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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头陀依然是那天的装束,满身邋遢,甚至隐隐有酸臭的味道。
奇人必有奇行,刘勤对疯头陀的外貌浑不在意,很是热情地招待他在书房就座,并让下人送上香茶点心。
疯头陀进了书房,竟然一改疯疯癫癫的状态,端坐椅子上,面容肃然,虽然依旧是破旧的装束,但一股宗师气度隐隐透出。
刘勤看了,暗暗点头,心中越发肯定疯头陀是一位游戏风尘的奇人,同时也认定他来到刘府门外必有目的。他打量半天对疯头陀笑道:“大师一代奇人,咱们两度见面了,缘分不浅呀,敢问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施主,老衲无名,来自天竺,已在中土逗留数十年了,修禅不成,何谈奇人?只不过是我佛如来门下一个苦行僧罢了!”疯头陀淡淡一笑道。
“无名大师不远万里,从天竺来我中土,传播佛祖教义,这份执着的精神,就令刘某敬佩万分!前次多有怠慢,尚请见谅!无名大师,不知今日到鄙府来,有何事赐教?”
“阿弥陀佛,施主和令千金都与我佛有缘,老衲是为施主和令千金而来!”
刘勤来自前一世的人,神佛观念淡薄,岂会相信“与我佛有缘”这类鬼话。但他既然认定无名大师是奇人,态度上依然相当客气地说道:“能够分沾佛祖恩泽,是刘某和小女的福气,等小女满月后,刘某一定带她到佛前还愿谢恩!”
无名大师阅人无数,自然听得出刘勤并不相信自己的一番话,但他依旧是一副淡然的面容,温和地说道:“施主具有杀破狼命格,本是佛祖驾前的护法天神帝释天转世,如今,国有阴人作乱,运数将尽,施主就是应运而生之人!”
无名的这番话很有煽动性,若是有野心的人听了,早就热血沸腾,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场了。刘勤对这些神乎其神的话,本就不相信,自然就无法搅动他的心境,他不置可否地说道:“刘某不过一匹夫而已,不敢当大师如此推重!大师,小女才出生数日,又如何看出与佛有缘了?”
刘勤字里行间的嘲讽意味,无名仿佛没有听出来,他依旧摆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架势,说道:“令千金是佛祖驾前拂尘的童女转世而生,性情刚强,会历经数次磨难,老衲这里有一块琥珀,里面是我佛如来的舍利,送与令千金佩戴身边,方可逢凶化吉,渡过劫难!”
佛祖舍利的琥珀?若是真的,那太贵重了!刘勤惊得站了起来,连连摇摇手道:“大师,万万使不得,这礼物太贵重了,小女何敢受得起?”
“阿弥陀佛,我佛舍利不以金银衡量,只赠与有缘人!”
刘勤本就是豁达之人,见无名大师态度坚决,也就不再矫情,接过琥珀,谢道:“刘某代小女感谢大师惠赠,不知大师可有刘某效劳之处,且请坦言,只要刘某办得到,无不应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老衲别无他愿,只求施主主天下后善待我沙门弟子!”
“刘某若有那一日,一定如大师所愿!”
刘勤亲自打无名大师送出府后,想起刚才的对话,忍不住暗暗好笑。那些光怪陆离的鬼话,他是绝不会相信的,但手中这块琥珀,且不说里面是不是佛祖舍利,就这块琥珀而言,也是年代久远,价值不菲之物,他不禁又对那无名大师感到困惑。
然而,不知是无名大师不幸言中,还是咋的,刘家的长女却确确实实是一位另类。她和她母亲文静的性格截然相反,自小就不爱红妆爱武装,又继承了父亲的天分,成为了一名卓越的军事天才,二十余岁就领兵东征西讨,立下赫赫战功。随后,她率领一支人马一直西征,跨过欧亚大陆,统一欧洲大陆,把汉家疆域拓展何止万里?千百年后,欧洲人为她树碑立传,尊她为文明之母。
“郎君,听说你去见一个疯头陀了?”
刘勤听见杨锦澜的问话,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后院了,忙点头道:“嗯,他就是咱们回城之时遇到的那个头陀,我觉得他有些不凡之处,就会会他,看看他的来意!”
“哦,不知那头陀有何不凡之处?”
“锦澜,那头陀在府外叫卖一个护身符,在后院都能清晰听到他的声音,这一点就不简单呀!”
“那头陀是位武林高人,他叫卖声中含有真气,看样子,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了,你们会面谈些啥?”
“那头陀叫无名,从天竺来的高僧,说了些高深莫测的话,我也不知道啥意思,他还说咱们家的小宝贝与佛有缘,特别给她送来了一个护身符!”
杨锦澜接过刘勤手里的琥珀细看,惊道:“这块琥珀不简单呀,里面莫非是舍利子?太贵重了,他没所求?”
“里面真是舍利子呀?那无名大师说里面是佛祖舍利,我还不相信哩!他没提什么要求,搞不清楚他到底何意!”
“皇宫藏有一颗舍利子,奴家才认得的,想不到,这里面竟然是佛祖舍利,价值连城呀!这么说来,咱们家的小宝贝当真与佛有缘了!”
“这么诡异的话,你也信?算了,此事不提了,这块琥珀就交给如梦保管着,以后给小宝贝带在身边就是!此物咱们几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以免惹来风波!”
杨锦澜当然其中的严重性,点点头,转变话题道:“郎君,如今离年底大军演,已经不到两个月时间了,咱们该如何布局?”
“布局不外乎两件事,一是查清武夷山中修罗教总坛的的具体位置,此事我已经密令人去查探了,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再一个就是如何不打草惊蛇的,把军队调到关键位置。从修罗圣女庄小蝶的口中,咱们已经知道了修罗教有很多密探,咱们大规模的调动兵力,有关人员必定能够知晓,若是引起他们的警觉,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郎君所言甚是呀,大规模的调动兵力,想隐瞒住是不可能的,要做到不打草惊蛇太难了!”
“锦澜,你也别灰心,法子总会有的,咱们再考虑考虑,一定会想出万全之策的!”
说罢,刘勤和杨锦澜一前一后,朝花如梦的房间走去。突然,刘勤猛地刹住身形,杨锦澜一个不注意,差点撞上了他,不禁埋怨道:“郎君,这是干嘛呢?”
“走,咱们去书房说,我想到了一个计策!”
刘勤带着杨锦澜匆匆来到书房,铺开一张军事地图,指着图中两处目标地点说道:“这两处位置敏感,集结兵力必然会引起警觉,咱们就先麻痹他们的警觉!既然调动兵力隐瞒不了,干脆就大张旗鼓的调动兵力,咱们以演练军队机动作战的能力为借口,把卫道军分成若干部分,在整个辖区内拉练,初期他们可能会有所注意,时间一长,他们就麻痹了。到那时,咱们再命令军队赶到目的地,他们也就不会怀疑了!”
“好,郎君把欲盖弥彰瞒天过海之计,运用得出神入化了!”
“你再写封密信给酒将军山河,让他把朝廷军队压到边境线上,制造一点事端,吸引修罗教情报机构的注意力,咱们计划的成功概率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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