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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侧眼看看身后的那张脸,有些不知所措。哄女孩子不是他的强项。
“都十一点了,她还会来吗?”
“我怎么知道,你的女朋友又不是我管着的。”红衣服女人毫不留情地说,她是一个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的人。
“我想她是不会来了,她似乎不是那么在乎我的。”他自言自语道。一个阳光的男人也总有他脆弱的一面,而一个女人是最容易被男人的脆弱感动的。
“好了啦,也许她没有听到,或者是知道你在跟她玩。”红衣女人安慰道。他细腻的感情让她这个大大咧咧的人也变得沉静。
“没有什么,这个不是什么事情啦,我们回去了。”展飞笑了。他并不是喜欢在别人的面前展示他的软弱的。
“好。”红衣女人也笑道。于是恢复了她的高嗓门。
“我送你回去。”展飞说。
“废话,你不送我难道还让我自己走回去。”女人说。
展飞打开车门,把女人按了进去。他自己也坐了进去。在反光镜上,他看到史子源了。她就站在他刚刚和身边这个女人打闹过的地方。
她还是来了吗?她还是在乎他的,他激动地有些颤抖。
“你怎么了?”看他望着反光镜出神,女人很奇怪。
“既然来了,不如我们去逛逛。”他说。
“你什么神经,被人换了脑子?”女人说,觉得莫名其妙。她现现在貌似男人心也像是海底针。
“你们女人不是最喜欢逛街的吗?我陪你去逛逛怎么样?”他说,很是得意的样子。
“不要。”女人拒绝道。总觉得那个人没有安什么好心。
“你就好人做到底?”
“你的女朋友来了?”她问,很是吃惊。
“恩。”他很得意地点头道。
“那你还要气她?”
“我只是想弄清楚,她有多爱我。”他笑道。像是一个偷了一颗糖吃的小孩。
“反正已经是恶人了,就再恶一回好了。”她说。
看着车开了,史子源跑出来拦了一辆的士。
男人追上来,也上了车。他不怎么放心这样一个泪眼汪汪的女孩,而且,他也觉得他们像是一路的。
展飞在一个商场外面停了,和女人下了车。
“我们牵手。”展飞说。
“什么?你叫我男朋友看到了办?”女人疑惑地看着他道。
“就牵一下,好人做到底啊。”
“我今天真是碰到瘟神了,要是让我男朋友看到,我让你好看。”女人说着就把手递了过去。
牵起她的手,展飞乐滋滋的。这个时候,史子源应该到了,她应该目击到了这个情景了。
透过车窗,穿过层层光影,她看到他们牵手了。她有些觉得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因为,一切似乎都是变得那么陌生了。展飞不是以前的展飞了,他不爱她了,她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快乐,而是变得心痛。现在她有些明白温文雅了,现原来以为自己对她的好其实根本就不足量。她只是一个渺小的人,像是一粒沙子,以为自己努力了,就可以改变风的走向。
原来……
灯光刺了她的眼,于是,泪水如流水。
“你们下车吗?”司机问。让停车了,可就是一直赖在车上,他有些不耐烦。
“下,下车了。”男人说。
“我们下车吧。”他又对史子源说,心里有些沉重。
“好,好。”史子源心不在焉地说。
“你还好吧?”下了车,男人问。
“没事。”她笑了笑说。
“那我们要进去吗?”
“好。”这个时候,天下起了雨,她并没有选择的余地。
“展飞,你真的看到你的女朋友了吗?”红衣服女孩问。进来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却丝毫没有被跟踪的感觉。
“应该来了。”他不是太确定了,刚刚那种兴奋也少了一半。也许他的车应该开得再慢一点。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够来说明爱吗?”他们走到一个转角处,停了下来。
“也许,可是我觉得有些对不起史子源。”
“我也觉得。如果,史子源不爱你,你这么做是白费功夫,如果,她爱你,似乎会对不起她。”红衣女人说。
“我不想知道答案了。”展飞说。
“不想?”女人不知道,原来男人的心思也是那么多变的。
“这样,我觉得对不起史子源。其实,只要我爱着她就好了。”他说。
“爱不是需要双方的吗?”
“如果,她是爱着我的,我们的爱才算是爱。”
女人有些疑惑。他突然的变化,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我去找她。”展飞说着,便冲出了拐角。
然而,瞬时间,他又呆了,因为,她,史子源,就在他的面前。
她的眼睛有些潮湿,像是一汪春水,无限的深邃。直直的光芒,让他有些窒息。她今天特别憔悴,让他好想怜惜。
“展飞。”她轻轻地呼唤他的名字,让他有些酥软。这样的情景好像只是在很遥远的梦里,他又在做梦了吗?
当柔软而又湿润的东西贴在他的嘴唇上的时候,他猛然惊醒,热烈地回应她,他们的缠mian,有些像是屋外的雨,有些粘人。
“轩轩,我们应该再聊聊。”这两天,他坐不住了,何涛已经完全变成他的眼中钉了,他想立刻就拔去。
“聊什么?是让何涛离开公司吗?”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这个。
“是,他是一个危险品。”
“危险品就是危险品好了,反正你说财产以后是我的,而我也根本就不在乎,不如送给别人好了。”
“你……不行。”他憋红了脸,不断抖着。
“你还是在乎你的钱吧,关心我不过就是一个借口。”她嘲讽地说。
“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钱,我一定要让他走。”这几天的‘反思’让他更加觉得钱才是重要的,他开始疯狂到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不,你不要让他走,否则我会疯掉。”
“让他留下,我会疯掉。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好了,让你彻底解决你们的关系,三天之后他必须走。”他是做出了很大的让步了,弄不好,何涛就在这几天中行动了。他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郑轩失望了,她知道这是她的父亲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她走回她的房间的时候,屋里很暗。她没有开灯,直接就扑倒在床上了。窗户没有关,风吹着雨闯了进来,寒意吞噬了整个房间。
她的骄傲,她的自信,还有她温热在身体,也渐渐地被这寒意吞噬,渐渐地冷却了下来。她就这样躺着,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思想。
许久之后,她突然坐起来,抓过她手边的枕头就往窗外扔。然后是推翻了台灯,打碎了相框,把自己的一大堆小饰品也甩得七零八落。
她像是一个男人,喘着粗气。火热热的感觉从她的心中蔓延开来,她整一个人像是在燃烧,死命地烫。
从来都是她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可是这次却是如此的不顺。无可奈何又不甘心的感觉不断冲撞着她,令她很难受。她便哗然大哭起来。
那天,温文雅就坐在她的专座上,一个女人笑嘻嘻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
她就是当年那个妖娆的女人,常常出现在赵枫身边的女人。温文雅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差点没有把她的下巴掉落在地。
她主动说起了很多事情。
她说,她和赵枫不再是混混了,他们也快要结婚了。她说的时候很幸福。
她问她怎么没有觉得以外。
“你们本来就是一对,我一点也不意外。”温文雅说。
“你错了。”
错了?难道他们不是一对吗?她有些疑惑。
“他当年是爱着你的。”她接着说。
这个说法让温文雅很意外,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说她是应该觉得意外的,因为她当年也觉得奇怪他怎么会喜欢她了。
她说,当年她离开后,他就堕落了。他整天地喝酒,喝醉了,就躺在路上,不断叫着温文雅这个名字。有时候就跑出去跟别人打架,死命地打别人,也被别人死命地打,他常常被打到爬不起来。然后也就躺在地上,还是叫温文雅的名字。
“看到他这样,我很生气。于是我就问他,既然那么喜欢你,为什么不在当时让你留下。”
“他怎么说?”
“他说,他是一个混混,低级的混混。其实,这个根本就不是理由,我知道,这个只是他的借口,我看得出来,他爱你,很爱很爱你,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要决定放你走的。你还记得那次的情形吗?就是你挡在何涛的前面叫他砸你?我后来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看到他一个人站在你离去的门口默默流泪,我才知道,他是为了你,伤透了自己……”她说着忍不住流泪了。
“对不起。”温文雅说,她觉得很是内疚。
“不,没事,你知道吗?正是因为那样,我才知道,他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也才让他知道,他的心没有死去。于是才有了我向他表白的机会,才有他被我感动的机会。”她笑了笑道。
“五年之内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爱吗?”温文雅问。
“当然可以。”她笑道,“一个人在一生当中的爱并不唯一,有些爱错过了,就不再了,于是,我们就要抓住另一份爱了。”
“错过了就不再了?”温文雅重复了她的话。
“是啊,所以错过了,就要放手,好好抓住另一份爱,否则,可不会幸福哦。”女人说道。现在的她不妖娆,甜蜜而又像是天真的话语,好像是一个很清纯的学生,让温文雅不由得羡慕。
女人并没有问她和何涛的关系怎么样了。她的到来好像就是来替何涛传话,让她放弃过去的爱,重新把握一段新的爱情。
女人走后,温文雅一个人驻足窗前。
黄昏了,残阳的余光若隐若现地从远方的山顶流落下来,淡淡洒在空气里,给这个城市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
她留恋夕阳的美丽,可是夕阳的落幕并不会因为她而延后。
又是一个落日的傍晚,郑轩一个人坐在窗边。
今天,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她有些像是一个独守空闺的古老女人。
她面无表情,手里捏着一个手机。也许是用力过度,她手背的经脉显得比较清晰。乍一看,像是一个吸血的巫婆。
“何涛,还在加班?”她终于打了电话。
“没有。”这几天,他开始为自己奔波起来了,他想找一个工作室,以后不在那公司工作了,自己就可以开始他的事业了。
“真的吗?那不是很无聊。”
“不会。”
“你来我这儿吧,我们吃个晚饭。”她说。
“不必了,如果没有事情,我就挂了。”
“何涛!”她尖叫起来,此刻心底忽然就觉得他就会这样离开她了。
“你怎么了?”他其实不是非要装得这么冷漠的,只是,他只想不让郑轩靠近他而已,可是效果似乎不是那么好。
“你不来,难保会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不过你知道温文雅这个人吗?”说完她就挂了。
温文雅?何涛的脑子空白了三秒。然后疯似地冲了出去。
他的车开得很快,擦着别人的车瞬间而过。
“喂,你不要命了,神经病。”一个司机探出脑袋破口骂道,他在方向盘上的手还有一些颤抖。
何涛根本就没有觉察到他吓到了别人,他的车早就开出了很远。
温文雅这个名字不停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听了摇滚乐,特别的兴奋。很有一种黑人冲刺在百米跑到上的感觉。
他一个急转弯,车冲进了郑轩家的大门,来不及刹车,车冲破了花坛的竹栏,碾过地上的花草,几乎快冲撞到对面的墙。
下了车,他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管,就冲过去敲门。
郑轩就在窗口看着他,何涛这样的度,这样的举动让她有些难受。她重重地放下窗帘,去开了们。
“来了。”打开门,郑轩笑道。
“温文雅?你知道温文雅什么事情?”何涛迫不及待地问。
“进来坐下,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何涛跟着她进了屋。
窗帘是放下的,屋里有些黑,桌子上点了几根蜡烛,红色的,跳跃的火苗,把一旁的红酒照得特别的炫,有些刺眼。
何涛愣了一下,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坐啊。”郑轩招呼道。
“你见过温文雅?”何涛坐下来,问道。
“是。”
“她现在过得好吗?”他问,小心翼翼的,有些怕她不告诉他。
“好。”郑轩说,她有些醋意。
她好,那就好,何涛没有说话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郑轩问。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了。”郑轩找他来并不是只是要告诉他温文雅过得很好。
“有一次,我进过一家咖啡厅,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她说着看了看他。
何涛并没有什么反应,现在的他有些像是一座冰山,毫无表情,和开车过来的时候简直就想是两个人。
“她是你唯一的爱,不是吗?”郑轩说,他的冷漠让她有些不甘心。
“是。”
“好,那我告诉你,温文雅接受了一个男人的戒指。”她那天是想去和咖啡的,可是就偏偏看到了这样一幕,然后,还看到温文雅打开那个装着戒指的红盒子的时候笑了。
“然后呢?”他问,还是那种淡淡地语调。
“既然,她找到了她的幸福,你就何必去打扰她。”
“我是不应该去打扰她的。”何涛说,从进门后,他就像是变成了一个木偶,没有任何感情。
这个不是在郑轩的预料中,在他来之前,她是想到他暴跳如雷的一面的。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可是又不甘心。
她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酒。何涛没有动。
如果,一个人对任何事情都是没有反应,甚至没有去碰自己本来是习惯性会去喝的东西,那就说明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又装作不在乎。
郑轩笑了。
“你会打扰到她的,你相信吗?”
“我们五年都没有见面了,应该是陌生人了。”何涛转过头,想看看窗外,可是窗帘是放下的,于是又不自然地转了回来。
“是吗?那你的意思是即使我伤害到她了,你也会不在乎?”郑轩试探性地问道。
“你要怎样?”何涛说。尽管他还是想装冷淡,可是语气却不由得加重了。
“何涛,你说我们在一起真的不好吗?你看看我,我漂亮吗?你再看看我的家,我家不够有钱吗?我是一点都没有配不上你。”郑轩说着,一口饮尽她杯里面的酒。
“你没有配不上你,是我配不上你。”何涛说着,也喝了一口酒。
“我觉得你配得上我,这样不就是够了吗?”
“我是一个男人。”何涛说。
“男人,是男人那个该死的自尊吗?男女不是平等的吗,为什么女的可以嫁给有钱人,男人就不可以娶个有钱人?现在的社会是多了男人攀富婆的,你为什么就不可以?”郑轩有些火气,既有些怒,也有些伤感。
“可是,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爱你。”
“我不在乎你爱不爱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不在乎,如果,你不喜欢有钱,那么我追随你的天涯海角。只要有你,我会放下一切,包括钱,自尊。”
“我在乎。”何涛说,他很严肃。
“你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这个世界怎么要有那么多顾忌,自由在哪里?它只是骗人的吗?是人们编造出来骗着自己活着的东西吗?”郑轩激动地叫道,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何涛就这样看着她,没有劝阻。
郑轩渐渐平复下来。
“你还是爱着温文雅的,我看得出来。”她笑道,眼睛很亮,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你想要怎么样?”何涛警惕地问。
“我想怎么样,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她走到他的身边说。她的脸贴在何涛的脸上,一只手轻轻地滑过他的脸,落到他的颈部,很自然地解开了他衬衣的第一颗扣。
何涛受到了一些惊吓,本能地推开了她。没有掌握好力道,她摔倒在地上。
“何涛!”郑轩爬起来怒喝道,“你可以不要我,你如果不娶我,我就毁了温文雅。”她的脸开始泛红,眼睛锋利地盯着何涛。
“我们之间没有爱,没有结果。”他无奈,尽管觉得她是已经疯狂了,可是他还是想在解释一下。
“好,好,我们没有结果,你既然比较在乎你自己,那我就只要对不起温文雅了,虽然她也算是我的朋友,可是为了我的幸福,我也只能对不起她了。”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刚刚她做过的地方。
“你早就认识她了,你明知道我爱的人的名字叫温文雅,你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何涛也有一些激动了。
“我在想,我应该怎么对付那个阻碍我得到幸福的人呢?你看,我是不是应该拿这把刀去捅死她呢?”她笑着从桌布下面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刀。
“你冷静一点。”何涛有些恐慌地说。
“我很冷静了,因为这样是我唯一能够得到你的方法,随意我才是要这样做的。我真的是冷静了,所以我才想着只要捅死那个女人就好了,也并没有要先剜了她那双勾引你的眼睛。何涛,我很理智了,我真的很理智了。”郑轩说着笑了。她笑得很畅快,笑得太凶,眼泪也掉了。
屋里没有开灯,窗帘是放下的,只有红蜡烛那微弱的光在跳跃,照到她的脸,阴森森地。
“你不要伤害她。”何涛说。
“我只听爱我的人的话。”
“如果你要这样威胁我,还不如杀了我。”何涛走近她,压在心底的东西开始串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事情出了她的预料,她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是不断地后退。
“我死了,你就不用费尽心思想得到我了。”反正温文雅也没有来找他,他还要活着干什么?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痛痛快快。
“你……”郑轩傻了,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怔怔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杀了我,你都敢自杀,为什么没有勇气杀我。”他疯狂了,在这几年里面,他也不是怎么正常过。
“我……你……你真的……”郑轩开始恐慌,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抢过她手里的刀,他捅向了自己。
这几年,他真的是郁闷,郁闷。他拖着一个郁闷的身体,呼吸着郁闷的空气,这一切都让他窒息了。温文雅在这几年是解脱了吧,可是他呢?他是活得生不如死。
在这五年里,他的心里不知道呼唤了多少万次她的名字,可是怎么就不能把她唤到身边。
这几年,他一个人过,所有的烦闷,思念也独自扛,可是太沉重的感情,使他就算是拼劲全力也支撑不起来了。他已经在疯狂的边缘了。
然而,当血流淌在地上的时候,他似乎是看到温文雅了,她叫他不要死,她马上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她说,如果,他死了,她该怎么办?他哭了,这么多年了,终于看到她回来了,那些憋在心里面的委屈终于一下子爆出来了。等我,温文雅,等我,等我!然后他的眼睛开始黑,渐渐地她不见了,声音也开始远了,慢慢地消失了。
等在急救室的门口,郑轩心乱如麻。她错了吗?难道她错了吗?她只是为了争取自己的幸福,这样也算错吗?她从来没有意识到,争取自己想要的,会害到别人。他的父亲不是跟她说过吗?每一个人都是在争取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用管别人。只要每一个人把自己照顾好了,世界上就不会有伤痛,不会有悲哀。这样的话是错误的吗?
“医生他怎么样?”一看到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她便迫不及待地问。
“恐怕不是乐观。”医生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郑轩的包掉在了地上,她的腿有些软,空洞,完全就是空洞,好像就是被吸进了黑洞,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忘了自己还有心跳。
“你是医生。”她叫道。
突然的声嘶力竭的叫嚷,把医生吓了一跳。
“对不起,可是情况不好,他失血过多了,你还是去见见他吧,先。”
见见他?难道是最后一面?
“不要。”她一声尖叫,凄厉万分。
当她跑到何涛面前的时候,他是在睡觉。眼睛紧闭,很安静地睡着觉。
“何涛,你醒来,好吗?你醒来,我错了。”何涛并没有让她失望,他张开眼来看她了。
“何涛?”她惊喜地叫道。
“郑轩,对不起。”
“不,是我对不起,是我对不起。”她哭道。
“我不怪你,以前,我也不是故意不要理你的,我怕最后会让你伤心,可是,最后还是……对不起,郑轩,你以后要好好的。如果,我不在了,你不要告诉温文雅,你是她的好朋友,不是吗?那就应该让她高兴才对。”他笑了笑,嘴唇苍白。
“好,我不会说的,我一点也不会说,可是请你不要离开我。”郑轩哭道。
何涛向窗外望了一眼。
“那里,飘在那里的是风筝吗?”
“现在是冬天,怎么会有人在放风筝呢?”她是这样想的,所以并没有回头看。
而远处,就有一只风筝渐渐地飞起来,越飞越高,渐渐地变小,然后消失了。何涛觉得好亲切,过往的记忆像是电视剧,不停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何涛,你看,这个狗狗好好看,挂在你的包上很好看哦。”
“不要。”
“我不管,我一定要挂在你的包包上哦。”
“那是什么样子?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何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早就看到你写给史子源的情书了,那么感人,连我都快感动了,你那么用心地对她怎么还会接受我?是我是白搭的吗,你得不到她就将就着和我交往?”
“对不起,展飞,对不起,史子源,也帮我和温文雅说声对不起。告诉她,我真的很爱她,我其实是好希望做她手里的风筝。我想陪她走过她的雨天,陪她走过她的晴天。如果天气好,风又很大,我想我应该会飞得很高很远,这样也许会带着她飞到希腊,她很喜欢爱琴海,我要陪她去看看。只是,你告诉她,一切不是太如意,我是一只破风筝,老是惹得她不高兴,并且风筝还没有等到她剪断手中的线,自己就断了。当风筝飞到天空看不见了,叫她不要再傻看了,不要记挂一只破风筝,重新要一个风筝,这样,她就才会有精彩的时光。”
还记得当他说完这些话,她泪眼迷离的跑进来,扑在他身上哭的情形,真的好有趣,像是一直小白兔,他好想怜惜她。
这些画面,渐渐地远去,好像是在梦里,也好像就是在现实中,只是,渐渐地远去,带着他泛滥的思念,一起变得模糊,慢慢地消失。
何涛,我放了风筝,这五年,我就是这样放着风筝的,现在,我放累了,你也应该累了吧。温文雅剪断了她手中的线,仰望天空,风筝渐渐远去。
“送你三朵玫瑰,花语是iloveyou。”
“你总是说,我说爱你说得太少,再送给你三朵补补我的不足。”
“现在,我要送给你四朵玫瑰,它的花语是对爱的承诺,现在,我承诺你,我会一辈子都照顾你,守护你。”
“你一共是收到了十一朵花,十一朵花的花语是一心一意爱你。温文雅,不管以前怎么样,从现在开始,我一定会全心全意爱你。”
这些话,好像就是昨天才说的,仍然是那么清晰。只是,却成了过去的梦。
余光犹在,残阳确已经看不见了。温文雅一个人走回她的咖啡厅,那里有灯光,有客人,还有他,杜军。
三个月后,郑轩离开家了,她离开的时候,郑懂事正在和他电话那边的情人打情骂俏。而温文雅则是答应和杜军交往了,在她答应的时候,杜军不小心掉了本来要送给她的玫瑰。而展飞和史子源则是结婚了,那是史子源提出来的,当时,他们接完吻后,史子源就说,我们结婚吧,弄得展飞差点哭出来,他现他还真不是一个男人。
本节完
六月初六我满了十六岁,顺便在这天就接到了第一中学的录取通知书,一家人眉眼开花乐得跟什么似的。我也跟着乐,只不过他们乐的是我不负所望考取的是咱这城里最好的高中,我乐的是十五年以来终于可以到离家远些的学校躲开老妈和一家子的唾沫子弹了。
接到通知书之后,立马给锦儿打了电话。她妈接的电话,一听是我,就连忙问这问那的。“啊,心薇,是你啊,录取通知单接到了没?哟,考的不错嘛,准是上一中吧。”要不是我从电话里听着锦儿正在把电话抢过来,一向在家长老师面前的文静讨乖的我想要下毒手了。
锦儿在电话里的声音闷闷的,估计是升高中的问题所波及的。她告诉我,反正她肯定也是去一中的啦。因为,她有头有脸的老爸老妈不把她送去重点中学的话在外面说出去的时候多下不了台呢。我偷笑着说锦儿:“你看老天多眷顾咱俩,从小到大,怎么都没分开过。这下更好了,到高中里咱们又继续所向无敌三年。”一说这个锦儿的声音立马变了,高兴的说话都是磕瓜子儿一样蹦哒蹦达的。
在这里得友情提示一下。林锦儿,七月初六生,身高已经窜到了168cm。獅子座的女生大抵是她这样的。野蛮可爱,坦白直率,何况他有一个当官的老爸和很能干的老妈,所以锦儿像一团光芒,走在那里都是很容易引人注目的。虽然外表上是霸道的要命,不过她的内心里的善良早被我摸的一清二楚。我们可好了好多年了呢,从小班到大班,小学到中学,又到将要去的高中,我们都是患难与共生死相伴呢,当然她的糗事我将一一道来,以报她小我一个月零一天还死要在外面说是我大姐大之癖好。
中间电话里锦儿突然问我心薇你说鸭儿会不会去一中啊。我认真的想了想,八成是去的。锦儿听着开心的厉害了。是啊,那可真热闹了,他去肯定继续给锦儿和我欺负死,初中三年已经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却还是不离不弃的跟我们玩,于是我先替鸭儿默哀了一会儿。我们越想越带劲,竟然想到了在不久的一中里面将要遇到的帅哥以及可以远离太皇太后的唠叨时,我们嘴笑的最后有些抽痉。
原本我们还在电话里计划了一下在未开学之前做一次实地考察,但我们双方的家长说我们这是如花苞绽开的年龄担心我们出这样那样的事,锦儿和我的计划就泡汤了。于是,几乎在等待着高中生活开始的前奏里我和锦儿是无聊的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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