了点岔子。
    不管怎么样，夏凉栀都躲过了一劫。
    是好事。
    “小雅，夏凉栀是不是去找你了？她跟你说什么了？威胁你了？”虞锦棠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跑题了。
    “没有。”许襄面不改色的说，“就是收到了一个短信而已。”
    “短信？什么短信？”
    “我删了。”许襄信口胡诌，“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有人恶作剧。”
    虞锦棠皱着眉，“除了她，还有谁会做这样的恶作剧？”
    许襄没有马上搭话，房间里陷入了片刻的安静。
    这时候，房门外面响起了电话铃声。
    虞锦棠惊出了一身冷汗，几步就到了房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方静？”虞锦棠疑窦丛生，“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静是保姆管家，一开始招她来，就是为了照顾苏晴莞。因她行事谨慎细微，这几年来苏家事无巨细都由她打理，所以现在苏御夫妇对她很是倚重。
    倚重归倚重，并不代表可以百分之百信任。
    尤其刚才虞锦棠和许襄在房里说的，是大秘密。
    除了她们两，是不能被第三个人知晓的。
    方静先是挂了电话，然后询问的说：“我给你们送点茶水，没打搅到你们吧？”
    “你什么时候来的？”虞锦棠质疑。
    “刚才。”方静的表情很自然，眼神坦荡。
    虞锦棠盯着她看了一会，见看不出什么异样，便只好作罢。
    她松开门把手，“进来吧。”
    方静将茶水送进来，放在桌子上，回头的时候朝许襄看了一眼。
    “放好了吗？”虞锦棠不耐烦的催促，“放好了就出去。”
    “是。”方静收回视线，走了出去。
    虞锦棠一边关门一边抱怨：“真不知道阿御是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多成熟老道的管家不要，偏选了这么一个年轻的。”
    看的出，她对方静是很多不满的。
    想到白漠，许襄多问了一句，“你不喜欢她？”
    虞锦棠：“你看我像喜欢她的样子吗？”
    “那为什么不解雇？”
    “嗯？”虞锦棠转过脸来，“我记得这事儿我之前跟你说过。”
    许襄垂眸，“是吗？可能是我忘了。”
    虞锦棠没做声。
    忘了吗？
    可是这件事，她不止一次跟许小雅吐槽过。
    如果说一次两次可以忘，但这么多次，几乎每一次见面虞锦棠都要吐槽一次。
    如此频率，还能忘记？
    许襄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没必要继续留下去。
    她起身离开了苏家。
    许襄下楼来，就和方静迎面撞上。
    方静正在训斥苏家的佣人，声线冷淡，眉心皱着，即便是侧面也让人感觉很犀利。
    许襄停下脚步，没有打扰她。
    而方静似乎有所察觉般的，转头朝她看了过来。
    视线对撞时，许襄朝她微微颔首。
    方静拂手，将下人支开后，抬脚走了过来。
    “宋太太要走了？”
    “嗯。”
    方静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有几句话想跟宋太太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许襄不知道方静要跟她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方便。”
    两人来到花园。
    方静先站住脚步，回头，目光定定的落在了许襄的脸上。
    就这么盯着许襄看了一会，方静才开口道：“宋太太知道星语酒店么？”
    那正是许襄如今住着的地方。
    她点点头，“知道。”
    “之前小小姐在星语酒店办生日宴的时候，丢了个首饰。我去酒店查过监控，但权限受限，能不能麻烦您帮我开个后门，方便我查一下？”
    “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你。”
    以为是她拒绝了，方静有些着急，“为什么？”
    “因为……”许襄犹豫了几秒。
    她本不想多言的，但眼前这个女孩毕竟是白漠的妹妹。
    当年如果不是白漠，她可能就死了。
    而这几年，白漠义无反顾的追随，她虽然不言表，却都一点一滴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白漠于许襄来说，是恩人。
    “我和宋琂离婚了。”
    方静迟疑了一秒，“什么？您在开玩笑吗？”
    许襄摇摇头，从包里拿出离婚证递给她。
    方静从来不多管闲事。
    这会儿还真不由自主的接过来看了一下，“还真是离婚证！”
    她没有多问。
    将离婚证还给了许襄，送她离开。
    一直到许襄的身影消失不见了，方静才锁上门，心事重重的转身。
    身后传来汽车鸣笛声。
    急促而不耐。
    方静回头，便看见一辆车开过来，直直的抵在苏家院子大铁门前。
    车喇叭摁的十分嚣张，在方静迟疑的片刻，车窗降下来，一个女人冲她喊：“开门！”
    看到那张脸，方静愣了一下，便迅速过去开了门。
    车从她面前开过，一脚刹车，急停在了停车坪上。
    车门打开，女人风风火火的下来，“虞锦棠呢？”
    方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心道你不是刚见过吗？
    许小雅也懒得再问，直接迈进了苏家正屋。
    方静抬脚要跟上去，脑海中却又猛地闪过什么，使她一下子停了下来。
    不对啊？
    宋太太刚才穿的是一件红色的大衣，里面搭配的是一条咖色的皮裙，和一件米色的上衣。
    而刚才进去的那个宋太太，却穿着绿色的连衣裙？
    并且她刚才一下车就问虞锦棠在哪儿。
    方静感觉这事儿玄乎的很。
    等她走进屋子，就听见楼上传来砰一声关门巨响。
    ……
    虞锦棠看见去而复返的女人，也是摸不着头脑，“小雅？你不是走了吗？”
    许小雅一听这句话，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往前急跨了两步，手指重重的握住了虞锦棠的双臂，情绪几近崩溃，“她来过了是不是？她来找过你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